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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儿子死了,妻子走了,许大雷的精神几乎要垮了。这时,张云回来了,张云分到了他们所里,在他的手下当民警,这让许大雷在绝望之中又看到了希望。看着张云年轻的充满青春活力的面孔,他就忍不住高兴,忍不住在张云不注意他时怔怔地看张云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完全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张云大概也觉察到许大雷在不时地偷看自己,每次,他都回以冰冷的一瞥,这一瞥常常让许大雷感到锥心刺骨,可他不怪张云,因为张云并不知道他就是资助他的高山,并不知道眼前的所长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着的精神上的父亲。

张云接到高山的来信时的确很吃惊,从毕业的那一天起,他已经有六年没有收到高山的来信了,他以为高山已经把他忘了,而现在,高山居然来信了,而且信写得很长,从当年自己毕业、工作一直说到现在,说到父亲最近的一些事,好像这些年他一直都生活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直都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高山在信里说他听说了张云父亲的事,很替他们父子难过,他想告诉张云的就是: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可能遇到他无法预见又无法改变的痛苦和不幸,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你都必须无条件地去面对。高山说他相信张云一定能够坚强地面对眼前的一切困难,他说他会永远站在张云的身后,在张云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陪张云一起渡过难关……

张云读着高山的来信,感到阵阵的温暖。他知道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他有何之水,有弟弟张星,还有这位他虽不曾谋面但却一直关心着他的父亲高山。十三年了,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已经持续了十三年,十三年来他一直都在关心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那天晚上,张云很认真地擦拭了高山的画像。因为父亲的事,张云这些天被搞得焦头烂额,以至高山的画像上都落上了灰尘,现在他要好好地擦一擦。

在张云专心地擦着的时候,许大雷就坐在自己的床上专注地看着张云,有那么几分钟,屋子里静极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张云专注地盯着画像上的高山,而许大雷则专注地盯着张云。有那么一小会儿,许大雷竟想走过去,拥抱住张云,告诉他自己就是高山,就是一直关心着他的父亲。但许大雷还是忍住了,他还不想让张云知道他就是高山,他不想让张云觉得欠了他的。也许是许大雷的目光过于特别,以至张云都感到了半边脸的炽热,他转过头,正与许大雷复杂的目光相遇,张云愣了一下,既而狠狠地哼了一声,这一声哼把许大雷彻底地惊醒了,也把他从父亲的位置彻底地拉回到现实中来。他想到了张云对他的仇恨,想到了张云对他的误解,想到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当年张云的父母不但被许大雷施以拳脚,还被处以两个月的拘留。在他们被送去分局拘留之前,所长已经意识到了他们有可能是屈打成招,为此,他狠狠地批评了许大雷,骂他毛手毛脚,骂他脑袋不转弯,甚至还骂了粗话。可骂归骂,错还是要继续下去,为了保住派出所保持了几年的文明牌子,这对张姓夫妻就被错误地送进了拘留所。

当时许大雷虽然也觉得所长的处理方法有失妥当,但身为下属,他只有听命的份儿。何况事儿是他惹出来的,所长这么做少半是为了他,多半是为了他们这个小集体,所以,那时许大雷觉得他最愧对的人是所长而不是张云的父母。许大雷对张云父母的愧疚是时有时无的,特别是一威风起来就更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他听说那对夫妻的女儿溺死之后,他才真正地开始怨恨起自己来,才真正地被内疚所折磨。那个被溺死的女孩许大雷只见过一次,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那女孩躲在哥哥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瞪着惊恐的大眼睛。

何之水当时也只有八岁,许大雷很喜欢这个小外甥女。听到那女孩溺死的消息后,说不清为什么,他第一个想到的人竟是自己的小外甥女。想到一个和小外甥女一样可爱的女孩死去了,在他的脑子里,那女孩的影像总是和自己的外甥女重合在一起。有时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但越是想刻意回避的事情越是无法回避,那女孩的容貌在他的眼前越来越清晰,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外甥女啊!于是,他越发地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犯下的过错。

