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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村镇在野马河畔下(2)

我走过去。你蹲下来。我轻轻给你解开背上的死扣。你全身在微微颤抖。在解扣时,我尽量不让自己的指头碰到你赤裸的脊背。在月光下,它正焕发着诱人的橙黄色光彩。大概为了消除聚集在心头的寒冷,你说:

“这件游泳衣是李姗姐临走时送我的。”

回村的路上你有说有笑。

但以后的几天里,你回避我,只在极不引人注目的时候,偷偷打量我几眼。

心境就在这样的矛盾、苦闷和忧郁中,把岁月打发过去。在全国旅游之前,我听从家里人劝告,利用中学时曾断过右臂为理由,开始办理病退回京的手续。一切材料上交后,我去出游了。三个月后我回到北京,去安置知识青年办公室打听我的病退材料。人家回答说已经批准我病退回城了。我又匆忙赶回泰古县。这才听说,我病退回城的通知被扣在专区安置办公室的负责人翟锁柱手里。原因很简单:我没有给他送礼!这引起我无比愤怒,于是收集了插队同学的破烂货物,到专区安置办公室门前摆地摊卖钱。我在一块破旧的床单上摆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破鞋、烂袜子、破军装,在一个裂了口的旧竹笔筒里插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草——表示这里的一切都可以出售。另外还有一些潮湿发霉的书籍、歌片、破网儿、旧书包……

我戴着破毡帽、身裹光板破羊皮袄,寒碜落魄的样子引入注目。我还在专区“安办”的墙上贴着这样一张写着字的纸:

请买点知识青年的货物,挣下钱好给翟锁柱“上囱”。否则他会找各种借口扣住我的“病退”材料。

这件事立刻轰动了这里。各种各样的入围着我问这问那。翟锁柱吓得不敢露面。我扬言说,非要闹得整个专区领导出面,清算翟锁柱在知识青年身上发了多少洋财为止——他肯定利用知识青年病退回城或者找工作的机会,吃了不少贿赂!围观的人络绎不绝。

下午两点多钟,奇迹出现了:生产队长老石和你出现在我面前。

“世辉哥,回村吧。你看你,这叫什么样子!”

你可怜巴巴地哀求。

“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老石是个精明的庄稼人,但一到市镇里就笨口拙腮。

“你们怎么来了?”我问。

“回去吧,回去你就都知道了!”你们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干吗叫我回去?!”我吼起来,“你们接受了谁的指令?”

人们把我们紧紧围在中间。你慌不迭地叫我小点声,然后拉我走出人群。不行!我仍很发火,我的摊上还有不少东西呢!

“那些东西没人要,放心吧。”你轻声说。“来。”

人们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俺看着,俺看着。”老石往地上一蹲,皱着眉头抽起旱烟袋来。我们走到一堵墙下。

你说,你们接到命令,专区里的命令,让你们务必要把我“劝”回去,这是一项“政治任务”。完不成任务,要扣工分和口粮……这事是摊派给队长的,队长非求你来帮他……“看在乡亲的面上,别给老石添麻烦了,回去吧……”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什么?‘政治任务’!见他妈的鬼去!大家听着!”我跳上一块高石阶就要演讲,我要讲讲每个人都不能姑息的事情:这就是对鱼肉百姓的现象进行容忍,他们败坏党的信誉、形象,渎职受贿……所有这些憋在我肚子里的话,我要象醉汉一样滔滔不绝地倾倒出来!我豁出去了!

队长老石在那儿蹲下去站起来,急得团团转。那旱烟袋早就熄了,他还不时地塞到嘴里吧嗒吧嗒地抽。你走到他身边,呆呆地接过他手中的旱烟袋,给他把烟灰磕出来,从那黑糊糊的烟荷包里帮他揞上烟叶,这才放到老石手中。老石又去吧嗒那没火的烟袋。你看他傻愣成这个样,便又从他黑棉袄的兜里掏出打火石和火绒。这种古老的打火方式你还没学会,火石的火花怎么也点不着火绒。你于是抬起头寻找抽烟的人借火……

由于演讲的时候神经高度兴奋,人们的议论和动作都逃不脱我的眼睛和耳朵。你的动作我全看到了。我的心一颤,一时不知涌起了什么情感,我用这句话高声结束了我的演说:

