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睿看了一眼梨画,疑惑占满双眼,“梨兄弟,你怎么为敌人说情呀?”
“将军,我们回军营吧,出来得太久了。”梨画说完向邹睿一揖身,行了军礼便去牵自己的马,邹睿莫名,但他早已习惯了这梨兄弟的古怪,哈哈将士们将人绑走,便追上了梨画。
“梨兄弟,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
“你和平时不大一样。”
“看出来了?没那么明显吧?”梨画情不自禁的摸上脸颊,“好吧,我是觉得刚刚那个朱将军有些可怜。”
“以后,你会习惯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我父亲说的,我也早已习惯了。”刚到军营的时候他也和梨画一样,看不得血,见不得大哥为了逼问敌人的军情对战俘做出的种种血腥的事情。但是久了,也习惯了。
“邹睿,”梨画喊的是邹睿而不是将军,是以朋友的身份处之,“我想跟你说的是,无论以后你抓到了什么样的敌人,请不要轻易去污辱一个人,因为他们也是有尊严的,如果有一天你也被别人抓去,你同样抱着士可杀不可褥的心态吧,所以日后……”
“梨画,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是个心肠软的人,我会听你的,日后不论抓了谁,我都不会轻易褥没他的,行了吧。”刚刚他差点就要给那朱末好看了,所以梨兄弟才说要赶回去的吧。有时候他会觉得梨画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禁有些心疼他小小看惯如此懂事。
朱末被双手绑着,一条绳子牵着他的双手,他只得一瘸一拐地跟着前面的马走。经过梨画和邹睿面前时狠狠的瞪了一眼。
“等等……”
梨画出声叫停前面的士兵,“你下来,扶朱将军上马,他脚受伤了,没办法走。”
那骑马的士兵看了眼梨画,又看了眼邹睿,见邹睿点头,他这才敢把朱末扶上马,自己牵着马绳,也不敢让朱末自己牵。
回去的路上,朱末视线不曾离开过梨画的身影,许多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个少年到底是谁,明明是邹睿的手下,却帮着他朱末,而邹睿似乎挻信任他,甚至是听他的话,看这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绒甲着实不合他身,甚至可以说大了很多,夜里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知道是个白皙的少年。
行到半路,那少年从身上拿出一支长笛,就在嘴边吹了起来,曲子极美,是他们不曾听过的。时而激昂,时而平静如水。
又一个月过去了,梨画升了官,当上了中仕,由于战事紧张,邹睿和梨画都被调回了主营……镜水国西林城。
进了西林城,城中四处戒备森严,街上虽然热闹,但梨画能感觉得出来,若没有战争,这里会更热闹。
方安顿下来,元帅便招了邹睿去。在这里梨画的直属上司便是邹睿,所住的地方自然和邹睿的厢房很近,目前和小六子共用一个房间。
小六子挻亲近他的,不光是因为他为他作画,还因为两人年纪相仿,什么地方都极谈得来。
邹睿进了书房,而小六子和梨画只得在外面的院子里等着。
两人聊得正欢,突然书房门被打开,一道红色身影从里面冲出,梨画并没有看得真切,到底出来的人是用跑的或是用飞的。对方速度实在太快,嗖的一下过了回廊,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一股幽香从女子身上传到他鼻前。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公主给我拦下。”梨画未回过神,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书房门外传来,只肖回头一看,梨画便被那威严的男子吸引住了。
书房门口除了那威严的男子,还有五十上下的绒装老者和邹睿,那男子最是显眼,高高官束着发丝,青白的长袍,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摆,手握折扇,腰配美玉,且不说他一身装束多么贵气,光是那俊美得不像话的容颜,已让他移不开眼了。
只是俊颜此时不知为何怒气冲冲,而惹他发怒的,想必是那位方才冲出来的红衣公主。
“想拦下我,门都没有。”那红色身影嗖的一下跃上了屋顶,翻出了墙外。速度之快他都来不及看清她的模样,只是肤若寒雪,却身着火红衣裳。
“王爷,不追么?”邹睿问道,看他更变民是及不情愿追的,否则以他的性格方才早已追出去了。
“哼,我倒要看她这次要胡闹多久,邹睿,你速调我一个小支队,西林城中搜找,找到后立马送她来见本五。”男子下令后又回了书房,看都没看一眼梨画的方向。
“是!”
“怎么回事呀?邹睿!”待走出那个院子,梨画才敢开口问,他也着实好奇那“王爷”和“公主”的身份。好奇堂堂一个王爷怎么会出现在战乱的边疆,好奇为何公主出现在此处,好奇身为公主,武功竟如此高强,他相信,和公主比起来,自己的那空手道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死了死了死了,这下死定了。梨画,你不知道啊,刚刚那个跑出去的是我们镜水国里出了名的刁蛮公主……萧雅公主啊!有她在的地方决对没有安宁的日子了。前几天王爷从京中前来到西林助阵,到了西林城才发现原来萧雅公主一直扮成小太监混在随行队伍中,一路上与其他小太监们同吃同睡,气得王爷忙招我回来,欲让我送公主回京去。”
“结果萧雅公主一听便气得跑了出去,就是方才那一幕?”这么老套的剧情,梨画已猜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