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绿雾浓得在夜空都明晰可见,闪着异常的光!瞬时间化作龙形,黑色的龙身,锋利的龙牙,邪恶的龙眼闪出两颗玛瑙般煞红煞红的光“嗷嗷”两声咆哮,仿佛要撕碎黑魆魆的夜幕!
苟文龙惊呆。
关明堂惊呆。
阮子萌。惊呆!
“九天鬼龙!这。九天鬼龙啊。”阮子萌吓得一阵手背发冷,再也不敢触碰琴弦。“想不到陌上阳心中竟然藏有九天鬼龙,不会的,不可能的!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心中有龙。怪物!他一定是个怪物!”阮子萌疯疯癫癫地狼狈逃窜。苟文龙大喝:“撤退!有龙啊”苟文龙快马一鞭,发疯似地回奔!马蹄疯乱,阵脚如麻!
想那鬼龙腾空跃起,也不过数秒,此刻苟文龙一喊,以成为众矢之的,鬼龙一眼便盯住!在阵中穿梭自如!刀枪不入!一口暴吞,人马尽无!苟文龙和战马都被鬼龙一口咽下!
鬼龙铜皮铁骨,又暴躁不定。这斯飞身直窜娄城城墙,墙破留洞!又蜿蜒回首,在阵前紧撕狂咬,敌我不分!搞得人仰马翻。关明堂终于挣脱敌军重围,快马到达陌上阳身前,下马扶起陌上阳摇道:“阳将军!阳将军你不能死啊!阳将军!”关明堂忽然摸到陌上阳腰中银针,便抽出银针轻刺其清明穴,陌上阳恍恍惚惚地睁开眼。鬼龙随着陌上阳的苏醒逐渐模糊。虚无。消失。“阳将军。”关明堂道。
“我怎么了。”陌上阳恍如隔世。
“方才您在阵前闻琴声跌下马,属下以为你。”关明堂道。
“哦,我没事。”陌上阳拧拧清明穴道:“那个弹琴的术师呢?”
“属下未见,可能乱军之中逃跑了。”关明堂道。
关明堂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陌上阳:“阳将军,方才你倒下马后身上涌出一条巨龙,那是你使出的诱敌之计吗?”
“什么巨龙?我没使什么诱敌之计,真的晕倒了。”陌上阳道。
关明堂忽然眼中泛光道:“阳将军真人中龙凤!今有神龙相助,已突破娄城!请看!”关明堂指着城楼说道。
陌上阳看着被鬼龙钻破的城墙,眼中遏制不住的野心化作一丝冷笑:“哼。南陌上从今开始了!”
娄城破,陌上阳建立了南陌上一族,以鼎立之势相对陌上苍的北方陌上。南方水乡,早应是鱼米之乡,红墙绿瓦的。从此安居乐业的百姓都教孩童在街上咏道:“生北地,来南方,斩匡横,兴陌上。孤胆英姿,频笑寒霜,二十年少,英雄儿郎,是我陌上阳。从此晓风揽明月,哪怕正道是沧桑!”
第三章战龙田真第一节烈性十足
第三章战龙田真第一节烈性十足
“呀哈”半山腰里一阵断喝,田真与其战熊展开了练功激斗。这小子衣衫褴褛但霸气十足,眉宇间渗透着几分稚气,又夹杂着些许豪迈的天真,在和煦的日光下显得格外神采飞扬。
“黑背,哼哼。我来喽”田真双手揑拳在脸。
“吼”战熊嘶吼了一声,表示随时作好了准备。
“嘿!”田真朗笑了一声,露出洁白的牙齿:“呀呀呀自创西洋三十六连环拳!”田真健步如飞!拳击如雨。“嗷嗷!”黑背双爪招架,也是拳来不拒。田真单手按其肩一个筋斗翻过其背,挥过就是一掌!想那黑背竟身手敏捷上步砸拳抵住那一掌,黑背力大无穷,那一拳居然镇得田真后退数尺!
“呃!”田真一声惊喝,使出一招豹虎爬山换骨!倒空翻下,以野马分鬃之势,喊道:“力破千钧”一拳挥了过去,黑背被击倒在地,坐地不起。
田真见黑背如此顽劣,狞笑一丝:“好,打不过就坐下?那我便打得你趴下!”
黑背观田真招数有变,气定神闲,立刻站起准备接招。只见那田真吐纳之术气运丹田,掌生清风,胸聚薄雾,忽起掌上怒火!喝道:“莲花烙,一万拳!”
