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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故事章节解析(6)

第二十六章

本章开篇就是“一个郁闷酷热的日子,没有阳光”(339),阴霾无雨。此刻的丁耐莉和小凯蒂都心情沉重,犹如这闷人的天气。小凯蒂和丁耐莉骑马去见小林顿,他们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十字路口的指南石,距离呼啸山庄不远。她们到达时,一个牧羊童告诉她们小林顿在山庄附近等她们。当他们看到小林顿时,他正躺在地上等她们,直到她们走近时,他才站了起来。“他的脚步是那样软弱无力,面色那样苍白。”(339)虽然这一切都未逃过她们的眼睛,但小林顿坚持说自己很健康。但可以看得出,见到她们他并不感到真正快乐。以前他和小凯蒂约会时还有些欢乐和幸福,现在却已荡然无存。自身的健康急剧下滑,使得“本来爱使性子”(341)的小林顿“如今却变成了心如枯木般的冷漠无情了”(341)。在小凯蒂和丁耐莉的眼里,此刻的小林顿“更多的是一个满脸病容的人对自己忧愁的专注,不听别人的劝慰,把别人兴高采烈的欢乐看成了对自己的一种侮辱”(341)。疾病在《呼啸山庄》犹如一个幽灵,夺取了两庄多个人的性命——埃德加的父母、辛德雷的妻子、凯瑟琳、埃德加、小林顿。这一奇特的现象非常契合女作家艾米莉的家庭:艾米莉的母亲、姐妹和她的弟弟也都过早夭折。艾米莉的兄妹们从小就生活在北部沼泽地的一间屋子里,忍受着沼气污染的环境,正因如此,他们的身体都很虚弱,最终早逝。正是由于女作家对疾病的效应非常熟悉,她才把小林顿的奄奄一息描写得如此生动。“当软弱的灵魂(弗朗西斯、伊莎贝拉、林顿·希斯克利夫)被移植到不合适的土壤上时,就会枯萎。”此刻的小林顿看起来很紧张和害怕,但他并未向小凯蒂说明真正的原因。在他们谈话时,小林顿竟然打起盹来,忽而又惊醒,醒来时神色异常紧张,还惊恐不安地向山庄瞥了一眼,他说希斯克利夫马上就来了,叫她们别出声。他抓住小凯蒂的胳膊想留住她,但小凯蒂挣脱他,骑马离开了,并且答应下星期四再来和他会面。小林顿表现出的那种对希斯克利夫的恐惧使我们可以想象出希斯克利夫是怎样牢牢地控制住他那生病的儿子,虽然不曾在肉体上虐待他,但在精神上小林顿一定受到了残酷的对待。

在本章里,希斯克利夫的邪恶计划和诡异举止已昭然若揭,他不但憎恨埃德加一人,同样对他的全家也怀恨在心。除了报复埃德加外,希斯克利夫还在不断地伤及无辜。他和伊莎贝拉结婚就是为了折磨她。当伊莎贝拉逃跑后,生下儿子小林顿,后来身死他乡,他便把小林顿当做了对埃德加复仇的工具。希斯克利夫并未将小林顿当做自己的亲骨肉,而是把他当成了林顿家族中的一员。希斯克利夫不断地嘲笑他、指责他、威胁他。小林顿病危时,希斯克利夫并未立即去请医生来救治,而是强迫小林顿站起来,去和小凯蒂约会。除了无情地折磨自己的儿子,希斯克利夫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把小凯蒂从埃德加身旁夺走,让她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由于小林顿病情不断恶化,希斯克利夫便加速实施他的这一恶毒的阴谋。但年轻的小凯蒂并不是懦夫,她不会乖乖地束手就擒,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到这儿来可不是要讨希斯克利夫先生高兴的。”(343)

对于小林顿的健康状况,小凯蒂虽然感到不安和怀疑,但回到画眉田庄后,这些不安情绪已被怜悯所代替。因而,女管家丁耐莉劝说她,和父亲谈论山庄时要说话恰当,以便她们下次见到小林顿时再对他的健康状况做更好的判断。小凯蒂按照丁耐莉的吩咐谨慎行事,一点也没有向埃德加透露有关小林顿的健康问题。可怜的埃德加还在期盼小林顿会给女儿带来幸福,但更大的不幸正在朝他们招手。

