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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黑与白(5)

冯都好奇心大增,夜深人静了,肖家父母为什么不睡呢?好象还有别人的生死话题,谁要死?他收起小和尚,偷偷溜到了过道尽头向后院看。原来肖从正摸着黑坐在葡萄架下喝茶呢,边喝边叹气。肖妈则坐在堂屋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托腮,似乎有什么愁事。

只听肖从继续说道:“不行,不行!八个样板戏都让他们看全了,剩下的就是足球赛了,难道这帮人还要转着圈儿地看吗?”

“现在他们已经不是看电视了,是起哄呢。”肖妈又叹息了一声。“也是,城里有这么多人,总不能都在家里看小人书吧?”

“你还替他们说话?再这样下去,咱们的日子都没法过了。全怪你,你生了个败家子的儿子,把咱家的底细全抖落出去了。”肖从显然是在说肖战。

肖妈哼了一声:“我的儿子,他不是你的?亏你还上过大学呢。”

肖从垂着脑袋道:“我真后悔,我怎么上了大学了?行啦,我错了,现在的问题是下一步怎么办?再干下去,你的身体就受不住了。”

冯都听到这儿,不禁对肖从产生了由衷的敬意,冯胜利就从来没说过“我错了”,即使他是真错了,也从不承认。

肖妈又开口了:“要不咱们就说电视出故障了?”

“故障?这条街上谁能听得懂这个词呀?直接就说坏了。”肖从轻蔑地哼哼了两声。

肖妈点头道:“只能这样了。咱家的小三儿不能在这种环境里出生,更不能让她在这种环境里成长。”

“那是。”肖从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没几个好东西,昨天我听见肖战说脏话了,应该都是跟他们学的,千万不那让他们再来咱们家了。”

肖妈也站了起来,看样子二人要进屋。“明天,你把天线藏起来,咱们就说已经坏了,不能看了。”

肖从使劲点了点头。

肖家父母进屋了,冯都却糊涂了。不对呀,他们家只有肖战和肖役两个孩子,哪儿来的小三儿呢?他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连撒尿都忘了。

第二天早晨,冯都依然被这事迷惑着,于是郑重地向冯胜利和老妈提出了这个问题。

冯胜利也很奇怪:“他们家有小三儿?你怎么知道的?”冯都说昨晚上撒尿时听见的。冯胜利和老妈对望了一眼,会心地点了下头。老妈道:“没准,没准他们小三儿是快来了。”

冯都估计父母的话应该没错,于是又提出了第二的问题。“妈,我和妹妹是怎么来的呀?咱们家也能有小三儿吗?”

冯胜利和老妈脸上同时出现了尴尬的表情,冯胜利不耐烦地说:“小孩子瞎琢磨什么?琢磨点正经的。”

冯都心道:难道这事不正经吗?他不屈不挠地说:“我就想知道我和冯青是怎么来的?你们俩是怎么把我们弄来的?”

冯胜利看了看还没起床的小冯青,冯青粉扑扑的小脸上挂着鼻涕。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答复,于是挥手就是一巴掌:“小兔崽子,你还敢打破沙锅问到底啦?这是你该问的吗?”

冯都屈辱地跳了起来,转身要跑。老妈一把拉住他,同时又推了冯胜利一下。“有话好好说,打孩子干什么呀?小都子,你爸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可妈知道。你呀,是妈从垃圾堆里拣来的。”

冯都哼了一声,心道:你们拿我当傻子呀?我天天路过垃圾堆,从没见垃圾堆里有孩子。他不服气地说:“那冯青呢?”

老妈思索了半秒钟:“她是从茅房里拣来的。”

冯都不言语了,茅房里全是大粪,冯青不可能是大粪变的,她身上不臭!老爹和老妈明明就是骗子,一对儿大骗子。

当天下午冯都偷偷钻到奶奶房间,又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奶奶倒微笑着说:“你妈是怎么说的?”冯都照实说了,也摆明了自己的观点,他们就是骗人。奶奶笑道:“没错,小都子真聪明,你妈你爸骗你玩儿呢。”

冯都大喜,赶紧问:“那您说我是怎么来的?”

奶奶认真地说:“你是从电视里抱出来的。”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了冯都的意料,自己怎么能从电视里出来呢?电视里的人还没有巴掌大呢,怎么可能?

