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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看出端倪

第二天早上,丹尼带着大红来到了人迹罕至的池塘边打猎,打到了两只麝鼠和一只貂。回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丹尼看见罗斯弯着身子坐在火炉前面。看到丹尼回来,他直起身,露出红红的干干的脸颊,还有干裂的嘴唇。罗斯努力地抓住椅背,想要站起来。

“怎么样?你找到毛皮了吗,丹尼?”罗斯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

“两只麝鼠和一只貂。你生病了,爸爸,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吗?”罗斯嗤笑道,“我都有20年没有生过病了!”

“是有20年没有生过病,但是你现在就病了。”丹尼把他的皮外套放在门廊说。

罗斯固执地说:“我才不愿意像个窝囊废一样躺在床上呢!”

“你现在说这话就像是一个两岁的孩子!”丹尼责怪道,“难道你想让自己得肺炎吗?”

“哦,那样我就太蠢了。”

“当然了!”丹尼有点讽刺地说,“一个在雪堆下面都躺过五六个小时的人,在床上躺上几个小时算什么呢,对不对啊,爸爸?”

“是的,你说得没错!我更愿意你也跟我一样躺在床上休息!”

罗斯脱下外套爬到了床上。丹尼觉得父亲现在心情很好,就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这酒在橱柜里已经待了差不多五年了,他和罗斯一直都没有喝过。他撕开封口,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酒,然后把玻璃杯放进热水里。

酒差不多热了的时候,丹尼端起杯子递给罗斯说:“来,爸爸,喝掉它。”

罗斯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扮了个鬼脸,说:“嘿!你既不想让我死掉,又不愿意治好我,是吧?”

“赶紧盖好被子,”丹尼命令道,“要是两个小时之后你还是没有好转的话,我就要去找斯梅德利医生了。”

“叫他到这里来要花掉你25美元哦!”罗斯拒绝道。

“即使要花掉200美元我也不在乎,”丹尼说道,“关键是要赶快治好你的病。”

“这真是个愚蠢的决定。”罗斯咕哝着。他盖着毯子,整个人愈发慵懒起来了,“约翰·艾伦在这里。他希望你可以帮着他把牛群赶下山。我会告诉他,你愿意帮忙。作为回报,他会给你一大块牛肉。”

“我……我不能帮他。”丹尼拒绝道。

“为什么不呢?”

“明天早上我要去石头山上。明天是猎鹿的好时候,我得去猎杀一头雄鹿好过冬。后天我还会去那个池塘。”

“去石头山的事情可以等等,”罗斯说,“那里都是狐狸,而且在暴风雪过后的两三天之内都不会有鹿去那里。明天你去帮助艾伦,要是有必要的话,第二天你再去山上。当然,我认为那时候你也没有必要再去了,因为,那时候我可以去了。”

丹尼严厉地说:“在你痊愈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但是不管怎样,我会帮助艾伦的。”

丹尼仔细地拍打着带回来的麝鼠和貂,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的皮剥下来,皮毛要是处理得好,可值钱了。他挑剔地检查着自己的工作,最后才回到了屋里。罗斯这时候已经睡着了。丹尼走过去看看,罗斯的烧已经退了,额头凉凉的。

第二天早上,罗斯吃了三个煮鸡蛋和一杯牛奶。吃完早餐,他自己下了床,坐在火炉面前。当丹尼看见他起来时,瞪了他一眼。

“你太大惊小怪了,别这样看着我,你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只老母鸡在看小鸡那样。”罗斯倔强地说,“我就是要起来,不想再躺着了。”

“你应该睡在床上的,爸爸。”

“啊,我就坐在这里。累的时候我会回床上去的。”

“那好吧。”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罗斯傻笑着说,“你快去帮艾伦吧,他说会在草场上等你。”

“好吧。骡子已经喂好了,奶牛也挤过奶了。我马上就去。但是如果今晚你的病情变严重了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叫斯梅德利医生来的。”

“哎呀,没有必要。”

“你照顾好自己,我就没必要叫医生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好,记住我的警告哦。”

丹尼戴上帽子,穿上外套,带着大红出门了。他想也许该穿上雪地靴,但是山上积雪才20厘米深,只有在开阔的地方,风长时间地吹向那里,雪花才会在那里堆积,所以,山上的积雪反而没有平地的积雪深。不过,现在是早晨,平地上的积雪还不至于太深。因此丹尼没穿雪地靴,走下了山谷,然后爬上了高原。

