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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是一阵寒风卷过来,已是满眼黄昏。在这夜晚的边缘,街灯爱亮不亮,隔着树影懒洋洋地散着暗光,映得吴家院子里的春水一脸黄花。她衣裳有点零乱,头发更是一团糟。那地方剧烈的疼痛已经过去,她试探着移动几步,奇怪大地怎么像铺了弹簧似的在发抖。

前播音员吴媚的叫声从楼上传过来,要死不活:“疯婆子,饭好了没有?”也难怪吴媚发火,今天春水到陈四婶那里玩,顺便在那里吃了中午饭才回来。这个孕妇饿了一个白天,好像还受了大刺激。

春水咬牙让自己站稳,响亮地答了,眼睛在昏暗的地方瞪得更圆,发出兽类般愚顽冰冷的光芒。

此时的陈流年已经完全清醒。就因为这点清醒,他胡乱收拾了几件行李,已经在离家的路上越走越远。

夜色笼罩之下,他穿着风衣的身影被街灯拉得老长,他仰着头迎风前进。整个元江县城的夜空,今晚格外深邃清醒,注视着这张轮廓鲜明,没有表情的脸。好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啊,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然而她们可不会晓得,这个男人总是在关键时刻,选择自保与逃避。趁着无边的夜色,他拦住一辆面包车,钻了进去。他落荒而逃。

9.疼痛之后

然而没有他,吴家小院的日子仍旧得过。

春水本不是娇弱的女子。她像只翅膀受伤的鸟,屋里屋外扑腾了几圈,便恢复了往日的麻利。

但毕竟年轻,经不住突如其来的事态发展。这心理冲击把她几乎要打蒙了头。她把菜炒好,饭也焖熟了。饭菜已经摆上餐桌,徐徐冒着热气,只等吴媚下来吃晚饭。

而春水跑到卫生间,仔仔细细地洗澡,对着镜子竟看到脸上、身上都有淤伤……。

等到春水洗完澡出来,吴媚已经在桌子边坐定。她正在吃饭,肩膀一耸一耸,嘴一张一合,发出难堪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看春水,笑得很温和很虚弱:“你累了吧,一起吃啊。”

春水拿了个枕头来,塞在她腰后,又给吴媚添了碗汤。吴媚伸手来接,竟然颤抖着没有接稳,汤汤水水洒了一桌子。春水赶紧上前收拾。

吴媚呆呆地看着那一片狼籍,再看看春水,觉出这女子似乎有些不妥。但她此时浑身无力,自顾不暇,也懒得问她。

陈流年提着行李走时,她没有挽留。

等他一走,她立即给在深圳的母亲拨通了电话,她第一句话就是:“妈,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听话,我错了。”第二句话让劳玉莲慌乱不止。她说:“你快点回来啊,妈,我不行了。”

吴媚在怀胎七月之后,突然间明白事理。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此刻她只想葡匐在母亲的脚下,向她投降,求得她的原谅。

她下楼时,摇摇欲坠,勉强站稳了,向餐桌走去。好一阵狼吞虎咽之后,一朵微笑自吴媚嘴角绽出,然后迅速凋谢。她定定神,竟然对春水说了句“谢谢”,就扶着腰慢慢地上楼。

春水看着她臃肿的背影,心里感叹着:她笑起来多么好看啊!可是这好看转瞬即逝。一场失败的婚姻,把这个美人变成了什么样子。

小楼里灯光齐亮,楼上的租客也安居乐业似的,微笑着从楼梯进出,互相打招呼,相约打牌。这天也就算圆满结束了吧。

10.吴媚早产

一连几天,吴媚很少下楼。她沉默寡言,脸色苍白,两眼空洞无神,基本不跟别人交流。有时会笑笑,圣母似的,僵硬,神秘莫测,高不可攀,让人无法接近。吃饭时随便捞点到嘴里了事。

有租客对春水说:“你们的吴大小姐,咋一早就跟个月婆子似的。这还没生呢,要真生了,那还了得,到时候可有得你伺候了。”

春水也神秘地笑笑,也学得深不可测。但却没人认为她高不可攀。她仍是那吃苦耐劳的小白菜呀,地里黄,一看就是一脸的保姆相嘛。

吴媚不下楼时,春水就经常呆在一楼,坐在台阶的椅子上沉思默想。尤其到了那天黑时分,这小女子更是没心思进屋,就在这台阶上候着。她自己的事情顾不得想,倒想起陈四婶今天的一席话来。