“根据我个人的经验,一个人软弱地活着未必能使自己的处境变好一点,但是你要能用奋争的态度对待已经发生的事情,那些歪风邪气倒可能退缩。”

一些围观的人叫起好来。还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我看见你缓缓地站起来,脸上升起一片激动的红晕。你悄悄地附在老队长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你们慢腾腾地走去。

半个钟头后你回到我身边:“我把他送到旅馆去了。你说得对。只有打赢这场官司,老石才能免扣口粮!”接着你就陪我一起坐在那个散发着霉腐气味的地摊前。

终于,专区领导和县领导知道了这件事,翟锁柱慌了神。他在地摊面前陪着笑脸说:主要是和我同村的插队同学写信告发我没病,他这才扣发了病退“三联单”,活见鬼!“同村的插队同学!”全村剩我一个插队青年已经两年了!至于电话,他承认是他冒充专区领导给公社打的电话,下的指示。

我离开村子的那天是个雪雨交加的怪天气。全村的乡亲们把我送过颤悠悠的小木桥。在送行的人中间,我没看见你。但我知道,你肯定会在几里地开外出现。果然,在官寨村路口,你又和我一块坐到了马车上。所不同的是,你脸上再没有过去那种依依惜别的神情。你一路和我谈笑风生。这个变化使我欣慰。马车走出十来里之后,我说:“你回村吧,别送了”。

“送送怕什么?一路上有人陪你聊聊,省得寂寞。”

我说:“我不会寂寞。你怎么会了解我的心情?我要想很多很多事儿。”

“什么事儿?”

我看着渐渐被甩在后面的群山,说:“在那个仅有十户人口的小村子里,我来了,又走了。在那个有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里,我走了,又回去了。这里有一大笔精神财富,它是我一生挥霍不完的财产。我要一路上好好想想:我将怎样用这笔财产,在那个新的生活天地里,开拓出新的局面。”

你笑着说:“嚯,这可是个严肃的课题。那就不打搅啦!”

我们握了握手,你挺用劲。然后你含着笑意跳下马车。我望着,默默地祝福你。毕竟,你眼里那种远离城市文明的怯生生的神色和嘴角悲哀的线条已经消逝。你十七岁了。以后,你会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我正看着你的背影,暗暗地思忖,你恰好掉过头来。不知是交加的雪雨,还是阴天的缘故,我觉得你脸上掠过一层凄凉的阴影,我也有点凄然。

下午五点多钟,我坐在榆次开往北京的火车上。由于不是始发站,靠窗子的座位没有了。但我想看看这个车站,好留下最后的记忆。那棵枣树……我走到车箱门口的玻璃前,这里视野能开阔一些。我有些贪恋地望着这个小站的一切。再见了!……正当火车徐徐开动的时候,我看到你跑进站口。头发上冒着蒸气,新飘落的雪花又落上去,接着就融化了。你焦急地跑到火车旁边,朝窗子里挨个张望。我怕挪个地方就会错过机会——毕竟火车已经开动,就拚命敲玻璃窗好引起你的注意。这扇玻璃终于到了你身边,你看见我了,马上又折回身跟着火车飞跑。你的手圈成喇叭模样,大声地喊着什么。我听不清,但你反复喊着几个字的口型,使我似乎听到了,听清楚了,那是这样五个字:

“我也要开拓——”

我相信,她追上来说的准是这句话。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除了这些驱不走的回忆,我还听到这间屋里奔来跑去的老鼠在造反。它们啃着顶棚、偷粮食、吱吱吱地叫着咬架,搅起灰尘和霉菌气息。然而所有这一切并不使我厌烦,反而使我的回忆变得更加深沉有味……