冷风从山坡下面吹上来,夹杂着细细的雪花颗粒。在这里,积雪已经没过膝盖了,但是去往山脊的牛群已经将这里踏出了一条路。丹尼穿过森林,走向一大片铺满野生枯草的草地,他靠在树桩上休息一会儿。远处,大概有十头牛走出森林来到草地上,但是很快又躲进了灌木丛。丹尼看着它们咧嘴笑了起来。

“就是它们,大红。艾伦的那些温驯的母牛。”

艾伦是个农民,他自己只有一小块地,但是每年春天,他都会买下四五十头牛,有小牛、公牛、肉牛,艾伦让它们在这片高地上吃草。到了秋天,就在下雪后不久,他就会把这些牛赶下山卖掉。

这时候,有个人带着一条长毛牧羊犬从树林里走过来,大红急切地站起来,跑过去迎接那条牧羊犬,然后在它身上闻了闻。那条狗是艾伦用来放牛的狗。两条狗打过招呼后肩并肩地走向丹尼,还摇着尾巴,艾伦在他们身后喘着气跟过来。

“来很久了吗?”他问道。

“刚到,有什么新鲜事吗?”

“没什么,关在丹黛谷的囚犯中,有一个越狱了。你看见牛了吗?”

“我刚看见十头掉队的牛,约翰。这些牛看到我后又躲到灌木丛里去了。”

“牧羊犬会把它们追回来的,”艾伦自信地说,“你想要走哪边,丹尼?”

“我想要快点儿找到其他的牛,给我半个小时。”

说完话之后,丹尼沿着路上牛的脚印走上了一条弯曲的路,他穿过了一小片被踩踏过的山林,那里有很多小片的草地,他在一片没有被破坏的森林面前停了下来,开始寻找。牛的脚印最后在一大片积雪面前消失了。丹尼又向前走了三四十米,然后坐下来观察。牧羊犬已经把那些牛从它们的藏身之地和吃草的地方赶出来了,丹尼的任务就是把牛赶出森林,然后赶下山。经过圆形的栅栏,再往前就是畜栏了。

这时候,他听见了狗叫声,紧接着一连串的狗叫声传了过来。大约十分钟后,一头灰色的公牛带着十二头母牛和一些小牛沿着小路跑过来。大红竖起耳朵,丹尼跑到小路中间挡住牛群。公牛看见他就把脚牢牢地撑在地上,站在那里低下了头。突然,大红大声地咆哮起来,同时,猛地向前冲去。这头公牛停了一两秒钟,然后转身带着母牛和小牛快速地向山下跑去。

大红在它们后方,不停地追着咬它们的脚踝来驱赶它们往前走,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跑回丹尼身边。

“它们不会伤害我的,你真是个大笨蛋,”丹尼咧嘴笑了起来,摸了摸大红的耳朵,亲切地说,“但是,如果你是一条牧牛犬的话,那么我们很快就会把它们赶下山去了。”

又有几头小母牛跑了过来,然而,大红已经学会了赶牛,它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和丹尼一起慢慢地把牛往山下赶着。这时候,艾伦满脸通红出现在前边,他的嘴里叼着小烟斗,脸上挂着像胡子一样的冰碴。

“有跑掉的牛吗,丹尼?”他喊道。

“一头也没有。”

艾伦继续喊道:“我听见你的狗在叫,它是在追赶牛吗?”

“是的。它和牧羊犬正在追赶牛群,把它们赶到山谷里。”

“让它们去吧,”艾伦说,“那就是我想让它们去的地方。那些牛自认为聪明得很呢,知道跑向茂密的峡谷里。但是它们正好跑进了我的圆形栅栏,而且再往前跑就进入了畜栏。我们就是要让它们来这里,丹尼。”

“好的,我会照你说的做。”

就这样,他们两人朝着峡谷走去,最后他们看见两条狗一起坐在畜栏的门口。畜栏墙里,许多牛在里面转来转去,有的牛静静地站着看外面。艾伦关上畜栏门,大红朝着丹尼摇着尾巴走了过来。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周围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天,他们几乎都在追赶牛群,时间过得非常快,艾伦依在畜栏的门上双手合十,谢天谢地终于完成了把牛赶回来的艰巨工作。

“它们全都在这里,”他说道,“告诉罗斯,我会宰了最大最肥的那头牛,然后带给他这头肥牛的后腿肉。去我家吃晚饭怎么样,丹尼?”