第二十七章

从本章起,希斯克利夫的残忍几乎达到了疯狂,他强迫小林顿把小凯蒂和丁耐莉骗到呼啸山庄,一进门,他就把门锁住,丁耐莉和小凯蒂便成了阶下囚。小凯蒂去抢钥匙,结果挨了一顿打。在此之前小凯蒂还对着希斯克利夫叫道:“我不害怕你”(352),但了解了希斯克利夫的仇恨深度后,她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害怕了”(357)。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发现这是小凯蒂和希斯克利夫第一次正面冲突。接着希斯克利夫告诉她们只有小凯蒂答应嫁给小林顿他才会放她们出来。这时,小林顿告诉小凯蒂,希斯克利夫要他们马上结婚,结婚之后,她就可以回到画眉田庄,甚至小林顿也可以同去。我们知道,埃德加的病情急剧恶化,小凯蒂担心自己父亲的病,生怕父亲在自己回去之前就死掉,只得答应了这一要求。这一原因对希斯克利夫而言是不难理解的。虽然希斯克利夫允许小凯蒂离开囚禁她们的房间,但却把丁耐莉关了5天。这期间,丁耐莉唯一能够见到的就是被希斯克利夫派来看管她的哈里顿。这里钥匙又成了行动的核心。这次钥匙和锁住的门代表着小凯蒂和丁耐莉的被囚禁及希斯克利夫对她们的控制。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小凯蒂的母亲凯瑟琳当年也曾威胁埃德加道:“你要想拿到钥匙,我就先把它吞进肚子里。”(149)此时希斯克利夫的复仇狂热发展为一种超功利地占据他全部身心的精神要求、生活的唯一目的与乐趣,甚至超过了生命本身。例如在第七章女管家丁耐莉劝他要宽恕,把冤怨留给上帝去报。但希斯克利夫却说:“上帝得不到我复仇时的那种满足。”(74)关键在于“满足”二字。“从一开始,他就有着不愿宽恕的决心,对在利物浦救了他性命和爱他超过自己孩子的老恩肖,他也从未显示过一点爱心和感激。”又例如在第十四章,他狠毒地对丁耐莉嚷道:“我没有怜悯!我没有怜悯!虫子越是扭动,我越是恨不得挤出他们的肠子来。”(198)他把复仇欲比作“一次精神上的出牙”(198),他“越是感到痛,就越是使劲地磨”(198)。这些话精辟地传达了复仇的快感,没有怜悯,没有节制,没有放松,仅以对象的痛苦为目的。正如他把伊莎贝拉的爱犬活活吊死,作为他给新娘子的礼物;正如尖刀带着辛德雷手掌上的肉,就被他血淋淋地塞进口袋里;正如小凯蒂被他扣住,不准与垂死的父亲做最后的告别;正如小林顿见了希斯克利夫就发抖,暗示着父亲对儿子背着人时的毒辣……这些场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暴力,而是像脚跟辗蛆虫一样,带有一种从弱者的痛苦中得到满足、有恃无恐尽情施虐的狂热,别人越是怕他,就越能勾起他的凶残。我们知道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1564—1616)笔下的麦克白夫人(Lady Macbeth)宁愿把哺乳的婴儿一把摔死在地上,也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想象。但它服从一个目的,激励丈夫麦克白(Macbeth)去完成杀君(King Duncan)篡位的计划。而希斯克利夫仅仅是出于内心的需要,为报复欲所驱使,如同嗜毒者一样,有着无厌的贪婪。这样,满足与欲望互为因果,形成恶性循环。报复对象的痛苦对报复者是一种满足,但又激起新的欲望,永无止境。这样,希斯克利夫便成了自己的报复欲的奴隶。对于他,报复即是胜利,又是一种判处、一个永远摆脱不了的个人的地狱。因此,希斯克利夫既杀气腾腾,又处在折磨中心的摧残之下,他在《呼啸山庄》中的那些惊天动地的疯狂发作,既是对他人的迫害,又是他自己的痛苦嚎叫。希斯克利夫报复的恶性循环,就这样揭开了第四百七十一种“不宽恕,亦得不到宽恕”的罪孽深渊。从本章起,小林顿越发失去读者的同情。此刻的他为了帮助父亲实现那不可告人的阴谋,已沦落为希斯克利夫复仇的帮凶,对于希斯克利夫的暴行无动于衷。他对小凯蒂哽咽着说:“凯蒂,凯瑟琳,我还是个内奸,而且我不敢告诉你。”(347)他将小凯蒂骗入希斯克利夫设下的圈套,对此他对小凯蒂既无安慰之情,也无同情之心。就连他的父亲希斯克利夫也承认“林顿却只知道把他那一点关怀和体贴全用在他自己身上。小林顿很会扮演小暴君的角色。他会有滋有味地把一只只猫都折磨死,只要你事先替他把猫的牙齿拔掉,把猫的爪子剪掉”(358-359)。他的自私和怯懦使得自己也成了希斯克利夫复仇的牺牲品。但此刻的小凯蒂还在善良地相信着这位朋友,诚如她对小林顿所言:“你不会伤害我,林顿,你会吗?你不会让任何敌人伤害我,如果你能够阻止的话,对不对?我相信你自己是个怯懦的人,但还不至于是一个怯懦地背叛你最好的朋友的人吧。”(348)相对小林顿的懦弱,年轻的小凯蒂却敢在希斯克利夫面前公然反抗。这种不屈服的精神预示着,意志坚强的小凯蒂必将是要和希斯克利夫斗争到底的。

