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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鼠菌之劫(8)

“阿巴呀,你冤枉你儿子了啊!要是我知道那个杨道士是个东洋鬼子,我又何尝会相信他的鬼话呀?阿巴呀,你儿子虽然不成器,但你儿子真的没有去当汉奸啊!儿子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您老相信呀?现在我过的难道还是人过的日子吗?我比野人过的日子都还不如啊!我就像个人熊家婆啊!可现在,连你老也不相信儿子了,连姐姐也不相信弟弟了,连我心爱的女人也不相信她男人了,甚至就连我的族人也把我当瘟神啦,我还有什么卵话可讲呢?我活着又还有什么卵意思呢?阿巴呀,我要是死了就能洗清自己的罪孽,那我就去死了好啦!”

“咔嚓”一声,一把利剑凌空劈下!

哦,那不是利剑,是闪电。闪电落在了洞口,将他从梦幻中惊醒过来了。他不觉泪水涟涟。但他依然沉默着。你讲他还能说些什么呢?他又能对谁去诉说呢?谁又会去听他诉说呢?他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深重。那个时候,他本想先干一件大事再去死的,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再没那个机会了,一旦被抓住就将被就地镇法,五马分尸——因为想让他死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那一刻,即便面对死亡、面对威胁,他也不再恐惧害怕了。那时候,死亡对于他来说,似乎仅仅只是迟早的事。可他还是心有不甘啊,他还想再死得轰轰烈烈一点,死得有价值一点。他想要是自己就这么走了,就像个匆匆过客,不是太委屈、太遗憾了吗?唉,这辈子真是白活了啊。毕竟自己还这么的年轻,才二十出头呀,还没有真正成为一个男子汉呀。所以那时候,他感到自己最对不住的,除了他姐之外就是月格姑娘了。哦,不不不,就只有月格姑娘了,心想:自己对不住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因为是她为自己撑起了一片蓝天,给了自己生活下去的勇气……但是那一刻,他不再憧憬未来了,他完全绝望、彻底地绝望了。但他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昔日与月格山花一般浪漫的日子:在罂粟地里,在葱白岭上,他们如交似膝、如仙似鹤,依偎在一起、缠绵在一起,他们尽情地上下翻滚,享受着人世间的甜蜜与欢爱、美满与幸福……可是现在,自己就快要死了呵,我最对不住的就只有你呀月格呀!

他已经心如止水。但他依旧在心里呼唤着,呼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覃月格——月格姑娘。可他再不能等她了,他要对自己先有个了结。正好第二天,天又开始放晴了。他便独自悄悄地来到了葱白岭,来到了老鹰尖嘴,他想完成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壮举:让自己静静地死去,并将自己葬在这个会出真龙天子的地方!他在心里祷告着:“阿巴呀,孩儿不孝,儿子就要来陪伴您老了啊!”

他笑了。

他真的笑了。

他笑得好生灿烂啊。似乎比山坡和悬崖上那些盛开的山花还要灿烂。他想自己把自己葬在这个龙穴里,自己的灵魂将会保佑这一方土地,保佑自己的子孙!而那时候,月格已经怀孕了,他知道,而且他相信月格怀的一定是龙种,因为月格最喜欢吃酸酸的东西了,——那大山里有的是东西,他天天都去给月格采摘。而且先前,他想姐姐怀上龙凤胎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子的么?肚子大大的,鼓鼓的,翘得老高老高的。他想月格说不定怀的也是一对龙凤胎呢。哦哦,哦哦,要是一旦自己占有了这龙穴,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或者孙子的孙子,有一天不是也可君临天下了么?这么一想,他就笑了。他想这是多么值得期待和庆贺的一件事呀。再说这乱世之秋,英雄际会,乾坤轮流转,江山轮流坐,谁又说得清楚呢?天上掉馅饼的事也是有的,朱癞子——朱元璋的祖坟不就埋到了狗吗?说不定,自己的祖坟也会冒出一缕青烟来哩!

怀着这样的一份喜悦和憧憬,向大恒这就找到了那方龙穴:在老鹰尖嘴,在那堆层叠的岩石之间,正好有一绺红泥巴地。那地方仿佛就是老鹰的心窝子。而两边又恰似老鹰肌肉紧绷的大腿——山脊。当年,杨道士就曾指着那个地方对他说:“那将是埋葬英雄的地方!也将是英雄的最后归宿——灵魂最后的栖所!”可是他知道,自己再也成不了什么英雄了,甚至连一只狗熊都不如了;可是命运总爱捉弄人啊,他居然就要葬在这个英雄该葬或者该葬英雄的地方了。他觉得这也许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