陈四婶告诉她,娘在韶关的一个砖厂做饭,跟着的那男人比娘大十岁,是那砖厂的包头。说是包头,其实也没落下几个钱。最近以来还老吵架,那男的有儿有女,都叫她滚。

娘40多了,女人到这年纪,经不起老,也不想在外头飘着。娘想她,要回来了。以前的老房子虽旧,娘想修修再住进去。但是怕邻里亲戚说闲话,所以要菊出头,到时为做娘的撑一下腰。母女分开好几年了,也该见面了哇。

我咋为你撑腰。这几年,我自己都直不起腰来啊,娘。春水对着日光灯打量,看那飞蛾子不知死活地扑向光明,小女子心里真是乱成一团麻。她站起来跺跺脚,脚冻伤了,麻,痒。浑身也还酸疼着。

吃过晚饭,吴媚又说声谢谢,捧着肚子上楼。看春水忙着抹桌子,就又转身跟她说:“你姑明天就要回家了,你把那佛堂收拾一下,把二楼的空房间整理整理,好让她住。”

春水赶紧应了,心想姑老苍苍的,早就是一副颤巍巍的外婆相,这一回来可真要做外婆了。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通吃斋念佛,可不又要给自己添麻烦。那佛像几个月没擦过,姑晓得了一定要责备的。这个讨厌的老虔婆!家里现在住这么挤,看到那些不相干的人,尤其是那帽子进进出出,她铁定不高兴的。

帽子还是跟平时一样,早出晚归不理人。他喜欢吴媚倒也罢了,可惜这人有点来历不明。春水想:要打电话问问袁小华才好。袁小华虽然不算正人君子,但起码不势利,春水也算他众多朋友中的一个。而他对于春水来说,确是唯一的朋友。春水有他的电话号码,也晓得他的去向。难不成陈流年是去找袁小华了?

想到陈流年,春水就觉得下身隐隐作疼,她把拳头捏紧,塞住嘴,手心里满是汗。她竭力去回忆有关那天发生的细节,却发现脑子一片空。

她仍然忙活,把那院子扫了又扫,把那佛像擦了又擦时,她想起了陈流年;她把南瓜切成片跟大米和在一起煮,又旋过身把花浇了,又想起了陈流年;再拿起衣服去晒,把吴媚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抖开,看那孕妇洗不净的汗渍,把内衣沁成黄色的一片,她还是想起了陈流年。

她站在厨房里,看着烧糊的土豆炖排骨,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心里跟那陈流年有问有答:姓劳的,你对不起人啊。

陈流年抱拳:来生再报。

她说来生怎么报,报你娘个脚。穷酸东西,在外面一世不回才好。

可是陈流年啊,你怎能一世不回?你堂客吴媚就要生了。

就在春水忙着收拾佛堂时,她听到一声变形的惊叫。春水一愣,听出那是帽子发出的声音。她就不解了,这平时不怎么吭声的帽子,叫声竟这么大,跟杀猪似的。然后又是一声尖叫,却是吴媚的。

一种不祥顿时电遍春水的全身。她把抹布一扔,往楼上冲去。

吴媚倒在二楼的楼梯口,裤管处似乎有条蚯蚓,在地上欢畅地爬行。定睛看时,春水发现那竟是血。帽子正在努力把吴媚扶起来。原来,帽子下楼刚好看到她摔跤。春水小时候见过娘流产,马上明白是咋回事,赶紧上前,帮着托起吴媚的腰。

帽子冲进屋,拨了急救电话,然后又冲出来,抱起吴媚下楼。吴媚是高个子,现在又体形巨大,他走得摇摇晃晃,简直有点不堪重负。几个房客也闻声出来帮忙。

11.被陈四婶的热情吓坏了

当陈四婶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时,得知吴媚已经早产了,是个男孩。早产婴儿体质弱,天气又冷,所以只能暂时养在医院的保温箱里。除春水外,没有其他人见过那孩子。据春水绘声绘色描述,那孩子只有两斤多重,跟只老鼠似的,还没一根筷子长。

吴媚的家人得知,赶紧订了机票,马上要从深圳赶回来了。

电视台几个同事也过来探望。

台长柳暗明抱了一大束鲜花,叫春水摆在病房里。他是个性情中人,直言不讳地对陈四婶说:“陈流年这样的人怎做得丈夫?他在电视台跟谁都合不来的嘛。”又说,几年以来为什么他的奖金最少,其实领导就是希望,他自己海阔天空、自由飞翔去。现在你们就不要管他了,随他飞到哪里。

