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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缕夕阳一孟婆,一碗孟婆一轮回

已是龙城被司魂下咒的第五天,龙城早将一条蛇身玩得游刃有余,整日闪烁着鳞片的金光,四下悠哉。爬着爬着,龙城绕上了孟婆亭的亭柱,信子在醇凉的头上“嘶啦啦”吐个不停。

“醇姐姐!”

醇凉没反应过来,龙城又喊了一遍。

“醇姐姐!”

醇凉听见有人喊叫,一抬头,眼前正绕着条金蛇,眼睛黑溜溜的,漂亮极了。小蛇直勾勾地盯着她,信子都快要吐到自己零落的发丝上。醇凉不生怕,柔声问:“在叫我吗?”

“是啊,醇姐姐!”

“司阳大人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龙城的尾巴晃啊晃,像高兴的小狗一样。这时一队鬼差从孟婆亭前经过,整齐得很,龙城看起了热闹。

醇凉:“劳大人挂心了。”

龙城回神说:“别叫我‘大人’‘大人’的,跟叫天涯哥哥似的,叫我龙城!”

“你是指司魂大人么。”

龙城顺着柱子爬到桌子上,和满桌子的锅碗瓢盆打起了交道。“醇姐姐,你真的不记得天涯哥哥了吗?”

醇凉摇头。“那你也不记得我了?”龙城在碗间游走,尾巴将碗碰出了许多响声。醇凉端起一碗孟婆汤,龙城灵活地缠上她的手腕,头探进碗里,吐着信子去嗅,“就是因为这个?”

醇凉点头。

龙城把小尖尖脑袋晃得失落,沿着醇凉的胳膊爬了上去,贴在醇凉的后颈上,在醇凉耳边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龙城蹿到醇凉的另一只耳边:“天涯哥哥喜欢你呢。”

醇凉的嘴角弯起,后颈凉得她微微发颤,却一点也不嫌龙城碍事,“他喜欢的是醇凉。”

龙城向前伸长身子,让自己满满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但你就是醇凉啊!”

“我是孟婆。”

啊呀,糊里糊涂,糊里糊涂……龙城脑仁生疼,便爬回醇凉的耳朵旁,不再挡着醇凉做事。“还有两天我就变回去了,嘿嘿,高兴,高兴!”

醇凉笑得灿烂,“恭喜大人。”

龙城不知道见着了什么好看的玩意儿,把身子远远地探向亭外,结果像条麻绳一样掉在了地上。醇凉腾出手来,不慌不忙地去将他捡起,然后举到柱子旁边,龙城自己识趣地攀了上去。龙城摸起来涩涩的,醇凉又回去接着煮汤。

“对了,司魂大人为什么罚你?”

龙城口没遮拦,正要说:“因为……”

“因为他直呼听谛是狗,犯了大不敬之罪。” 亭外传来浩然朗声,打断了龙城。醇凉知道是谁来了。

“天涯哥哥!”龙城爬下柱子,来到司魂脚边,绕着他的腿爬上了去,最后将他的手臂作为栖身之处,“说听谛是狗的不是我,是苏子幕!”

“是吗?我看是你记错了自己的话。去找苏子幕,你们俩好好捋一捋到底是谁说的,去!”担上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龙城也得乖乖吃哑炮,像挨揍落跑的小狗一样被司魂赶走,临了司魂还送他一句:“路上小心点,方才我看见了要去投胎的鹰,会吃蛇的!”

等孟婆亭清净了,醇凉对司魂说:“大人何必挖苦司阳大人。”

“一点打趣,不算挖苦。”

司魂静静地站在那儿良久,醇凉不说话,他也不出声。过了一会,醇凉开口:“大人,最近怎么有这么多的鬼差巡府?”