本章还提到小凯蒂对希斯克利夫说她的眼睛一直要看着他的脸,直等到他回头也看上她一眼,而希斯克利夫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因为小凯蒂是在用酷似凯瑟琳的眼睛盯着他。每当小凯蒂和哈里顿用他们那双恩肖家族的眼睛盯着希斯克利夫时,他就会感到极度不安、不知所措。

第二十八章

本章让我们再次领教了希斯克利夫的复仇策略。每走一步,他都会精心策划,以免留给他人口实。小凯蒂和丁耐莉实则是被他绑架的,但他为了不遭到人们的谴责,向吉默顿的人散布谣言,说凯蒂和丁耐莉很可能在沼泽中淹死了。他还预测埃德加可能会修改他的遗嘱,因此他便提前贿赂了律师格林先生,所以格林先生故意姗姗来迟,因此埃德加死时,并未见到他的律师,他原来打算要把交由小凯蒂自己支配的财产改为交到委托人手里的想法没能实现。现在希斯克利夫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的新主人了。在本章中我们借小林顿的口还得知,希斯克利夫把小凯蒂打倒在地,夺走了她母亲的画像,还把她父亲的画像踩得粉碎。细心的读者一定发现这是希斯克利夫和小凯蒂第二次正面冲突。这次冲突对小凯蒂造成精神上的伤害,远远超过了希斯克利夫把她打得“满嘴都是血”(367)的疼痛。两次对峙,都以希斯克利夫在肉体上的胜利而告终。后来直到小凯蒂的父亲奄奄一息,他才允许小凯蒂离开呼啸山庄回到父亲的身旁。对于埃德加,女作家艾米莉是同情的,因此她笔下临终的埃德加死得还算有福气,他临死前终于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儿,也被安葬到了妻子凯瑟琳的身旁。正如伊莎贝拉是凯瑟琳的陪衬,埃德加则是希斯克利夫的陪衬。埃德加出生在绅士家庭,自小文质彬彬,很有教养。但在他和希斯克利夫的对抗中这些品质显得毫无意义,且常常使自己蒙受羞辱。夏洛蒂·勃朗特在为她妹妹的《呼啸山庄》所作的序言里对埃德加做过这样的评价:“要找一个爱情专一、温情脉脉的例子,请注意埃德加·林顿的性格”,并且示意读者其妹妹艾米莉是想借埃德加来指出,这种性格构成的美德是存在于全人类的,而并非如人们所公认的那样,仅存于妇女身上。然而,夏洛蒂·勃朗特的看法似乎深受她本人的女性追求目标的影响。埃德加无力回击希斯克利夫的报复,他对女儿的糟糕处境一无所知,依然幼稚地相信女儿会安全、幸福。“他生活在火山的阴霾里,遭受着目睹自己所爱的人——伊莎贝拉、凯蒂和小林顿,一个个被仇恨的熔浆所吞噬。”埃德加死后,下一辈三个人之间的继承权问题就变得越加扑朔迷离:小凯蒂,作为恩肖家族和林顿家族联姻的唯一后代,被剥夺了林顿家土地和财产的继承权;哈里顿,恩肖家族的直接后嗣,也被剥夺了呼啸山庄的继承权;小林顿由于希斯克利夫与林顿家族联姻而产生的仇恨的产物,现在娶了小凯蒂,拥有全部林顿家族和恩肖家族的继承权。《呼啸山庄》中的婚姻给人一种要么昙花一现,要么名存实亡、极具功利的感觉,这些婚姻都好像是缺乏社会基础的爱情关系。辛德雷与法国妻子弗朗西斯的婚姻仅仅持续一年便因弗朗西斯亡故而告终;凯瑟琳与埃德加结合无关爱情,前后也不过一年;希斯克利夫和伊莎贝拉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骗局,婚后不久伊莎贝拉就逃往伦敦,客死他乡;小林顿和小凯蒂之间的短暂婚姻是希斯克利夫获取两家财富的手段。在《呼啸山庄》中,“由爱情与婚姻引发的尖锐矛盾很大程度上遮盖着正在发生的土地兼并与生产方式转变。这种深刻的社会变化反倒成为了爱情纠葛的副产品,极其耐人寻味”。

