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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谏书稀庵笔记(4)

瘴乡大半如此,此特最甚耳。 ”又云:“夏闰庵太史曾游桂省,在志白石郡守席上,见一书记,褴缕憔悴,异之。志告之曰:‘此思恩守之子也,流落七八年矣,余以同乡故招置之,然余之胜彼亦无几何矣。’未几志殁。”此种边瘴之区,纵或言之稍过,要属难耐,宜京曹外简视为畏途也。李慈铭《荀学斋日记》光绪十三年丁亥九月初二日云:“铁香来,夜谈甚久。铁香以前月之杪,由粤还京。……今日言镇南关外及太平府,风景惨荒,殆非人境。万山壁立,云雾晦冥,经年不见日月,往往数百里无鸡犬声。偶逢居人,虽怀中小儿,亦无人色。有食鱼虾及生冷物者,辄病至死。其随行司员工部关员外朝宗,开平人,以食一柑遂死,此则唐宋谪宦者所未知矣。”亦极写其时边瘴之恶。(铁香为邓承修字。邓奉命赴桂会办中越勘界事宜归京也,唐宋谪宦视为极苦之区。后来有成为仕途美除者,韩愈《潮州刺史谢上表》,谓“飓风鳄鱼,患祸不测。……毒雾瘴氛,日夕发作。……忧惶惭悸,死亡无日。……居蛮夷之地,与魑魅为群。 ”而清代广东潮州知府,则甚以 仕见称矣。先后不同如此。)又俞樾《右台仙馆笔记》有云:“嘉庆间,有选人谒选得贵州某县令,挈家赴任,从者颇多。至省会,谒大府毕,同僚语之曰:‘此县瘠苦异常,万不可以眷属往。’乃留眷属于会垣,独行至郡,见太守。太守曰:‘君所官非人境也,幸其印在吾处,君便可接印,不必前往矣。吾幕中适缺一书记,君文士,必娴翰墨,暂以奉屈可乎?’令自念一官虽瘠,终幕下客,固欲往。太守乃命首县具车徒,且募一曾至此县者导之行。行数日而失途,所遇皆苗獠异族,无可问计,其地不过五六百里,而行十许日未到。一日,导者告曰:‘前途似是矣。’因共前进,至则颓垣环绕,若有城者,其中荆榛塞路,行颇不易。良久,见有土屋数闾,其坏墙有字迹,审视之,则某县也。诧曰:‘岂即公署乎?’呼其门。有人自草中出,问谁何?告之。其人叩首曰:‘吾即县吏也。已二十余年无县令矣,不图今日复见令君。’问有隶役乎?曰:‘曩固有之,今久无官,此辈皆散处各乡,不相闻久矣,不知其存亡也。’乃导之入,室中积土数尺,曰:‘此公案也。’又其内荒冢累累,问此何人?吏曰:‘皆前令君也,死于此,不能归骨,小人穴土瘗之耳。’令闻之丧气,即日言归。至郡中,太守以其始之固请往也,诮让之。流落数载,始得量移焉。此事曩在京师时闻之友人吴文南,并能言其县名,今记忆不真矣。边徼荒凉,事容有之,或谈者亦过其实乎?”其县其人均未详,而俞于所闻亦似未深信,事有相类,姑附录之。清初名臣于成龙之官广西罗城知县,政绩大著,而其与友人荆雪涛书,言在罗苦况,有云:“广西柳州罗城,偏在山隅,土司环绕,山如剑排,水如汤沸,蛮烟瘴雨,北人居此生还者十不一二。土民有猺獞狑狼之种,性好斗杀,顺治十六年冬初入版籍。成龙以十八年之官,……携苍头五人,颇勇壮可资,……到县,庭无门垣,草屋三间,东断为宾馆,西断为书吏舍,中辟一门入,亦屋三间,内廨支茅穿漏,四无墙壁,郁从中来,病不自持,一卧月余,从仆环向而泣,了无生气。张目一视,各不相顾,乞归无路,扶病理事。 ……无几何,一仆死,余仆皆病。……丁宁令各逃生,一仆苏朝卿,仗义大言:‘若今生当死于此,去亦不得活,弃主人于他乡,即生亦何为?’噫,幸有此也。当时通详,边荒久反之地,一官一仆,难以理事,乞赐生还,当事者付之一笑而已。无何,苏仆亦死,而大儿续觅四仆来,又前后死其三人,止存一仆,昼夜号啕如风魔,遂听其归,万里一身,生死莫主。夜枕刀卧,床头树二枪以自防。……”是亦岂常人所能堪者,乃于宰罗七年,卓有建树,治化孚洽。斯则豪杰之士,固有以诚毅胜艰困者已。

