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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日梦

到了八月末,天干少雨,自来水一停就弄得人们怨声载道,那天临近日暮时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连续下了一天半。大雨说收即收,顿时变晴;秋天的清爽瞬间出现眼前,碧空如洗,柳叶依依;夜深了,街上传来行人的木屐声,车子的铃声,路旁的垃圾箱也传出蟋蟀的大合唱。

驹代本要随吉冈前往箱根或修善寺[1],但东海道线和东北线铁路均受那场大雨的影响出现了故障,她便向吉冈提议到森崎[2]的三春园落脚。三春园表面上不是供客人留宿的旅馆,而是新桥木挽町上赫赫有名的酒馆“对月”名下的别院。起初对月的老板娘修建别院是用来散心,处理手头闲钱的,但贪得无厌的她一看如此气派的大别院建好后却闲置在此,又心觉可惜,便把木挽町的酒馆交给养女和工作熟练的女招待打理,老板娘则在别院开店,请时常出入自家酒馆的常客和艺妓多带些客人来。这座别院和旅馆不同,因为没有同住的客人,仿佛被自己包场一样,自然心情舒爽,茶水钱相应地也是贵得离谱。艺妓则觉得,若能多带客人光顾新桥内大有名气的对月酒馆,自己面上也有光,所以有时甚至会自掏腰包买下店里的纪念品,回到东京后又特意向木挽町的账房得意洋洋地报告:“昨晚在大崎承蒙贵店照顾了。”驹代向吉冈推荐三春园,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十点过后女招待才撤下早膳。初秋的天空漂着几丝薄云,凉风习习,拂过外廊边的胡枝子叶,抖落几颗露珠,周围静若深夜,只听得秋虫鸣叫不已。

驹代叼着一支敷岛烟,趴着支起上身,抓过女招待放下的报纸,打了个大哈欠,随即抬起头来,故作享受地说:“哎呀,真不错,这么安静。”

吉冈衔着香烟,出神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从臂枕上静静撑起身来,“所以啊,我不会亏待你的。要不,你别做艺妓了。”

驹代沉默不语,只是嫣然一笑。

“究竟怎样你才肯跟我?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信,而是……”

“看吧。还是不信我吧?”

“您太强人所难了。您已经有力次姐了,滨町村咲的老板娘也跟您有关系吧。像这种情况,我可以接受一时,但忍不了一世。”

“我和力次不是断绝来往了吗?枉费我昨天磨破嘴皮子,你居然还这么想。滨町本来就不是我在照养。你要实在放不下心来,当我没说。”

“您别生气嘛,哎——”听男人的语气中透出不悦,驹代旋即撒起娇来,扑到男人怀里。

吉冈简直不敢相信。曾经留洋临行前轻易就断了联系的女人,现如今居然是如此符合自己的心意,真是出乎意料。到头来,今夏在帝国剧场偶遇,当晚点名让她来筑地[3]滨崎,起初也只是贪图好玩,想勾起学生时代的往昔回忆,说白了就是一夜风流,可随着接触的次数逐渐增多,自己也不知为何竟想彻底占有驹代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起初绝无这种打算……吉冈每每见到驹代的脸,心中就不禁发问为何不能随心所欲。前半生自由散漫惯了,吉冈其实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触。学生时代起,吉冈就是个中规中矩但不通达世故之人,常有人说他冷漠。不论是去荞麦面馆还是牛肉店,他都不喜欢请客或被朋友请,一定要把账单均分到毫厘不差;就连那时叫艺妓,也坚持把账算明白。那一定是因为他觉得与其不断压抑性欲,反而勾搭上出租屋的女仆之类的普通女人,颜面无存,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花钱买一夜的逍遥快活。安安心心地买下风流女,既能发泄欲望,又能精神焕发地参加考试,每次都能取得好成绩,不失为身心愉悦和实际利益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像他那样所谓的现代青年,将支配老一辈人们行为和思想的儒家教诲丢得一干二净,只要能达到最终胜利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不是他的过错,他只是顺应时势而已。吉冈总会为每月玩乐几次,大约消费多少钱制定预算。只要没超额,就不惜将剩余额度花在女人身上;一旦超额,哪怕是最喜欢找的女人写来情书,他也绝不回应。

