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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卢隐笑问:“你从二猿练那掌法学会了么?”余式恭答:“弟子初学,恐难全解,敬乞二位师伯教训。”卢隐随命当面练来。余式方答“弟于遵命”,白猿便打手势,意欲对打,余式便随白猿同去外问空屋演习起来。这次掌法更熟,打了一阵,只被白猿拍中两次,偷觑二老均在含笑点头,知蒙赞许,又知白猿不会伤人,便以全力应战。刚打了个难解难分,黑猿忽然加入,以两对一。余式力敌二猿,居然也能勉强应付,前后也中了七掌。卢隐忽然唤止,说:“你颇聪明,照此练上数日,我和大师伯再一指点,便去得了。”余式大喜拜谢。左勉随到外屋,把手一招,二猿立令余式一同进攻,耳听卢隐旁唤:“大师伯已不收徒,此是例外传授,你要留意,记准才好。只管进招,无须客气。”余式喜答:“弟子放肆,求师伯赐教。”就这应声侧顾之间,身上已中了两掌、眼前人影乱晃,耳听二猿连声呼啸,似令自己留意戒备。定睛一看,左勉连长衣也未脱下,长袖起处,上下翻飞,宛如穿花蝴蝶,闹得余式前后左右均是人影,身上又连吃了好几掌。始而手忙脚乱,后见二猿在旁助战并无用处,照样被左勉打中,虽然悟出一点分合之妙,苦于记它不全,暗忖:“一会便要打完,不能记下,岂不可惜?反正师伯不会打重,怕他何来,拼着多挨几下,好歹也学他一半。”便把手法放慢,左勉也慢了下来。偷觑二猿仍是急如风雨向前猛攻,左勉身法看去并不甚快,可是架隔遮拦之间再也没有那么恰到好处,经此一来,招招式式便都看得明白。

余式刚悟出动静相因的妙用,忽听门外有一幼童笑呼:“我明白了。”跟着跑进一人,正是尹商;同时叭叭两响,二猿长啸声中,一条人影已往里间飞去,再看人已回到原位,二猿也跟纵飞进,跪伏面前。左勉神色自若,仍是一言不发,仿佛未动手神气。尹商朝余式把小手一招,当先跑进,朝左勉行礼下拜。左勉把脸色一沉,仍未开口。卢隐命起笑道:“大师伯想你深造,故不传你掌法,为何来此偷看?”尹商便往左勉身前挨近,笑喊:“好师伯,弟子年幼无知,只图学点本事,去往铁鹰寨报仇,就便见识见识;但听寨中强盗颇有几个好手,又养有恶犬凶狠,惟恐打他不过,给师父师伯丢人。姊姊她们又说我年小,不许同去,为此着急。想求师伯传我掌法,未蒙应允;虽然不敢再求,一想弟子和姊姊都是父母所生,为何她们能去报仇杀贼,弟子偏不能够?每日悲苦,打不起主意。恰巧师父令余师兄来此,传他武艺,料知师伯最疼后辈,师父约在此地必有原因,偏生师父命弟子去寻一人,不得早来,方才赶到,正遇老黑跪在门外,又听里面掌风呼呼,一看师伯正在传授,不敢惊动,其实并未学全。偶然看到妙处,喊了一声,师伯立即停手归座,弟子虽然违命,一则无心撞见,二则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望成全弟子一点孝心,使其手刃亲仇,哪怕将来学剑时多受困苦艰难也所心愿,只是铁鹰寨之行就把小命送掉也非去不可的了。”说到末两句,竟伏在左勉身上流下泪来。