奶奶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道:“电视里的人个头小,那是因为他们不吃饭,抱出来,天天给饭吃,就长大了。”

冯都还是不大信,但也实在找不出辩驳的理由。如果真如奶奶说的,自己又电视里的哪个小人变的?不会是座山雕吧。

当天晚上大杂院出事了,肖家人在全体观众们面前宣布,电视机坏了,不能看了。众人群情激昂,肖从只好听几位德高望重的邻居去考察。

高邻们从堂屋出来时,集体摇着脑袋说:“娇气,外国东西就是娇气,离了三丈远都看不清人影,说话还刺拉刺拉的,太难听了。”

众人这才信了,半个小时后大家纷纷散去。

肖战又挨打了,原因是弟弟肖役不争气。好在肖从打孩子大多是象征性的,一般都是在屁股上笔划几下,比冯胜利文明多了。

没出息的孩子往往从小就没出息,肖役就是这样的孩子。

其实肖家谎称电视坏了,无非是受不得骚扰,而且肖妈又怀孕了。人一多,是什么病毒都能碰上。但三岁半的肖役从小是看着电视长大的,每天里不看上几眼电视里的小人就不塌实。肖家把电视机锁起来了,肖役便天天地号丧,甚至撒泼耍赖,满地打滚。

肖从爆怒了,劈头盖脸地一顿猛吓唬,肖役立刻躲进墙角里,光剩下哆嗦了。但肖从的火气并没有熄灭,他一转眼正好看见旁边的肖战挤眉弄眼的,正高兴呢。于是立刻愤怒转移到了大儿子身上,抬腿照屁股就是一脚。肖战没防备,从堂屋被踹到了院子中央,险一险掉进水缸里。他一时适应不了空间的突然转换,刚要呼喊,肖从便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指着他的脑门道:“要不是因为你多嘴多舌,人家能知道咱们家有电视吗?嘿嘿,我打你弟弟你倒高兴的,你怎么一句好话都不给他说呀?你怎么一点儿兄弟感情都没有啊?”

肖战咧着嘴,悲愤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明白,爸爸这是迁怒于人,自己没说好话就已经挨打了,刚才要是替肖役说好话,你早就找到借口了。

肖从见肖战满脸仇恨,怒火更盛了。“你说话呀?就知道跑外面说去呀?你要是再敢和这条街的野孩子一块玩儿,我——我还打你。”

肖战做出副卑劣的表情:“有你老了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也这么治你!”

说完肖战一撅屁股就跑了,肖从使劲摸了摸面孔,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逆子啊!

按说肖战从没有要报复爸爸的心思,但有一天冯都挨了打,恶狠狠地说:“李玉和说了,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早晚我要让我爸爸知道知道,这就是他的下场。”今天他是把冯都的子弹用在肖从身上了。

肖战跑出家门,满心郁闷,他刚走到街上,迎面就碰上黑子了。黑子是五大爷的儿子,前几天他们俩动过手,肖战就死活没让黑子进后院。黑子没看成电视,便声称与肖战不共戴天,还应该揍他一顿。看到黑子,肖战有点胆怯。黑子跑过来,叉着腰道:“听说你们家电视坏啦?”肖战点头,黑子哈哈大笑道:“活该!”接着黑子举着拳头就冲过来了,肖战只得落荒而逃。

为了躲避黑子,肖战跑到了护城河边上。远远的他看见冯都了,这家伙正撅着屁股捞鱼虫呢。肖战气急败坏,冲上去就是一拳,冯都自然不能吃亏,两孩子不由分说地把对方都打成了鼻青脸肿。打到最后,冯都忽然觉得这长架打得毫无来由,一把拉住肖战道:“咱俩为什么打架?”

肖战说:“你把我们家有电视的事说出去了,我爸爸打我。”

冯都说:“是你自己让我去看的,要不我怎么知道你们家有电视?”

肖战想了想当时的情景,似乎与冯都的记忆差不多,现在想来只怪自己多嘴了。可他越想越生气,请冯家人来看电视,是爸爸的主意,他为什么要打自己呢?

孩子是不记仇的,相互捶了一顿又开始相互开解了。肖战把自己被打的经过说了说,冯都轻松地道:“黑子的事不用担心,过几天他就忘了。你弟弟不就是想看看电视吗?把天线插在电视上,不就能看了吗?”

肖战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把天线藏起来了?”

冯都道:“是你爸爸自己说的。”

肖战悲愤不已,站起来就开始骂他老子:“这个老东西,他自己往外说,他还怪我?等你老了,我一定收拾你!”冯都不得不打断他的歇斯底里:“你们家为什么不看电视啦?”