本章我们注意到,小凯蒂夜里逃出呼啸山庄,碰巧是从她妈妈凯瑟琳当年卧室的窗子逃走的,窗子旁边有棵枞树,她便顺着枞树滑落到地面上。几个月后,房客洛克伍德也正是在这扇窗边做的噩梦,当时也正是这棵树的树枝在拍打着窗户。小凯蒂从山庄逃跑时,这扇窗子还可以打开,而等到洛克伍德入住里面时,他也试图打开窗户,但“窗钩是焊在钩环里的”(28)。自从1777年下半年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在一个星期天从辛德利的暴虐下逃走,第一次贸然隔窗窥视画眉田庄时起,呼啸山庄发生过几次逃跑事件——希斯克利夫的突然出走、伊莎贝拉的被迫出逃、丁耐莉的成功脱逃,等等,这次凯蒂的逃跑是最后一次了。本章还需我们高度关注的便是叙述人丁耐莉的巨大作用。她向埃德加隐藏了小林顿的健康情况,使埃德加未能作出合理的判断。每当她的行为带来不良后果时,她就会马上为自己找借口,巧妙地遮掩过去。例如在第十二章,当埃德加和希斯克利夫在厨房发生冲突后,凯瑟琳的病情一下变得很糟糕,但丁耐莉却并未立即告知埃德加,反而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166);在第十八章,丁耐莉并未听从埃德加的嘱托,让年幼的小凯蒂独自一人在外游耍;在第二十一章,丁耐莉更是没有恪尽职守,放任小凯蒂出外看画眉鸟,使得小凯蒂误入呼啸山庄,从此陷入了火坑,而事后她也未告知埃德加。正是因为这些事件都被丁耐莉隐藏了起来,所以埃德加一无所知,进而无法采取有效的措施去阻止希斯克利夫的阴谋。正是丁耐莉玩忽职守,直接导致了埃德加失去了最后挽回败局的机会。丁耐莉的这些举止引发的不良后果,连她本人也深感内疚,从某种程度上讲,“丁耐莉就是命运的代言人”。诚如她在上一章被希斯克利夫绑架后所言:“我坐在一把椅子上,摇来摇去,心中在狠狠责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职,从自责中猛然感觉到,我的主人和小姐的全部不幸都有我的责任。实际上情况并非如此,我清楚这一点;但是在那个难熬的夜晚,在我的想象里,就是这么回事;我当时甚至认为连希斯克利夫也比我的罪过轻。”(361)但尽管如此,丁耐莉仍不失为一个合格的叙述人,她穿梭在风吹雨淋的山庄中和和煦荫蔽的田庄里,目睹了两庄的风风雨雨,她给我们讲述的故事挑战着我们的合理判断,就如同挑战埃德加的判断那般。丁耐莉“自以为公正、客观的叙述被叙述者用来挖掘自身与叙述自我之间的差异,这种矛盾统一繁复游离的距离造成一种独特的戏剧性张力”。

