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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帐房妖人

在穆克石领着众将士为阿骨打祈祷的时候,陈尔栻心里头已生了不祥之兆,即阿骨打的生命可能已到了尽头。尽管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但他清楚,一个长期疲劳又骤然兴奋与愤怒交织的人,一旦中风就很难救回来。阿骨打若是驾崩,金、辽、宋三国的局势立刻就会发生变化。眼下,大辽国虽然疆土失去十之八九,天祚帝与萧莫娜又都在逃亡路上,但毕竟还有耶律大石与张觉两股不容小觑的军事力量;而与南朝关于燕云十六州的谈判还在继续,一是山后六州尚未归还,二是平、营、滦三州的管制权,双方还在暗中较劲儿。凡此种种,有阿骨打在,无论是对辽还是对宋,主动权都会在大金手中;如果阿骨打的死讯传到南朝或者逃亡的天祚帝的耳朵里,很可能会在三国的较量中横生枝节……

陈尔栻越想心里头越急,于是让人将宗望从祈祷的队伍中拉出来,两人走进大王帐,在值厅的角落里觅了凳儿坐下,陈尔栻眉心里蹙了疙瘩,慢声拉气儿说:“宗望将军,皇上倒床了,你是最得皇上信任的大儿子,又是东路军的总指挥,你说,该如何度过眼下这个难关?”

宗望揩了揩眼角的泪痕,回问道:“老先生,你见多识广,你说,父皇还有救吗?”

“皇上命硬,但愿他能从鬼门关里走回来。”陈尔栻说着喉头也发硬了,他的喉结滑动几下,哽咽着说,“但是,皇上这一回的病来得太突然。”

“父皇是中风吗?”宗望问。

陈尔栻点点头。

宗望愣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坚毅起来,对陈尔栻说:“老先生,这边的祈祷与救治不能停止,但后事的料理还得秘密进行。”

“大将军说得是,该如何进行呢?”

“是不是请三叔栋摩一起来商量?”

“这个恐怕不行,”陈尔栻摇摇头说,“他犯了军法,眼下是戴罪之身,恐不能参与军国大事。”

“可他是父皇的亲弟弟啊。”

“这不是平常百姓家里,主人辞世了,兄弟姊妹三亲四戚七大姑八大姨都可以来吊孝,来守个灵送个魂幡儿什么的。阿骨打是你的父亲,是栋摩的亲哥哥,这个不假,但他更重要的是大金国的皇帝。他如果驾崩了,唯一能代表他发号施令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宗望。不是因为你是阿骨打皇帝的大儿子,而是因为你是大金国东路军的主帅,眼下在阿骨打皇帝的身边,就你的职衔最高。”

“老先生,多谢你教诲,我明白了。”宗望听着帐外此起彼伏的祈祷歌声,问陈尔栻,“老先生你说,现在,咱们要做的要紧事是什么?”

陈尔栻回道:“大将军,老朽想听听你的主张。”

宗望略略思忖了一会儿,说道:“第一,现在就派遣快马,日夜兼程赶往上京会宁府,知会二叔吴乞买,让他尽早赶来;第二,派遣快马去大同,通知宗翰也尽早赶来;第三,父皇昨夜里做出的关于张觉叛城的处置,照样执行不做更改。”

“这三样很好,事不宜迟,大将军赶快布置下去。”

于是宗望让杰布喊来麾下偏将,派出几路快马执行任务去了。而后又吩咐杰布说:“你去告诉穆克石,这祈祷太阳神的歌不要再唱了。”

杰布对这个命令不理解,甚至有点吃惊,迟疑地问:“大将军,将士们都在为皇上祈祷呢。”

“你对大伙儿宣布,皇上醒过来了。”

“皇上醒过来了?”

宗望点点头。

杰布朝阿骨打的帐房看了看,嘟哝道:“大将军,皇上没有好转啊。”

陈尔栻插话道:“杰布,按大将军的吩咐去做。”

杰布尽管不愿意,但还是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杰布走出帐篷,陈尔栻赞赏地看着宗望,再次压低声音说:“大将军,你这样做很好。当下,在这皇上的行营里,以及你的东路军三万将士中,第一是要稳定军心,让大家相信,皇上还活着;第二,皇上的病情,要绝对隐瞒,一点风声都不能泄露。”

正说着,只见门帘儿被撩开,穆克石带着两脚泥水急匆匆走了进来,他摇着手里的羊皮鼓,嚷道:“大将军,你说皇上的病好了?”

