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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细小的声音

(短篇小说)

海原城的西面有一截子残存的老城墙。虽经多年的风蚀雨淋,但墙基基本完好。只是高大的墙身已斑驳不堪,上面布满了蚁穴和虫洞。然而土质并不疏松,摸上去还是硬硬的。凸凹不平的墙头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茼蒿、刺蓬和索子草。一缕清风吹过,野草们就会发出刷刷刷的响声。偶然,有两三只鸟从草丛中飞出——箭一般射向寥阔的天空。

老城墙的背面有一大块荒废了的坟地。坟地里杂草丛生淹过一堆堆颓圮的坟冢。夏天的时候,逢上几场好雨水野草便长得很是茂势。厚厚的草叶变得油汪汪的。草丛之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刺玫花,花瓣碎小却很是红艳。

那时,我刚上初中,学校就在城墙下面。几排黑瓦房,一长溜杨树。干爽爽的杨树叶在风里瑟瑟地抖动,像半空里摇着一树清脆的铁片。

课余时间,教生物课的沈老师常带着我们几个男生到坟地的草丛里去捉蛇,那情景很是惊险!

坟地上的野草枝叶缠得很是密实,双脚踩过去草茎纷纷折断,发出咯吧吧咯吧吧的脆响。而且随即会释放出一种干涩而辛辣的苦香。

我们和沈老师一起弯着腰在草丛中搜索。沈老师手里拿的是一根专制的带铁叉的竹棍。竹棍弯弯曲曲但磨得光光溜溜。

每次,总是我们中的某一个最先惊叫起来。这时,沈老师就闻声赶来,顺着我们手指的方向趋身向前,然后把手中的铁叉猛地往下一掷,接着把身子向下狠狠地压几下,再压几下。我们怯怯地走近一看,铁叉果然叉住了一条肥硕的青蛇。这蛇身短而粗,光滑闪烁,扭动不已。硬棒棒的秃尾巴把竹棍的下半截缠得紧绷绷的。沈老师一声不吭,脸憋得黑紫。他一脚踏下去,踩住蛇身,再一探手掐住蛇头,然后把蛇整个儿提将起来,那蛇的身子紧跟着就拧蜷起来。还没等它缠住手腕沈老师就把它使劲地向外抡甩几圈,然后再猛猛地抖几下。那蛇的骨就被抖碎了,身子一时间便在他的手里软软地耷拉下来。这时候,我们都噤住喉咙不敢叫出声来。

我偷眼觑了一下沈老师的脸,发现他的脸上正凝聚着一层黑云,阴阴沉沉的。跟他平时的脸色不大一样,好像多了一点残忍。而且他整个人在一瞬间也仿佛变了,不再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了。

沈老师提着蛇大踏步往前走,我们紧随在他身后一直走进他家。我们想看他给蛇脱皮。

他先用一个铁勾刺进蛇头,把蛇吊在树杈上。再用一柄小尖刀把蛇头上的皮挑开,然后把刀子咬在口里,伸出双手掐住蛇皮猛地往下一扯,只听“刺拉”一声,蛇皮就被脱了下来,成一个空皮筒被随手丢在一边。这时候粉红鲜嫩的蛇身子就再一次剧烈地抖起来。

我一直纳闷,沈老师怎么不怕蛇呢?而且他还要吃蛇!

不久,那一块子坟地就被吼叫的推土机铲平而平整成一个大操场了。当时我们看着推土机从草丛中和土层里铲出了很多的蛇。那些受惊的蛇四处窜动,却全被推土机拦腰铲断或者压成碎末了。

听老人说,早年那城墙上趴满了蛇。尤其是盛夏的正午,草丛中的蛇群全都游出来,趴在城墙上晒太阳。身子软软地吊在城墙上。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一片蛇身明晃晃的。

时间过去了三十年,那截子老城墙还在。只是校院连着翻新了几次。当年的杨树已长成了参天大杨。树杆上被我们用小刀划破的地方已结成黑色的疤瘤,摸上去感觉像岩石那样粗糙。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的沈老师却在不知不觉中衰老了,成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还有他的妻子也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她怎么看上去都不是当年那个风姿绰约的女老师了!

他们怎么说老就老了呢?

