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那太傅爹爹怎么样了。
姚瑶弯下腰,朝着地上捡起自己被那男子压在身上的衣服,拍了拍,若不是儿时爹爹让她出门学艺了一段时间,她还不会深刻地了解到,原来,那欢愉之乐还能练功,享受的同时,练功,真是,逍遥至极。
收拾完衣服,整了整头发,姚瑶便打开破旧的门,走了出去,再不管身后或许被她压榨干的男人。
一直等到姚瑶走远了,地上一直昏迷着紧闭双眼的男人才睁开眼睛,鄙夷地朝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看去。
起身穿戴整齐,一个飞身跃起,便消失在原地。
地上留下的,只有一些暧昧的东西
走远了的姚瑶,定是不知道,她的自以为是,她的放浪形骸,早已是被人熟知。
云水楼后院里,宁卿的屋子里,依旧燃着熟悉的熏香,清凉舒适。
琅歌刚才才离开,去给宁卿取药,此时,房里只有宁卿一人,半敛着眉眼,似乎在等什么人。
算算琅歌来回的时间,大概是半柱香的时间,不知跟着姚瑶出去的焚怎么样了。
“主子,姚瑶今日收到一份信,看她神色,应是太子殿下。”刚才才与姚瑶欢爱过的清秀男人此时却跪在宁卿床下,神色里还有些厌恶之色,这样的欢爱,他若不是护住真气,可是吃亏的很,回了婪月阁,一定得吃些灵药补补。
宁卿在床上,往下看去,看着焚一脸嫌弃的模样,暧昧地笑了笑,低沉沉醉的声音立刻在房里不合时宜地响起,“本王可是听说,那妩媚魅娘特殊功夫了得啊,焚你不是最爱逛楼子么,好比招了次妓。”
焚的脸色在宁卿说了这话后,顿时涨红。
“好了,下去吧,回去让梵他们准备些出行路上必备的东西。”宁卿算着琅歌快回来了,便让焚先回去。
地上的男子应身站起,转身想走,却又想起什么似地,回头看他,“主子,你真要出远门?你的身子……”
“本王的身体,本王最清楚。”宁卿闭上眼,不愿再谈此事。
焚叹了口气,一个跃起,便消失不见。
焚刚走,琅歌便端着手里的药回了房间,刚走进房间,便问道一些奇怪的味道,使劲儿闻了闻,很像刚才姚瑶身上的味道。
略带疑惑,却也没有说出来。
坐到宁卿身侧,为他喂药,两人间很是安静,一个喂,一个乖巧的喝,偶尔相视一笑,看去,温馨暖心。
今天辽月朝堂之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掌管辽月兵部的兵部尚书突然暴病身亡,毫无征兆地暴毙而亡。
月千央今日上早朝之时,便要重新选定这兵部尚书人选,这是一场与外戚之间的战争,他明白,自娶后那时刻起,便郑重敲响。
朝中大臣分为三派,一派自然是支持皇帝,另一派是太后丞相党羽,还有一些人,便是中间旁观人士,不属于任何一派,也是两派人想要拉拢的人。
这一次选兵部尚书,放在一天后,朝中大臣于上朝之时举荐人才而定。
月千央坐在月皇宫里,看着眼前的奏章,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明天,必定是他选的人与太后选的人的抗争之时,明天的朝堂,不可预知的麻烦。
叹了口气,抬头,清冷绝丽的脸上透着无奈,深处却是坚定,眼神不经意地望见床上琅歌未来得及拿走的新娘礼服,想起那几个月跟着她逍遥自在的日子,很舒服。
伸手捂住心口,月千央闭上眼睛,第一次心动,大概是在弥山上遇刺,她甩到自己怀里的时候。
细细的,微妙的感受,让自从她死后,便极度洁癖的他,竟然没有一下子扔开她。
说不定,这便是命中注定地缠绕吧。
“太后娘娘驾到……”木得的声音从外面高高响起,月千央抚了抚额,将书案上一些东西整理好,放进抽屉,便继续淡漠地批阅奏折。
慕太后由桂嬷嬷扶着,依旧尊贵仪态万千,长长地指套泛着异样刺目的光。
“皇儿近来辛苦了,母后给皇儿亲自顿了些鸡汤,趁热喝了快。”慕太后一脸慈祥,那张和月千央极为相似的清冷容颜上,是亲和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不适皇帝,她也不是太后,只是一个母亲与儿子。
从桂嬷嬷手里接过那盅,亲自端到皇帝身边。
月千央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太后送来的鸡汤,清冷淡漠的脸上,毫无所动,一点没有要拿起喝下的意思。
余光瞥了几眼那刺目光芒的指套,终是意味不明地笑了,抬起头,那张白莲一样清高淡漠的脸上,是难得的笑容,樱色的唇,因为这一笑间的扯动,显得极为诱人。
“母后,你果真如此痛恨月氏江山,痛恨父皇么?”
慕太后心里一凝,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站在那里,浑身上下的感觉都在变。
桂嬷嬷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小姐,却又不敢像对别人一样对皇上,只能低着头,站在慕太后身后。
“若真那么恨,当初为何不跟着欧阳丞相走,非要嫁给父皇呢?”月千央依旧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太后,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痛恨。
因为自己得不到爱,便要将自己的儿子的幸福也夺去么?甚至,还要夺去月氏江山!
月千央看着慕太后脸色的变化,看着她逐渐铁青的脸色,看着她胸口不断的起伏,心里顿时一阵爽快。
“母后,若是你向我开口要月氏江山,这大好锦绣江山,孩儿一定双手奉上,半点怨言都没有,还要感谢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