清季部曹中,有妻因搜索夫妾误入同官家一笑柄,陈氏所记云:“陕西有二雷姓,皆以进士官吏部,然只同姓而不同宗,人呼谓雷甲、雷乙。乙无正妻,携一妾寓京师,门首衔条约曰‘吏部雷’。甲有正妻,悍甚,又无子,乃置一妾,分别而居,门首衔条亦曰‘吏部雷’。

甲妻闻其置妾也,密询家人此妾寓于何处,家人但云门首有‘吏部雷’字样,甲妻持棒而往,误入乙寓。见一少妇,正在梳妆,发鬒而美,莲足纤纤,大怒,以棒击之,旋将镜台瓷皿,全行碎之。正在施威,雷乙入门,曰:‘是何泼妇?敢来吾家!’细睨之,曰:‘年齿稍长,姿容尚好,予久无正妻,留汝作配可耳。’命其妾出,遂阖门抱之,将与同梦。甲妇大窘,曰:‘吾误矣,甘受罚,勿污我,我乃雷甲之妻,闻其别置一妾,故有此误。’雷乙责之曰:‘尔夫年逾四十,尚无子,尔悍名素著,人皆闻之。吾室内有佛,尔宜对佛宣誓,此后听夫置妾,不再过问。倘食言,佛必殛之。’甲妻允之。宣誓毕,乃放之归,自此阃威不作。雷甲时宿其妾寓,生二子。人皆曰:‘雷甲之子,雷乙之力也。’闻者绝倒。”他书亦有记此者,如梁溪坐观老人(张祖翼)《清代野记》卷上云:“光绪初年,吏部有两雷姓司员,一浙江人,一陕西人,一进士,一拔贡也。同姓同官,又同司。浙雷住南横街,陕雷住魏染胡同,则一妾也,门榜皆书‘吏部雷寓’。一日者,浙雷仆私语其僚曰:‘我主人置一妾矣,住魏染胡同也。’为妻所闻,穷诘之,仆言实见魏染胡同有吏部雷宅,访之仅一妾,未知是主人外室否,不敢断也。妻闻大怒,立命驱车往。至则命仆妇大声呼太太至,陕雷妾以为有女客来也,出迎。妻一见大骂曰:‘淫婢无耻,尔竟敢私居于外不来见我耶?’陕妾始茫然,继始悟此必夫之妻矣。正支吾间,陕雷归,妾哭诉曰:‘尔初不言有大妇在京也。’陕雷大惊,及熟视,曰:‘非我妻也。 ’妾大骂曰:‘何来泼妇,冒认我夫。 ’陕雷忽悟曰:‘夫人是浙江雷某妻耶?’妻点首,惭沮无人状矣。陕雷曰:‘是乃误会,可请归,无介怀也。’妾不允,曰:‘既认为夫,则今夜必伴夫一宿始可。’妻乃大窘。陕雷再三劝其妾,始释之去,归即逐其仆云。此事予其时在京亲闻之,一时喧传,以非佳话,姑讳其名。”又林纾《铁笛亭琐记》(又名《畏庐琐记》)云:“前清某部郎夫人,妒极而无子。某置妾于外,居潘家河沿,门题部郎之姓,而与部郎同姓同官者,适购一妾而别居,亦在潘家河沿。妒夫人闻人言其夫置妾而背己,则大怒,挟奴媪命车而往,误入他部郎之家,认其门题,官同而姓同也,咆哮闯入,而他部郎妾方对镜理发,则拳棒交下矣。妾不知所为,而他部郎适自署归,见状,知其误,即曰:‘吾置妾而汝来争,则汝为吾妻矣。’命下锁,不听出,将引与同衾,妒夫人大窘。寻为其本夫所闻,踵门谢罪,乃罢。”三书均撰于民国初年,所记或详或略,盖各就所闻载之。此一细事耳,情甚简单,而见于三家记载者,互有异同若是,于以叹信史之难也。