“刷刷刷刷!”田真疾走如蟒!快拳幻影若千!迅雷闪电,火速击来!笨重的黑背双臂遮面,根本毫无还手之机,瞬间已被田真击得措手不及,趴倒在地。“嗷”黑背慵懒地叫着。田真愁眉一狞:“哼哼?这就不行啦?看我的蟠龙戏珠爪!”田真如饿虎扑食般跃去,黑背俯卧,拳势双龙出海!田真抓起黑背双拳一挣,翻得黑背一圈!黑背双脚支地一挣,又翻得田真一圈!田真又一挣。如此反复!他们在山坡上打着滚儿正滚在山下,苍穹中飞来一只雄鹰,只听那鹰野鸣了一声,田真轻功飞出,立定在地,抬头仰望:“哦?那不是灵儿?是娘在呼唤我。”
田真见那黑背还兴致勃勃地在山坡上滚动嬉戏,就径自跑回,乐不可支地喊道:“笨蛋黑背!你慢慢玩,我先走啦,哈哈!”
黑背站起来,望着远方田真的背影,长吼一声,后也随去。
田府是北上有名的大府,属灵族。灵族族魂鹰,熊,虎,分别是此族的精神象征:豪迈,隐忍,威猛。田家五代养鹰,四代养熊,三代养虎,大凡所驯养之物必定是出类拔萃,皆为战场好手!田真其父田伯仲更是通灵先师,在鬼卜子的神算下觅得獬豸,獬豸为其打天下做了不朽的贡献!田真之母霍青青也是将门之后,臂力惊人,手执婆娑长鞭,心有凌云壮志,堪称女中豪杰!田真回府后,府上不料竟空无一人大堂之上,田真拿起岸上的一个苹果便随意吃了起来:“嗯。娘也不知道去哪了,还叫我回来。”
“呀”身后一阵清风,田母霍青青长鞭驱来!鞭子缠得田真手臂一阵难堪,咬了一口的苹果顺势掉在了地上。“我的娘啊!”田真喊道。于是手臂蛮力一甩,欲甩掉长鞭,谁知越缠越紧,田真奈何不不住,被鞭子死死捆住,躺倒在地。
“唉。”田真躺在地上一声叹息,霍青青抽开了鞭子俯视着他。
田真翻转身子,躺在地上懒懒作势。“为什么不继续还手?”霍青青问道。
“唉。娘啊!我已经很累了,如果你找我回来比武,那大可不必,我今天已经和黑背大战七八个时辰了,没有力气再和您比试了。”
“胡说,午膳之后到现在顶多一两个时辰,你居然敢欺骗你娘。”霍青青道。
“午膳?我还没用呢!我只顾着和黑背在后山习武,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了。孩儿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田真满腹苦水。
“好,果然不负我霍青青将门之后,吾儿好志气!”田母脸生愉悦。
“嗯嗯”田真言语模糊,眼神无神,眯成了一条线,居然就这样躺在地上睡着了。醒来后,已是傍晚。田真朦胧中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厢房,眸子微睁,冥冥中有数人站在桌前,那是田家的三大丫鬟丁香,腊梅和祭雪,再向左打量,居然还有一个人“娘?你们干什么。”
“恭祝少爷岁岁平安!”三大丫鬟喜道。
“真儿,又长大了一岁呵?”霍青青道。
“哦。”田真思索:“果真今日是我生日?我怎么都不曾记得。”
“哈哈!既然这样,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便怎样”田真道。
“随时奉陪。”霍青青道。
田真迅即下床,稳坐凳上:“来!丁香,给少爷斟酒。”丁香泛起一丝笑意,斟起了酒。
田真又道:“腊梅?”
“是,我来!”腊梅给田真捶起了背。“祭雪?”田真道。
祭雪微微一笑,吹奏起了笛子。“娘?”田真不小心说顺口。
“嗯?”田母试探一哼。
“哈哈!娘自然是陪我吃饭嘛!”田真摇摇田母憨笑道。
“呵,小小年纪便如此依赖丫鬟,将来就算给你娶个媳妇也你未必能让人顺心啊!”田母道。
“唉哟!什么啊,我才不要娶媳妇呢,有丁香腊梅祭雪就好啦”田真道。
“丁香腊梅祭雪也不能时时照顾你,你若真是这般吊儿郎当日后怎能有女孩子喜欢”田母责备道。
丁香忽然道:“话不能这么说啊夫人,少爷虽然是率性了点,毕竟一表人才,血气方刚,我有好多姐妹都觉得少爷很是可人呢!”