在本章艾米莉第二次提到了月圆,时隔18年前的那次月圆,现在已是1801年。在月色的掩护下,埃德加死了,小凯蒂被希斯克利夫诱拐到了呼啸山庄。在埃德加要死去的当天凌晨三点,丁耐莉到楼下去取水,一声响亮的敲门声把她带到了门前,她打开了门,“门外,秋天的月光洒了一地光辉”(370)。她又一次借助月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影,但这一次不是18年前突然失踪归来的希斯克利夫,而是刚刚被希斯克利夫逼着和自己的儿子小林顿成婚的小凯蒂。小凯蒂是回来和奄奄一息的父亲见最后一面的。这里艾米莉再次让圆月展现了她人道主义的一面。

第二十九章

本章是很关键的一章,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人们的情感由对希斯克利夫的憎恨也慢慢地转向对他的同情。本章不仅让读者更加了解了在第三章里洛克伍德的梦魇和希斯克利夫对此的反应,也让读者明白了为什么伊莎贝拉会在第十七章说出希斯克利夫那么多的异常举动,本章同时也为希斯克利夫随后的奇怪死亡做好了铺垫。

本章希斯克利夫的残忍行为还在继续上演。刚刚举行完了埃德加的葬礼,希斯克利夫就迫不及待地来到画眉田庄,他要为田庄找一名房客,让小凯蒂一起和他回呼啸山庄去。在书房里,他看到了丁耐莉,还看到墙上挂的两幅画像——林顿夫人和她丈夫,他要求仆人把凯瑟琳的画像第二天送到呼啸山庄来。他告诉小凯蒂,小林顿因帮助了她逃跑正在接受他的惩罚,他现在要把小凯蒂带走,并要求她从今以后要靠自己来养活自己。诚如他愤怒地对小凯蒂说道:“滚吧,妖精,收拾你的东西。”(376)丁耐莉请求希斯克利夫把自己也带回呼啸山庄,顶替仆人齐拉的位置,这样好与小凯蒂在一起,但她的请求遭到了希斯克利夫的拒绝。对于希斯克利夫的嚣张气焰,小凯蒂用带着一种凄凉的胜利口吻反驳道:“希斯克利夫先生,你没有人爱;而且不管你使我们过得多么悲惨,我们一想到你的残酷来源于你更大的痛楚,就感到已经复了仇。你是悲惨的,对不对?像魔鬼那样孤独,也像魔鬼那样嫉妒?没有一个人爱你——在你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为你而哭泣!我可不愿意做你。”(375-376)细心的读者一定发现这是希斯克利夫和小凯蒂的第三次正面冲突,这次不同于前两次,小凯蒂最终取得了精神上的胜利。这里读者不难看出,一股新生的力量正在崛起,与这一暴徒相对抗。小凯蒂显示了无畏的精神,她宣称她与小林顿的爱会将他们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他们会比希斯克利夫更强。这预示着小凯蒂最终会顽强地反抗希斯克利夫,并通过她对表兄哈里顿的爱来挽救那些受尽压迫的前辈。接着女作家艾米莉借希斯克利夫的口讲述了前一天晚上的事。当人们都在忙于为死去的埃德加掘墓时,希斯克利夫曾打开过凯瑟琳的棺材,如他所言“我一再看见她那张脸”(376),但他并没有说自己又见到了她。