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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瓯丝之野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阳光给整片大地涂上了淡淡的金色。

一条宽阔的山涧流动着金色的波纹,从两座山的狭缝中流淌下来,静静地将大地一分为二。一块又一块的梯田,像一层又一层的琉璃镜面,呼应着布满霞光的天空,给丘陵穿上了层层叠叠的美丽裙裾。山谷里是青翠的树林、碧绿的庄稼、星罗棋布的青瓦白墙人家,炊烟袅袅,风暖气清。

鹏开始降低了高度,他们低低地掠过一座低矮的山头。艾昆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山上的树木,叶片嫩绿,长着锯齿状的边缘。他认得这种树叶,那是桑树。每年早春,学校门口都有人贩卖蚕宝宝。蚕宝宝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片片桑叶上。两块钱可以买几十只。

那些蚕都特别能吃,从小米粒大长到结茧,一只蚕能吃掉几斤桑叶。所以买蚕的成本不高,但蚕买回来之后,在城市里找桑叶喂蚕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

如果有这么一大片桑树林,艾昆想:我可以无所顾忌地买二十块钱的蚕宝宝了。

“就是那儿,我们的瓯丝山谷,到了!”双左和双右的声音都兴奋起来。

已经暗下来的山谷里,点点皆是灯火,像是繁星落到了山间。

鹏又降低了几十米,从一条明亮的街道上空掠过。

街道两边点着一种奇怪的灯,仿佛金钟倒立,将一条条石街道照得亮如白昼。街上人来人往,人人神情闲静,即便是看到头顶飞过如此巨大的禽鸟,也不惊慌失措,而是面带笑容,抬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孩童甚至兴奋地跳跃着,企图抓住鹏翅膀上的羽毛,希望让大鹏带着自己飞。

顺着长长的街道飞过去,眼前坐落在山坳里的是一座宫殿。奇异的流光勾勒出宫殿的轮廓,从空中俯瞰像极了博物馆里展览的古代茶壶,圆圆胖胖的,而这条街道就是茶壶里流出来的黄金茶汤。

艾昆被眼前的景色迷得目不暇接。

双左和双右指着一处灯光最璀璨的入口,也就是茶壶的壶口,说:“就落在那儿。那是我们壶宫。”

“嘎——”鹏扇了扇翅膀,盘旋了半圈,缓缓地降落。大鹏双脚刚落到地面的那刻,壶宫的大门打开,几个婀娜的人影飘了出来。

这几个人的模样和装扮,艾昆只在舞台或者电视上见过,但是她们又不全像舞台或者电视上的那些人。她们的脸上不见脂粉,但是却唇红肤白,眉目如画。她们的衣服裁剪简单,却高雅流丽,质地精良。她们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走起路来飘逸灵动。

艾昆看到身边的涂山悄悄地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脏污,又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九色发辫和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涂山收起了斗篷,身上雪白的衣衫闪动着月华,恍若初雪。

双左和双右开心得不得了,迫不及待地顺着鹏斜斜伸展在地上的大翅膀滑溜下地,那些女孩子立刻将他们团团地围住了。她们拉着双左双右的手,整理他们弄皱了的衣衫和毛糙了的头发,甚至有人拿出干净的手绢,帮他们擦着脸上的污迹。

双左和双右异口同声地问:“姐姐们,嫘祖娘娘可歇息了?”

其中一个女孩子,面如满月,耳朵上坠着两滴紫玉坠,说:“嫘祖娘娘可担心着你们呢,这好几天都在修生宫里日夜打坐。刚已经听说你们回来了,正在养息殿内等着你们。”

双左和双右说:“紫玉姐姐,那还不快带我们去。”

紫玉却细细打量着艾昆和涂山:“嫘祖娘娘还说了,如果有一个眉间有日或是有月的少年,请他务必前去。”

涂山将艾昆推上前:“他就是。”

紫玉满脸疑惑,犹疑不决。现在的艾昆脏兮兮的,实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双左和双右不耐烦了:“姐姐们快带他们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衫。”双右补充道,“再给他们准备一顿好饭。”

紫玉连忙跟艾昆和涂山说:“两位,慢怠了,请随我来。”