“谢谢,”丹尼说,“但是我必须马上回去了,我爸爸病了。”

“我知道他病了。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我会的。再见!”

“再见,丹尼。”

丹尼沿着原路往山坡走去,他早晨来的时候在那条路上做了记号。当他穿过山谷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能看到不远处自家的小木屋,这才放下心来了。丹尼走进屋里,看见罗斯正在床上咧嘴笑着。

“你的晚餐热在炉子上,丹尼。”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身体好点了吗,爸爸?”

“我都要烦死了,”罗斯厌烦地回答道,“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感觉自己无用得很。你帮艾伦把所有的牛都赶下山了吗?”

“每一头都赶回去了,就连最小的牛犊都赶回去了。”

“大红做了些什么呢?”

“它也帮着我追赶牛群。它的身上沾满了杂草,但是没什么关系,吃过晚饭之后我会帮它梳理的。”

丹尼走过去,摸摸父亲的额头,温度还是有点高,但是没有昨天那么烫了。他吃了晚餐,然后洗好盘子,接着铺了一张报纸在地上。大红高兴地跳了起来,站在报纸中间,当看到丹尼从架子上把梳子和刷子拿下来的时候,它充满期待地等丹尼来给它梳理毛发。大红不喜欢洗澡,但是它喜欢丹尼为它梳理毛发。丹尼在大红的身上仔细地梳理着,认真地为它去除每一根毛刺、每一块泥土,理顺它凌乱的毛发。在煤油灯闪烁的微光下,被梳理干净的大红重新焕发出光彩,在床上的罗斯也看着它,投来了满意的目光。

“我越看这条狗就越是觉得它很不错,丹尼。”罗斯说。

“是的。”丹尼一边站起来一边说。这时候,大红也跃出了报纸。丹尼弯腰把报纸卷了起来,塞进炉子里,大红走过去,用它刚被梳理顺滑的脸颊去摩擦丹尼的腿,它对丹尼为自己做的一切感到满意。丹尼被它逗笑了,弯下腰来亲昵地摸摸它的耳朵。

“你可真是个爱奉承的家伙。”他说道,“总是想让人宠着,是吗?”说完之后,他离开狗儿走向了床边,“要我给你买什么东西吗,爸爸?”

“不用。一两天我就可以出去了,也许还用不了两天。”

“这可不行!”丹尼说,“在你退烧痊愈之前,你是绝对不可以出去的。”

“是的,先生,”罗斯顺从地说,“艾伦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新闻?”

丹尼耸耸肩:“没有什么特别的。监狱有个人越狱了,另外就是艾伦说他会给我们送最棒的牛肉来。”

丹尼一边说话,一边把他的步枪从架子上取了下来,然后坐着给枪上油。他从枪管往里面看,确认没有什么东西塞住枪管,枪管中如果有杂物堵塞的话需要用一根杆子捅出来。油上好后,他小心地取出十颗子弹,把它们整齐地摆在桌子上。大红看着主人,高兴地跑了过来,它的视线刚好跟桌子一样高,它就这样好奇地望着子弹。

“你想要猎杀雄鹿吗?”罗斯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啊。”

丹尼尽量不看罗斯。罗斯很渴望去猎杀鹿,但是他不能去,而丹尼又不得不去。每年,鹿肉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食物,是山里人的主食。毫无疑问,这个季节的后期,罗斯还是会去打猎的。但是到那时候已经错过了猎鹿的最佳时机,那时那些鹿都会变得很狂野,而且居无定所,猎人很难找到它们。这时候,大红又走过来用头去蹭蹭丹尼的腿,而丹尼则用手在大红的背上来回抚摩。他会带大红一起去的,即便是猎鹿的时候它帮不了什么忙,大红能给他做个伴也不错啊。

“你不用担心,”丹尼说,“以后你会有机会遇到雄鹿的,等着瞧吧。我打赌你一定可以猎到一头大大的雄鹿,比我猎到的还要大。”

