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魏修仪厉声催促。
我唯有听命行事,回身,疾步去自个儿的小房中,找出了用蓝布包裹的草药,再次回到逐月池。
魏修仪人坐在池边,一双玉足浸泡在池水中,她脸上几乎透明的笑意,时而闪现一下,双手支撑在地上,仰起头,接受月光的洗礼。
我,轻身上前,问:“修仪,奴才这是将草药倒入池中,还是先给您瞧过?”
魏修仪双眼微合,并未睁开,说:“你就直接放池中,本宫自能知晓。”
“是......”我遵从着,并蹲下身子,解开蓝布,一股清茶香直冲鼻前,双眉一纠,这味儿我似乎第一次闻到,甩甩头,对于自个儿的异常颇为无奈。
将草药小心地撒入池中,原本青绿色的草药,在入池后逐渐变色,从绿色变为橘黄,再由橘黄变为淡红,到最后的火红。
清澈的池水也在草药中变成红色,上头竟还冒出层层雾气。
这真是我为魏修仪准备的草药?为何当瞧见这份异变时,我竟会这般惊讶而无措?
魏修仪似乎对这份异变,并无多大的惊讶,双足一直在池水中晃动。
直到水中所冒热气消散,魏修仪才缓缓地起身,指着池水,说:“福俞宁,你试试这水的温度。”
我依从,蹲着身,探手入池,人还未有稳住,身后被一推,整个人便掉入了池水中......
还未及反应,站立池畔的魏修仪,她脸上的神色变得诡异,一双眼睛不住变色,我的目光被深深地吸引住,脑中片段不住浮上......
直到神智频率崩溃之际,嘴中不由自主的发出:“福俞宁......福俞宁......”
我唤的名儿是福俞宁,而眼中所呈现的却是魏修仪,这份错觉未待我深思,人便沉入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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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俞宁......福俞宁赶紧起来!”耳畔传来声声唤叫。
“福俞宁.....福俞宁!!”眼睛微微撑开,一对怒眼直直逼近我的眼内。
定睛一看,竟是我义父福泰安,他见我醒来,忙喝声,说:“大胆奴才,青天白日躺在这御花园里头,你是偷懒,还是......瞧瞧你身上这衣衫......还不赶紧穿妥了!”
我经由福泰安这一说,低头一看,瞧见自个儿的外衫敞开着,若不是里头的内衫厚实......这......这是怎回事?
环顾四周......这儿并非是雪凝小筑,而是离小筑不远处的怡悠园,属皇宫三大御花园之一。
我一边起身,一边将外衫穿戴整齐,看向福泰安,小声,说:“义父......”
“你啊!义父平日里是怎么叮嘱你的,在皇宫里头办事,你每走一步都要斟酌后才能踏出,你瞧瞧你这样,若非是被义父我瞧见......让主子们见你这样,你这脑袋还能保住?”
我心里头自然明白,低下头,说:“俞宁知晓,让义父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