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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理查二世(6)

理查王 就在刚才,还有两万个战士的血充溢在我的脸上,现在它们都已经离我而去了;在同样多的血回到我脸上之前,我的脸色怎么会不惨白如死?爱惜生命的人,你们都离开我吧,因为时间已经在我的尊荣上留下了一个不可洗刷的污点。

奥墨尔 宽心,陛下!记着您是什么人。

理查王 我已经忘记我自己了。我不是国王吗?醒来,你这懈惰的国王!不要再贪睡了。国王的名字不是可以抵得上两万个名字吗?武装起来,我的名字!一个微贱的小臣在打击你伟大的光荣了。不要垂头丧气,你们这些被国王眷宠的人们;我们不是高出别人之上吗?让我们重新振作起来。我知道我的叔父约克还有相当的军力,可以帮我们打退敌人。又是谁来啦?

【史蒂芬·斯克鲁普爵士上。

斯克鲁普 愿健康和幸福降于陛下,忧虑锁住了我的舌头,使我说不出其他颂祷的话来。

理查王 我的耳朵张得大大的,我的心理也有了准备;你所能向我宣布的最不幸的灾祸,不过是人世间的损失。说吧,我的王国灭亡了吗?它本来是我烦恼的根源;从此解除烦恼,那又算得了什么损失?波林勃洛克想要和我争雄夺霸吗?他不会强过我;要是他敬奉上帝,我也敬奉上帝,在上帝之前,我们的地位是同等的。我的臣民叛变吗?那是我无能为力的事;他们不仅背叛了我,也同样背叛了上帝。高喊着灾祸、毁灭、丧亡和没落吧;死是最不幸的结局,它总是会得到它的胜利。

斯克鲁普 我很高兴陛下能够用这样坚毅的精神,忍受这些灾祸的消息。像一阵违反天时的暴风雨,使浩浩的河水淹没了它们的堤岸,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化为眼泪一般,波林勃洛克的盛大的声威已经超越了它的限度,您所恐惧丢失的国土已经为他的坚硬而明亮的刀剑和他那比刀剑更坚硬的军心所吞没了。白须的老翁在他们枯瘦而光秃的头上顶起了战盔反对您;喉音娇嫩的儿童拼命讲着夸大的话,在他们柔弱的身体上披起了坚硬而笨重的战甲反对您;即使受您恩施的贫民,也学会了弯起他们的杉木弓反对您;甚至于纺线的妇女们也挥舞着锈腐的戈矛反对您:年轻的年老的一起叛变,一切比我所能说出来的情形还坏许多。

理查王 你把一段恶劣的故事讲得太好,太好了。威尔特郡伯爵呢?巴各特呢?布希怎么样啦?格林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他们竟会让危险的敌人兵不血刃地踏进我们的国界?要是我得胜了,看他们保得住保不住他们的头颅。我敢说他们一定跟波林勃洛克讲和啦。

斯克鲁普 他们是跟他讲和了,陛下。

理查王 啊,奸贼,恶人,万劫不赦的东西!向任何人都会摇尾乞怜的狗!借着我的心头的血取暖,反而把我的心咬了一口的毒蛇!三个犹大,每一个都比犹大恶三倍!他们会讲和吗?为了这一件过失,愿可怕的地狱向他们有罪的灵魂宣战!

斯克鲁普 亲密的情爱一旦受到刺激,是会变成最深切的怨恨的。撤销您对他们的灵魂所做的诅咒吧;他们是用头,不是用手讲和的;您所诅咒的这几个人,都已经领略到死亡的最大的惨痛,在地下瞑目长眠了。

奥墨尔 布希、格林和威尔特郡伯爵都死了吗?

斯克鲁普 是的,他们都在勃列斯托尔失去了他们的头颅。

奥墨尔 我的父亲约克公爵和他的军队呢?

理查王 不必问他在什么地方。谁也不准讲那些安慰的话,让我们谈谈坟墓、蛆虫和墓碑吧;让我们以泥土为纸,用我们淋雨的眼睛在大地的胸膛上写下我们的悲哀;让我们找几个遗产管理人,商议我们的遗嘱——可是这也不必了,因为我们除了把一具尸骸还给大地以外,还有什么可以遗留给后人的?我们的土地、我们的生命,一切都是波林勃洛克的,只有死亡和掩埋我们骨骼的一抔黄土,才可以算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为了上帝,让我们坐在地上,讲些关于国王们的死亡的悲惨的故事。有些是被人废黜的,有些是在战场上阵亡的,有些是被他们所废黜的鬼魂们缠绕着的,有些是被他们的妻子所毒毙的,有些是在睡梦中被杀的,全都不得善终;因为在那围绕着一个凡世的国王头上的这顶空洞的王冠之内,正是死神驻节的宫廷,这妖魔高坐在里边,揶揄他的尊严,讪笑他的荣华,给他一段短短的呼吸的时间,让他在舞台上露一露脸,使他君临万民,受尽众人的敬畏,一眨眼就可以置人于死地,把妄自尊大的思想灌注在他的心头,仿佛这包藏着我们生命的血肉的皮囊,是一堵不可摧毁的铜墙铁壁一样;当他这样志得意满的时候,却不知道他的末日已经临近眼前,一枚小小的针就可以刺破他的壁垒,于是再会吧,国王!戴上你们的帽子;不要把严肃的敬礼施在一个凡人的身上;丢开传统的礼貌,仪式的虚文,因为你们一向都把我认错了;像你们一样,我也靠着面包生活,我也有欲望,我也懂得悲哀,我也需要朋友;既然如此,你们怎么能对我说我是一个国王呢?