提到这个,司魂的脸色比落跑的龙城还难看三分,半天才说:“还不是为了抓那个褒姒。”

“褒姒?”醇凉顿时上起心起来,“难道她又跑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惶惶之余,醇凉自知插手不了那些事,便故作镇定,转回去熬汤了。司魂走到她身旁,从灶台前望出去,将巡查的鬼差都揽进眼中,连安宁的望乡台都落得些紧张的气氛。“有可能是逃到了人间,否则这几日都快把地府翻遍了,岂会寻不出蛛丝马迹。若真逃到阳间也不算棘手,莫落入妖魔二界就好。”

醇凉心里重似千斤,嘴里却像噙着轻羽:“她怎么逃的啊。”

“妖媚祸水啊。”

苏子幕说得没错——天生的祸水,不需要用手段,眨眼的功夫就足以让看押她的鬼差对其惟命是从,或许褒姒对自己摄人心魄的本事浑然不知,得逃的机会便就逃了,连国家,也是在她不知晓真相的情况下覆灭了的。

留了一会儿,司魂说:“我得走了,还得接着找她呢。”

“大人慢走。”

褒姒知道周幽王浸在忘川河下,她不爱他,怎还肯与他再为一世夫妻,周幽王一厢情愿的交易对她而言并不公平,就如前世的数十年,她从没活给自己,所以一世未笑。

不对,正是在她一笑之后,国才亡了。

可她究竟为什么而笑?醇凉相信,绝不是因为什么烽火戏诸侯。

司魂刚走了一刻钟,醇凉听见不远处的忘川河中有异响,一开始她还未放在心上,然而过了许久声音仍未停止,她便好奇了起来。在亭子里遥遥望了一会儿,醇凉没看出什么,这时她脑海里想起了司魂的话:褒姒还没找到。

难道……

环视了一圈,鬼差基本上没影了,估计他们都咬定褒姒上了阳间,所以放弃了对地府的巡查。

那么,她要怎么办?

醇凉“噔噔噔”跑下望乡台,想到河边看个仔细,可踩到最后一块台阶的时候,她再也迈不下去了。

——她不可以离开望乡台。

那一刻,她曾有过回去的念头。可这望乡台既无人把守、又未设下法阵,一脚迈出便是天地,何以囚禁了她八百年?她为什么要像地牢中十恶不赦的亡魂一样被关押在亭子里?此时四下无人,醇凉自问心中坦荡——她只是去看看,并无逃离之心,不该算是坏了规矩。

这一脚在台阶上踩得结结实实,醇凉几步跑到桥下,寻着响声来到河边。

过了好长时间,醇凉仍未探出究竟,于是决定打道回府,总归她来看过了一眼,尽了人事。正要回身离去,突然一个人影从河里翻了上来,醇凉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褒姒。褒姒的神情痛苦万分,一张精致的好脸都纠结在了一起,醇凉过去扶住她,褒姒身上轻丝薄纱已经被浸透,令醇凉握了一手的河水,苦楚直钻手心。想褒姒浑身浸在水里那么久,是如何挨过来的……

褒姒虚弱到几乎难以站立,感觉到有人在扶她,挣扎着眼皮一看,嘴里气若游丝道:“孟婆……这河怎么这样苦……”

“这是忘川河。”

“忘川河……”褒姒艰难地回头望去,“宫湦就是在这里?”

“是。”

“孟婆,你能帮帮我吗!”褒姒抓住醇凉的手臂,醇凉的眉头霎那皱下,褒姒自顾自地说:“他们都在抓我,我不要投胎!”

“他们迟早会找到你的,除非你一直躲在河里,可你受不住的。”醇凉说。

司魂想起自己昨天上阳时带回来了一颗红石珠子,方才忘了给醇凉,于是返身回去,这一回不要紧,竟发现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而已,醇凉却不见了。司魂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即刻就慌了。

她能去哪?

司魂急忙四处去寻。

“我……”褒姒的话才将要说出口,这时两人都听见了司魂的呼喊声,醇凉无奈地说:“他快找来了。”

褒姒一狠心,又扑进了忘川河里。

醇凉赶紧回身,才几步便迎面遇上了司魂。“你怎么出来了?”司魂语气里带着虚惊。醇凉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呆闷了,出来走走。”

司魂扫了醇凉一眼,见她身上有几处沾着水,除此之外确实别无异样,于是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语气也随之温和:“这个倒没听你提过,等得了空闲,我自会想办法带你出去,可你自己别到处走。”醇凉只是点头,司魂又说:“快回去罢,趁还没人发现。”

醇凉听从地往回走去,趁她转过身,司魂立刻向河里施法,逮上来一个白色的人影。醇凉闻声回头,看到褒姒已经伏在了岸上,不禁紧张地咬起了嘴唇。

“以为躲在河里就万无一失了吗!”司魂厉声道。

褒姒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话。司魂遂回头,紧盯着醇凉问:“你包庇她?”