“那是当然。”罗斯喝了一口水,然后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对于猎鹿,我可不是什么新手,我天生就会猎鹿。”

“我要睡了,爸爸,”丹尼善意地嘲笑道,“你就别再吹牛了。”

罗斯严肃地说:“你最好早点睡觉,丹尼。明天猎鹿可是要辛苦一整天的。”

第二天,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时,丹尼就起来了。他挤好牛奶,喂过牲畜,为自己做好早餐,也给罗斯做了些他喜欢的食物,还为自己准备好了午餐,然后才准备出发。丹尼穿上他那件红色的夹克,戴上了帽子,还在帽子上用别针别上了一块颜色鲜艳的红布。出发之前,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了无助的罗斯一会儿。然后,他往步枪里装满了五颗子弹,又往口袋里放了五颗子弹,这才带着大红一起动身。

他们出发的时候,天色开始放亮了。眼前是一片茫茫的白色,大雪堆在谷仓和房子上面,也为门口光滑的大路和山毛榉树的树枝披上了厚实的银毯。丹尼看见他父亲的领头猎犬老麦克正从狗窝里钻出来。大红跑下台阶,闻了闻地上一个被雪覆盖的草堆。这时候刚好有一只在这里休息的兔子被突然靠近的大红吓了一跳,猛地从草堆里冲了出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可爱的小脚印。大红看了看逃跑的小兔子,并没有自作主张地追上去,它回到了丹尼旁边。

丹尼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静静地站在那里。虽然黑夜已经过去,天越来越亮了,但是也不能够贸然行事。即便山上有大群大群的鹿,但是如果想要确保猎到其中一头的话,不得不仔细和谨慎一些。另外,鹿经常会在附近活动,它们可能会在这附近的空地上过夜。它们的弹跳力很好,也许一转眼就会跳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所以一个人独自去森林里可能会错过猎杀鹿的好机会。

“食肉猎人,”他自嘲道,“你就是个讨厌的食肉猎人。”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城里来的猎人,他们从五六百千米外的地方来山里,他们打猎完全是为了娱乐。虽然罗斯和丹尼都喜欢打猎,而且是有节制地打猎,但是他们捕杀猎物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得到食物,动物给他们提供了食物。想到这里,丹尼觉得靠打猎来获得食物也没有什么好羞愧的。

他举起枪,看见一棵蓟树旁边有东西在雪地上缓慢移动。但是看不清楚,丹尼只好把枪先放下来。一颗子弹的成本大约是十美分,没有必要打一只看不清楚的动物,除非你确保能一击命中,否则对丹尼来说,开枪就是浪费。而且猎物一旦受到惊吓,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它会跑去哪里,它很有可能一直藏在森林里。

丹尼走进树林,把一根手指放进嘴里蘸了点唾沫,然后把湿手指举到空中。通过手指上的触感,他可以判断出风是从北方直直吹来的,连一点小小的旋涡都没有。丹尼思考着。雪大概是在早晨三点左右停止的。在这幽静的山谷里没有大风,但是在山顶上,风一定吹得很大。因此,为了躲避大风,野鹿应该会来到平静的山谷里,即便它们现在已经离开了,也会在雪地里留下脚印。

丹尼命令大红紧紧跟着自己,他拿好枪时刻准备着,一旦看见野鹿就马上瞄准射击。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在树林中的狩猎活动。突然,丹尼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回音在森林里四处蔓延,但凡有经验的猎人都会知道,有人在射一头鹿,那人再次开了一枪,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丹尼数了数,那人一共开了五枪。很有可能是鹿跑了。丹尼咧嘴笑了笑,这时候他想到了老猎人的名言:“一枪,证明打到一头鹿;两枪,还是证明只打到一头鹿;三枪的话就证明你根本没有打到鹿。”

这时候,就在前面,小小的树林里,铁杉的树枝在高大的山毛榉树的阴影里摇摆起来。丹尼十分小心地走过去,他轻轻地扒开树枝,想搞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他在铁杉树下面发现了两头鹿曾经睡过觉的痕迹。在它们躺过的地方,雪已经融化了。丹尼跟着它们的脚印离开了厚厚的积雪。由脚印的大小和形状可以判断,它们分别是一头母鹿和一头小鹿,应该是一对母子。

“一头母鹿带着一个小家伙,”丹尼对着大红低声说道,“我们不应该猎杀它们。”