卡莱尔 陛下,聪明人绝对不会袖手闲坐,嗟叹他们的不幸;他们总是立刻起来,防御当前的祸患。畏惧敌人徒然沮丧了自己的勇气,也就是削弱自己的力量,增加敌人的声势,等于让自己的愚蠢攻击自己。畏惧并不能免于一死,战争的结果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奋战而死,是以死亡摧毁死亡;而畏怯而死,则是做了死亡的奴隶。

奥墨尔 我的父亲还有一支军队;探听探听他的下落,也许我们还可以收拾残部,重整旗鼓。

理查王 你责备得很对。骄傲的波林勃洛克,我要来和你亲自交锋,一决我们的生死存亡。这一阵像疟疾发作一般的恐惧已经消失了;争回我们自己的权利,这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说,斯克鲁普,我的叔父和他的军队驻扎在什么地方?说得好听一些,小子,虽然你的脸色这样阴沉。

斯克鲁普 人们看着天色,就可以判断当日的气候;您也可以从我黯淡而沉郁的眼光之中,知道我只能告诉您一些不幸的消息。我正像一个用苛刑拷问的酷吏,尽用支吾延宕的手段,把最坏的消息留在最后说出。您的叔父约克已经和波林勃洛克联合了,您北部的城堡已经全部投降,您南方的战士也已经全体归附他的麾下了。

理查王 你已经说得够了。(向奥墨尔公爵)兄弟,我本来已经万念俱灰,你却又把我领到了绝望的路上!你现在怎么说?我们现在还有些什么希望?苍天在上,谁要是再劝我安心宽慰,我要永远恨他。到弗林特堡去,我要在那里忧郁而死。我,一个国王,将要成为悲哀的奴隶;悲哀是我的君王,我必须服从他的号令。我手下所有的兵士,让他们解散了吧;让他们回去耕种自己的田地,那也许还有几分收获的希望,因为跟着我是再也没有什么希望的了。谁也不准说一句反对的话,一切劝告都是徒然的。

奥墨尔 陛下,听我说一句话。

理查王 谁要是用谄媚的话刺伤我的心,那就是给了我双重的伤害。解散我的随从人众,让他们赶快离开这儿,从理查的黑夜踏进波林勃洛克的光明的白昼。(同下)

第三场 威尔士。弗林特堡前

【旗鼓前导,波林勃洛克率军队上;约克、诺森伯兰及余人等随上。

波林勃洛克 从这一个情报中,我们知道威尔士军队已经解散,萨立斯伯雷和国王会合去了;据说国王带了少数的心腹,最近已经在这儿的海岸登陆。

诺森伯兰 这是一个大好的消息,殿下;理查一定躲在离此不远的地方。

约克 诺森伯兰伯爵似乎应该说“理查王”才是;唉,想不到一位神圣的国王必须把他自己躲藏起来!

诺森伯兰 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只是因为说起来简便一些,我才略去了他的尊号。

约克 要是在以往的时候,你敢对他这样简略无礼,他准会简单干脆地把你的头取了下来的。

波林勃洛克 叔父,您不要过分猜疑。

约克 贤侄,你也不要过分僭越,不要忘了老天就在我们的头上。

波林勃洛克 我知道,叔父;我决不违抗上天的意旨。那是谁来啦?

【亨利·潘西上。

波林勃洛克 欢迎,亨利!怎么,这一座城堡不愿投降吗?

亨利·潘西 殿下,一个最尊贵的人守卫着这座城堡,拒绝您的进入。

波林勃洛克 最尊贵的!啊,国王不在里边吗?