那天许大雷下班以后鬼使神差地去了那女孩溺死的水塘。

这是一个很大的水塘,有近百亩的水面,原来一直被人承包做养鱼池,后来由于经营不善,连鱼苗钱都没收回来,这样这个水塘便闲置了下来。因为闲置就有城里的拆迁公司偷偷往这里倾倒拆迁垃圾,尽是一些破砖头、碎玻璃之类的东西,前前后后倒了十几车,后来被村里人发现,好一通警告,才算制止,可先前运来的垃圾仍旧堆在水塘边,无人过问。

因为前些天淹死了女孩的缘故,当时靠路的一边已经稀稀拉拉地钉上了木桩,并象征性地扯上了一条绳子。许大雷很容易地就从那绳子上面跨了过去。

站在水塘边上,静静地注视着月光下微微波动的水面,许大雷是那么清醒地憎恨着自己,这种憎恨远比被人骂、被人打还要让他痛苦百倍。

许大雷默默地站在那儿,想使自己狠下心肠对自己说“那女孩的死与你无关”。但他做不到,他仿佛看见那个女孩在水面上挣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瞪着一双大眼睛。“混蛋!你是混蛋!”许大雷在心里骂着自己。

水塘在村子与大路中间,离村子和大路各一里多地,天黑以后很少有人经过。那天,许大雷在水塘边站了很久,他想让自己的灵魂受到惩罚。

也许是他太专注了,也许是他太大意了,也许是他依然沉浸在那女孩被淹时的痛苦中,他没有注意到脚步声,直到那脚步声在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响起来,他才转过身去。他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说不准是凄楚还是古怪地冲他一笑。这个女人许大雷不认识,可这女人认识他,“我认识你,你是派出所警察。”那女人说,目光里流露出的是难以抑制的愤恨和就要复仇的快感。许大雷猛然记起,她就是那个被淹死的女孩的母亲,是被自己冤枉,又被错误地拘留了两个来月的女人。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这女人已经变得让许大雷不敢认了,但他能肯定这女人一定是她,他还记得她缺了一颗门牙,那是他的杰作。如果不是在这女孩溺死的水塘边,如果不是这女人愤恨的目光,许大雷一定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就是那女孩的母亲。那女人和他们去派出所时还是一个干净、利落甚至还带着一点豪气的女人。

突然,那女人冲许大雷扬起了手,许大雷只看到眼前幽光一闪,那女人的手已经极快地扫过了他的脸。如果他躲的话,他是可以躲开的,他的身手还算敏捷,但他没有躲,他甚至觉得那女人的手扫在脸上是对他的一种应分的惩罚。但他马上就感觉出了异样,他感到脸上一凉,不疼,却明明白白地触到了神经,以至他的后背都跟着发凉。他猛一激灵,随后一股热热的液体就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他的衣服里,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有些粘,糟了,是血!他在心里大叫。这时,那女人的手第二次扬了起来,如果许大雷一脚踹过去或是一掌劈过去,那女人的手也许就碰不到他。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曾经被自己伤害,又深深愧对着的女人,许大雷迟疑着不忍下手。那女人却没有迟疑,她的手第二次扫到了许大雷的脸。许大雷只感到脸上凉凉的,似鬼魅的抚摸。

许大雷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须对女人的攻击做出反应。于是,他选择了退却,选择了落荒而逃……

他是逃不掉的,一个因为失去女儿而发疯的女人是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胆识的。

那女人疯了一样追上来,在许大雷跨越绳子的瞬间向他施以致命的一击。许大雷只感到后脑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闷闷的,并不很疼,随即眼前一黑,但仅仅是短短的一瞬,他便恢复了常态,他飞快地完成了跨越动作,向大路上奔去。他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水塘,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慌慌地跑着,他感到那个女人就在后面追他,那个淹死的女孩也在追他……

这一切都源于他做了亏心事。

奔跑中,许大雷的头开始疼起来,那不是一般的疼,是那种脑部组织剧烈震荡着的疼,随着这有节奏的震荡,许大雷的头脑逐渐由清醒转为混沌,残存的意识不再受大脑的支配,竟像飘飞于身体之外,失去控制的身体则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许大雷醒来时,感到自己正仰躺在地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天上的星星。奇怪,自己的身体怎么在动,没错,确实在动,他看到了树梢在向头部的上方慢慢地移去,他感到后背被磨得很疼。许大雷将目光向自己的脚下移去,他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拖着自己的两只脚吃力地向前走着。