其记刺字云:“刺字一事,亦须有仁心。予审窃贼,只令刺窃字,不刺窃字,俾少受痛楚,殆亦古哀矜勿喜之义也。曾见某城满汉御史为此窃字相与争论,此曰宜正写,彼曰俗写亦可,争论不已,复刮贼之肉而改刺之。”刮肉改刺,事甚可笑。据昔人所记,乃有类之者。

蒲松龄《聊斋志异》卷五“姬生”一则后缀记:“吴木欣云,康熙甲戌,一乡科令浙中,点稽囚犯,有盗窃已刺字讫,例应遂释,嫌窃字減笔从呙,非官板正字,使刮去之。候创平,依《字汇》中点画形象另刺之。盗口占一云:‘手把菱花仔细看,淋漓鲜血旧痕斑。早知面上重为苦,窃物先防识字官。’禁卒笑之曰:‘诗人不求功名,而乃为盗。’盗又口占答之云:‘少年学道志功名,只为家贫误一生。冀得赀财权子母,囊游燕市博恩荣。’”此一传说中,盗而能诗,尤奇。更前乎此,则有见于宋人记载者,魏泰《东轩笔录》云:“有朝士陆东,通判苏州而权州事,因断流罪。令黥其面曰:‘特刺配某州牢城。’黥毕,幕中相与白曰:‘凡言特者,罪不至是,而出于朝廷一时之旨。今此人应配矣,又特者非有司所得行。’东大恐,即改特刺字为准条字,再黥之,颇为人所笑。后有荐东之才于两府者,石参政闻之曰:‘吾知其人矣,得非权苏州日于人面上起草者乎?”面上起草,谑语特趣。

其记赛金花,谓某状元(洪钧)殁后,“乃入沪上青楼,辗转至京,寓西安门外砖塔胡同,地为乐部群妓之渊薮。于是声名藉甚,车马盈门矣。至吾家相府请安者数四,予因得识面焉。初见时,目不敢逼视,以其光艳照人,恐乱吾怀也。庚子岁,拳匪起,洋兵入都, ……凡都人大户被洋兵骚扰者,求金花一言可立解。……洋兵既退,其名益震,人称为赛二爷。

