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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朱门(17)

“怎么?”她一面走一面回答说。

“那跟咱们一样是难民喽。”

“她口音跟咱们一样呢!”

“听女人说乡音,真舒服。”

回到座位,挨近蓝如水坐下,又把自己隐藏在灯影里,她不觉脸红起来。

“你真会对付男人。”他低声说道。

“是啊!”她甩甩头笑笑。

不久吵闹声平静下来,他们听到前面的军人在谈论他们奉天的老家。夜色愈来愈深,他们也安静多了,有些人蹲坐在地板上睡觉。车厢里很拥挤,充满了大蒜味和打鼾声。遏云把头枕靠着如水的肩膀,随着车轮规律的铿铿声音跌入梦乡熟睡。

到达宝鸡,他们发现所有的客店都满了,因为涌来一大堆由海岸边逃来的难民。经过几番波折,他们才在一家土土的三流客栈里找到一个房间。客栈掌柜的要求他们付高价,因为屋里有一个大炕,可以睡四五个人。这里是蓝如水找得到的唯一住处,他只好无条件答应了。

到了晚上,“绅士”的问题又出来了。遏云不得不脱掉衣服,其实只是脱掉棉袄而已。蓝如水也把他的外衣脱了。

“你不是说,你不信任和一个绅士共室吗?”

“可是我信任一个真正的绅士。”

“你可以信任我。”

“好吧,管它信不信任,告诉你,我的裤带可是系得很紧哟。男人不在乎,我们女孩子可是很重视自己的贞操。”

“你不必害怕。”

她把灯关掉,在黑暗中脱衣服。

“晚安!”她滑入棉被里说。

“晚安!”

遏云并没有立刻睡觉,她听到蓝如水在翻来覆去。

“如水!”她在黑暗中温柔地喊道。

“什么事?”

“如果我告诉爹说我们同床而眠,他怎么想?”

“我也不知道。我倒怀疑如果我告诉文博和李飞,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他们一定以为我在骗人。”

过了一会儿,蓝如水说:“我好冷。”

“如果你肯守信用,我就让你躺过来些——六寸。”

如水挨近一点。

“现在暖和一点没有?”遏云低声说。

“嗯。只是靠近你的身子才好。”

“在男人的眼里,所有的女孩不都是一样。”

“对文博来说,是一样。对我,可不一样。”

“我还不是和其他女孩子一样。”

“不,你不同。”

“现在别说话,我们该睡了。”

她在黑夜里微笑,满心快乐地转身背对着他。他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被屈辱的状态里,可是他被遏云的纯真深深吸引着。她真的入睡了。他感到这是对他自己的一大恭维,自觉举止高贵。然后他也跌进甜蜜的梦乡了。

寂静的深夜里遏云感到胸前拥着一只手,她轻轻地把它抬起来。如水很快就熟睡了。她在他的手上静静地吻了一下,然后才把他的手移开。

三岔驿别庄(1)

13

西安的局面惹火了城里的百姓,大家都对东北将军印象恶劣。本来戏院的生意很好,因为许多演员不甘上海附近的扰乱,都到西北来。然而遏云突然失踪,她的表演也中断了,警察挨户搜查百姓的房子,引起了许多谣言。第三天,全西安都知道她曾被关在省主席的官邸里,所有的人都很气愤,这根本就是丑闻嘛。谣言纷起,有些人猜测遏云已经被谋杀了,毫无疑问,这位说书的姑娘和她爹不是逃走,就是躲起来了。其他的女伶看到遏云的遭遇,也都纷纷走避,另一家茶楼也取消节目了。后来又有两家戏园子由于卖艺的姑娘走出城而关门,这使得西安的戏迷十分气愤。

店铺老板也都不喜欢奉票。有些士兵拿一张毫无价值的东北一元币买一包香烟,然后要求找回九毛钱。老板除了白白送了一包烟,还被迫交出有货币值的九毛钱。有些铺子拒绝这种买卖,于是就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几家报馆提到这种情况,呼吁“东北当局”注意。有一家晚报《新闻报》指出禁止东北兵入城,军队有责任养士兵,以及要付给他们当地的钞票,东北兵的行为太恶劣了,这些情况应该想办法解决。

省主席把他那在警察局当局长的小舅子找来,对他大吼:“我不能忍受这种侮辱,渐渐地连我睡在自己家里都不安全了。我听说戏园子关门了,去叫他们照常开放。别光站在那儿呀!说话啊!”