左勉先是面上冷冷的呆望尹商,听完忽转笑容,抚着尹商的头,把头微点,随由架上取了一本书,朝尹、余二人指了指。尹商会意,立时破涕为笑,对余式道:“此是《三元图解》,大师伯已有数年不开金口,尽可照图学习,还不拜谢?”余式大喜,二人忙同跪拜。左勉含笑,伸手命起,朝卢隐看了看,把头一点,便去榻上打坐。尹商笑喊:“大师伯,还有老黑不曾发落呢。”卢隐道:“你两个得了便宜,管这闲事做什?本来我想命你二人回去学习,因这《三元图解》乃你大师伯嫡传心法,不容外人偷习。此地自从老黑来后,左近村民无一敢来窥探,地势又极隐僻,不如每日就在此地练习。好在你二人气穴已被打通,学习容易。商儿年幼,真力虽然较差,但早得我传授,大师伯自闭关以来已然不落言诠,但我二人念动即知,方才我和他说,已允到日命二猿前往暗助,或能胜任。老黑今年已两次犯过,除非它在数日之内能够将功折罪,否则难逃飞剑之诛。大师伯的性情商儿当早听我说过,再求无用,休找无趣。竹楼中食物用具俱都齐全,少时可去楼上将图解记熟,奉还师伯,今夜不必回去。由此起,每日早晚来此用功,只等冉师叔去的前一天你二人各自起身往铁鹰寨便了。去时可报一个冉字,必是他一路,放你们进去。如有款待,也无须客气。里面地大人多,老贼自恃本领,手下同党常有生人来往,只要隐藏得宜,无人过问。混到第二日,直赴中寨,与你姊姊她们互相呼应,成功无疑。”

二人领命,便同返出。那怪物仍在原处未走,见了尹商连声低啸,似有乞怜之昏尹商见它怒视余式,骂道:“你这蠢猩猩,也不想想寻常人能到这里来么?这是我余师兄,乃你日前所见八师叔铁扇老人新收弟子,如何敢去伤他?我已代你求情,师伯不理,没敢再说。铁鹰寨中养有不少恶犬猛兽,你不会想个法子将功折罪么?”怪物闻言,将头连点,随即起立,朝尹商胯下低头乱拱,对余式也不再怒视,只不时侧顾平房,好似十分害怕神气。二猿恰由里面纵出,见面先朝怪物脸上各打了一掌。怪物立被打跌在地,柔声低叫不已。余式见它迥不似先前凶猛,对于二猿甚怕,心中奇怪,笑问:“此是何种猛兽?已然脱绑,怎不逃走,反比先前驯善起来?”尹商笑道:“此是大师伯在南疆天马山中所收虎猩,能手捉飞鸟,生裂虎豹,动作如飞,力大无穷。前在南疆曾将一条毒蟒扯成两段,本身也中了毒,被大师伯收来守洞。后为一事来此坐关,嫌它猛恶,不曾携带,竟被它由数千里外寻来此地。这东西妒心奇重,老不服气二猿,性又猛恶,连犯了两次过仍不知改。大师伯本要杀它,也经师父和我求情,才用毒龙筋将它系在后洞,不令出外。它自气闷、对主又极忠心,知大师伯有两个仇家早晚来寻,必是午睡醒后,见你孤身楼前窥探,误认仇敌,不料吃了大苦。现它是想随我一起,躲师父师伯重责。适听师父口气,虽然有法可想,这类恶物如何敢带它同行呢?”二猿在旁嬉笑拍手。尹商笑骂:“你两个也不是好东西,分明它受你捉弄,才有此事;否则,你们只事前招呼一声,怎会下手伤人?你们想学《三元图解》,我偏不许你们看,省得学会之后更欺老黑。”虎猩闻言,朝尹商越发挨蹭,意似感谢。二猿也拉了尹商的手不住低呜求告。尹商笑道:“既然这样,只你们以后不打架,我拼着师伯打我一顿,担点责任如何?”虎猩、二猿全都低声喜啸不已。

二猿随领二人去往楼中,由外取来一根长竹竿放在楼口。二人刚援上去,虎猩、二猿已自先到。尹商便将《图解》打开,笑道:“前听师父说过,此是内功上乘心法,非比寻常。上面并有一套三元剑和一套七形拳,为日无多,我们最好将它记熟,把六十三手七形拳掌练会,等我报仇之后再去练那坐功。大师伯虽最疼我,但这《图解》关系重要,连对二位姊姊都不敢泄,如非二猿灵慧忠义,又未奉命禁止,哪敢拿它作人情?二猿已去升火煮饭,可先记上两张,饭后无事便可演习,也许师父未走,还可得点指教。”说时,忽听楼外唤道:“商儿留意,方才闻说事已闹大,连你八师叔也许到场,你两个正要用心呢。”尹商忙去窗前急喊:“师父,是哪一天?”随听空中答道:“还有二十多天,各自用功好了。”听到末两句,语声已横空飞渡,由近而远,再唤便无回应。余式仰望空中似有一道淡微的青光在斜阳返照中往东南方刺空飞去,一晃不见,才知卢隐竟是剑侠一流。师父既与同辈弟兄,当然也是剑侠,又听还要到场,不由喜出望外。二人随将《图解》同观,用心默记,均是美质,聪明颖悟,共只四十三张《图解》,等饭煮好,已记下了一半。二猿服侍十分殷勤,虎猩也是跟前跟后。饭后二人分别强记,到了子时夜间全部记熟,互相背诵如流,一字不差,《图解》也全领会,方始同去外面练拳。天明前又覆一遍,由尹商将书送回,一同回庵。

