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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感悟之二十

融进作者激情,使人物形象立起来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一篇好的人物通讯必须融进作者的感情,只有融进了作者感情的通讯才能打动人、感染人。原中国青年报记者郭梅妮说过:“那些没有溶进记者感情的稿子,只能算是一篇人物谈话的记录整理,只有把人物的事迹溶进记者的血液里,从记者的血管里流出来,那才算得上是好作品。”

著名记者穆青在谈人物通讯写作时说:“要使读者动感情,首先记者自己要动感情。如果记者不感动,那就不可能感染读者。”当年穆青采写《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时,是流着泪采访流着泪写作的。

采写人物通讯稿,作者心中一定要有激情。要认同这个人物。否则是写不出好稿子的。记得本人当年在采访英雄民警易长庚的事迹过程中,非常感动,很多采访对象谈起易长庚时都哭个不停,从株洲站副站长到他生前资助的孤儿。我被易长庚的点点滴滴感动着。含着泪写完了那篇通讯稿。在写作长篇人物通讯株洲机务段火车司机黎伟明的稿件时,我被这个火车司机平凡而不普通的故事感动了,当时是饱含激情写稿,整个写作过程一气呵成。

在采写《校园常青树》这篇稿件时,我也是带着感情去写的。采访过程中,我被采访对象述说的故事深深打动了,当走进主人公清贫的家中时,我惊讶于王老师家中的摆设,我没有想到一个重点中学教导主任的家中是如此贫穷。听到采访对象述说的一点一滴,我感到王老师就像一只燃烧的蜡烛,像一条春蚕,把丝吐尽至生命最后一刻。因为带着感情,所以在写这篇稿子的过程中,我流泪了。这篇稿子登出来后,有读者对我说,她读后感动得哭了。我想,这是因为带着感情写稿的原因。

心中有激情,稿子才会写得有特色,人物才会有血有肉。在写作人物通讯时,要抓住人物性格特点,讲出吸引人的故事,写出打动人的情节,采用多种表现手法,融进作者感情去写作,做到真实地呈现人物性格特点和事件发展过程。才有可能把人物新闻写活,写得富有感染力,才能使人物形象立起来。

附文:

校园常青树——记工作到生命最后一刻的衡铁一中教师王芳芷

中南大学湘雅附一医院的十多位教授专家进行会诊后,写下了这样的诊断:“直肠癌并腹腔广泛转移、腹水、慢性肾功能不全、胰腺肿瘤、右肾积水。”

病人是一位极瘦削的男子,脸色苍白,腹部肿大。这个病人刚从衡阳转来,病历卡上填着:王芳芷,54岁,衡阳铁路第一中学教导主任、化学教师。他眼中透出一股坚毅的神情,急迫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手术,我还要赶回去给学生上课呢?”

主治医生微笑着说,“别着急,安心养病,我们还要再观察一下!”

而面对着病人的妻子,主治医生却紧锁眉头连连摇头说:“怎么现在才来?太晚了,太晚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内脏各部位,没有办法再手术了。他的时间只能以小时计算了。”

“大夫啊,老头是个工作狂,从没有休过一天假,您救救他吧!”病人的妻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这一幕,发生在2004年4月15日。

躺在病床上,王芳芷手握《怎样提高高中化学的兴趣教学?》的手稿,显得异常平静。他并不知道,死神正悄悄地一步步逼近着他。

3天后,带着未尽的愿望,他悄然离开了人世。

把毕生精力溶进教育事业

1973年,王芳芷从衡阳铁路工程学校毕业,分配在黎家坪中学担任化学教师。1982年,他在湖南省教育学院进修两年后,调入衡阳铁路第一中学。30多年来,在三尺讲台前,他贡献了自己的全部精力。他把心血溶进一本又一本教案,把青春奉献给了一届又一届学生。

王芳芷的治学态度令每一个学生难以忘怀。他写着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字,他教过的学生,没有人会忘记王老师那一手漂亮整齐的板书。他的教案,永远清晰而整齐,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找不到一个漏字和涂改过的字,每一个公式、每一幅图解,都像铅印出来的那样清晰、端正。

为了让学生们掌握更多的知识,王芳芷经常制作幻灯片进行教学。4月29日这天,王芳芷的妻子周治兰到学校清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叠厚厚的幻灯片。她泪流满面地说,老王经常在家里备课到很晚,就为了做这个片子。坐王芳芷对面办公桌的教导处副主任杨苏说,作幻灯片很费时间。我曾问王老师为什么做这么多幻灯片?他说,这样可以扩大课堂容量,减少板书时间,提高效率。

