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妩媚魅娘,行踪不定,年龄不知,行为放浪形骸,对猎物无所不作,最爱做的事情便是,醉生梦死,颠鸾倒凤,似乎,与这个太傅家千金的样子有些不符。
琅歌撇了撇嘴,摸了摸下巴。
不过,谁又知道,到底是怎么样子呢?
她用手碰了碰床上还紧闭着眼睛的宁卿。
“人都走了,你还不醒?”
宁卿那双睁开便是潋滟的眼睛依旧闭着,唇角却勾起一抹诱人的弧度,似是小计谋被人拆穿的无所谓。
“娘子,为夫昨晚看来真是累了。”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直接将琅歌未说出的话封死,“不过,娘子的折腾,是我的荣幸,但是……”
他扭头,终于睁开眼睛,面色芙蓉般多姿,看着琅歌,但笑不语。
“但是什么?”她等着他的话有些心急。
“但是,以后别在其他男人面前喝酒。”他要将这个秘密独自享有,这些醉后的罪,就由他一个人来遭受便够了。
琅歌将他扶起,白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以后,我会节制些的。”
“……”宁卿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瞬间涨红。
的确,他在这个女流氓手里,毫无反抗能力,尤其是喝醉了的她身下。
“琅歌,什么时候出发?”缓了缓气,背后那双温暖的手给他顺着气,倒是舒服的很,不过,什么时候出发呢?
时间突然凝滞,琅歌停下手中动作,复杂地看着他,昨夜,她是真的打算带着宁卿去曼仑的,若是可以,她真想与他在曼仑村带着寰儿一起生活下去,如果,如果,寰儿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那就更好了!但是,今天早上,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又怎么能够狠下心带着身子如此的他去一起寻找曼仑呢。
海域之上,凶险,比起大陆还要多上百倍,那些风浪,那些难以预计的路途中的诡测……
“你在沧兰,等我回来。”琅歌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她这一去曼仑,得不知多少个月,但,即使多长时间,她都不愿意,他陪着自己过那些危险的日子。
“等不起,宁愿相陪。”宁卿凑近她,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柔软,“琅歌,你知道的,我等不起,我宁愿死在那些所谓的危险里,也不想在等待里孤寂地死去。”
他叹了一口气,里头尽是苍凉,还有那些落寞,他也不知,几时,自己就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了,尤其是,用了血蛊以后。
天生身子骨的差,恐怕也真的只有奇迹才能救他了。
“我……”琅歌咬住下唇,还想说些什么。
“别拒绝我。”他深深地看着她,里面,竟然有哀求,突然忆起,第一次见宁卿的那一晚,他神色莫测阴沉,让人摸不透。
但看去就知道,他是向来那高座之上的男人,从不曾哀求过什么,如今年,却哀求自己,一定要带上他,不要,抛弃他。
“我一生,只求过一次,这是第二次,那一次,她没有答应我,离开了我,这一次,求你,别拒绝我。”宁卿的话里带着回忆的悲伤,淡淡地浓郁在周身,让琅歌都有些忍不住的伤感。
“那年,我六岁,我哀求我母妃,别走,但她还是扔下我,走了。”宁卿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有淡笑,但那淡笑,更让琅歌担心与心疼。
宁卿六岁那一年,应是沧妃薨的那一年,脑中想象出少年苦苦哀求娘亲不要抛下他一个人的场景,琅歌便有些感同身受地难受。
深深地看着他,握住他冰凉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给他。
“我带你去,永不抛弃。”郑重许下诺言,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赫连琅歌,永远不会抛弃宁卿。”
两手交握的温暖,宁卿恍惚间想起,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去皇宫那一次,也是两手相握,那时候,那个温暖,他或许就不想再抛下了吧。
辽空城里一家荒废了的屋子里,蜘蛛线到处都是,吱呀吱呀摇曳着烂窗,还有满地荒草,杂碎一般在院子里狂澜而起。
里面,却传来一声声暧昧的声音,那一声声细细碎碎的声音,让人听着都害羞,令人遐想连篇。
所幸,是也不会想到这里面会有人在。
终于化为平静。
姚瑶深深地喘着气,手下动作却未曾停下,银针起,那男子便眼一闭,昏迷了过去,她起身扒开男子的身体,起身准备穿衣。
“魅娘,主子叫我转交的。”从门后面突然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姚瑶停止穿衣的动作,看着那双从面巾里露出来的眼睛逐渐变得幽深,姚瑶娇俏妖娆地笑了笑。
伸手搭在他身上,接过他手中的信函,娇笑一声。
却被那男人一拍,再一转眼,眼前哪有黑衣男人,有的只有地上躺着的昏迷的小羔羊。
姚瑶媚笑一声,样子妖娆风流,哪有在王府里的柔美婉约模样,拈起信,也没穿衣服,就那么靠在还有些灰尘蛛网的柱子旁,拆开。
眼睛浏览了一遍那信上内容,眼神一挑,这么快便要她回去?
还没享受够这辽月男子的身体呢!
这宁卿到底有什么厉害,她在他身侧潜伏那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宁卿每天的生活,也不过是悠闲无比,从未见过,他有何举动。
不过,她也管不着,她只为了一张可以通行七尚大陆的通行牌,一笔钱而已,其他的事情,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