陈四婶再抱怨儿子,却也听不得外人这样贬低他。她面皮马上绷起来,大腿一拍,声调陡然间苍凉悲愤:“我那可怜的儿啊,娘哪里晓得,你竟受这样的排挤?”电视台的人看这阵势骇人,即刻坐不住了,马上告辞。陈四婶对着那柳暗明的背影“啐”一口:“你个不要脸的腐败分子,这么不待见我儿子!老娘还不稀罕住你那电视台的破屋呢。”

吴媚脸色苍白,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虚弱不堪。她两眼无神,对前来探视的人几乎视而不见。婆媳见面,无话可说。春水又忙里忙外,好在小孩躺在保温箱里,不用她看护。不然她哪里应付得了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吴媚经此大创,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啥事都漠不关心。她既不问孩子,也不问自己的情况,对春水更顾不得挑剔,随她折腾便罢。

没人专门招呼陈四婶,她倒不在意。对这孙子她还真是盼望已久的,连名字都早想好了。无论吴家叫他啥,陈四婶都决定永远叫他刘耀祖。虽没见那小人儿,心里可是喜欢得紧,她在那里兴奋地大声嚷嚷,把带来的礼物很宝贝似地掏给护士看:几件毛线衣,几包桂圆荔枝。没待别人出声,她自己倒先赞叹起来:“几多好看,你瞧几多好看!”

护士互相使眼色,捂嘴偷笑。陈四婶是个何等机敏的人,晓得她们是笑她这奶奶做得寒酸。她长叹口气,看住那吴媚说:“这毛衣可是我一针一针织出来的啊。你瞧这生儿育女多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将来这孩子孝顺还好,如果不孝顺,我都要替你管教他!”

吴媚面无表情,只“啊”一声。

陈四婶话中有话、含沙射影的,是个旁敲侧击的高手。但现在没人应战,也只得作罢。在病房里感叹几声,看这春水做事不得要领,她便挽起袖子,开始洗洗涮涮。

她动作挺麻利老到,还把春水使唤得团团转。一会说收衣服去啦,一会说你去打水啊,一会儿又把毛巾劈手夺过。她亲自给吴媚洗脸抹身,亲亲热热,一口一声:“媚媚,我的媳妇心肝肉”。吴媚没什么反应,倒把旁边的春水唬得目瞪口呆。

春水提了开水瓶冲到走廊,靠垃圾桶站着连连干呕。

这时有人递纸巾给她,她不假思索地接过来擦脸。“别哭,她会熬过去的。”那人轻言细语对她说。她晓得是帽子,虽然仍是闷声不响的,可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为吴媚的事情跑进跑出。

春水本来没哭的,心里却有些感动。感动起来,她的眼泪就出来了。突然间,一把趴在那帽子的肩上,竟大声号啕起来。

帽子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好推开,只可惜了一件新西装,肩头被这女子揉得皱巴巴的,还一片湿,难看又难堪。

春水抽抽搭搭地指着病房,只反复说一句:“媚姐不对头了。她不对头了。”帽子听得身上发冷,也哽咽了,连声说:“是的,是的。”

12.吴家的厉害角色

母亲带了吴晴从深圳赶回时,吴媚的精神状况基本是稳定的。劳玉莲与吴晴得知陈流年消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陈四婶笑容可掬地迎上去,却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两个人都对这个恶家娘(婆婆的意思)不理不睬。陈四婶见了这阵势,有点发虚。她晓得劳玉莲还好说点,最惹不得的是那小婆娘吴晴。

吴家的厉害角色驾到。吴晴并不多话,双手插在口袋里,冷眼旁观。她穿着平跟鞋,个子几乎与旁边的帽子同高,围着一条黑色的长围巾,脸上不施粉黛,新剪的头发极短,几乎是板寸。

陈四婶摆出一个大人大量的样儿,端起杯子倒水给她,却被她伸手推开。吴晴只喝矿泉水。

劳玉莲眼泪汪汪地,要给吴媚掖被子,也被她拦住。吴晴慢慢走到吴媚面前,弯下腰,捧住吴媚的脸,使劲晃几下,凶巴巴地说:“你活该!你是可怜又可恨!”说罢,泪如雨下。

但吴媚闭着眼睛谁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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