“是的,大萨满。”

“可是,皇上这样深深地眯盹,一时半会儿不会好的。”

“这个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我停止祈祷?”

“因为不能让将士们人心惶惶。”

“啊……”穆克石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穆克石大萨满,你快去吧。”

“我……我这就去。”

穆克石又摇响羊皮鼓走出大王帐,只听到他站在帐门外大声喊道:“诸位将士们,你们都听着!”

旷野中的歌声停止了。

穆克石大着嗓子说道:“大金国的将士们,你们诚心诚意不知疲倦的祈祷起作用了,伟大的太阳神发出了慈悲,他把你们无比尊敬的阿骨打皇帝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阿骨打皇帝现在可以睁着眼睛看着大家了。”

穆克石的话让将士们兴奋,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太阳神万岁!”

“阿骨打皇帝万岁!”

听到这样由衷的赞美,陈尔栻与宗望阴郁地对视着,心里头却熬拉巴糟地难受。

就在穆克石在大王帐外举行萨满仪式为阿骨打祈祷的时候,乌古乃、迪雅与柳芽儿三个女人留在帐房里照料阿骨打。乌古乃让两位亲兵弄来一桶热水,亲自替阿骨打擦脸、手和脚。有一段时间,阿骨打口吐白沫,虽然吃了穆克石的还阳丹后阿骨打平静了下来,但嘴角的白沫却仍是擦完了还流。乌古乃一边擦拭,一边深情地呼唤着:“王啊,我们的王啊!你太累了,该歇一歇了,该痛痛快快地睡一觉了,可别睡得太死啊,睡过头了,太阳神不答应,你的女人们也不答应啊,王啊,我看到你眼皮子动了一下,啊,你在听我说话吗?”

乌古乃说着,泪珠儿吧嗒吧嗒掉下来,迪雅与柳芽儿也跟着嘤嘤地哭泣,但她们不敢放声儿,生怕惊扰了“熟睡”的阿骨打。

这时,帐篷外的歌声传了进来,三个女人凝神谛听着:

太阳神啊太阳神

求你不要带走我们的英雄,

他的剑还要帮我们斩除苦难。

迪雅情不自禁跟着唱起来,她本来就有一副令人陶醉的好嗓子,但这会儿她不敢放声唱,只是轻轻地哼着:

太阳神啊太阳神,

大地上的花儿都求你,

满天的星斗都求你,

让英雄回到他女人的怀抱,

让亲人回到他的故乡……

唱着唱着,迪雅突然失控地大声哭起来,乌古乃赶忙提醒她:“迪雅,别惊扰了我们的王。”

迪雅停止了哭泣,但她的情绪并没有平静下来,只见她突然从炕上跳下来,狠狠地推了一把站在乌古乃身边的柳芽儿,吼道:“你出去。”

柳芽儿被这突然的举动吓蒙了,她一边后退,一边嗫嚅着:“迪雅皇后,我……我……”

迪雅一步一步紧逼,手戳着她的鼻子,咬着银牙说:“是你害死了皇帝,你是一个贱人!贱人!贱人!”

柳芽儿像是一只受到攻击的小绵羊,瑟缩着不知所措,眼看迪雅要把她推到门外了,乌古乃咳了一声,声音很低却很严厉地喊了一声:“迪雅!”

迪雅停止了进逼,回转身来望着乌古乃。

乌古乃盯着迪雅问:“干吗为难一个小姑娘?”

迪雅分辩说:“姐姐,如果没有她,皇上就不会瘫成这个样子,要知道,他昨天下午还杀死了一头野牛。”

乌古乃不与迪雅争辩,只是对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柳芽儿说:“柳芽儿,你过来。”

柳芽儿畏惧地绕过迪雅,重新走到炕沿边,乌古乃将手中的汗巾递给她,爱抚地说:“皇上的额头、手心一直在冒虚汗,你替他擦擦,注意,汗巾若是凉了,就放在热水里蘸一蘸。”

“奴婢遵旨。”

柳芽儿感激地看了乌古乃一眼,接过汗巾,轻轻地擦拭着阿骨打的额头。

“迪雅,咱姐儿俩借一步说话。”

乌古乃说着,便牵着迪雅的手走出了帐房。当然也没有走出多远,只是在值事厅的须弥座旁边站了下来,乌古乃瞅着迪雅气鼓鼓的样子,开导她说:“迪雅,眼下皇上的病势不好,在这节骨眼上,你可不能撂脸子。”

“姐,我啥时候撂脸子了?”迪雅不服气地嚷开了,“你以为我是那种搅牙的人吗?”