“谁说是两位?这儿还有第三位呢。”微尘将军从艾昆的大书包内探出头来。

女孩子们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一拥而上,推着艾昆和涂山,当然还包括书包内的微尘将军,朝宫殿大门内走去。艾昆只顾得上扭头来,跟还站在门口的双左和双右说:“帮我照顾好大鹏。”

“嘎——”大鹏发出悦耳的叫声,回荡在山谷的上空,像钟声一样悠扬。

也许一个小时之后吧,艾昆跟换了个人似的出现在壶宫的门口,他对这里的时间没有多少概念。

总之他被紫玉领到一个巨大的飘着木香的水池里,洗了个痛痛快快的澡。他将自己的皮肤搓得发红,才起身擦干水,换了一身柔滑轻暖的丝绸衣衫。只是新换的那双鞋子实在有些穿不习惯,鞋面也是丝绸的,但是鞋底太薄,没有弹性,可惜他从人界穿来的那双球鞋又脏又臭又破,实在穿不了了。他还是没忘记背上妈妈送的那只硕大的灰绿色书包——那是妈妈送给他的,怎么也不能丢。书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些女孩擦得干干净净。

他刚背上书包,一个姑娘托着满满一托盘食物放在他面前。艾昆几乎来不及思考,就开始全身心扑到托盘上了。虽然也只是些紫薯糕、红玉米和紫面馒头这些素食性食物,但是对于跟魔兵们吃了十几天黑糙米的艾昆来说,已经是无上的美味了。他直吃得肚皮滚圆才罢休,然后就这样一身整洁、心满意足地背着大书包等在那儿,直到涂山出现。

艾昆的乱发上还滴着水滴,可涂山的发辫已经编得油光水滑了。

涂山的脸洗得更洁净出尘,明眸生辉。他穿着一身胜雪白衣,更显得仙气十足,似乎他天生就应该穿着此类的衣服,属于这样的宫殿。

微尘将军也将自己洗得金灿灿的,油润闪光,像一件将要摆上展览台的琥珀工艺品。它本来不需穿衣,但为了庄重,竟也穿上了一件特制的小号丝绸套衫,一块“红色编织布”被当作腰带系在腰间,醒目而特别。

艾昆笑了,那条编织布还是从蛮荒之地一名魔兵的身上撕下来的。当时,为了救微尘,他曾用这条编织布将微尘绑在穷奇征兵船的船外。现在,细长的红色布条成了微尘的腰带。

紫玉很快也出现了,她看着艾昆眉间的月牙儿,虽然淡淡,如若浅影,却清楚明了,她笑了:“请随我来。”

三个人紧跟紫玉的脚步。微尘将军不再躲在艾昆的书包里,它的八只腿迈得飞快,同时不忘用金色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长长的走廊,并不特别奢华。地上铺的是打磨过的青石。

高高的拱顶,都是用原木交错契合在一起的。只是每处门廊,都挽着薄纱,那纱根根银亮,密密织就。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嫘祖娘娘要特意召见眉间带月牙的人,艾昆有点紧张,悄悄地问涂山:“你之前见过嫘祖娘娘没有啊?”

“没见过。”涂山轻轻地摇摇头,低声道,“即便是在昆仑王朝,嫘祖娘娘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她从不参与任何神界魔界之争。传说因为她拥有远古时代的神秘力量,所以无论是神还是魔都对她忌惮三分。自从帝颛顼形消之后,嫘祖娘娘更是从不踏出北方平原半步。其实——”

涂山瞄了瞄走在前面的紫玉,将声音压到近乎于气声,对艾昆耳语:“大家都说,嫘祖娘娘从不出门,其实是因为她——”

“是因为她长得太丑。”紫玉爽朗地接口道,接着她抬手掩嘴,扑哧一声笑了,“是不是?”

涂山被人当面戳穿,闹了个大红脸,不自在地说:“哎呀,其实都是大家瞎猜猜的啦。”

“娘娘长得丑不丑,不用猜,马上你们就知道啦。”紫玉推开两扇沉重的红漆木门,她微笑着抬手示意艾昆等人走进去。等他们一走进去,紫玉就退了出来,并掩上了木门。

他们现在站在一间阔大的屋子里,屋子里没有点灯,屋椽上垂着跟外面街道上一模一样的金钟花,花蕊发出明亮的光芒,照得满室通明。

空气中萦绕着奇异的香气,介于木香和花香之间,还带有某种属于春天土壤的生命气息。这气息令他们觉得莫名地心安,就像流浪许久的人回到了家,一切都那么安定,妥当。

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当中一张原木长桌,桌边坐着一位妇人,妇人正跟左右两个孩子说话。这画面就如普通人家,母子三人话叙别后衷肠,却让艾昆瞬间鼻子发酸,他的妈妈到底又在哪里呢?何时他也能如此依偎她身边,快乐地告诉她,自己这一路寻她的艰辛?