醇凉亦是无话可说。

司魂继续质问:“不怕陆判大人罚你吗?”

醇凉用沉默与他对峙,司魂眼中立现颓唐,用手去掸了掸她袖子上的河水,低声说:“赶紧回去,别让人发现了。”他拿她从来都是束手无策的。

这时醇凉终于肯抬眼和他对视,“对不起,大人。”

司魂手里残留着苦楚。想起醇凉被沾湿一大片的衣服,他暗叹她的痴傻,哪儿犯得上为这等不相干的人沾惹业障呢?目送醇凉渐渐登上了高处,司魂转身去料理那褒姒,褒姒蜷缩在地上,像一只瘫软脆弱的白蚕,哪怕这样,她也足够倾国。

“这滋味够苦罢,你若是藏得再深些,就能看见周幽王了。”

离她擅自离开望乡台已经过去了两天,司魂这两日的正午都没有来过,而台下多了几个他安排的鬼差,也许他是真的动怒了。醇凉抬起装着河水的木桶,又想起了接二连三脱逃失败的褒姒,总归相逢一场,她难免寻思些。水桶本就沉重难抬,加之醇凉心不在焉,结果更是格外的费力,她一个没拿稳,河水便洒出来了些,溅在她的手背上。由于疼痛与分神,醇凉本能地松开了桶,眼见水桶要扣在地上,司魂一个箭步冲上去,及时将其拎住。

他替她把水倒进锅里,然后放下水桶。还未等司魂说话,醇凉先冲他低身行礼,“谢大人。”

“起来吧,”司魂瞥一眼醇凉的手,问:“手有没有事。”

“无碍。”

关切过后,司魂变出了个东西,“喏,给你的。”

醇凉伸手去接,司魂往她的手心里放了颗红石珠子,醇凉不细究那是什么,依往常一样收好,说了句:“谢大人。”收好了珠子,她回身去煮汤,司魂瞧了一圈孟婆亭,两天不见,还是老样子。

“有时我也想跟你换一换,至少清闲。”

“能者多劳。” 醇凉不动声色地说。司魂拨弄起彼岸花,刺可不少,不留神就会被扎好几个口子。恭维话没有得到回应,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最后终于按捺不住,直白问了起来:“敢问大人,褒姒怎样了?”

“她,”司魂放开彼岸花,两指互相蹭了蹭,确定手上没沾上毛刺,“才挨完地狱的刑罚,当时她哀声一起,惹得一众鬼差个个心生不忍,果然祸水。估计时辰一到,就该过来投胎了。”

“和周幽王?”醇凉目光凝住,话音缥缈。

她终于还是没能逃脱轮回,下辈子仍旧牵绊于那个她不爱的人,地府费尽心力,终不过是逼一缕亡魂就范而已。醇凉为褒姒哀怨起来,连搅动汤锅的力气也不愿施了。

还记得褒姒顶着被忘川河溶噬的痛苦,对自己不断哀求说:“我不想投胎。”

可这哪儿是她一个孟婆能够左右的。她现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褒姒再次踏上这里,以一碗孟婆汤相送,惟愿来世她能将苦海尽忘。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盼褒姒自愿臣服于命运罢了。

对不起。醇凉在心底里将这三个字还给了褒姒。

这时司魂却答她:“不是。”

“不是?”醇凉不解,“浸忘川一千年,即可得偿所愿。周幽王在河下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再和褒姒一世吗?”

“亡国祸水,接连出逃,如此种种,陆判判她下一世入畜生道,不得为人。至于和周幽王的,要再等一世。”

醇凉听后大为叹惋,说道:“可惜她那副好模样了。”

只是因为烽火台上一施笑,便要担上祸国殃民的罪名,周幽王和大周朝的命数既尽,断头刀早就悬在颈上,她只是应时去在刀上使了把劲而已,地狱之下,轮回之中,却什么都由她来承担。醇凉想象不出她沦入畜生道的模样。

司魂看出醇凉的失落,添话道:“去做蜉蝣,其实也不太算可惜。”

“大人说什么?”路近峭壁却峰回路转,醇凉追问:“蜉蝣朝生暮死,那么只一日她便可再入轮回,是吗?”