乌古乃苦笑着:“姐没说你嚼性,可是,你干吗要那样对待柳芽儿?”

“我就觉得,皇上中风就是因为柳芽儿……”

“迪雅,你不能这样说。”

“我偏偏要这样说,”迪雅摽劲儿嚷道,“你说,皇上要不是和这贱人鬼混了一晚上,怎么能……”

“迪雅!”

乌古乃断喝一声阻拦了迪雅的话头,她的脸色冷得像块冰,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姐!”迪雅有点心怯了。

乌古乃严厉地训斥了迪雅几句:“你是怎么说皇上的?鬼混了一晚上,这样凶巴巴的话,咒骂二混子的话,居然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你这是咒骂皇帝啊!你不觉得羞耻,我都替你害臊!”

“姐,我……我是心疼皇上。”

“心疼皇上,就在心里为他祈祷,就去陪他受罪。这会儿,皇上不能说话,但保不准他正在抽筋拔骨地疼呢。”

“姐,不管怎么说,咱们的王,他……他昨儿晚上,的确与柳芽儿待了一整个晚上,然后,起床不到半个时辰,就焉嘎儿地走了。”

“迪雅,咱们女真人的英雄,就像草原上的骏马,只能倒在奔跑的路上,不能死在马厩里。”

“姐,这帐房难道不是马厩吗?”

“不,它不是。”乌古乃深情而又略带遗憾地说,“咱们的王还是欠点福气,他没有倒在沙场上,也没有倒在女人的臂弯里。”

“姐?”

迪雅对乌古乃的话感到惊讶,她琢磨着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得帐房里传来柳芽儿的尖叫:“皇后!皇后!”

乌古乃与迪雅赶紧冲进了帐房,只见柳芽儿两眼直直地瞪着帐房右上角的穹顶,嘴巴张开着,一脸惊恐。

乌古乃首先看了看躺在炕上的阿骨打,他依然平静地躺着。乌古乃这才放心了,她问柳芽儿:“你看到什么了?”

“那里……那里……”

柳芽儿依然指着那片帐篷顶,乌古乃与迪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乌古乃为了把柳芽儿从惊恐中解救出来,她把柳芽儿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尽量平静地问:“柳芽儿,那里有什么?”

“有一个人头,在那里飘浮着。”

“还在吗?”

“还在。”

“长成啥样儿?”

“眼眶凹凹的,龇着牙,留着山羊胡。”

“这会是谁呢?”

乌古乃也感到心里发怵。迪雅看到房门旁的衣架上,挂着阿骨打的铠甲和佩剑,便跑过去拿起那把剑,跳上炕,用剑朝着柳芽儿指的地方一阵乱捅,然后问柳芽儿:“那妖人还在吗?”

“不在了。”柳芽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去哪儿了?”迪雅依然举着剑。

“飘走了。”

“从哪儿飘走的?”

“没看清。”

“这个也看不清?”迪雅不满地斥责。

柳芽儿回答:“那人头就在原地飘来飘去,然后就不见了。”

两人对话的时候,陈尔栻与宗望、杰布、穆克石等人也掀帘儿走了进来。这房中的动静也把他们惊动了。

“发生了什么?”宗望问。

“这帐房里出现了妖人。”杰布与穆克石面面相觑。迪雅收回剑,下了炕,把剑挂回到衣架上。

“妖人?”

“对,妖人。”

迪雅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宗望听完了,问柳芽儿:“是这样的吗?”

柳芽儿点点头。

宗望问穆克石:“大萨满,你说,这妖人为何会在这时出现?”

穆克石一直在为阿骨打的病提心吊胆。他深知,作为大金国的首席大萨满,他对阿骨打的病必须承担最大的责任,如果因为他的误诊而导致皇帝驾崩,他就有可能被处死。即便是皇帝的病不可救治,他若说不出不可救治的理由,也会遭受众人的指责,甚至被剥夺大萨满的法位。从他看到阿骨打发病的那一刻的状态,他就知道阿骨打这是中风了,而且非常严重,他真心祈祷太阳神,希望奇迹在阿骨打身上发生。他也知道阿骨打中风的原因是因为极度的亢奋与愤怒所致,这两种情绪的交织,是柳芽儿与栋摩两人造成,他甚至想到了,万一皇帝驾崩,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罪魁祸首的话,这人绝不可能是栋摩,只能是柳芽儿。所以,当宗望问他妖人出现的原因,他就想好了如何趁此机会引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话题来,于是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事儿若是究根儿,我就得多问几句了。柳芽儿,我且问你,你说那妖人龇着牙,长着山羊胡子?”