吉冈在进入社会之后也依然如此。此前成为力次的金主不是因为下半身,也不是因为爱情,准确说是出于当代绅士的虚荣心。力次早年傍上了井藤春步公,至今一有风吹草动,她的艺妓姐妹就纷纷谄媚叫好,力次本人更是摆出一副即将飞上枝头成凤凰的贵妇姿态,抓紧练习茶道、琴艺和书画。吉冈作为近日崛起的年轻实业家,反正要包养艺妓,不管钟意与否,出的钱都是一样的。于是他莽撞地告诉力次,就算被首都各大报纸上爆出桃色新闻,惊动世人也没关系。然而,由于他气度不凡,不拖泥带水,纵然力次是出了名的自尊心强,竟也沉住了气。尽管力次比吉冈年长三岁,一旦穿上绣有家徽的白襟和服,风采依然不减当年,绝对是风华绝代的艺妓,平时见她,脸上多细纹,黑眼圈,额头宽,嘴巴大,总感觉是个心肠狠毒的中年妇女。吉冈不知为何,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比力次矮一截,就算是做了她的金主也不能随心所欲。有时吉冈觉得力次把自己当毛头孩子般作弄;有时又心想,如果力次再年轻几岁,多听男人吩咐,还是很有魅力的。大概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和村咲的老板娘——曾经在茶馆里做女招待,身价低贱——一直藕断丝连。可是,吉冈这时偶遇学生时代的旧情人驹代,他觉得重续旧情再正常不过。因为是旧相识,说话不用顾虑;再加上驹代轻熟的容貌,即便他人看到,也不用担心有损自己的颜面。由此,吉冈希望为驹代赎身,纳她为妾,把她安置在镰仓附近称心的别院里;到了周末,他就前去修养身心。

吉冈告诉驹代,他会为驹代新修别院,还会为她举办盛大的歇业宴,替她赎身,本以为驹代会爽快地应承自己,结果却没有得到一句准话。吉冈感觉受辱似的怒火中烧,又害怕煮熟的鸭子被自己气跑。不知驹代究竟为何不肯答应,吉冈暗下决心,一定要看清驹代的内心,如果实在勉强,自己也绝不死缠烂打,和她把关系断干净;可是今日一看,眼前的驹代就算梳着普通的椭圆髻[4]也美艳绝伦,让自己心跳加速,再一看她扎紧细腰带的样子,更是感叹要是她能如自己预期委身于自己,住到新修的别院去该多好……

吉冈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驹代梳椭圆髻的模样。大概是第四或第五次点驹代到宴会助兴时,驹代因刚从医院探望朋友回来,便梳着椭圆髻,和服腰带也整个掖好,和平时梳平岛田髻[5]或银杏叶髻[6]、留长下摆的艺妓装扮大不一样,让人感觉耳目一新,与新派河合髻有异曲同工之效。反观力次,当了多年艺妓已经养成习惯;而村咲的老板娘,性格有些沉闷,有时甚至显得老气横秋;相比之下,驹代的一颦一笑、穿着打扮都让吉冈感到新鲜。从那时起,吉冈就想把驹代永远留在身边,每次相约,这个想法就愈发强烈。

整个夏天吉冈都在上班,到了初秋,他请了一个星期假,好好休息,所以十分着急赶在返工之前说服驹代。为了创造两人独处的空间,需要静雅且无外人打扰的环境,三春园比箱根或修善寺温泉等地好多了,吉冈定下了房间。不料,假期第三天早晨,江田突然从东京打电话咨询股票买卖之类的事,他告诉驹代有急事必须赶回市区,最迟傍晚才能回来。吉冈让驹代在等他回来期间,叫个朋友过来陪着,然后给十吉家的艺妓花助、另一家的千代松二人留下即将出远门的口信,便扬长而去。

驹代独自回到房间,突然瘫坐下来,俯在草席上嚎啕大哭。哭到天昏地暗才罢休。这两天两夜,吉冈不停追问自己,死死纠缠,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她也丝毫不想迎合、讨好吉冈。她只觉得精疲力尽,头也一阵阵刺痛。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还要和吉冈相处两天,甚至三天,越发感觉自己当初推荐的三春园和牢笼没有两样。