“嘿嘿!”田真摸摸脑袋。
“快用吧,菜都凉了。“田母道。
“等一下!待我把黑背唤出来,它还没有吃东西呢!”丁香和腊梅听得胆战心惊,还来不及喊不要,田真砸地已震出白烟,黑背扑上!
“啊少爷快叫他出去!”腊梅尖叫道。
“什么啊?它是我的好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它一口。”田真道。田母在一旁面对这种仗义实乃无可奈何。
黑背好像很喜欢腊梅,缠着腊梅不放,只听得那腊梅阵阵尖叫和田真的阵阵喝彩。
“哈哈!腊梅啊,黑背还是这么喜欢你啊!嘻嘻。干脆你就嫁给它吧”田真在一旁冷嘲热讽。
谁知那腊梅一阵暴怒,面红耳赤,突然爆发出力量!啊的一声挣开了黑背!打翻了桌子,整个厢房显现出一阵混乱。终于有一日,田真未出,田母拿出一样兵器义正言辞地说道:“真儿,你爹爹自从二十年前消失后再也没有回来,这是你爹生前留下的一样兵器。”田真仔细观察着兵器,田母道:“此斧天生一对,名为‘鬼斧双雄’阳刚之物,配合你的千钧刚阳功便可发挥威力到极致,你日后要勤学苦练,势必掌握斧中要诀!一统灵族!”
田真神秘地看着鬼斧双雄道:“好,从今天起它是我的第二个兄弟,我一定好好待它!”
“好。真儿,你试着用内力把持鬼斧双雄,娘看看你成长了多少。”
“好!看我的!”田真揉出一团真气,握紧鬼斧双雄凌空跃起,挥舞了两下,双斧便掉在了地上。“哼哼,你的朋友好像不配合你”田母看得滑稽。
“再来!”田真又飞身跃起握斧使出旋风残花斩!这可是当年铁亦仁将军的绝技,也不知田真如何悟出。“看我的旋风残花斩!呀”田真双臂握斧在空中激荡旋起!风徐徐有声,田母正看得欣悦,忽然田真双斧脱手而出!各飞一端。
“哈哈!招式不错,只是武器没有拿好。”
“这双斧居然如此刚烈,不听使唤。”田真心头怒火油生。“吭!”田真怒掌聚真气,吸纳双斧,耍了几招“马上封侯”甚有其势,田母在一旁啧啧称赞。
田真耍得尽兴,居然还耍得有点舞斧之势,毕竟舞剑有之,这舞斧嘛。也略有其事。
田真招式优美,力道十足,足以体现出斧的阳刚和霸气!他将爱斧贴于脸上,以示对斧的珍惜和爱意,突然间!双斧毅然飞出!左右一端,在田真的脸上分别留下两道清晰的血痕!田真低下了头,脸上的血滴汩汩流淌,田真咬紧牙关,心里说不出的愤恨。田母在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突然他看到田真低下的头,双眼血红!气势慑人。“这。这是。疯。疯血咒。“田母大惊!
田真手腕颤抖!情绪激动!呼吸紧促!貌似要发生什么事。“呃”田真颤抖地嘶吼一声,他抬起了头。只见他面容模糊,气势暴躁,唇齿间散发着一股狠毒的怨气,眉目中参杂着一方意外的嗔愤。他血光罩目!体力充盈!闪电般腾空而起,手吸双斧,大肆地在斧内挥舞!此刻的田真性情狂暴,但招式有模有样,根本像是斧中高手!
狂狮斧舞,只能这样来形容了。“真儿怎么会有疯血咒。这可是兽族天生的魔咒啊。怎么会这样。”
“砰砰砰!”田真狂暴地在府中挥舞!真气乱刺!府中满目疮痍!砍碎的桌案。砍伤的红柱。砍开的窗户。田真断然跃了出去!
“真儿,去哪!”田母喝道。
第三章战龙田真第二节灵族三皇
第三章战龙田真第二节灵族三皇
“呼哧哧呼哧哧”田真全身发热!目光血红!方跃出窗户直往后山跑去。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条河流“刷”田真一头钻进去!河水瞬时冒起白烟。待田真恢复知觉,一抹素颜,长吁一口气。他恍如隔世,四顾张望山脚,见对岸有位垂钓老朽一直对他暗暗发笑,便对视其笑走到老人面前“喂,老头?笑什么吖?”田真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