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香一听笑了,明澈不是真正的讨厌赫连蓉就好。
“啊。”黎香突然一声大叫,腰上一紧,赫连蓉的鞭子竟然无声无息地缠在了她的腰上,鞭子一回力,黎香的身子顿时飞起来向后掠去,明澈刹那吓白了脸,急忙伸出手,“黎香……”却什么也没抓住。
黎香的身子并没有想象中的跌倒在地,反而被一个人接住拥进了怀里,反手抓过那鞭子,颜无咎一下子把赫连蓉狠狠地借力扯起重重跌在地上,赫连蓉‘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口血爬不起来,两眼赤红地盯着颜无咎,那目中有了惧怕。明澈一下子不敢看她别过头。
颜无咎把鞭子狠狠地甩在她面前,“赫连蓉,你听清楚了,我朝对七旗国已经仁至义尽,再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你还在这般痴心妄想企图搅乱时局从中为七旗国谋取更大的利益,那我劝你还是绝了这份心!若是再不接受降书协议,北疆浏阳王二十万大军就会踏平你七旗国北部诸城,到时候,我再挥军南下,绝不会再象上次那般手下留情!灭你二十万大军算什么?若不是父皇仁慈,我早就踏平了你七旗国国都京城,哪还容的你在这里胡作非为娇嗔蛮横……哼!”颜无咎说着小心地抱着黎香就走。
“我没事,别担心。”见颜无咎不停地担心地盯着她的小腹看,黎香轻柔地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颜无咎点点头,但眼中的惊惧却未消散。
明澈抱着宝儿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望着还扒在地上的赫连蓉,“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你对我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该打黎香的主意,她已有了身孕,你那一鞭子缠在她腰上,无事则罢,若是黎香有个好歹,不仅是燕王府,整个恭亲王府都会与你为敌……”说着,明澈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赫连蓉却在明澈转身的刹那流出了眼泪。
晚上,祖海向燕王府举帖请求面见燕王爷。
颜无咎在寝宫书房接见了他,祖海见面就长揖到底,“王爷宽宏,今日公主对尊夫人的冒犯,海,替公主向夫人致歉!请王爷再原谅她这一次……”
“祖先生请坐。”颜无咎婉尔,夹着浅笑对祖海虚手一让便坐到了椅子上。
祖海也是一谢坐定。颜无咎意味地一笑,“祖先生此次前来,怕是不仅仅是为了此事吧?”
祖海起身又一礼,“王爷英明,海,此次前来确是还有一件想请王爷成全。”
“哦?那祖先生所指是何事?”
“海,想请燕王爷帮忙促成恭亲王与公主的婚事……”
“哈哈哈哈……”颜无咎一听不觉一阵讽刺地大笑,“祖先生说出此话不觉很可笑吗?之前明澈向公主救婚,可是被公主打跑的,如今他绝口不提娶亲,我也爱莫能助啊!”
祖海笑笑,神情依然很恭敬地道,“燕王爷睿智,谁不知恭亲王对王爷从来言听计从……若是王爷肯从中斡旋,此事必成!”
颜无咎一听瞬间意味地缩起了眼眸,“祖先生,咱明人不说暗话,此次贵国使者迟迟不肯签下受降协议,又让公主如此闹腾一番,怕是有拖延之嫌……我想不明白,祖先生究竟意欲何为?贵国总共五十万大军已折去将近三十万,而我朝不过折去几万,难道以祖先生之智,我们将来还需要再打下去?”
祖海却轻轻摇摇头,“王爷此战已动摇了七旗国之根本,我皇诚心受降,希望两国人民从休养生息再无战事……”
“祖先生这番话不觉自相矛盾吗?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我礼部已与贵使者交涉了几次,却都是无功而返,祖先生这又是何意?”
祖海点点头,“请王爷原谅一二,这全是因为公主想嫁个如意郎君罢了!”说着,眼眸还意味地瞟了颜无咎一眼。
“哼,祖先生真会说话!如今赫连公主还有别的选择吗?”
“所以,赶紧促成恭亲王与公主的婚事才是当务之急!”祖海一下子把话题又绕上来了。
颜无咎一下子明白了,如今明澈成了香饽饽了。不过,他心思又在肚子里转了十八弯,“如此祖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毕竟不是恭亲王,我朝婚配讲究两厢情愿,若是祖先生想急着把公主嫁到恭亲王府,怕是还要与恭亲王亲自去交涉,我怕是爱莫能助!”
祖海一下子笑着站起来,深一揖,“如此,祖海就不打扰王爷了,告辞!”
“不送。”颜无咎也站起来冷静地说。
祖海离去,颜无咎猛地向帏幕后一呼,“出来吧!躲了那么久,闷死了!”
黎香呵呵笑着果真从帏幕后走出来,“我可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的,我只是不小心先到了你的书房……”
颜无咎把她轻轻拉进怀里,相拥着向软榻走去。颜无咎抱着黎香许久都没说话,黎香知道他有心事,也不作声。半晌实在忍不住,“之前不是一直急着要让明澈娶公主的吗?这个祖先生前来说和,不是正合心意,干吗还拒绝他?”
“傻丫头,她想嫁了,我们就得娶吗?可不能事事顺了他们的意,怎么着也得使个绊子,若不然,那个赫连蓉再一挥鞭子,我们止不定也得受波及,明澈若躲到我们家来,我们可就有苦头吃了!”
黎香一听,‘扑噗’一笑,“你现在怎学的那么坏,赫连蓉都已经与明澈……你还拿捏造她做什么!”
“这不是拿捏不拿捏的事情,今儿她竟敢对你下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过她!”颜无咎说着,小手指又不动声色地挑开了黎香的腰间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