(按:赛时居外城。)门前榜曰‘候选曾寓’,曾盖金花之本姓也。(按:据刘半农、商鸿逵合纂之《赛金花本事》,赛自言本姓赵。)家蓄雏妓四五人,以代其劳,终日安居楼上,非有多金贵客,不下楼一见也。夜与同梦者,多紫缰黄绊而至,群呼楼上为椒房焉。其性残忍,一雏妓被其笞死,瘗之楼后,为人控告。时予正巡中城,委指挥赵孝愚持票往传。至其家,有娘姨数人,婉言进贿二千金,放其逃走。赵指挥本为安丘富绅,不允其请。又诡云:‘夜间被窃,失去中衣,不能行也。’指挥将饬城役往购中衣。彼知不能逃,乃登车至城署。五城御史多与相识,不敢堂讯,咸曰:‘此乃命案,例送刑部。’乃牒送之。堂官派一满一汉两司员鞠之。上堂时,满员先拍案恫喝。金花仰面上视,曰:‘三爷,你还恫喝我,独不念一宵之情乎?’满员乃由后堂鼠窜。汉司员正人也,谛视其貌久之,心怦怦动,旁有录供者,笔落于地,司刑隶手软不能持锁。司员乃叹曰:‘此祸水也,吾其置之死地,以杜后患。’此语传出,诸要路通函说项者,纷至沓来,坚请贷其一死。乃定误伤人命,充发三千里,编管黑龙江,而说项者又至矣,乃改发上海。(按:盖递解回原籍苏州,后又至沪耳。)予闻之笑曰:‘蛤蟆送入湿地矣。’例由五城押解,复委赵指挥押登火车,送至良乡县。县官躬迎于车站,告赵指挥曰:‘下官敬备宴席,为二君洗尘。’乃同入县署,赏名花,饮佳醴。翌日,赵指挥回城复命。予曰:‘东坡有句云:使君莫忘霅溪女,阳关一曲断肠声。当为君咏之。’近闻金花已物故,年不过四十也。”陈氏记此时,赛金花固未死,至民国二十五年乃卒(年盖六十有五云),未知陈犹及知否。此段写来,颇有小说意味,写其妖冶动人,乃至录供者为之笔落于地,司刑隶手软不能持锁,所谓加倍写法,如阅《封神演义》之写妲己被诛时也。

(《封神演义》第九十七回“雷震子监斩狐狸精”:“行刑军士,被妲己一段巧言迷惑,皆手软不能举刀。雷震子发怒,喝令军士动手,只见个个如此。雷震子急得没奈何,只得来中军帐报知,请令定夺。……子牙大怒,命将行刑军士斩首示众,喝退雷震子,另换杨戬、韦护监斩妲己,出辕门便另选了军士,再至法场。只见那妖妇百般娇媚,万种软款,又把这些行刑军士弄得东倒西歪,如痴如呆。……子牙同诸侯门人出了辕门,只见妲己缚在法场,果然千娇百媚,似玉如花,众军士如木雕泥塑。……”)赛金花以虐毙雏妓案在刑部狱时,刑部主事吉同钧适任提牢厅事,于狱中见之,其《乐素堂诗存》卷一,有《狱中观妓赛金花感赋》(并序,癸卯),序云:“……今夏以毙小鬟逮入狱,人皆指为淫报,而怜香惜玉者流,又复群相惋惜,替花请命。嗟嗟,人各有心,憎花者固为方领矩步之俦,而怜花者亦不尽倚翠偎红之辈,其用情皆未可厚非也。余久耳其名,观其像,未获目睹其容。今闻定谳拟递籍,行有日矣,窃谓薛涛、苏小,好事者想象其美,至于累牍连篇,相与歌咏于数百年后。今绝世名媛,近在咫尺,而不一睹芳容,讵非憾事。适代署提牢,入狱察诸囚,次及花,果然丽出肌表,虽秋娘已老,犹娇娆如处子,洵天生尤物哉。见余遥屈一膝,似有乞怜意,夫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一入陷井之中,摇尾而求食。赛金花当得志时,非达官贵人,不得一接芳泽,及幽身圜扉,虽以余之卑老,犹若帖耳俯首,望其救援,岂不重可惜哉。……”诗云:京都多名妓,艳说赛金花。车马门如市,宾客列坐嘉。争求识一面,声价高云霞。腰乏十万贯,徒抱虚愿赊。一朝入囹圄,阴院黑云遮。妖星临贯索,泪雨湿荷枷。乞怜犬摇尾,束缚兔罗罝。我署提牢职,放饭趁晚衙。鸡鹜群争食,一鹤静不哗。见我曲一膝,请安礼有加。涂泽去脂粉,艳如碧桃葩。小蛮腰支细,杨柳新吐芽。花甲年逾半,犹如初破瓜。含情羞掩面,犹似抱琵琶。谛视未了了,忽被禁卒拿。须臾双扉阖,深锁不可挝。归来思不寐,深夜跌坐跏。……与陈氏所记共览,赛金花倾动一时之情况,可见大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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