那时侯,大地之上,仿佛真有一个英雄恰如一只雄鹰飞了起来,但那飞的不是他的梦影,而是他的魂影。

他的灵魂就快要出窍了。

而那刻,白虎正好伫立在半山腰的洞口前,久久地凝望着,与他遥遥相对。那一刻,他似乎什么也不害怕了,他笑傲地面对东方,笑傲地面对死神的降临。他想那将是多么值得期待的时刻呵。他期待着。而在太阳下山之前,他终于开始挖掘自己的墓穴了。哦,不,那不是挖而是掏。他没有挖锄,他只带了一把尖刀,他只能掏。幸好那是块红泥巴地,刀一样可以当锄头用。

月色泻了下来,泻在山坡上,沙沙沙的响。向大恒尽情地掏着,掏着,就像天空抛洒的月光一般,正漫天漫地地抛洒——那是他抛洒的泥土,也是他抛洒的斗志和激情呵。

沙沙沙。他整整掏了一夜。白虎也整整望了一夜。但是白虎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天微明时,向大恒终于将井挖好了,他比了比,量了量,觉得似乎挖宽了一点,似乎容得下两人。但他不管了,他又笑了,因为那一刻,他感到死亡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原来死亡也可以令人这么的安然、这么的幸福、这么的渴望啊……于是他等待着,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刻的来临:当阳光从白虎山透射而出的时候,他就割开自己的手腕,然后微笑着、静静地死去……

他做到了。

那一刻,当那道光芒从白虎山顶透射而出的时候,他终于安然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似乎没有一点儿疼痛,反倒有了一丝丝的快感。啊啊,啊啊,这不就是生命的挽歌么?啊啊,啊啊,这也是生命的礼赞呵!于是,在渐渐地失血的过程中,他又渐渐地产生了幻觉,产生了幻想,——那感觉就跟他过去吸食鸦片一样,几乎没有一丝儿痛苦和烦恼了,人飘飘然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啊啊,那真是一个美妙的、极乐的世界啊,那里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烦恼……似乎什么也没有了。那一刻,在他眼前飘飞的,依然是那只高高盘旋的雄鹰。那雄鹰在天空盘旋着,仿佛就要俯冲下来,去啄他的眼睛……而他的灵魂却轻飘飘的、悠悠然的,随风一卷,随光一闪,就落在雄鹰的翅膀上去了。但那一刻,他的灵魂不是俯冲,而是朝着天国飞升而去……

61.殉情

白虎一早就在千丈崖吼什么呢?哦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大恒出什么事了,覃月格这么想。然后她带着阿黑赶紧出了门。可是白虎却没有朝着大山里走,而是带着他们去了葱白岭,去了老鹰尖嘴。她想,一定是大恒出了什么事了,她还等着大恒去回话的呢。她想只要大恒肯向阿巴认个错,即便阿巴听不见了,也无所谓了,可她还是希望大恒去认个错呵,哪怕只是对阿巴的灵柩磕上一个头、说声“对不起”也好,她也会原谅他的。然而,等她赶到葱白岭的时候,她看到的却是自己极不情愿看到的一幕:他静静地躺在墓穴里,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竟安详地去了。

这又是何苦呢?

她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忽地瘫软在地。这是真的吗?她弄不明白。于是她失神地望着墓穴,里面有一片光,白光,白光闪烁开来。哦哦,那是他的刀剑。那时候墓穴已被血水染红了,又渐渐地变乌了。一切都不可避免了。可他为何要走这一步呢?他原本可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呀!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么?他怎么就想到要离开了呢?你想人生在世谁又没有犯过错呀?知错能改不就是了么?难道真是我逼死他的吗?

覃月格后悔起来了,她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叫大恒去给阿巴认这个错。可是后悔归后悔,如今她再也不会原谅这个男人了,因为这个男人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他选择了死亡,他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是逃避!那是不负责任!你讲她还有什么盼头想头呢?她想自己不如死了算了,也免得再遭世人的冷眼、白眼。于是,她也选择了死亡,选择了重生,选择了解脱——我要殉情!她对自己说。

这时白虎跑了过来,它静静地、傻傻地望着这一切,不明所以。月格似乎没有一点悲哀,她只将大恒轻轻地挪了挪,就躺进墓穴里了,然后她望了一眼白虎,便涩涩地笑了。白虎的眼眶已噙满了泪水。那泪水热热的,就像一泓温泉。这时候她又凄然一笑,依旧没有一丝的痛苦和悲哀。阿黑却朝她轻轻地吠了起来。它是在劝我吗?她想。但她没有再去理睬阿黑了。她只是把自己的手腕按在刀锋上,感觉冰凉凉的,仿佛有一股风,忽地闪过。那是一股阴风。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陌生也很奇特。但她已经心如止水,她的内心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浪和涟漪了。光芒闪射了一下,她便猛地一划,一丝丝凉意倏地浮了上来,升了起来,而她的手脖子上,便忽地冒出了一粒鲜红的露珠。真是一粒露珠——鲜红鲜红的露珠。渐渐地,那露珠越涌越多,越涌越多;渐渐地,那露珠就开始牵线线了,就像一串串长长的蚂蚁——红色的蚂蚁。她就这么静静地躺了下去。血依旧在静静地流淌、流淌……她几乎连一点感觉也没有了。这时候,她便望见了那只苍鹰。那只苍鹰似乎也将她的魂魄托了起来,飞了起来……啊啊,她感觉到了,她的灵魂也已经去了那个极乐世界了……