丹尼走进了更茂密的山毛榉林里,大红耐心地跟着他。丹尼发现了更多的脚印,但是他不确定那些是不是鹿的脚印。有时候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一个狩猎的好地带,出没的尽是母鹿和小鹿。

山毛榉林里时不时传来一声枪响,那些枪响在山谷不断回响,久久才渐渐消退。这时候,太阳已经爬得很高了,阳光穿过云层,把光和热传递到雪地上来。丹尼停下来把林中木头上的积雪拍掉,然后坐下来吃了一个随身携带的三明治。大红蹲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丹尼扔给它的面包皮。

吃完之后,丹尼站到木头上确定了一下方向。他们走得很慢,平均一小时大约步行三千米。但是他们一直是在吹着北风的山毛榉林里打猎,他们已经行走了大约十千米。丹尼打算再往前走一小时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然后在山边转一圈就回来。要是鹿群不在山毛榉林里,那么它们就很有可能在灌木丛里了。

他们走啊走,大约十分钟之后,他发现了一头雄鹿的巨大的脚印。从脚印看,蹄子不是很锋利,是直接往前走去的。丹尼停下来仔细观察着前面的森林,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这脚印明明很新鲜,像是一头雄鹿刚刚经过的样子。这头雄鹿经过这里一定没有超过20分钟。可是他要捕到这头鹿的话至少还需要半小时的时间。

丹尼循着这头雄鹿的脚印慢慢地跟踪着。掉落的枯树枝被掩埋在积雪下面,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这种动静使他很警觉,因而每一次把脚放到地上时,他都会尽量小心翼翼。他一直都把手指放在枪上,随时准备开枪射击。他仔细地观察周围的森林,再看看雪地上的脚印。罗斯曾经教过他,一个人若想要成为优秀的猎人,就一定要学会认识树林里的各种标志,而树林里的标志是普遍存在的。

那头雄鹿正在转悠,通常情况下,它只有在确定自己十分安全时才会这样。从它留下的脚印来看,丹尼很轻易就推断出,它是一头年老但很聪明的雄鹿。它避开了所有开阔的地方,慢慢地接近巨大的山毛榉树干。它从一边走到另一边,尽可能迷惑可能存在的猎杀者。北风吹得很大,雄鹿依靠它的鼻子来感觉前方是否有什么异常。

丹尼继续往前走着,他发现那头雄鹿曾经吃过山毛榉树叶下面藏着的山毛榉坚果。丹尼继续跟踪了大约30米之后发现雄鹿的脚印转向了东边,他的目光扫视着前面的山毛榉林,最后定格在一棵距离自己60米远的山毛榉树,那棵树的一根树枝被积雪压断了,树枝上面还有积雪滑落的痕迹。看到这些,丹尼总算松了口气。那雄鹿一定是听见积雪滑落的声音才突然警觉起来的。

现在,足迹离开山谷,转向了山的一侧。在这之后,丹尼的每一步行动更加谨慎了,因为这里长满了山毛榉灌木丛。他必须非常接近这头雄鹿才有把握一枪命中它的要害,一个小小的失误或者愚蠢的举动都可能引起它的警觉,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它会立刻跳起来逃跑。丹尼看到雄鹿在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叶子。

接着,丹尼看到雄鹿就在前面,径直走向溪沟的边缘,它留下的脚印甚至还冒着热气。丹尼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动,他的心怦怦跳得厉害。他知道那条溪沟,它很深,里面长着很多树。溪沟的一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另一边。如果雄鹿跑进了溪谷的底部,又爬上了另一边的话,他可以把握这个好时机朝它开枪。如果它只是沿着溪沟慢慢前进,丹尼可以慢慢地跟着,无论如何,他都能射杀它。显然,这头鹿犯了一个大错误。

丹尼尾随雄鹿的脚印来到溪沟边上,他偷偷藏在树后面,低着头,慢慢地举起步枪。他发现,就在距离他三十几米远的溪沟上,一头母鹿侧身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时候,从树后面又走出来两头母鹿。突然,在溪沟上面大约一百米的地方又跑过来一头鹿。丹尼看着那头最后出现的鹿,显然,那是一头流浪的母鹿,它只是跟在这群母鹿后面罢了。