化学实验是化学教学的重要内容。每逢有演示实验,王芳芷在课前必先仔细查验设备,自己先操作成功后,再到课堂演示。每次演示,他的手法非常熟练,总能一次成功。实验课上,他逐字逐句讲清要点,手把手指导,保证每个学生都实验成功,他带着学生在化学的乐园中尽情地遨游,领会着无穷无尽的乐趣。他教的化学课,学生们不但考出了好成绩,不少人还对化学这门科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高241班的学生漆雅洁说,王老师很善于激发学生的兴趣,我很佩服他,我今后也要学化学专业。

在学生的眼中,王芳芷是严厉而慈爱的。衡铁一中87届的学生们至今难忘王老师那严厉的眼神。学生马立峰说,王老师的眼神中,总是充满着期望和严厉,会让你自觉地投入到学习中。学生唐陶文说,一次化学考试我没考好,王老师比我还着急,他把我叫到办公室,细心为我讲解题目,直到我全部弄懂为止。

王芳芷的办公室永远对每一个学生开放。每天课后,到办公室找他问题目的学生总是络绎不绝。他家的玻璃窗每天晚上零点之前一定还透着灯光。在他留下的厚厚一叠手稿中,记者看到了《怎样提高高中化学的兴趣教学?》《四看等离子方程式的正误》等一篇篇论文。这些,都是他临终前还在思考的问题。他就像一条吐丝的春蚕,要把丝吐尽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是累倒的

得知王芳芷生病住院的消息后,学校的同事们都说,他是累倒的啊!

1996年,王芳芷开始担当衡铁一中的教导处主任,他也更加忙碌了。教导处是一个学校的“中枢神经”,大到招生、监考,小到征订校服、为学生办保险,工作非常繁琐。王芳芷担当教导主任后,学校校长李进杰和书记刘上同的评价是两个字:“放心!”

近几年来,衡铁一中民办初中招生工作都是由王芳芷一手负责。炎热的天气,学校没有空调,他的办公室被学生、家长挤得水泄不通,面对报名、填报志愿中的种种问题,他耐心地解释,细心地整理,顾不得汗水直流。去年暑假,王芳芷高烧40多度,他带病坚持工作到学生家长们离开后,独自一人跑到铁路医院输液。妻子赶到医院,心痛地骂他:“你就不能请请假?”王芳芷说,“不行啊,那么多学生和家长在等着我,我不能耽误孩子们啊。”输液一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多,他又往办公室跑。在王芳芷的努力下,连续几年来,学校的招生工作都开展得比较顺利。

每年春季开学,王芳芷都要提前到校安排补考、布置注册工作。办公室没有火炉,假期中学校没有烧锅炉,王芳芷有时工作一天下来连一口热水也喝不上,但他从没有怨言。

精心细致、有条不紊是王芳芷的教学特点,他把这个特点也融入到了教导处管理中。去年下半年,学校要迎接湖南省重点中学督导评估,教导处的台帐工作成了重中之重。王芳芷带领着大家,夜以继日地工作。他精心梳理了各部门需要做的工作,除了在会上有条不紊地布置一遍,还用纸条写下来,发到各个部门。由于准备工作充分,学校的工作台帐在省重点中学督导评估中未出任何差错,学校也因此一次合格。王芳芷担任教导主任期间,学校教导处还多次被集团、总公司评为标准化教导处。

这些年,王芳芷既是学校的教导处主任、处党支部书记,还担任高中化学教学。1998年至2002年期间,他还兼任着学校的工会主席。衡铁一中的大小事情,点点滴滴,他都认真地默默工作着,毫无怨言。

妻子周治兰哭着说,他每天早上7点钟就出门了,晚上要10点钟才回来,从来就没有正点回家吃过饭,我常常是把绿绿的、嫩嫩的青菜热了又热,伸着脖子望着窗外盼了又盼,青菜变黄了,脖子伸酸了,他也没回来。就连双休日,他也要到学校转转。我对他说,我真是羡慕别的两口子,双休日一起亲亲热热去买菜。他却对我说,等再过两年退休了,一定天天陪你。

杨苏老师告诉记者,王主任常常是白天忙完教导处的工作后,下午6点钟才开始备课。这个学期我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常常累得趴在桌上。

衡铁一中现任工会主席全昌春红着眼圈回忆说,我和王芳芷共事20多年,他这个人对工作太认真负责了,他对教育事业的执著让我感动。

今年3月23日,学校晚自习结束后,全昌春和王芳芷两人一起从学校回家,两个老伙计边走边聊起了天,全昌春发现王芳芷的精神不太好,便说:“老王,你要注意身体啊!”

“人的直肠上是不是有个栓子?”突然,王芳芷问老同事,“我有8天时间解不出大便了,是不是被栓子堵住了?”