“城关小街”是背靠农田的一排房屋的统称。我是在傍晚时分来到这里的。我没法早来,因为上午要在枣林村挨家挨户地进行拜访。家家都要留我吃饭,但我心中有事,只好一一回绝。但有一点我没回避:我向他们问起灵芝。出乎意料地,没人不在谈起她时流露出质朴的自豪感:“啊,灵芝呀,那可是俺们的好妮子!”他们谈起她就象谈起家乡的山和水,象谈起能够引起他们骄傲的一切。灵芝,已经不仅仅是老杨家的妮子了,她成了全村引之为荣的人物。“文曲星呐!俺村祖辈也没出露过呢!”我趁机问他们,要是灵芝回村,仍是农业户口,那怎么办?“那才好呢!她能帮俺们办多少事呵!唉,有能耐的人都走喽!”言谈话语中,处处流露的是纯朴的情怀。这和我预先的估计相反。我以为,“欺人有、笑人无”,嫉妒、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等等人性中十分阴暗的方面,会在灵芝回村之后,向她如泼污水般的泼来。看来,这一担心是多余的了。

这样,我赶回县城时,自然已是黄昏时分。

怕刚好在吃饭时赶到那里不礼貌,我买了些熟食,犹豫了一下,又买了两瓶格瓦斯气酒。我到城关小街时,暮色渐渐浓重。

从外边看,那个被木栅栏圈起的房子颇有点诗意:外边是绿油油的庄稼,院里是两棵小树,隔着玻璃窗,就能感受到田野的广袤和天空的辽阔。我刚接近那个木栅门,一只不大的小黑狗就汪汪地叫起来。一个留着挺长的头发的小伙子探出脑袋:“找谁?”

“劳驾,杨灵芝住这儿吗?”

小伙子上下打量我,有点勉强地说:“在。”

正当我留意狗儿绕弯儿走时,我听到一个女人用惊讶的声音叫起来:“呀!是你!”

灵芝!她呆立在门坎那儿,手里拿着一把炒菜的铝铲。我也愣了片刻。虽然昏暗的光线和从屋里散出的炒菜烟气能遮挡住不少人相貌上的缺憾,但我还是感到,她……怎么了?与其说象个一般的女工,还不如说更象家庭妇女!显然,她的精神气质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由于和我的想象产生的距离太大,我几乎忘掉自我克制……

“守义,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的恩师盛世辉……”

那个叫守义的小伙子仍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男朋友。”

我这才留心打量他:个子看上去还没灵芝高,但年岁显然要小她若干。头发挺长,有点现代派青年的味道,外貌显得还憨厚爽直。他大概就是方玉春讲的那个“小流氓”。

我客气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要不然就买些白酒了。”我把酒、熟菜放到桌上。

“你要是想喝白酒,我这儿有。”灵芝马上说。

“这主要看他了。”我一方面感到这个男孩子在旁边影响了我要和灵芝谈的内容;另一方面感到他对我有着一种敌意。无论如何,他冷淡的面孔,使我增加了隐隐约约的内心压力感。于是为了消除他的敌意,我便装出随随便便的笑脸。

“他么,他当然要陪你喝。”她走到煤油炉前去拨拉菜。

煤油味挺呛鼻。屋子里灯光昏暗,大概为了少花电钱的缘故,灯泡度数很小。守义把脊背对着我,坐在靠窗的凳子上。每当灵芝用略带疲劳的沙哑嗓音和我说话时,我都听出她在竭力使声音变得象八年前那样富有青春的弹性。这使我感到难受。摆设很简陋:一个加宽了的单人床,几把旧木凳,一个几乎散了架的方桌,上边堆着一摞书、没有涮洗的碗筷……我想起自己最后一年的插队生活:零乱、破败、茶饭无心……

“你来之前怎么不打声招呼?欵,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端上炒熟的菜,是一盘素炒西胡芦。“多亏你买了些熟菜,要不然真不知怎么招待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很少有人知……”

“我去了趟文化馆,又回了趟村子。”

“哦。”她口气平淡得出奇。

接下去的气氛更不妙了,对话时断时续,往往是说上一两句,停顿半晌,然后又突然冒出一句和前边的话毫无关联的内容。守义干脆象个木头似的戳在那里,倒在他面前的那杯酒他连沾也不沾。算啦,演戏有什么意思?我叹了口气,决定开门见山:

“我必须转告:方玉春的爱人翠花对你表示同情……”

“谁要她同情!”守义忽然爆开了嗓子。

“别嚷。”灵芝平静地对他说,“这么说,你全知道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

她慢慢地站起身,去取了几个茶杯,这才从一个角落里取了瓶白酒,给我们三人一一斟上。

“那么,请指教吧。”她慢慢地端起茶杯,眼睛并不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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