不知何处传来了鸡鸣,驹代仿佛置身于乡村,当初在遥远的秋田经历的种种悲伤、艰辛和无助涌上心头。鸡鸣过后,又是一阵乌鸦叫;廊外的虫鸣响个不停,驹代忍无可忍。若是再这样磨磨唧唧,也许一辈子也回不去新桥了。可为什么心中会如此强烈地怀念新桥呢?驹代什么也没想,只想逃离此处,也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绑好细腰带就飞奔出去。

结果她这一跑,迎面撞上一位手持折扇、披着浴衣、相貌俊美的男人,他以为此处没有别人,便漫步欣赏起来,所以比驹代更加吃惊。这男人二十七八岁,修过了眉毛,再用墨勾出眉形,留着寸头,身材不胖不瘦,驹代马上辨出这是歌舞伎女形演员,艺名为濑川一丝。

“啊,师哥。”

“原来是驹代,真的是你?刚才把我吓一大跳。”一丝边扇扇子平复心情,边喘了一口气。

驹代之前离开新桥时,曾在日本舞大师花柳的练舞场和一丝相识。当年一丝还是正在学艺的少年;驹代成为艺妓后,在那年春天歌舞伎座的新桥演艺会期间,和一丝在后台再次相遇,当时他已经成为著名的歌舞伎演员,艺妓们都称呼他“师哥”。正当驹代担忧不已,不顾身上仅穿着睡衣,一心只想逃离之时,居然看到了一丝,不知为何,宛如他乡遇故知的情怀陡然而生,此前的焦虑顿时消失,心情自然也平复了,愉悦之余,驹代也不经意地和一丝套起近乎来。

“师哥,对不起啊,让您受惊了。”

“我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直跳呢,真不骗你,不信你摸摸。”一丝不假思索地抓起驹代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驹代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您就原谅人家这一次嘛。”

“好啊,你现在赔我吧。”

“哎哟,师哥,人家不是道过歉了吗?明明是您不好,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

一丝见驹代头发也乱,衣服也没扎好,十分狼狈,便握住她的手不放,说自己昨天在明治座剧院的终演和两三人约好在此处打花牌,结果不知为何,谁也没有来。

“师哥真是会享受呢。”

“什么呀?”

“还说没有,和您打牌的人都是谁呀?回东京之后,您可要请人家吃顿饭哦。”

“你才会享受呢,悄悄跑到这风流之地来,依我看,是我打扰了吧。”

驹代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见一丝准备动身离去,一把攫住一丝的衣袖,“师哥这话太伤人了,多体谅体谅人家嘛。”

“你今晚还要住这儿吧,待会儿再见。”

“我绝对没有其他同伴,您不要扔下人家一个人呀。”

“哦?那这三春园里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了。老板娘说是有事去趟横滨。”

“连老板娘也不在。”

思及偌大的别院没有别人,就有一阵寂寞袭来,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内院,暑气未消的阳光依然刺眼,洒向内院一侧,楼中乃至围墙外的路上,安静得只有蝉鸣虫声作伴。

两人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对方。

注释:

[1]箱根、修善寺:日本著名的温泉游览胜地。箱根位于神奈川县西南部,修善寺温泉位于静冈县。(译注)

[2]森崎:地名,位于东京都大田区。(译注)

[3]筑地:地名,位于日本东京都中央区隅田川河口附近。(译注)

[4]椭圆髻:江户时代起用发髻来区分女人是否结婚,通常已婚妇女会梳椭圆髻。(译注)

[5]平岛田髻:由高岛田髻眼花而来,最初是妓女原创,利用彩绳将发髻中央扎成扁平状,后经过艺妓、传统曲艺的女表演艺术家及歌舞伎表演艺术家推广,江户后期之后,常见未婚女子梳此发髻。(译注)

[6]银杏叶髻:因发髻形似银杏叶而得名,幕府末期之后,少女多梳此发髻;明治以后,因艺妓和女表演艺术家推广,三十岁以上的妇女也梳此发髻。(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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