肖战为难地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让看了。我弟弟天天哭,可他们就是不让看。”

“你弟弟看了电视就不哭啦?”冯都问。

肖战点头。

冯都笑着说:“那这事就好办了,东楼有电视,带你弟弟去东楼看。看完了你弟弟就不哭了,你爸爸也就不打你了。”

“东楼?东楼会有电视?”肖战不大相信。在他看来,天下除了他们肖家,是不可能有第二台电视的。

“你们家人说电视坏了,我爸爸说你们家是鸡贼。头几天,他回来说东楼有家人也有电视,随便看。”说着冯都大包大揽拍了下胸脯:“吃完饭带着你弟弟,咱们一块儿去看。”

肖战将信将疑地同意了。

所谓东楼,顾名思义就是东边的楼。

从冯都家所在的胡同出来,向东走上三百米就是一片土红色的住宅楼。那是五十年代的遗物,大多六层。虽然卫生间、厨房都是公用的,但在当时已经属于高档住宅了。

吃过晚饭,肖战见父母都进了厨房,便偷偷把肖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想看电视吗?”肖役黄豆般的小眼睛立刻变成灯笼。肖战接着道:“看了电视就不许哭了,更不许在爸爸面前哭,你懂吗?”肖役拼命点头。

肖战说要带弟弟去外面玩跳房子,肖从夫妇同意了。

二人在门口,碰上了等待多时的冯都。三个孩子出了胡同,鬼鬼祟祟地走向东方,很快东楼便呈现在眼前了。东楼包括了十几栋模样相同的建筑,冯都他们没有做好事先调查,先后问了好几个人,也没弄清楚电视人家的所在。最后冯都一眼看见了五大爷,赶紧跑了上去。“五大爷,五大爷。”

五大爷扭脸看见三个孩子,立刻笑了。“你们跑这儿干什么来啦?”

冯都说:“我们想看电视。”

五大爷看了看肖战兄弟,呵呵笑道:“这么说你们家电视真是坏啦,走吧,想看电视就跟着我。”

五大爷领着三个孩子在楼群里转了半圈儿,然后钻进一座漆黑的门洞,上了三层。冯都发现左边的楼门是虚掩着的,五大爷推门就进去了。三孩子跟在后面就要往里走,忽然一只大手从门里伸了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紧接着,是一张满是油腻的老脸出现了,他拧着眉毛道:“你们家大人呢?”

冯都不明所以地说:“我们来看电视。”

老脸向他们身后看了一眼,颇有些失望:“一人两毛钱。”

冯都“啊”的叫了一声:“两毛!”

此时肖役指着屋里,惊喜地说:“电视!电视!”

冯都和肖战同时探出脑袋,果然见黑洞洞的房间里有个闪亮的东西,隐约的有唱腔飘飘渺渺地传了出来。

老脸继续道:“两毛,快点儿。”

冯都摊开手:“没有,我没有。”

老脸不耐烦地说:“想看电视,就回家找你们大人要钱去。”

冯都是万万没想到,看电视还要花钱?而且还要两毛,当时去趟电影院才五分钱。冯都向肖家兄弟吐了吐舌头:“咱没钱。”

肖战在自己口袋里摸了摸,又看了看跃跃欲试的肖役,试探着说:“老头,我有四毛钱,您就让我们进去吧。”

老脸顿时变脸了:“谁是老头?你应该叫我大爷。”

冯都和肖战都没言语,肖役却清脆地叫了声:“大爷!”

老脸道:“这还差不多。”

此时冯都一把拉住肖战,无限惋惜地说:“四毛钱能买四十块水果糖了,你小子还挺有钱的。”说着他回头瞪了老脸一眼,大声说:“不给他,咱们买糖吃。”

没出息的肖役再次叫了出来:“我不吃糖,我看电视,我要在大爷家看电视。”

肖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楼道里似乎冲进来无数只小狗。老脸实在受不了了,怒气冲冲地说:“四毛就四毛,赶紧进来吧。你……”他用手点着肖战的胸口:“你抱着这小的,只能占一个座。”

冯都本来不想进去,但没留神竟被老脸一把拽了进去。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晕头晕脑的冯都不得不使劲揉眼睛。几分钟后,他才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这是一间老式的筒子房,房间正面是阳台,床在里面。靠着床边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赫然摆着一台电视机。冯都仔细看了看,这电视的模样有点特别,肖家电视的按扭在左上方,这台电视的按扭则在右上方,而且它比肖家电视的个头也要小了一些。后来他才知道,肖家的电视是十二寸的,老脸家的电视是九寸,而且是第一批国产黑白电视。再之后,肖家的电视逐渐成了怪胎,东楼电视的长相成了主流。

电视前放着几排马扎,五大爷和几个老太太正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呢。而老脸则坐在门口内侧,半张脸永远冲着门外。

冯都单独坐了个马扎,肖战不得不抱着肖役挤在一个座位里,五大爷摇头晃脑地坐在他们旁边。

电视节目是现代舞剧《白毛女》,这是当时是红透了全中国的样板戏,而且刚排演出来没多久。冯都他们进来得比较晚,又和老脸争执了一会儿,所以进屋时杨白劳已经死了,电视里的小人正号啕痛哭呢。

说实话,冯都十五岁以后才逐渐理解了这个戏的内容。以前虽然看过不少次,但顶多是觉着白毛女挺好看的,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头发染成白的。实际上白头发的白毛女比黑头发的喜儿更好看一些,要想俏,一身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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