衰老原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每次见到他们我就产生这样的想法。无论如何我不能把衰老与沈老师和他的妻子联系起来。事实上这是一对衰老得像一把尘土一样的老人。而且随时都会在风里飘散。

生命在这样一对衰老的躯体上已失去了意义。这是一件挺让人费解的事。

人会衰老?人还会死去?变成一把尘土。什么也没有了!由此我想到这样一句佛语:一切胎生、卵生、息生皆从虚空中来,又归还虚空中去。

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抽空去照料一下那一对垂死的老人。不为别的,仅出于怜悯之心。也为了不致于使我像大多数人一样冷漠!眼睁睁看着一对孤寡老人在寂寞中悄然死去!

这是一对蛰居很久的老人。除了万不得已几乎足不出户。他们偶然碰见生人会变得惶恐不安!以致后来就怕见到任何一个生人了。他们成天呆在屋子里静静地等待死亡!

这仿佛有点不可思议!

每次去那一对老人的居所,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恐惧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按说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是不应该怯于一对将要死去的老人的。

黑暗的房子里那一对老人看上去很虚幻。在他们安静躺着的时候仿佛正溶进某种黑暗。我尤其怕见那一对老人的脸。上面布满了灰色斑点,皱纹深得像裂开了口子。还有那目光,很遥远,很陌生,而且偶然会释放出一种让人心惊胆寒的东西!无论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当他或她瞧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开始发毛!

我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很浓的墓穴中的气息!

每次去那里,我都随身带上一把推子,一把剪刀,一把木梳,还有一罐灭蝇灵。

这是紧靠那截子老城墙下的一座很不起眼的独家小院。右面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大粮仓。所谓粮仓其实是几间破败的大瓦房。高高的屋脊上长满了嫩嫩的灰条和卷耳。黑黑的瓦楞里还有别的小草钻出来,也是嫩嫩的。粮仓里很安静。灰尘像毛絮一样浮动。成群的鸟儿在粮仓的破窗孔里飞进飞出。声音嘈闹极了。

相对来说,沈老师的这个小院子里很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由于无人收拾院子里同样长满了荒草。还有胡乱扔弃的断砖碎瓦。南墙根有一棵犁树,枝叶繁茂。由于无人修剪它只长枝叶却不开花结果。沈老师小院的大门从不上锁。我每次来都是径直推开门走进去。门是将要破碎的木板门,每次推门时,我都要小心地将整个门抬起来,移开一点,然后侧身进入。尽管破门发出很大的响声还是听不见房子里有人走出来。我每次进到院子里都要先静一静。习惯性的听听那房子里的动静。有时候,我真担心两位老人会在人不知道的时候悄然死去。仅管我有这样的思想准备。

我不大留意院子里的树呀,砖呀,杂草呀什么的。我只注意沈老师挂在房檐下的几条蛇。

靠近窗户那儿,一溜挂着五条。有三条蛇的皮已经脱了露出光光的肉身。没有脱皮的那两条还在半空里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尾巴不时地朝上蜷起,蜷成一个圆盘吊着,吊一会儿又无奈地耷拉下来,接着又茫然地向上蜷起。如此这般毫不间断。脱了皮的那三条,几乎不再动了。身子软软地吊在半空,在微小的气流中不经意地摆着。我看见其中一条的身子几乎快被风干了。我有意捏了一下那条变干的尖尾。不料这风干的蛇却在身体里面扭动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我开始敲沈老师的房门。没人应声,接着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声。我索性推开门走进去。客厅里有一些霉变的气味扑鼻而来。我看见桌子上,沙发上,破损的墙纸上以及每一样东西上面都覆着一层看不见的灰尘。厚厚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只映亮了灰色窗帘上的模糊图案。地面上覆着一层更厚的尘土,上面有隐秘的虫类爬行过的痕迹。

我干咳了几声。揭开门帘向里面的套间走进去。套间里更暗,里面弥漫着一股衰老的躯体发出的酸腐气味。我瞥见床头那儿隐隐约约有两颗完全变白的脑袋。我的心开始在胸膛里跳动。我有点后悔,我怎么又来到了这里!