担当生物教学的全昌春心中猛一惊,“直肠上哪有什么栓子!”他严肃地对老朋友说,“你一定要去医院看病!尽快去检查!”

3月31日上午,全昌春在学校里碰到了刚上完课的王芳芷。全昌春一把拉过王芳芷,心痛地责备他:“你怎么还不去医院,要我们捆着你去吗?”王芳芷却笑着说:“现在课程排得太紧了,校长、书记都在一线教学,找不到人代课啊。再说,教导处还有一些工作没有交待完,把工作安排好了,我才能放心去看病啊。”

看到王芳芷一手按住腰,一手扶着梯手一步步挪下楼的样子,全昌春的眼睛湿润了。

校园里,王芳芷拖着瘦弱的病躯忙碌地身影就像一棵不老的常青树,形成了一道永恒风景线。

没人想到,他的生命之树即将枯萎。

清贫与富有

衡铁一中学校门外有一排教工楼,王芳芷就住在一栋一单元4楼。走进他50多平方米的小屋,找不到一件值钱的物品。电冰箱是老式白云牌的,深绿色的门上锈迹斑斑,把手已经断裂开。一台老式的18寸电视机用两个木板凳架起摆放在客厅一角。没有人相信,这是一个省重点中学教导主任的家。

这是个在经济上不富有的家庭。王芳芷的妻子周治兰所在企业效益不好,便早早办了内退,每月仅300多元退休金。儿子在上海读大学,每年的学费要1万多元。年近8旬的父母还需要供养,王芳芷每月仅1000余元的工资,经济负担之重可想而知。4月6日这天,学校准备送他前往长沙治病时,王芳芷家里连一万元钱都拿不出来,最后,不得不找学校借了2万块钱。

作为一名省重点中学的教导主任,王芳芷没有捞钱的机会吗?他一直负责着招生工作,在别人眼中,这可是一个肥差。衡铁一中是衡阳市三所省重点中学之一,学生只要进了该校,相当于半只脚进了大学的门槛,不少家长千方百计想把孩子往衡铁一中送。在高中招生过程中,王芳芷的手里掌握着几十个保送生指标,不少家长把一个个厚厚的红包塞过来,要求为孩子办保送。可王芳芷一律回绝,严格公事公办。与王芳芷一同招生的蒋克明老师回忆说,去年在外校招生时,某校副校长递上红包,要求为亲威办保送。但王芳芷查看了成绩后,硬是没答应。那人说,你王芳芷太死板了,这么多保送指标,你松一松手,带一两个又何妨?可王芳芷坚定地回答说,学校要我负责招生,我就得对学校负责!

作为一名省重点中学的高中化学教师,他没有挣钱的机会吗?逢年过节,不少家长带着烟洒等礼品和红包上门,感谢老师对孩子的培养教育。王芳芷追到楼底下,也要把东西退还,他说,孩子学习进步了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现今时代,不少老师课余之外忙着办补习班挣钱。如果王芳芷要办班,还怕收不到学生吗?不少家长主动把孩子送上门来,可王芳芷说,有疑难尽管来问,教学生是我的职责,但我不办班收钱。

王芳芷在经济上很窘迫,他平时非常俭朴,一年四季穿的是铁路制服。但在精神上,他却很富有。他家客厅的正墙上挂着一幅三猫图,这是87届高150班的同学毕业时送给班主任老师的礼物。另一面墙上挂着一面镜子,上面写着“桃李芬芳”四个字,这是学生全箭星赠送的。全箭星曾是一个逆反心理很重的学生,王芳芷多次上门家访,在他的关心下,全箭星顺利考上了大学。这两样并不值钱的东西,在他家的墙上挂了10多年,成了王芳芷最珍爱的物品。

每年元旦、春节和教师节,学生们的贺卡和信源源不断地从祖国的四面八方飞到小屋,他把学生的这份心意当成宝贝一般精心珍藏着,厚厚地积了几尺高。

“您是最好的老师!”学生苏辉玲在贺卡上写着。

“老师,除了知识以外,您还教会了我待人诚恳!”学生童娅写道。

“老师,我的第一篇学术论文获了三等奖!”学生有了小小的进步,学生交女朋友了,大大小小的心事都愿向他吐露。

王芳芷担当过87届、93届和2002届的班主任老师,他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深爱着他的学生们。学生金庭勇回忆说,读高三时,班上大部分同学都住校,王老师亲自为男同学洗被褥,给宿舍消毒。

学生马立峰说,我们87届高150班的同学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每年初二都要去王老师家年,王老师每年都会在家等着我们。“初一崽,初二郎”,衡阳人的习俗是年初二上岳父母家。为了学生,王芳芷不得不把去丈母娘家的时间改了。但自从我们毕业成家后,他却对我们说,以后,年初二别来老师家了,你们都到丈母娘家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一心为学生着想的老师。