这时候月格在天空中望见了白虎,也望见了阿黑,它们一齐朝着大青山跑去了。它们跑到了千丈崖上,就咆哮起来了。啊啊,它们是在告诉人们这个不幸的消息啊。可是人们听到白虎的咆哮声却无动于衷。而白虎依旧咆哮着,她的侄儿小虎生就知道了,心想:一定是他姑出了什么事了。因为他能听懂虎妈妈的话。他便撒开飞腿朝着葱白岭飞跑而去了。那个时候,小虎生已经拜老梯玛为师了,他正在跟师傅学东西呢,无论什么东西,他一学就会。他的记忆力超群。而小虎生拜师的那天,老梯玛曾当众说他是白虎转世,说他将来一定是这一带最有名望的梯玛,而且他的本事也将超过师傅。这话是真的,谁都相信,因为小虎生是吃了白虎的奶长大的,他的血液里依旧流淌着白虎一样的血性。所以,谁都相信小虎生将是这一带一个最有名望的梯玛。

这也许就是上天的旨意——神的旨意!

那个时候,小虎生从白虎的喊叫中已经知道,那咆哮是告急和求救的信号,所以他一点也不敢怠慢,就箭一般地射出去了。他几乎可以与白虎和阿黑并驾齐驱,就像一只飞跑的虎崽,动作迅速而敏捷。

而在他们身后,覃日格和向日娜也赶来了。当他们赶到老鹰尖嘴时,都一下子惊呆了。他们发现:月格死了,她为了那个不值得她去死的男人死了——她还怀着崽的呀,我的个老天爷呀!

他们的心在无声地呼唤着。

那个时候,小虎生独自跳下坑去了,他抱着他姑摇着他姑,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哭泣着:“小姑啊,小姑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小姑啊……”

覃月格静静地闭着眼睛,但她能够听见侄儿的呼喊声,可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死得一点也不快意,因为她脸上没有多少笑容,不像大恒死的时候那么幸福、那么安详。她原本是不想去死的啊。

她觉得自己再没有脸去见自己的阿巴了。可人们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知道她为何非要走这条自寻短见的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这将是一个谜,一个永远的谜。

这时候老梯玛覃望岳也赶来了。他似乎也猜想不出月格为何非要去死不可。当他看到这一幕悲惨的情景时,同样感到天地一片混沌,一片黑暗……他的视野也一片模糊,似乎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感觉自己的功力正在慢慢的消减……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快要走了,自己得将自己的所学赶紧地传给弟子,刻不容缓!

那时候,森林依旧是那么的茂密,天空依旧是那么的高远,世界依旧是白茫茫一片,仿佛没有了尽头。覃望岳于是望了望墓穴,又望了望这两个殉情者,便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啊可惜啊,这个龙穴让他们给糟蹋了!今后这里再也不会出真龙天子了!”那时候没有人知道老梯玛在说什么,只见他总在嘀咕:“唉,这都是我的罪孽啊,我没有保护好这个龙穴,我也该请罪去了!”

那时候覃日格依旧一脸的冷漠。因为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的亲人为何都这么匆匆地离自己而去了?事先,居然连一点预兆都没有啊,甚至连一点感觉也没有,老天就这么活生生将他最亲最亲的亲人都一一收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他的心在呼喊。可他不知道,这个世道为何非要这样对待自己?那个时候,面对这不期而至的打击和变故,他似乎已经无能为力、一筹莫展了。而覃望岳依旧在说:

“还是垒了吧,这也许就是天意!”

然而大家依旧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看来要变天了!”他又嘀咕开了,“哦,我知道了,中国又要改朝换代了,也许在我走之后,天下就将只有最后一个梯玛了。”

是吗是吗?他这不是在说疯话吗?大家面面相觑,都以为老梯玛也疯了。但是,大家依旧没有去深究,只是无声地垒着坟,哀惋着,叹息着,依旧沉浸在无限的哀伤之中。那个时候,只见覃望岳一路唱着神歌,飘飘然的,旁若无人地走了。

他要做最后的准备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就快要完结了。

他要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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