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是臣妾家兄的门臣送于家父的,据说是他们自家种植的,十分清爽可口,姐姐请尝尝。”
萧妃与宁萧然十分相似的脸,在她脸上,不像宁萧然那般阴柔俊美了,而是有些刻薄阴魅之色,说着这话,令皇后暗自一笑,面上却是无波,自然而然地顺着萧妃的台阶,更改话题。
“萧左丞相真是好人缘。”皇后摆摆手,示意萧妃将手中所拿放下,便瞥了一眼宁萧然,“三王爷对皇上的心意绵绵,本宫自是领下,当下皇上不宜见人,待得皇上身体恢复了些安康,定会通知三王。”
洛皇后这段话十分明显,既是,今天,宁萧然是无论如何也见不着皇帝的。
宁萧然凝起双眉,阴霾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上前想说些什么,却被萧妃一把拦下。
“皇后娘娘说的是,那臣妾便带着然儿回萧仪殿中聚聚。”萧妃笑意斐然,上了些许年纪的脸上,眼角处细细的鱼尾纹在脸上蔓延开来。
洛皇后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着原本也是宫中鼎鼎大名的美人如今已经留下这么多些岁月的痕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依旧光滑细腻的脸庞,这动作,令萧妃看了脸色微微一变,却是没敢多说什么,一国之后,凤印在她手上,任何多余的话,在此刻都不宜多说。
“本宫累了,都退下吧。”似乎是将自己的脸摸了个够,洛皇后这才摆了摆手,脸容上露出些许疲惫之色,余光看着萧妃眼底的不甘与深处对她自己如今容颜的自卑,露出满意的笑。
“臣妾告退。”
等得两人退出了凰宫,洛皇后有些吊起的心,才是真的一松,倒真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近段时间内,沧兰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为时有些累了。
萧妃将宁萧然带至萧仪殿,一路上都维持着温和笑容,将一代宠妃的气势体现的淋漓尽致,然,一回宫,便胸口起伏增大。
坐到铜镜前细细打量自己日渐苍老的容颜,响起刚才看到那洛皇后依旧如青春少艾般少女的娇颜,心里不免有些不平,这皇后的年纪可是比起她来说,还要大上一段。
她猛地拿起胭脂盒子,摔向铜镜,转身对着一直阴沉着脸色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的宁萧然愤愤开口,里面还带着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期盼,还有一些后妃对于至高权力的向往。
“然儿,为何我看不到你的行动,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在后宫这么久,除了近些日子听到关于太子勤政聪慧的传言,丝毫没有听到自家儿子的只言片语的信息,究竟再搞些什么。
宁萧然却依旧保持着沉思的动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萧妃原想动气,却看着自家儿子这么认真的摸样,便忍下心中那股子怒气,等待他的话。
“母妃,曾经,你和一中妃子去见过父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总觉得今天去了凰宫,里面的气息不对,宁萧然皱眉,那道疤随之也皱在一起,看上去有些吓人。
“皇上竟然会拒绝月妃的请求,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后宫之中,若是说说谁最是得宠,这月妃必然是第一位,皇上从来都是满足她要求,这一次,竟然拒绝了她要求见见皇帝的要求,当时着实让我惊讶了一会。”
萧妃一直都觉得那件事奇怪,但皇上后来说话了,便也觉得,或许真是皇上病容难堪,不愿让一众妃子见到,也不是不无可能。
“后来呢?”宁萧然眉头深锁,看着自己的母亲,“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皇上亲自开口了,便让我们一等妃子回宫了。”萧妃感受到宁萧然语气里的凝重,说着话里,也带着些凝重,“怎么了?”
说话,却不让最宠的妃子见面,而是呆在皇后宫里,原本觉得父皇与皇后为结发夫妻,是以才住到凰宫,如今,看来,里面真有些……
“母妃,我先回府了,宫里头,多照看着点。”宁萧然阴柔森寒的脸上露出些恍然的味道,拜别萧妃就是回王府。
该让人去探一探凰宫里,究竟掩藏了什么秘密了……
风女进了城,就在一家绣庄里,做了个绣女,脸上画了些小麻子,掩盖住原本容颜,混在里面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小绣女,夜里,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看,想查清的事。
两人间倒也算平和,不曾相遇,不曾相撞。
风女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有余,已经开始在城里面打探一些关于稳婆的信息,绣女总是不能再做久的,总有一天会因为怀孕而被赶出,她要为自己在这一段时间内,找好在沧盛的出路。
辽月似乎自从那夜的磅礴大雨,之后的阴沉天气,后来几天,都是风和日丽,夏季的到来,使得街上也逐渐变得燥热起来一起燥热的,便还有恢复原本清美容颜的赫连琅歌。
还记得,墨一那猥琐小子见着自己洗净脸上伪装后不可置信的摸样,还是有些想发笑。
这几天,凤昭晔似乎被什么事情缠住了,也没有过来找宁卿,人也不知在哪里,倒是那姚瑶,经常出现在宁卿和琅歌面前。
云水楼后院独立小院里,枝繁叶茂,看去年代悠久的大树,总是这么坚强地抵挡着太阳刚烈地照射。
这天,琅歌穿着一身绯色衣裙,头发高高梳成干净整洁的样子,舒爽地在树荫下与寰儿一起乘凉,身侧自然还有慵懒地依靠在躺椅之上的宁卿。
寰儿穿着大红色绣小鸡肚兜,光着屁股,昏昏沉沉地趴在宁卿身上,白皙粉嫩的皮肤在树影斑驳的光芒映衬下更显得柔嫩不已,让人恨不得揉捏一番,小身子这几个月以来,比起初遇时,长了不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