我大喊了一声沈老师,才见其中的一个白脑袋动了动。沈老师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也许是觉察到有人进来了,然后抖抖索索地直起身来。接着躺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白脑袋也开始动起来。

房间里的光线太暗,我索性把窗帘全部拉开了。我没说什么。房间里的气氛太沉闷。我赶忙在床沿下铺了一张报纸,着手给沈老师理发。

我坐在床沿上,沈老师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听话得像一个小孩。我扶住他的头把推子搭上去。一推子走过去,白脑壳上就露出一溜粉红的头皮。头发掉在纸上沙沙响。我发现沈老师的头发白中发黄但很柔软,像稀疏的羊毛没有一点硬度!也就一会儿,我就把沈老师的头发收拾干净了。我顺手摸了摸他变得光光的脑壳感觉有些软,像一颗将要煮熟的稀软的蛋黄。上面粉红色的头皮薄得像一张纸。我至始至终不敢看沈老师的脸。他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我偶然间发现他的脸其实只剩下一张松软的皱皮了。脸上的神色很古怪,而且若有若无。他闭着的眼皮偶然的会睁开一下,一瞬间,我瞥见他眼睛里有一种非常陌生的东西,仅一闪就不见了。这是什么呢?

我赶紧放下这颗头颅急忙去收拾另一个。沈太太的身子软得像一条水蜴,头发长得盖住了脸面。这头发杂乱极了,而且粘在一起,像锈在一起的破毡片。她的头皮上有一层很厚的头皮屑。我照样先用梳子把这一层头皮屑刮干净。再把头发梳展梳顺留。然后把盖住脸部和脖颈处的长发剪掉!

沈太太的脖颈瘦得只连着两三根筋。耳根后面有一根大血管过一会儿就咕噜动一下,像爬着一只蚯蚓。她的脸部很阴暗,仿佛是身体本身的阴暗。稀疏的眉毛紧锁着,瘪进口腔的嘴唇抿成一条硬线。

我从来不敢去瞧她的眼睛,凭感觉我知道这是一双变得阴鸷的眼睛,尽管我希望它是慈善的。收拾完他们的头发,我连忙拿出灭蝇灵在房间里乱喷一气!因为我看见房间的墙壁上以及天花板上趴满了苍蝇。

我临走的时候,看见沈老师想跟我搭讪几句。我没敢接话。但是我看见他对我笑了一下。对!是笑了一下,可是那隐隐约约的笑容看了让人恐惧!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也许更久。我几乎忘了这一对老人,便急忙抽出时间再一次到他们那里去。其实在心里我希望他们快一点死。对于他们我没有任何责任,只有一点道义。

当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时,却意外地发现门框上方吊着一条很大的麻皮蛇,那半个身子软溜溜的几乎触到了我的脸上。我吓得大叫一声退了回来。幸亏蛇没有缠住我的脖子。我站在大门外稳住神向里面瞧了瞧,发现院子里还有其他游动的蛇。甚至连那棵犁树枝杈上也吊着几条。尾巴一拧一拧的。其中一条大青蛇就缠在树杆上,身子闪着幽暗的光。我倒抽一口冷气,反身跑出去。

当我们一群人,手里拿着铁锹、木棍乒乒乓乓地走进院子时,发现犁树上的蛇还照老样子盘着吊着。只是大门框上的那一条已爬在了墙头上,身子还在一曲一展地往前挪动着。

我们相互壮着胆子走进院子,小心翼翼地推开沈老师的房门——客厅里静静的什么也没有。我们把窗帘拉开,甚至把窗户也打开了。然后向沈老师夫妇住的那个房间里走进去。

先进去的是二黑子,二黑子最胆大。可是他进去不久就惊叫了一声。我们随后挤进去。这时候,我发现沈老师夫妇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枕在床沿上的还是那两颗变白的脑袋。就像我过去见到过的那样。可是,我发现沈老师的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在蠕动。仔细一看,沈老师的脖子上,胳膊上,脚腕子上全缠着蛇。有一条小蛇正向沈老师的口腔里爬进去,留在外面的一截尾巴梢一摆一摆的。沈太太的身上也有蛇。这一切我们都看清了,然而谁也发不出声来。房间里只有蛇发出的丝丝丝的响声,还有蛇身上散发出的阴森森的气味。

我也说不上我们是如何跑出去的。当时我的脊梁骨全凉了。身子骨软得几乎滩成了一堆泥。

接下来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求得有关方面的同意。然后用五杆高压喷火枪,倾刻间烧毁了那个小院子。而且用一辆推土机在完全是灰烬和残垣断壁的小院子里来回碾压,至到把里面的一切都碾碎夯实为止。

现在那块地方已成了学校新建的一个生物实验室,实验室里的木柜子上摆着许多玻璃瓶子。瓶子里用药水泡着不同形状的蛇供学生参观。

原发《雨花》200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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