这表明凯瑟琳的尸体就像她的女儿或她的肖像一样,是具有她的特点的一样东西,一样令人记起她的东西,而不再是凯瑟琳本人了。希斯克利夫扬言自己要与凯瑟琳在地下团聚,那时他们二人会一起化为尘土。所以,他贿赂了教堂司事,让他等自己死后,把他埋在凯瑟琳的身边,把凯瑟琳的棺材靠他一边的板子抽掉,把他的棺材靠凯瑟琳一边的也抽掉,这样死后他们就可以融为一体了。愤怒的丁耐莉责骂希斯克利夫道:“你真是邪恶透顶,希斯克利夫先生!你去惊动死者,难道不害臊吗?”(377)希斯克利夫想和凯瑟琳在天堂会面的想法使他回忆起凯瑟琳葬礼的那天夜里,他也曾试图打开她的棺材,只是为了使自己相信凯瑟琳不是躺在棺材里,而是与他一起活在世上。这时,在雨雪中他仿佛听到了凯瑟琳在叹息,感觉到凯瑟琳的灵魂与他在一起。在回呼啸山庄的路上,他一直与她交谈,到了山庄却又找不到她了。她的灵魂仿佛就在山庄里,可她似乎在和希斯克利夫捉迷藏,不让他找到。他告诉丁耐莉说,凯瑟琳的灵魂已经这样折磨了他整整18年了,用他的话来讲:“这是一种奇怪的杀人方式!不是一寸一寸地要你的命,而是比头发还细的一丝一丝地把你置于死地。”(380)希斯克利夫对丁耐莉还提到他听了教堂司事的话,担心凯瑟琳的棺材进了风,尸体会发生变化,因此他只把棺材的一边敲松,用土盖好。希斯克利夫惧怕情人的尸体腐烂,这是与二人关系的本质相一致的。文中也一直描述他们的爱情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同时也是物质上的。在第九章中凯瑟琳曾宣称:“不管我们的灵魂是用什么做的,他的和我的是一样的。”(103)另外,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之间的爱情与他们的爱情形成的土壤也不无关联,因为他们的爱情命运已与土壤交织在一起。作者在叙述中经常把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同荒凉原始的荒原相联系,因为荒原象征了他们的爱情那难以驾驭的本性。时间的转换和叙述的重复都是为了使读者回忆起凯瑟琳的死使希斯克利夫遭受了怎样的痛苦,他是怎样痛苦地恳求他的灵魂和她在一起。在他和凯瑟琳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就曾预言:“我身体强壮,这对我来说就更糟糕。我想活下去吗?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当你——噢,上帝!你的灵魂在坟墓里,而你还愿意活在这世上吗?”(210)本章中,他对丁耐莉说的那些话,不能不引起读者对他的同情。此外,棺材里凯瑟琳的脸让希斯克利夫意识道,他想在世间找到她那是徒劳的,只有死后才有可能和她合二为一。也许从这一刻起,希斯克利夫已经开始对复仇渐渐失去兴趣。