最后,丹尼终于看见了雄鹿。它已经在溪沟下面,此时正站在一棵巨大的山毛榉树旁边,丹尼几乎看不见它了。

“不要杀它,”丹尼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道,“给它一个机会。爸爸也会这样做的。”

他用脚使劲踢了一下旁边的枯树枝。雄鹿听到声响,那白色的尾巴翘了上去,立刻像弹弓一样跳开了。那些母鹿用傻乎乎的眼神看着他。

那头雄鹿穿过林木,径直蹿到溪沟的另一边。丹尼举起了他的步枪,当雄鹿跑到一小片空地的时候,扣动了扳机。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长矛击中了雄鹿,它的步伐一下停滞了,整个身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雪花。而那些母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拼命往四处逃窜。丹尼镇定地站在那里,他没有注意那些母鹿,他在想有没有必要再给雄鹿来一枪。但是,雄鹿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上。

丹尼高兴地沿着溪沟边,找到了被他射中的猎物。大红跟在丹尼身后,开心地大叫着。这时候,丹尼停了下来,他看到溪沟旁边还有另外一头鹿,就是那头跟着鹿群流浪的母鹿。它毫无危险意识,正大步朝着溪沟走去。它用力地跳过一根圆木后重重地落在了溪沟的另一边,然后就站不起来了。丹尼仿佛能听到那头受伤的母鹿发出了轻微的类似于哭泣的声音。

丹尼惊讶地走向母鹿。它的侧面中了枪,可以清楚地看见子弹孔。看来它倒下来是因为中枪了。估计是某个很随便的猎人看见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根本不考虑是不是雄鹿就开枪射击了。受伤的母鹿闭着眼睛痛苦地挣扎着,丹尼只好朝它的头部开了一枪。

他拿着小刀跪在母鹿旁边,把粘在它白色肚皮上的小毛刺都清除干净。现在,对于山里的狩猎监督员约翰·贝利来说这又是一件案子了。

“枪法不错啊,孩子,”这时候有个声音突然说道,“漂亮得真该死。”

听到有人说话,丹尼吓了一跳,他把刀拿在手里站了起来。现在北风还是很大,雪花也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一个人从那群母鹿旁边下到溪沟里来了。对于这个人的出现,丹尼感到十分意外,就连大红也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这是一个又矮又健壮的男人,穿着一件猎人的衣服,轮廓分明的脸被风吹得通红。他翻开自己的肩章给丹尼看,那是一个银色的监督员徽章,在他的衬衫上闪闪发光。

大红摇着尾巴去跟这个人打招呼,还走过去在他的羊毛裤上蹭了蹭。这个人蹲下来抚摩着大红背上的毛,但是眼睛直直地盯着丹尼。他咧嘴笑了起来,但是那种笑只是嘴唇稍微往上扬起,笑意并不真诚,相反,他的眼睛里反而发出一道寒光。

“你的狗很漂亮啊,孩子,”他轻蔑地说道,“你是用它来追赶你猎杀到的鹿吗?”

“那条狗不会猎杀鹿!”丹尼大声地说。

“哦,那么是你独自杀死的。为了那头母鹿你要付出100美元。”

100美元对于丹尼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那是哈金先生付给他照顾大红的两个月的工资。

“听我说,”丹尼指着不远处被他猎杀的雄鹿说,“我追踪那头雄鹿的足迹一直到了山毛榉林,当它想要跑上山的时候,我开枪把它打倒了。后来有一头母鹿跑到溪沟来,在那里跳过圆木后摔倒了,再也没有爬起来。这一定是另一个猎人开的枪,我只是为了减轻它的痛苦补了一枪。我说的都是真的,长官。”

监督员笑了,他说:“当然,我相信你。但是天刚亮的时候,我就坐在那边的山顶上,我就是在等着抓像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愿意在那里坐那么久却一无所获。你准备好走了吗?”

丹尼认真地说:“我会跟你走。但是在我支付你任何钱之前,我要见见约翰·贝利。”

“约翰·贝利也不可能帮你。”

“我会走的,”丹尼固执地回答道,“如果约翰·贝利也认为是我首先射击那头母鹿,我会支付的。只有这样了。”

监督员有点同情地笑了笑说:“这样太麻烦了,孩子。我来给你指条明路吧。你付给我50美元,那样我就忘了这件事。”

“难道你认为我会带着50美元出来猎杀鹿吗?”