“艾昆,涂山——快来,快来。”那两个孩子站了起来,竟是双左和双右。

那妇人也抬起头来。

双左和双右走过来,一左一右牵着艾昆上前:“嫘祖妈妈正在等着你呢。”

艾昆被拉到嫘祖娘娘面前。

他看着面前的这位妇人,一张脸柔和端庄,皮肤雪白。漆黑的头发仅用一支原木簪子松松地斜挽在头侧,大部分都柔顺垂直地披在肩头。簪子上坠悬一只黄翡玉壶,随着光线的流动,壶内闪出缕缕烟霞。在她的身上,岁月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她的眼睛,荡漾着笑意,那笑意又包含了太多的言语,仿佛是无数岁月沉淀成一种雍容沉静,悠长而深远。

果然不能用简单的美或者丑来形容嫘祖娘娘,因为所有的形容词都无法描述她,无论用哪个词,都会亵渎了她的神圣。

嫘祖娘娘从双左的左手上接过艾昆的手,她看着艾昆,发现他眉间的月牙儿几乎都淡隐了。于是她松开了艾昆的手,望向站在下首的涂山,问:“你就是那位不留心丢了昆仑之心的九尾狐?”

涂山低头垂目,一张小脸儿涨得如有胭脂浸染,轻声地答道:“在下涂山,拜见嫘祖娘娘。”

“我已不问政事,免了礼吧。你呢?又是谁?”嫘祖娘娘看着拜服在地的微尘,突然笑起来,“啊,我记得你了。”

微尘毕恭毕敬,俯首道:“没错,我就是轩辕帝亲授名号的微尘将军。特来拜见嫘祖娘娘。”

嫘祖娘娘脸上掠过一瞬间的悲伤:“故人已逝,难得你还怀念于心。”

“娘娘,轩辕帝虽已形消,他的仁德却长留微尘心间。这些年微尘苦心维持地下蚁国,始终感念先帝恩德,参照他的德行,不敢行差踏错。”

“我早已得知蚁国固若金汤,令丹朱望而却步。实在欣慰。况且这几万年来,蚁国在瓯丝之野外围坚守,实际上是在暗中保护这片土地。我一直无法致以谢意,现在微尘将军亲至瓯丝之野,请务必安心多住几日,以接受我们的诚意招待。”

微尘将军弯身致意:“谢嫘祖娘娘!我们刚从荒芜极地逃出,看到今日瓯丝之野如此和平安详,实在开心不已。”

“唉,这种安宁祥和恐怕也未必能维持多久。”嫘祖娘娘微微叹道,“现在天下即将大乱,六界皆不太平,瓯丝之野偷安于一隅,怕只怕天下大劫之际,也不能处身世外。更何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众人都不知道如何接口,一时安静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艾昆更是半懂不懂,他感觉那些坚守、保护,以及什么天下大乱,似乎像已经翻篇的荒芜之地一样,离自己非常遥远。

他只听得到自己的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叫,估计刚才吃得太急了,呛进了空气。

双左和双右站起来,打破沉闷的空气,双双笑着击掌:“大家一定都累了吧,不如早点歇息?我们明早带你们到处转转。”

大家何止是累?这一阵,艾昆几乎就没有睡过一场真正的觉,他太想念枕头和被子了。

大家跟嫘祖娘娘道了别。

双左双右带着大家出门,艾昆忙不迭地跟上,想到马上就能将自己放成横倒的状态,心里无限向往,一个哈欠不由自主地浮到了嘴角。

恰在此时,嫘祖娘娘温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艾昆,你等一下再走。”

艾昆立刻立定,剩下的半个哈欠挂在他还合拢不起来的嘴边,那副表情又怪异又滑稽。

涂山掩着嘴偷笑,临走还不忘瞟艾昆一眼,给予他同情的一击,仿佛艾昆就是那个临放学被留堂的犯错小学生一样。

那对高大的木门在涂山的背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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