燕玉、霜娥见余式随来,以为少坐即行,及听尹商请余式稍睡,背人一问,得知大概,颇代二人欢喜。二人忙着用功,睡了不多一会便同起身。燕玉因尹商不肯详言,便问余式二老如何传授?余式不善说诳,又对燕玉倾倒,便乘尹商外出,说出所练拳法图解。二女闻言,越发惊喜。燕玉两次微笑,欲言又止。余式见她秋波送睐,一笑嫣然,由不得生出爱意,虽守尹商之戒,不敢尽泄,心中却是抱歉。方喜二女不曾多问,练了些日,图解全通,拳法也自练熟。这日,余、尹二人正在楼前空地上与二猿对打同练,说起二位师伯,一位不曾再见,一位打坐,至今未敢惊动,铁鹰寨之行不知应在何日?那只虎猩自从日前脱绑以后,一直不再系它,神态反极驯善,与初见时迥不相同,从未离林一步,这时忽作怒啸,二猿过去打了他一掌。尹商骂道:“你不听我话?不许乱动!”随说:“有人来了。”语声才住,便听娇呼“三弟”之声,回头一看,正是燕玉、霜娥寻来,见面说道:“我们快走,方才魏国梁命人来说,铁鹰寨之行就在明朝,卢老前辈不说是应在头天动身么?”二人闻言,便问如何走法?燕玉笑道:“本来不想和你们一路,不过来送个信,我们想扮男装入寨,衣服还未换呢。”

余式近日与燕玉时常相见,已种爱根,心愿同行,但又想起卢隐之言,心方踌躇。燕玉见他迟疑,眼望自己,欲言又止,一看霜娥好奇,正由尹商向二猿引见。低声笑道:“余师兄愿和我同去么?”余式见她铅华不御,美秀入骨,横波微笑,皓齿嫣然,心中爱极,情不自禁将头微点。燕玉喜道:“三弟,余师兄愿和我们同路,这样也好。”尹商意似不愿,看了余式一眼。余式自然不便改口,笑说:“反正到了铁鹰寨也要会合同去,人多势众,自然更好。”尹商接口道:“师父命我们分路去呢,你不知他老人家的脾气,如何违命?”燕玉闻言,朝余式看了一眼,嗔道:“三弟你当我们姊妹真非和你们同走不可么?”霜娥也气道:“好似三弟一人有师父似的,姐姐,我们走罢。”燕玉说“好”,又看了余式一眼,便同走去。

余式忙喊:“二位师妹留步。”二女未答,尹商道:“莫管她们,只照师父的话做去,包你没错。你不听话,只有吃苦。”余式想了想,不便再说,便问:“何时起身?”尹商道:“你想追大姐去么?昨夜我听师父说,日落起身都不算晚,今晚定有好月亮,你忙做什?”余式面上一红,笑问:“师弟每日与我一起,何时得与卢师伯相见?”尹商笑道:“我师父神出鬼没,来去无踪,哪能让你看见?虎猩本定同去,但须夜间起身。余师兄如忙,就请你一人先走。”

余式见他说话以前,曾呆了一呆,好似有人说话,侧耳静听,将头连点,忽然改口,四顾无人,也未在意。一则想早赶去探听师父下落,又因燕玉走时生气,心中不安,想赶上去赔话,但恐卢隐见怪,便问:“我单人走,卢师伯不见怪么。”尹商道:“我既请你先走,师父就不会见怪。我还要寻师父问话,你早想走,不必迟延,都有我呢!各自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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