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可不知道那萧雅公主有多厉害,以前在宫中就时常将皇宫弄得鸡飞狗跳,皇上皇后都要让她三分呢,因为是先皇最小的公主,深得先皇和太后的宠爱,便在宫中为非作歹,和她同辈份的我们没一个愿意跟她往来的,这下我可惨了,不仅要负责找到她,还得送她这个刁蛮公主回去,上天啊,让我死了算了。”邹睿一边哀叹一边数落落着萧雅公主的不是。
第二日,邹睿正式将梨画引荐给五王爷辜陌白,在诺大的议事堂中,所有人将目光停留在梨画身上,元帅、五王爷、好几位将军,中仕……无一遗漏。
“邹睿将军,你确定是这小兄弟将敌军五仟人马连带今后将军一同歼灭的?”其中一位将军质疑,不是他看不起人,只是小兄弟年纪看上去也就十五上下,身单力薄,不能上战场不说,更不谈战场经验,他这个年纪,就算有再大的胆量也会因为没见过战场上的阵式而后怕吧。在他所管辖的军队里就有这样的小兄弟,一听上战场便吓得尿了裤子。
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
“何将军不必质疑,这一切皆是由梨兄弟谋划的,若不然以朱末的实力,我军怕是已失了营地了。这事可是得到其他两位将军认可的。我以项上人头保证,梨画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虽然梨画年纪比自己小,但邹睿却相当佩服他,不论是他的画功或是谋略方面。邹睿一一将那日的妙计讲与众人听。
“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元帅不吝地夸奖,邹老元帅乃是镇守边关,深受皇上器重的开国元老,在边关已镇守了十几年,如今还带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即邹卫、邹睿两子为国效力,邹老元帅重才、惜才人尽皆知。虽然立功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只要能为国立功的,皆应受到表彰。
“谢元帅。”梨画话不多,简单三个字,他怕自己说多了会露馅,虽然自己从小以男装示人,但在这种皆是男子阳刚气的地方,很容易便发现他的气场其实比别人弱。这是他为什么向来话少的原因。
只见这时,五王爷从主位上站起,绕走了梨画一圈,手中的折扇轻动着,“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儿?”
“回王爷,属下姓梨,单名一个画字,因父亲善画而取之,今年一十有六。”不知为何,当辜陌白向他靠近之时,令他心跳加速,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围绕着他。难道因为他是君自己是臣?
“嗯,方才听了邹睿的解说,你的计确实不错,应赏。”
梨画总觉得这个五王爷高深莫测极了,是他从没见过的人的类型。
“谢王爷赏。”
“嗯,好好表现,日后定有出头之日的。”
“是!”
“睿儿,莫非这位小兄弟就是为你作画的梨画?”元帅似乎联想到了自己昨夜看到的那副画,虽然画面显旧,但并不失了他的逼真,他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过这样的画。
“父亲,那副画正是出自于梨画之手。”
“妙妙妙,真是妙栽。”他一直以为能做出如此逼真的画之人必有一定的修为,定是隐士,不想却是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想必他的父亲更是技高一筹了。
“谢元帅夸赞。”听了元帅对自己的肯定,一股优越感悠然而升。
元帅拿着画承给一旁的五王爷看,只见五王爷辜陌白眼中先是惊艳,后便轻皱起眉头。
梨画看着他的表情,不敢多言。那画确实是旧了些,毕竟作画的材料只是普通的水粉,若要平时作画的那些颜料还行,大概也能保留五六年以上。
“这画确实是令人惊叹连连,但似乎有些陈旧了。”辜陌白皱眉的原因有几个,其一:这画面确实旧了,但纸张并不像是经历几年的样子。其二,以邹睿的个性,如果认识这么样的一画师,必会第一时间到处宣扬出去,他不是一个能藏秘密的人。其三,看梨画的样子顶多也就十五岁,而这画经历的年代应该有五年以上,难道十岁的他便能作出如此惊为天人的画?不可能,不可能……
“回五王爷,这画因为所用的材料有些不妥,自然陈旧得快。若是用普通的颜料作画,方能保持久一些,当时作画之时找不到适合的颜料,所以才用了水粉来作画。”
“哦,原来如此!”
这是第二个对他的画产生质疑的男人,这邹卫和五王爷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啊。人们从来都是见了他的画,自然而然的像中了魔力一般受画面的吸引,哪里还有质疑声。
又是探讨了许久,不少将士想请梨画为其作画,但都一一被邹睿挡开了,他知道梨画的规矩也知道他不喜欢什么。他作画的条件又多了一条,不仅要上千金才启笔,更重要的是要有令他启笔的理由。
这也让梨画省了不少麻烦事。
回了房间,梨画想起了方才在议事堂的种种,这才发现方才的自己有多么的招摇。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是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五王爷也被他所吸引,他知道五王爷一直用特别的目光在看着他,一种发现在财富的目光。
而他们方才讨论军事之时,梨画亦提了几个意见,皆得到大家的认同。更让他在同僚,在五王爷和元帅面前留下深印象。
如果能再立一次功,他中仕的位置应该就稳了。他并不想升官发财,要的只是平安二字。太出众了反而不好。
两天过去了,梨画跟着邹睿满城地找着刁蛮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