本章我们需注意的是,艾米莉又再次间接地提到了圆月。就在给埃德加办完丧事的那天晚上,丁耐莉和小凯蒂一起坐在田庄的图书室里,推测着暗淡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时候,希斯克利夫突然闯了进来。“十八年前他作为客人被引进的也是这间屋子,同样明亮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窗外是同样的秋景。我们没有点蜡烛,但整个房间都看得见。”(373-374)这里艾米莉暗示读者,此刻的圆月表明希斯克利夫的复仇计划已圆满完成,以此来回应18年前的那个圆月的夜晚他是抱着复仇的目的归来的。

第三十章

叙述人丁耐莉继续着她的故事,直到这一章结束。她从呼啸山庄的仆人齐拉那里得到了有关小凯蒂的消息,自从小凯蒂走后,丁耐莉一直没有见到她。丁耐莉和齐拉的谈话大约发生在第一、二章所描绘的事件的前六周,刚好在洛克伍德到达画眉田庄之前。

在本章女作家艾米莉通过描述小凯蒂对小林顿的无微不至的关照,再次衬托了希斯克利夫的残忍无情。当小林顿帮希斯克利夫实现了夺回画眉田庄的愿望后,小林顿对希斯克利夫而言已一文不值。当小林顿病情恶化、命在旦夕之际,小凯蒂请求希斯克利夫去请医生,但希斯克利夫吼道:“他的生命不值一分钱,我一分钱也不愿花在他身上。”(383)与此相反,小凯蒂则对她的丈夫小林顿十分地疼爱和关心,小林顿死后,小凯蒂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一人待了好几天。虽然齐拉每天也去看她两次,却都被小凯蒂拒绝了。小凯蒂在呼啸山庄受到虐待,并被希斯克利夫强迫与小林顿结婚,而此刻的小林顿则充分暴露其本性中的残忍与冷酷,他性格中原始的部分并未被小凯蒂的爱所感化,并没有因为希斯克利夫的虐待而成为小凯蒂的同盟者。相反,他因为自己的胆怯和自私,在最关键的时刻充当了希斯克利夫向小凯蒂复仇的帮凶,对于希斯克利夫的残忍熟视无睹,“他的天性是消极的,其中没有生命的种子”。他心里只盼望着自己的舅舅埃德加能很快死掉,到时自己就可成为田庄的小主人。但他的这个梦想到死也未能实现,最终也未能体验到文明的幸福。这个先是被母亲宠坏,接着又被父亲压垮,几乎退化成一条下贱的爬虫的小林顿,就这样早早地退出了人生的舞台。小林顿的这种冷酷残忍的漠视比希斯克利夫的复仇更加惊心动魄。他向我们展示了在文明外表掩盖的背后隐藏着怎样残忍冰冷的灵魂,这是文明的悲哀,也是文明与原始的矛盾不可调和的畸形产物。由于人类这一原始的相互敌视的缘故,其滋生出的种种副产品,使得人类文明永远处在崩溃的威胁之中。小林顿死后,希斯克利夫给小凯蒂看了小林顿的遗嘱,他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赠送给他的父亲。这样希斯克利夫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了恩肖家族和林顿家族全部财产的合理合法的主人了。可以说,希斯克利夫已基本完成了他的复仇大业。不仅他的仇敌一个个进了坟墓,他们的财产也完全落入了他的手中。现在山庄里的年轻人只剩下小凯蒂和哈里顿。哈里顿努力去向小凯蒂讨好,但小凯蒂对他是明显的不屑一顾。此刻的小凯蒂对山庄里的人都充满了敌意,因为她不喜欢这里的任何人,这里所有的人也不喜欢她。尤其在齐拉眼里,“凯蒂冷得像根冰柱,高傲的像一位公主”(387)。也许是以前在田庄过惯了公主的生活,小凯蒂在山庄无法忍受被人忽略和轻视。尽管希斯克利夫也曾命令他的仆人去照看她,但她觉得这里的每个人对她都不是很友好。也许是地位的突然转换,使她对这里的人怀有敌意。小凯蒂给读者留下的这个印象,正好契合了第二章洛克伍德造访山庄时,小凯蒂留给他的那般印象一样。细心的读者一定还记得,在丁耐莉眼里,小凯蒂要比其母亲好许多。丁耐莉不断地强调小凯蒂的美貌,她十分巧妙地讲着故事,可能是想引起洛克伍德对小凯蒂的兴趣。在第二十五章里,丁耐莉曾含沙射影地说洛克伍德也许会爱上小凯蒂的。事实上,丁耐莉当初愿意给洛克伍德讲故事,其用意也可能是想借机解救小凯蒂。当然,这只是对这本小说各种说法中的其中一种理解方式,但对于了解讲述者丁耐莉的动机与偏见则至关重要。

本章的最后部分是由洛克伍德叙述的。他说现在丁耐莉的故事讲完了,而自己的病也好了。他打算骑马去呼啸山庄,告诉希斯克利夫自己要去伦敦住半年,如果希斯克利夫不愿意,他可以另寻房客。洛克伍德最后强调说:“无论如何我不打算在这儿再过一个冬天了。”(390)此时小说的文本时间回到了“现在”,如果小说就此以洛克伍德的话结尾,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第一代的悲剧将在第二代重演。但事实又是怎样的呢?

第三十一章

小说最初开头的三章是由洛克伍德讲述的,时间定在“现在”即1801年。那三章“如同希腊悲剧的序言,为全书定好了基调和特征”。之后则借丁耐莉之口,将时间向前推移到1771年,由她讲述自那以后一直至1802年间发生的故事。在本章,故事第二次被中断了,由顺叙又转向了倒叙,又由在离开九个月后回到画眉田庄的洛克伍德作为讲述人,讲述1802年发生的故事了。《呼啸山庄》的这种结构,“即使在英国小说里不是唯一的,也是叙述故事的最佳结构,这种结构并未被局限在相对狭隘的剧本范围内”。丁耐莉补叙洛克伍德不在期间发生的故事,再次激起了读者的兴趣。