“主席,您这真叫我为难。没有演戏的人,我不能强迫戏园子开门啊!”受压迫的小舅子说道。

局长跑去见主席的太太,说明自己的困境。

“虽然我不是菩萨,不过人们有困难都来找我。别担心,戏园子会再开门的。将军已经在这儿两个星期了,他要回潼关我也不在乎,我自己都受够了。等他一离开,卖艺的姑娘们会自动回来的。”他姐姐说。

两天后,将军真的离开西安了。遏云的这件事太吸引人们了。

他一回去潼关,女伶们又登台表演;另外托词“生病”的女演员也突然康复了,戏院恢复了正常。

李飞的感触和当地的其他人一样。这种情况虽然带有一点滑稽性,可是他把这整段插曲看作是本城的一大污辱。他认识公开批评东北兵那家晚报的杨编辑。正因为那家报馆大胆地揭发坏事情的勇气,所以很受读者欢迎。编辑可以运用暗示、间接法,以及印刷的技巧来表达意见,而又不会触犯当局。舞会的第二天,《新闻报》把省主席、将军的演讲和崔遏云失踪、挨家挨户搜索都报道在一起。当天味楼一关门,报纸上就登出黑色铅印的标题:“又一家戏院关门了。”这个“又”字可以抵过长篇社论。杨主席非常不高兴,他认为这家报馆“反政府”。

“只要把过去两星期发生的事件一天天刊出来,就够热闹了,就从将军光临的那天开始。”李飞说。

“你怎么不写呢?我会把它登出来。喏,我把这全部的资料都交给你,让事实去说明一切。”杨编辑说。

现在李飞坐在桌前,看着烟圈飘进大油灯罩里,懒洋洋地消散。他不是写东西,只是在整理脑海中混乱的印象和思绪。遏云恐怖的遭遇,和他亲身帮助她逃走的情景,使他脑子沉甸甸的。他见过也听过许多地方及中央的政府的情形,报界同人也交换过一些从未上过报纸的军阀的许多事情。这些军阀和将领似乎一直很忙。这简直就像一幅活动的人物布景,他们的动机有好有坏,有的人是垂涎政权,也有的人是贪求私欲,更有的人是在变动的乱世里奋斗求生存。杨主席是坏人吗?李飞不以为然。他充其量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虽然高居一省主席,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

李飞和蓝如水有很多共同点,对政府和政治方面的态度差不多。不过蓝如水早就对政治失去兴趣了,而李飞却由于本性和职业,不能抱着完全超然的态度。

他有许多所谓知识分子的朋友,他们大多是在国内专攻政治学。他曾经用三百字写过《知识分子小传》,由于他完全是在说真话,所以得到广泛的赞赏。这一种知识分子学成后回国,热心于新的理想,于是开始着手写一些学术性、政治性的文章,批评这项或那项政府措施,以夸示自己的所学。他们在一大堆中的某一所大学里担任政治学教授,只要是批评政府够尖酸刻薄——总是有很多事够他们批评——他们就会被看成是有资格从政的名士,也就是说,有资格处理一般人所不知所措的复杂社会问题、经济问题和政治问题,因为没有接受过教育的人员看不出其中的关联性。换句话说,他们是适合统治阶级的,签份文件就能命令别人做事,而自己不用动手。他们会辞掉教授的职位而“入阁”。一旦“进去”,观点又不同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是三十岁至三十五岁的人了,结了婚,有两个孩子,在南京也拥有一栋房子。他们激赏官僚制度中极复杂的特性,发现人置身于政府中是“真的做不了什么事”,外人不明白决策中牵涉的人情及个人因素,所以要批评政府是很简单的,其实外人一味地空谈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用处。不过他们收入丰硕,家里雇用了好几位下女。如果他们仍然充满野心,不自足,很活跃,那么就继续穿西装;如果已经“登峰造极”,那么就改穿舒适的长袍,手里摇着一根拐杖。他们不再公开写文章,而转作私下讨论和委员会说明,而这些说明都是在阐述一件事为什么“行不通”和“不能假”。几年后他们会死去,但是他们自以为了解的那些极复杂的社会、经济和政治问题别人仍然不了解,还是流于无解。这就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典型生命。

李飞一向抱着超然的态度,冷眼旁观这个病态、迷惑、或悲或喜的人生万花筒。但是遏云的不幸遭遇如当头棒喝,让他不寻常地激动起来。就正因为他认识遏云,所以无法仅仅是对这件事发生兴趣。他生气,一气就不能写东西。他生气这种事还会不断地发生,而新闻报界却还没有人哼一声。他太清楚杨主席和警察局长了,他知道他们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来。他记起了明朝末年李香君被俘的故事,基本的状况并没有改变,现代仍有许多和明末乱世差不多的“宦官孝子”。

他凝视着手上拿着的一根小螺丝钉,回忆起他和柔安的谈话。他把螺丝钉扔进笔筒内。那只象征着西方文明的小螺丝钉虽然被丢入笔筒中,却仿佛还困扰着他。

然后他坐下来,写一篇以《记西北光复》为题的文章。

“欢迎名角名伶回到西安。”一开头他就这么说。“东北受挫,西北也深受影响,这表示中国是统一的。让我们看看过去两周来的事变。”