亨利·潘西 殿下,正是有一个国王在里边;理查王就在那边灰石的围墙之内,跟他在一起的是奥墨尔公爵、萨立斯伯雷伯爵、史蒂芬·斯克鲁普爵士,此外还有一个道貌岸然的教士,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诺森伯兰 啊!那多半是卡莱尔主教。

波林勃洛克 (向诺森伯兰伯爵)贵爵,请你到那座古堡的顽强的墙壁之前,用铜角把谈判的信号吹进它的残废的耳中,为我这样传言:亨利·波林勃洛克屈下他的双膝,敬吻理查王的御手,向他最尊贵的本人致献臣服的诚意和不二的忠心;就在他的足前,我准备放下我的武器,遣散我的军队,只要他能答应撤销放逐我的判决,归还我应得的土地。不然的话,我要利用我的军力的优势,让那从被屠杀的英国人的伤口中流下的血雨浇溉夏天的泥土;可是我的谦卑的忠顺将会证明用这种猩红的雨点浸染理查王的美好的青绿的田野,绝不是波林勃洛克的本意。去,这样对他说;我们就在这儿平坦的草原上整队前进。让我们进军的时候不要敲起惊人的鼓声,这样可以让他们从那城堡的摇摇欲倾的雉堞之上,看看我们雄壮的军容。我想理查王跟我上阵的时候,将要像水火的交攻一样骇人,那彼此接触时的雷鸣巨响,可以把天空震破。让他做火,我愿意做柔顺的水;雷霆之威是属于他的,我只向地上浇洒我的雨露。前进!看看理查王的反应如何。

【吹谈判信号,内吹喇叭相应。喇叭奏花腔。理查王、卡莱尔主教、奥墨尔、斯克鲁普及萨立斯伯雷登城。

亨利·潘西 瞧,瞧,理查王亲自出来了,正像那赧颜而含愠的太阳,因为看见嫉妒的浮云要来侵蚀他的荣耀,污毁他那到西天去的光明的道路,所以从东方的火门里探出脸来了。

约克 可是他的神气多么像一个国王!瞧,他的眼睛,像鹰眼一般明亮,射放出慑人的威光。唉,唉!这样庄严的仪表是不应该被任何的损害所污毁的。

理查王 (向诺森伯兰)你的无礼使我惊愕;我已经站了这一会儿工夫,等候你惶恐地屈下你的膝来,因为我想我是你的合法的君王;假如我是你的君王,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忘记你的君臣大礼?假如我不是你的君王,请给我看那解除我的君权的上帝的敕令;因为我知道,除了用偷窃和篡夺的手段以外,没有一只凡人的血肉之手可以攫夺我的神圣的御杖。虽然你们以为全国的人心正像你们一样,都已经离弃了我,我现在众叛亲离,孤立无助;可是告诉你吧,我的君侯,万能的上帝正在他的云霄之中为我召集降散瘟疫的天军;你们这些向我举起卑劣的手,威胁我的庄严的宝冕的叛徒们,可怕的天谴将要波及在你们尚未诞生的儿孙的身上。告诉波林勃洛克——我想在那边的就是他——他在我的国土上践踏着的每一步都是重大的叛逆的行为;他要来展开一场猩红的血战,可是当那被他所追求的王冠安然套上他的头顶以前,一万颗血污的头颅将要毁损了英格兰的如花美颜,使她那处女一般苍白的和平的面容变成赤热的愤怒,把忠实的英国人的血液浇洒在她的牧场的青草上。

诺森伯兰 上帝绝不容许任何暴力侵犯我们的君主!您的高贵的兄弟亨利·波林勃洛克谦卑地吻您的手;凭着您伟大的祖父的光荣的陵墓,凭着你们两人系出同源的王族的血统,凭着他的先人冈特的勇武的英灵,凭着他自己的身价和荣誉,以及一切可发的约誓和可说的言语——他宣誓此来的目的,不过是希望归还他的先人的遗产,并且向您长跪请求立刻撤销他的放逐令;王上要是能够答应他这两项条件,他愿意收起他的辉煌的武器,让它们生起锈来,把他的战马放归厩舍,他的一片忠心,愿意永远为陛下尽瘁效劳。这是他凭着一个王子的身份所发的正直的誓言,我相信他绝对没有虚伪。

理查王 诺森伯兰,你去传话,国王的答复是这样的:他竭诚欢迎他的高贵的兄弟回来;他的一切正当的要求,都可以毫无异议地接受下来。请你运用你的美妙的口才,替我向他殷勤致意。(诺森伯兰伯爵退下至波林勃洛克处。向奥墨尔公爵)贤弟,我这样卑颜谄语,不是太有失身份了吗?你说我要不要叫诺森伯兰回来,对他宣告我向那叛贼挑战的意思,让我们拼着一战而死?

奥墨尔 不,陛下,让我们暂时用温和的言语作战,等我们有了可以用实力帮助我们的朋友以后,再来洗雪今天的耻辱吧。

理查王 上帝啊!上帝啊!想不到我的舌头向那骄傲的伙计宣布了严厉的放逐的判决,今天却要用柔和的字句撤销我的前言。啊!我希望我是一个像我的悲哀一样庞大的巨人,或者是一个比我的名号远为渺小的平民;但愿我能够忘记我以往的尊严,或者茫然于我的目前的处境。高傲的心灵啊,你是充满了怒气吗?我将让你放纵地跳跃,因为敌人正在对你和对我耀武扬威。

奥墨尔 诺森伯兰从波林勃洛克那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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