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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是呀。可是到东京这么多年啦,很少欣赏它的夜景。”他发现和她在一起世界就变得有了不同的感觉,身上的细胞好像也年轻起来。

起风了,风很狂野,吹动着她的衣衫。他将她紧紧的搂着,他们吹着风一起前行。米若菱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果然空气中有花的香气,弥漫在这条孤独的街上。这是她梦中常常出现的情景。她怀疑这真的是梦境,她如此近的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

“我们到这家咖啡馆坐一坐吧。”沙小可在一家咖啡店门前停住脚步。

咖啡店的装修有些抽象。只是灯光恰到好处地打在若菱的脸上,她的脸像玉石一般的光润,岁月仿佛不曾留痕。

“真的没想到会遇到你。”她深情地看着他。

“老实说吧,你为什么要到日本来?”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发现她美得那样自然,是一种流畅的美,如同国画中的线条一般流畅。而有的美女像油画,有一种突兀夸张的美,就像问芳冰。

“就是很想来嘛!”她有些娇羞地说道。

“不会就这么简单吧!”他不依不饶地追问。

“其实就这么简单。是命运的呼唤。”她笑了,这一笑在沙小可的眼里生出百媚。

“是什么在召唤,我们遇见不是偶然吧?”他说。

“当然是偶然,你难道没有听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欧,原来是无心插柳。你在日本有什么亲戚朋友吗?一个女孩这么大胆一个人创东瀛。”

“怕什么?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呢?你都可以闯荡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怎么可能和我比呢?我是男子汉吗?”

“我怕什么?我这里有老朋友嘛!”

他们说到这里都一起笑了起来。

“请问你找到自己的老朋友了吗?”他突然止住笑。

“当然找到了。”她看了他一眼。他一脸的坏笑。“那你承认是来找我的啦。”他深情地说道。

“也许我们有缘吧。”若菱没有直接回答他,她想这个小子经过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还是那样超级的自信。

“若菱,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比哪一天都要快乐。”

“是,我要是再不来的话你都不会笑了,所以我就千里迢迢的赶来了。”

“那么说你是我的救世主了!”

“反正就是来拯救你的。”他们聊得很投机。

“你在这里一个人孤单了怎么办?”

“不是一个人,我在这里也有很多朋友,有国内来的,也交到了很多的日本朋友。”

“那你靠什么生活呢?”她很关切地问。

“起初是在俱乐部里打球,后来边学习边当教练,在后来创办了自己的一间小的贸易公司。”他侃侃而谈。

“不错呀,怪不得你可以住那么好的房子。”若菱不无羡慕的说。

“生活上却是是比较富裕的,我也没有太多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到处去旅旅游,这几年日本的很多地方都去了,欧洲的一些国家差不多也都走到了。”说起这些来他很淡然。

“怪不得找不到你呢?你原来周游世界去了。”

“你找不到我是因为我让自己与世隔绝了。”

“为什么?”

“我在想我为了什么活着?”

“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吗?”她问。

“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其实一切都过去了,有些事情是必须面对的。”他脸上露出贯有的坚毅表情。

“咖啡快凉了,我们赶快喝吧。”若菱品了一口咖啡,人生也许就像这咖啡,甜中有苦,苦中有甜,难怪很多人多愿意品尝这苦涩的咖啡。

悠扬的钢琴声想起来了,他们都沉默地倾听。“《绿袖子》,还记得那首歌曲吗?”他淡淡地说道,若菱点了点头,她怎么会忘记呢?年少时他们都深受感动的一首民谣,什么是好的音乐,好的音乐其实是最朴实的,最能撩动人的心扉的。

而今,在异国他乡她听到这首熟悉的旋律更是别有风情。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钢琴手,在淡淡的灯光下演奏,乐声听起来更多了几分华丽。

“这是我年轻时候最爱的曲子,那是在中国,刚刚开始流行邓丽君的歌。”一对中年人从他们的身旁走过去,那女的在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说。他们是在用英文交谈,若菱有很好的英文基础,他们的话若菱听得格外的清晰。他们挽着手很紧密的样子,走入了大厅西侧的玻璃包房内。

“喂,小可,你听清了吗?那女人是从中国来的。”身处异国的中国人,每听到中国两个字都会格外亲切。她回过头来看沙小可,他正盯着那包房的方向在看,他的神色有些紧张。

“喂,你怎么了?”她晃了晃他的手臂,他这才回过神来。

“纸巾呢?”他问道,“有纸巾吗?”