他列出事变的时间。

“三月十八日。有位东北要人来访。”

“三月二十七日。女伶崔遏云应邀至主席家,从此失踪。”

“三月二十八日。当局为这位要人开了一个盛大的舞会,当晚笛笙楼节目暂停。”

“三月二十九日。市警逐户搜索,目标可能是崔遏云,因为她的失踪一直令人莫名其妙。”

“三月三十日。搜索继续。女伶姚富云(牡丹)取消合约而离城,春明楼被迫暂停演出。”

“三月三十一日。女伶傅春桂告病,又一家戏院关门。”

“四月一日。事端丛生。传说一犯人和崔遏云失踪案有关,已被捕枪决。要人参观教育机构,发表演说。东大街出现小暴动,一群士兵阻拦东北将军,要求发饷。”

“四月二日。东北将军游终南山。”

“四月三日。要人离开西安。”

“四月七日。女伶姚富云恢复演出,春明楼再度开放。”

“四月八日。女伶傅春桂感冒康复,天味楼重开。崔遏云仍未出现,不过西安人又恢复往日的生气。”

就现况来说,这是一篇无伤大雅的讽刺,能满足读者,却没有公开批评当局。主编也是西安人,看文章里每一件事都已是家喻户晓的,也就高高兴兴地发出来了。

这篇短文引起相当的注意。可资助谈的话题,人人悦读。因此没听过姚富云和傅春桂唱戏的,也纷纷去戏院观赏。

李飞周末没看到柔安,因为她着了凉,躺在床上。下个星期六就可以见到她。蓝如水和遏云已经远走高飞了。

似乎暌违好久好久,他打电话过去,知道她感冒全好了。

“柔安,好久不见,文博想找时间请你吃饭,谢谢你对他们的协助。”

“不用了。”

“你不喜欢文博?”

“不是的。他会给你惹麻烦。”

“他一直很感激你,你为他们冒了一次大险。”

“任何女孩都会这么做的,如果……”

“如果什么?”

“没什么。我真不希望你惹上麻烦,不过蓝先生真是好人。”

“如水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柔安,求你和我见个面,可以吗?”

柔安没料到李飞的朋友已经把她当作女英雄,不过她很高兴李飞再约她。

“好啊!”

他们到了范家,文博热烈招呼柔安。他很少这么心存感激。

“杜小姐,”他说,“我一直没机会谢你。那天多亏了你,否则她真会被警察抓去。”

“你可以把她藏在大皮箱里嘛!”柔安开玩笑说。

“是啊!可是不能藏好多天。别小看你自己。我真欠了你一大笔人情债哩。你抽烟吗?”

柔安接过烟。李飞一面点火,一面说:“我不知道你会。”

“偶尔抽抽。”柔安说。

“我喜欢抽烟的女孩儿。”

“为什么?”

“她肺里也会有一大堆坏空气,彼此更合得来。”

柔安以前没有在别人面前抽过。抽烟使她觉得很轻松,更舒服。她立刻说:“我在家里抽。”

“你叔叔赞成?”

“不。男人抽烟,却不赞成女人抽,岂不是很不公平?”

文博很激赏她这种平静的语气:“你觉得男人对女人不公道?”

“我认为如此。”

“这是女人的错。”李飞说,“只因为男人不赞成,她们就不敢做。”

“这很自然嘛。你又不是女人。”

李飞大笑:“男人是不喜欢看女人吐烟圈。你和女人说话,她对你的脸吐烟圈,你就觉得她和你平等。男人最怕这一点。”

“原来这才是关键。”

“嗯。抽烟的男人头顶有一圈光轮,身体自然舒展。如果女人一直吐烟圈,她就赢得了男士的尊重。如果她把烟吞下去,男人就可以小看她了。”

柔安对着他的脸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李飞边咳边笑:“你瞧,你现在获得我百分之百敬意。”

“你现在才发现哪!”范文博望着少女意趣盎然地说。

柔安高兴地望着层层烟雾。“烟真是一种懒散的东西。”她说,“你看它卷得多美,飘得多美。我常常坐在床上抽烟,看它飘浮,溶化,就和思绪一样。”

李飞听得入神:“你一定想得很多,也常常做梦。”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间太多了,常常无所事事,累了,就躺在床上,找本小说,望着烟雾发呆。它优哉游哉,就像思想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一会儿就消失得无踪无影,像小说里说的一样,一切都不见了。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事吗?”

“杜小姐,”范文博说,“我们该庆祝庆祝,陪我们吃饭如何?你也喝酒吗?”

“一点点。”她柔声地说。

饭店里,范文博举杯敬柔安说:“我欠你的情。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别忘了我是你的朋友,也是李飞的朋友。”

李飞又递一根烟给柔安,替她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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