每年寒暑假,学生们都要到小屋来看望王老师,围着老师说啊、笑啊,清贫的小屋汇成了欢乐的海洋。看到自己教过的学生走上了工作岗位,看着学生们一天天成长,王芳芷的脸上展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每当这时,他就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为了这些幼苗的成长,他情愿燃烧自己。

生命最后一刻

王芳芷,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他的心愿就是把知识无私地传授给学生,他为教育事业执著地付出着,就像是一条吐丝的春蚕。然而,他的奉献还没有到尽头,就被迫停止了。

2004年元月份开始,王芳芷觉得自己的精力越来越差,他时常感到小腹涨痛,原来患有的肾结石也时常发作,不时传来阵阵绞痛,走路只能用手叉着腰。学校工作太忙,他没有时间请假,只到中医院开了几副中药吃,仍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衡铁一中高二241班的48名同学永远难忘王老师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课。

4月1日这天,王芳芷没有吃早餐,喝了一碗中药就早早地来到校园。8时15分,伴着铃声,他一步一挪地走进了高241班教室。

课堂上,王芳芷开始给同学们讲解基础训练习题。他一只手撑着讲台,一手拿起课本,声音要比平时大出许多,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细心的班长杨敏发现,王老师的脸色格外苍白,声音中不时夹杂着颤音。

20多分钟后,腹部一阵巨痛传来,王芳芷缓缓放下课本,充满歉意地对学生说,对不起,同学们,我上个洗手间,你们先做一下习题,我很快就回来。

同学们看出了老师身体的不适,都懂事地说,老师,你慢点,我们等你。有同学走上前想扶一把,他却摇摇手说,你好好做题目。王芳芷用手顶着腰慢慢走出教室。

5分钟后,王芳芷回来了,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人显得很轻飘。他走进教室后,用手撑住第一排座位的桌子,咬牙走上讲台。他用讲台一角抵住腰部继续讲课,他的声音更大了,更加颤抖。学生们格外认真,没有一个人开小差、讲小话,教室里回荡着王老师那一字一句的声音。

9时,下课铃响了,王芳芷合上课本,无限留恋地环视了教室一周,依依不舍地说:“同学们,老师需要做一个小手术,要请几天假。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听代课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老师,你放心吧!

课后,杨敏拿着班务日志请王芳芷签字,王芳芷还不忘和蔼地问一句:你有什么题目没听懂的?

杨敏流着泪对记者说,我没有想到这是王老师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他那苍白的脸色,消瘦而轻飘的身影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4月1日上午,王芳芷上完他人生的最后一堂课,走进了医院。谁也不曾料到,第二天,他就躺倒了,再也没能站起来。这一别,他永远地离开了他一生挚爱的校园。

衡阳南华大学附一医院在对王芳芷进行全面检查后,下了直肠癌晚期的病危通知。接到王芳芷病危的消息后,学校党总支作出决定:送王芳芷到长沙中南大学湘雅医院治疗。

经中南大学湘雅附一医院会诊后,专家们下了残酷的结论:患者直肠癌已属晚期,并发腹腔广泛转移,已无手术治疗特征。

此时的王芳芷,被扩散的癌细胞折磨着,已瘦得不成人形,他默默地忍受着病痛,脸上仍挂着笑容。他拉着前来看望他的校长李进杰和党总支书记刘上同的手,轻轻地说:“我答应了同学们,还要回去上课的。麻烦你们跟同学们说说,王老师失约了,对不起大家了。”两位校领导紧紧握着这位共同在教育战线战斗了20多年战友的手,本想劝慰两句,却都红着眼圈忍不住掉下了泪。

2004年4月18日12时5分,在昏迷了10多个小时后,王芳芷,这位优秀的共党员,一名普通的化学教师,带着未尽的心愿,心脏永远地停止了跳动。

噩耗传来,学校的老师们个个泣不成声,学生们伤心不已。

在4月19日举行的追悼会上,老师和同学们痛哭不已。高241班同学把全班同学亲手折的241只千纸鹤和一个写满了祝福的小本子送到老师的灵前。

学校的领导和同事哭诉着:一个晚期癌诊的病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一直站在讲台上,这需要多大的坚忍力啊!他不愧是一个真正的教育工作者!

人们凝望着他那安详的面容,泪眼纷飞。大家静穆肃立,为他送行。

巡雁低鸣、苍松垂泪。

老师和同学们都感叹,王芳芷虽然走了,但他就像是校园里的一棵常青树,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原载《广州铁道》报2004年5月26日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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