见到醇凉的阴晴转换,司魂默默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地说:“你何以为她这般喜怒哀乐。”

却从未对他这样阴晴圆缺。被遗忘的旧人,倒不如萍水相逢的人。也罢也罢,她被那祸水迷了心神而已,司魂暗想。

醇凉大约是惭愧于司魂的落寞,“有劳大人给孟婆带信。”

过多的客套司魂已不愿意听了,于是转开话题:“你知道龙城去哪了么?今天给他解了咒之后,他就无影无踪了。”

“自上次之后,孟婆再未见过司阳大人。”

“算了,我用魂玉找吧。”

司魂闭上眼睛,冠上的“玉”字亮起血红的光,醇凉见司魂的神情有些古怪,魂玉的光亮隐去之后,醇凉问他:“没找到吗?”

“找到了,在地牢。他怎么跑哪了?”

锅里开始“咕咚咕咚”地响,醇凉从花茎上折下一根刺,将手指扎出血来,司魂的眉头随着她的动作一皱,仿佛眉心上也被人钉下了一根利刺。“你煮汤吧,我去找找这个小子。”

“大人慢走。”

这回时辰终于是到了。

两人相视,醇凉对褒姒身后的鬼差说:“你们回去吧,一会儿渡魂台会来人接她。”“那属下告退。”

这场景好像她们初次见面,望乡台上别无他人,只是一碗孟婆一夕阳,一缕亡魂一孟婆。两天不见,褒姒仍是白衣素纱,面容却已有了润色。醇凉多么不想这样一张面容消失于轮回里啊。

“没法子,生死不可逆。”醇凉开口的第一句便是这个。

褒姒瞬间握起醇凉的双手,一如她们第一次分开时那样。“孟婆,我一直没有给你讲完。世人骂我是祸水,你呢,你又觉得我在烽火台因何而笑?”

醇凉不说话,她不知如何作答。缘何而笑,最后都是一笑倾国。

“我笑的不是诸侯的狼狈。”

烽火台下,马蹄灰重,青铜戈在大地上拖出累累伤痕;烽火台上,狼烟直上,幽王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览天下,当时映在他脸上的光芒就像望乡台上的夕阳那般火红。她并不明白宫湦这是在做什么,但她听见他小声自语:“这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叫最后一次了?

她猜不透这句话的意思,但心中突然有种即将失去他的惶恐。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那刻,褒姒开始回想自己多年来的蹉跎,扪心自问,她荒废了与他太多的时光,为何直到听见了这句话,她才终于发现自己是不愿失去他的呢……

他是王啊,可在她面前却好似臣奴,以往从未想过会有失去他的一日,因而将时间都用在了自怨自艾上,直至今日,看着他那落寞的神情,她预感自己仿佛要永远失去了他。

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不愿失去。

朱颜在尘土里缓缓绽开,她以为只要在此时给他一笑,便不算晚。惊动了天下,他终于得偿所愿了,而命数,也到了。

“你是爱他的?”醇凉把自己的手往回收了收。

“可我明白的晚了,报答的晚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跑?”

“我不想丢他一人在这里, 我以为浸忘川河是永不超生的意思。”

“怎么会是这样……”醇凉一时无法理解,喃喃道。人情之事竟可在一瞬之间转变,又或者褒姒一直都是爱周幽王的,不自知罢了?果然是别人的一世,旁人无法透彻。可为何她听了这样的结尾,却是失落的呢……

褒姒再次握住醇凉的双手,说:“孟婆,若你身旁也有那样一个人,万万要惜视,别像我一样导致了翻覆。”

醇凉不说话不吭声,不摇头不点头,褒姒放开她的手,语气欣慰:“时辰到了,你该拿汤送我了。”

醇凉盛出一碗馨香红艳的汤递给褒姒,褒姒接过来一饮而尽,这样的好味道终究还是要忘。放下碗,褒姒绽出她那倾世的一笑,她果然是笑起来更好看的,就在醇凉几乎在这笑容里迷失了的时候,袖中却有什么东西把她硌醒。

“保重。”

褒姒走后,醇凉张开手,手心里赫然一颗红石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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