“是的。”

“你见过的人中,谁长着山羊胡子呢?”

“我得想想……”

屋子里短暂的沉默,迪雅忽然心血来潮地问:“天祚帝长的是山羊胡子吗?”

宗望摇摇头说:“天祚帝是短胡子,硬得像马鬃。”

穆克石催促柳芽儿:“你想想,你见过的人中,有谁是山羊胡子?”

柳芽儿像突然从梦中醒来似的,怔怔地说:“难道是他?”

穆克石立刻追问:“他是谁?”

柳芽儿回答:“秦晋王,他蓄的是山羊胡子。”

“秦晋王,就是萧莫娜的丈夫耶律淳?”穆克石一下子提高了调门儿,“柳芽儿,你没看错吧?”

“在燕京城的王宫里,奴婢常常见到秦晋王,他就是长着好看的山羊胡子。可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柳芽儿,你现在回避。”

看着卫兵将柳芽儿带出了帐篷,穆克石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严肃地说:“两位尊敬的皇后,老先生,大将军,阿骨打皇帝犯病的原因现在找到了。”

“什么原因?”乌古乃问。

穆克石斩钉截铁地回答:“就是遭了秦晋王的魔魇。”

“如果是魔魇,应该是天祚帝,而不应该是秦晋王啊。”

宗望说出了他的疑惑。穆克石解释说:“魔魇只能是死人来寻找活人,秦晋王已经死了,来找阿骨打皇帝寻仇,这不可能有错。阿骨打皇帝攻占了他的燕京,将他最爱的夫人萧莫娜赶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这个仇恨还不大吗?”

杰布插话说:“天祚帝仇恨更大。”

“天祚帝肯定还没死,所以他无法魔魇。”

乌古乃开口问道:“人鬼不同天,秦晋王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穆克石说:“因为有引魂幡儿,死去的人灵魂总在旷野上飘荡,一有了引魂幡儿,他就能找到家。”

“谁是他的引魂幡儿呢?”

“柳芽儿。”

“柳芽儿,”迪雅叫起来,“大萨满,你是说柳芽儿引来了秦晋王?”

“是呀。”

迪雅脚一顿,银牙一咬:“这个柳芽儿,果然是个害人精。”

穆克石趁机说出他的想法:“大将军,这柳芽儿应该速速处置。”

宗望问:“怎么处置?”

穆克石说:“凡中了邪的人,必须架一堆火,将其烧死。”

宗望盯着穆克石:“一定要这样做吗?”

“为了阿骨打皇帝的病情,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迪雅随着穆克石补了一句:“只要能救皇帝,什么人都可以死。”

宗望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望了望自从进了帐房就坐在小凳上始终一言不发的陈尔栻:“老先生,你说说。”

陈尔栻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人命不是儿戏,大将军,我们还是听听你的母亲乌古乃皇后的主见吧。”

宗望转向乌古乃:“娘,你拿个主意。”

乌古乃皇后伸手摸了摸阿骨打的额头,平静地吩咐:“杰布,去把柳芽儿带来。”

杰布出去带回柳芽儿,看到帐房里紧张的气氛,柳芽儿预感到有什么险恶的事情要发生,脸顿时煞白,泪水又流出了眼眶。

乌古乃走过去牵住柳芽儿的手,一起坐到阿骨打的身边,她替柳芽儿擦了擦眼泪,然后对在场的人说:“你们听着,从现在起,柳芽儿就是我的女儿。这几天,我们母女俩会形影不离,替我的王,你们的阿骨打皇帝擦身子、喂药。阿骨打皇帝能活过来,是大金国的福气。他若真的累了,要去天国安安生生地休息,咱们就遂他的愿。死生有命,谁也不能怪谁。柳芽儿,你跪下,喊一声娘。”

柳芽儿珠泪滚滚扑通跪下,哽咽着喊:“娘,娘,我的亲娘。”

在场的人无不愕然,陈尔栻的眼角滚出了浑浊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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