“你的步枪值50美元。”

大红来到丹尼身边坐了下来,此时的它一脸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丹尼的手自然地放到大红的背上抚摩着,然后,他的手停了几秒钟,突然大声说:“偷取监督员的徽章,而且伪装成监督员也是违法的。”

听到这话,这个监督员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他喃喃地说:“难道你想用武力解决这件事吗,孩子?”

“也许是的。丹黛谷那儿的事怎么样了?”

听到丹尼的回答,这个男人的脸顿时变了形。他突然举起了步枪,把枪口对准了丹尼的胸口。

丹尼慢慢地说:“要是那东西真的装了子弹,我有可能会害怕,可惜没有。你来自丹黛谷,是吗?你真的坐在山顶上吗?今天早晨,你从山谷来到这里,进入了茂密的森林。你必须得到食物,你在山谷那里或者附近射击到这头母鹿,你开枪打伤了它,但是因为枪里没有弹药了,所以无法再次射击。最后你跟着它来到这里,希望它自己倒下……”

这个脸红红的人上前试图袭击丹尼,丹尼立刻举起了自己的步枪,扣动了扳机。子弹在这人手中的枪上划出一条白色的痕迹,溅起一些碎片。丹尼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枪口始终对着这个男人,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

“别再那样做了,”他警告道,“这枪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会打偏的。我们现在往前走,你走前面。”

当他们到达山毛榉林里的小屋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丹尼把囚犯赶到了屋里,然后把枪交给了罗斯。

“看着他,爸爸,”他说,“别让这家伙逃跑了。”

“怎么啦,丹尼?”

“他是逃跑的罪犯。我很快就回来。”

罗斯认真地说:“你回来的时候保证他还在这里。”

丹尼带着大红,沿着小路往哈金先生的房子那里去了。哈金先生去南方过冬了。但是家里还住着管理员,他们有电话。电话铃响了三声之后,约翰·贝利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

“你好。”

“你好,我是丹尼·皮克特。你是不是有一个新来的下属遇到了麻烦,而且还丢了徽章?”

“你怎么知道,你……你在哪里,丹尼?”

“我在哈金先生家。”

“我很快就来,你等我。”

20分钟后,约翰·贝利来到了院子里,丹尼出去迎接他。那个高高的监督员从车里出来。

“你说得对,”他严肃地说,“有个逃犯从丹黛谷逃出来了,而且藏在山里。今天早上监督所的艾克娄曼在哈慈山谷被袭击了,他的步枪和徽章都被抢了,不过幸好枪膛里只有一发子弹。我们没去追踪他,因为今天早上有50个有组织的猎人上山打猎,我得想办法叫那些猎人回去,你是怎么知道逃犯的?”他问道。

“我抓到了你要找的那个逃犯。”

“他在哪里?”

“在我家里。我爸爸拿着枪看着他。”

约翰·贝利吹了一声口哨,他吃惊地说:“你真是厉害,你怎么抓到他的?”

“我发现了端倪,”丹尼说,“今天早上我猎杀到一头雄鹿,正想要回山毛榉林的时候,看见了一头受伤的母鹿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倒下了,我开枪结束了它痛苦的生命。这时候,那个逃犯戴着监督员徽章出现了,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监督员。但是当他向我索要50美元的时候,我就怀疑他的身份了。当他说要拿我的枪代替50美元的时候,我就进一步推测他是假冒的。我知道母鹿是从哈慈山谷来的,我知道那个人也是从那里来的,而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在山顶上坐着时,我就断定他是逃犯。接下来我是怎么做的,你就很容易猜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大红,”丹尼轻声地说,“我射击到雄鹿的山毛榉林与哈慈山谷的距离大约有13千米,中间除了树什么也没有。而那头母鹿的毛发上沾满了毛刺,因此我就知道它一定是从哈慈山谷来的,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这种植物生长。就在昨天晚上,我刚刚为大红清理干净它身上的毛刺。大红看见逃犯时蹭了一下他裤子,等大红回来我抚摩它的时候,又摸到了那种毛刺。来吧,去带走你要的人,贝利先生。但是你要一个人把他带回去了。我爸爸生病了,而且我还有事要做。我要去山毛榉林把雄鹿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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