洛克伍德兑现了上章自己的诺言,去呼啸山庄向他的房东讲明他打算去伦敦,不再租住画眉田庄了,这样故事就又回到了“现在”即1802年。由于当时希斯克利夫不在家,洛克伍德只得在屋里等他,在此期间洛克伍德自以为是地把丁耐莉交给他的信,乘小凯蒂不注意抛到了她的膝盖上,以免让哈里顿看见误解为是自己写的私信,但令洛克伍德吃惊的是小凯蒂大声地叫嚷,还把这封信扔在了地上。洛克伍德的自以为是在小说的前三章就已经暴露无遗。后来洛克伍德说明了情况,小凯蒂还是看了信,信的内容让她又一次遥望着并不遥远的画眉田庄。这个细节描写说明小凯蒂被希斯克利夫牢牢地控制在了呼啸山庄,不敢越雷池一步。对洛克伍德而言,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小凯蒂了,她比上次看起来更为“闷闷不乐,无精打采”(391)。但两次小凯蒂对他都不十分友好,因此在洛克伍德的眼里“她是个美人,这不错;可她不是个天使”(392)。本章的主要看点是小凯蒂和哈里顿之间的“交战”。小林顿的夭折,使得小凯蒂出现在哈里顿的生活中,这也进一步使得“一向是满足于每天的劳动和那粗野的动物般的享乐”(306)的他,渴望通过偷偷地自学,做一个有文化的人,改善自己粗野的境地。可小凯蒂当面嘲笑他学文化,她觉得他读起书来笨拙可笑,这不但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还把她的书扔进了火堆里。其实在第二十一章,哈里顿就曾被小林顿和小凯蒂嘲弄过,也许从那时起哈里顿就为自己的愚昧感到害羞,就想赶快设法提高自己。哈里顿努力学习的劲头在第二十四章我们已了解到,他告诉小凯蒂他已经能够认出大门上的名字。正是他想赢得小凯蒂的赞许激发着他不断学习着,虽然这招致了小凯蒂的嘲笑,但幸运的是小凯蒂已开始慢慢忏悔自己的行为,正如后来章节所描写的那般,她终于向哈里顿承认了自己的过错。本章多次提到了书:小凯蒂“连一本可以从上面撕下一面的书都没有”(393);洛克伍德感到没有书自己会“感到乏味无聊”(393);“希斯克利夫先生从来不读书”(393);约瑟夫看的是一些“神学书籍”(393);哈里顿“私下收集文学书籍”(394)。其实《呼啸山庄》全书自始至终都充满着对书的描写:开卷时小凯蒂的黑书、隔板里空白页上凯瑟琳记满了怨恨与反抗的劝善书、少年希斯克利夫扔到狗窝里的圣经……书籍在整个《呼啸山庄》故事中扮演着多重角色:书是压迫的工具,是反抗的工具,是逃避的工具,也是人与人建立人际关系的工具。整个小说的故事简直是由书的作用串联起来的,书烘托了人物性格,决定了人物之间的关系,推动了故事的发展。就连叙述人丁耐莉也自夸道:“我是受过严格管教的,它给了我智慧。而且我还读了许多书,究竟有多少你想象不出来。”(76)这就使她的回忆更可靠,为《呼啸山庄》全书的叙述建立了信用。本章还有一个情节需要注意:哈里顿为了逃避小凯蒂的羞辱而愤怒逃出门时,和希斯克利夫撞了个满怀。希斯克利夫在他的脸上看到的更多的是凯瑟琳而不是辛德雷的影子。如他所言:“见鬼,他怎么那么像她?我看见他几乎受不了。”(397)这使希斯克利夫又一次深感凯瑟琳的鬼魂在缠绕着他。本章结尾颇具讽刺意味,正如丁耐莉前面所预测的,洛克伍德可能暗恋上了小凯蒂,不出所料,洛克伍德在骑马回去的路上心里想着,“如果希斯克利夫太太和我相爱了,就像她的老保姆期望的那样,我们一起搬到城里那热闹的环境里去,这对于她来说,恐怕是比童话故事还更浪漫的梦想的现实吧”(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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