她要把我拖到哪里去,她究竟想要干什么!许大雷努力地想,却没有力气去反抗,甚至想不起来要反抗。

说不清被拽了多久,猛然,一阵凉意从脚上传递过来,许大雷感到他的膝盖以下都被浸泡在冰冷的水里。冰冷的刺激让许大雷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天啊!这女人是想杀死我。”这个想法一出,许大雷马上被惊出一身冷汗。这时,那女人已经绕到了许大雷的头部上方,正用手使劲儿地推他的肩膀,显然,她要把许大雷推到水塘里,像她女儿一样被淹死。或许她以为许大雷早就死了,她做的只是溺尸灭迹。

许大雷听到了那女人粗重的喘息,看到了那女人遮挡着脸的头发。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就会被推到水里,以他现在的体力,他是很难自己从水里爬上岸的,何况,岸上还有一个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想到这,许大雷猛一个侧翻,身体向旁边滚去。

一个令许大雷没有想到的情况就在这时发生了,那个正费力地推着他的女人,因为他的突然侧翻而失去了受力的目标,竟脚下失重,一头栽进水塘里。因为事出突然,许大雷竟一下子愣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许,他是在犹豫吧,犹豫自己该不该救她。在以后的许多年里,许大雷一直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当时究竟是在犹豫还是在发愣,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那女人在许大雷的视线里无助地挣扎着,二十几秒钟后,沉下水去。

如果当时去救的话,他也许可以将那女人救上岸来,也许不能。但他当时并没有试过,如果他试过了,即使救不了,他也会问心无愧。但他却连试都没有试过,所以他注定了要背负一生的愧疚与不安,对那女人和那女人的家人。

那天晚上下了雨,还打了雷。许大雷在雷雨中骑着自行车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他并没有向父母说出真相,他决定要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他觉得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要去那个水塘;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连个女人都抵挡不住;他更无法解释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跌入了水塘。连他自己都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突然,感到不可思议。但这一切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他想任何人听到他真实的讲述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都会认为他在撒谎。更重要的一点是别人一定会以为是他将那女人推入了水中,特别是那女人的家人一定会这样认为。因为他一个血气方刚又经过训练的大小伙子不可能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不可能在那女人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时候不去反抗,不去制服对方。

许大雷不想给自己招来过多的麻烦,不想面对更大的仇恨。所以他要将这一切隐瞒下来。隐瞒的结果是:没有人知道那晚他与那个溺死的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刨根问底地追问什么。但他自己却永远被那梦魇般的记忆折磨着。他无法原谅自己当时的见死不救,他不能原谅自己对人的生命的漠视。如果他有机会重新面对的话,他宁可自己被淹死也会去救人的,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如果”的,永远没有。

一段时间以来,许大雷已经感到了来自张云的威胁,感到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危机,张云那时不时投过来的冰冷的一瞥,那充满怨恨的久久的盯视都让许大雷感到不寒而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告诉张云当年的真相;他不知道告诉了张云真相以后,张云会怎么样,是真的相信他,还是从此更不信任他。但无论怎样,许大雷都是要将真相告诉他的。

就在那天晚上,在派出所亮着灯的寝室里,许大雷郑重地向张云讲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他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一直为当年没有下水去救张云的母亲而感到良心不安。但是,他确实没有推张云的母亲,确确实实是张云的母亲想谋害他,想把他拖入水塘,从而导致了那场悲剧的发生。

张云听后虽然吃惊不小,但表情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显然他没有完全相信许大雷所说的话,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许大雷所说的一切。他充满敌意的目光分明就是在向许大雷挑衅。许大雷完全明白张云目光里的含义,完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那一刻,他真想对张云说“我就是高山啊,我不会骗你,你要相信我”。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他不想让张云感到欠了他的,他不想让张云感到被动。在他眼里,张云依然是他的儿子,他依然要尽可能多的为张云考虑。

“你敢跟我到我妈的坟上去说吗?你敢面对着我妈的亡灵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吗?你敢到当年我妈淹死的那个水塘里去做一下示范吗?”

张云是咬着牙对许大雷说出这番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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