若菱提给他两张纸巾,他擦了擦脑门的汗水。奇怪,这里有这么热吗?他怎么会突然出汗呢?

“我在说,刚才从这里过去的那个女人是从中国来的呀。”

“欧。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有很多中国女子都会嫁给日本人的。没什么可奇怪的。”

“喂,你怎么知道人家嫁给了日本人?”若菱问。

“欧,我是随便猜的。”他支吾着说。

“我们到舞台上去唱歌吧?”若菱突然很想唱歌,这里的环境营造出了一种很浪漫的气氛。

“你唱吧,我不会唱。”沙小可情绪有些低落。

“你怎么啦吗?你怎么不会唱,我们唱中文歌怎么样?”若菱哀求他。

“若菱,真的,你自己唱吧。我有些累了。”

“骗人?刚才你还说要很我唱歌呢?原来你这么善变呀!我自己唱有什么意思吗?”她有些失落。

“下次吧,下次我带你到更好的地方,我要给你唱歌,今天你要给我唱才对。我是男人嘛!”她知道他在哄骗她,她已经感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好吗?到了日本就变得大男子主义了。记得你说的话,下次我可要听你唱给我听。”

若菱走上了舞台中央。她和钢琴师用英文交代了几句,就唱起了一首英文歌,可能是琴师看到若菱气质不凡吧,竟亲自给她伴奏。

透过咖啡馆里层层的光线,沙小可独自欣赏着若菱的美好,没想到她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柔美又不是力度,如烟一般的光线笼罩下的若菱竟像一个天使。

他不能失去这样一个天使。

一曲罢。她又用英文和乐师交谈了几句。没想到乐师明白了她要唱的中文歌。他会弹奏这首曲子,因为这是一首邓丽君的名曲《我只在乎你》,这首曲子在日本也曾经很流行。前奏响起,若菱的回忆重现: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那里

日子过的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她在用心演唱,她沉醉在自己的演唱中,她想起自己的心路历程,其实是那样的坎坷。

可是今天她能再次找到自己的爱人,人生变得多么的甜蜜。她看着对面的沙小可,他的眼里似乎有晶亮的东西在闪动。

任时光匆匆流去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她看见了感动,这感动不仅来自于那个心爱的他,还来自于食指飞扬的钢琴手,在她

波澜不惊的人生中,唯有对他的爱是那样的炽烈,尽管经历了很多的风雨,也许未来仍然要经历很多风雨磨难,可是她不怕,她不怕苦难,也不怕等待,她要把爱情的甜蜜带给他。

“迎接她的是一束鲜花。”沙小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了一束百合花,他真是个有心的人。

“为你的歌声感到骄傲。”他说道。

“别给我带高帽了,我就是业余水平。”

“不,我说的是真话,你没看见这里的服务生和钢琴手都被你打动了吗?这花是老板准备的,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他一如既往的坦率。

“对不起,打扰你们一下。”服务小姐突然走到他们的桌前,然后笑容可掬地鞠躬。

“什么事?”若菱问。她听见服务生用日语和沙小可说着什么,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是觉得沙小可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什么事?小可。”若菱问。

“隔壁包房里的那位女士听了您的歌后,很欣赏,想见一见您,不知道可以吗?”

原来服务小姐英文很标准,她可能没有和沙小可沟通好,就又用英语和若菱说了一遍。

“没必要去。”沙小可突然提高嗓门,话里明显带着愤怒。若菱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若菱看着沙小可,他脸有些涨红,像喝多了酒一般。他不看她,闷头喝着咖啡。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的反常。

“若菱,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

“等一等,小姐。”服务生走过来,有位女士请你留步,她说她一会过来看你。

“又是她。”沙小可有些烦躁地说,“若菱,你还是过去看一眼吧,我们好快些回家。”

若菱走近包房,才发现这个玻璃包房外面看似简单,实际里面装饰得典雅豪华。

“夫人先生,刚才唱歌的那位女士来了。”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引荐。

“你好,小姐。”那位妇人起身伸出白嫩的手来。

“你好,听说您想见我,冒昧来打扰,不好意思。”若菱回话道。

若菱坐下后,看见桌子上的蛋糕和蜡烛,才知道他们是在这里庆祝生日。

“夫人,请问今天是您的生日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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