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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大军则继续行进,出了十里坡,才扎营驻兵。

如意便也召集从众,前去同萧怀朔汇合。

她当日从何家庄出发,沿途收复沦陷的县郭,也收容、召集士兵,到达宣城时已有数万之众。

孔蔡的死讯早已传到宣城。围城两日之后,城中驻守的叛军弃城而逃,宣城别驾便率众出降了。

如意趁势收复周边城池,打到一半,徐仪出兵攻打建康的消息便传来。如意意识到萧怀朔同李斛决战的时机也要到了,便挑选了精壮士兵五千人,前来同萧怀朔汇合。

今日一早,她打探到李斛和萧怀朔的动向,便紧急前往十里坡助阵。

路上赶得太急,到达十里坡时还能紧跟上来不掉队的,就只剩三千余人了。

但就这三千人,最终成为逆转局势的关键。

向营中诸将说明状况后,将领们心中仅存的疑虑也消失了。

这一战李斛的主力被消灭殆尽,乾坤已定。就算让李斛侥幸走脱,众人心中也久违的感到轻松。

萧怀朔吩咐犒军,诸将领各自回营准备。这帅营之中,一时便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

战胜的兴奋还没有散去,他们一时竟没有久别之感。只如往常般轻快的交流着别离之后各自的状况。

——当然是如意说的更多。

萧怀朔只凝望着她,噙着笑安静听着如意用家常的话,将刚刚在众人面前陈说过的事再度铺陈一遍。

只在最后点评,“阿姐忽然出现时,我还以为是神兵天降。”

如意觉着很受用,“来之前其实给你送过信的,不过我走的恐怕比信更快些吧——你不是自诩聪明吗,竟没料到我可能会来?”

萧怀朔眸光柔软,里面只映着她的身影。大战之后疲乏的身体微微发着热,令他头脑有些迷醉,但这感觉却又恰到好处。这种时候见到如意,原本就有如在梦中。他便只轻轻一笑,道,“也不是完全想不到……”

“……”

“但怎么想,都觉着你会先去帮徐仪。”

如意脸上不由涨红,却还是认真反驳道,“当然是先帮你。表哥那边……”虽说宣城到建康和姑孰远近仿佛。但徐仪是主动出击,进退自主。何况叛军的主力被李斛拉到姑孰同萧怀朔对峙,建康城中并无强敌。自然是萧怀朔这边更令人担忧。

她话尚未说完,已被萧怀朔抱了满怀。

萧怀朔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人必得经生历死,才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在十里坡上,最危急的时刻他也曾一度想到死亡,想这就是自己的极限吗?那一刻他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但最终沉淀下来的令他耿耿于怀的,却只有这么一个——“还什么都没告诉她”。

他喜欢如意。并且他们都不必为此感到背德和负疚,因为她的身世本身就是一个大骗局,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障碍。可是他就要死去了,而她还对他的心意、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他死去之后一年最多两年,她就会从失去兄弟的悲痛中解脱出来。她会幸福美满的嫁给徐仪,生几个孩子。最初的时候她大概还记得要祭祀他,但随着年龄渐长,她身旁的人会越来越多。他这个死掉的人在她心里占据的分量将会越来越轻,最终被彻底遗忘在角落……

让人怎么甘心?

萧怀朔将她按在怀里。

那种柔软很陌生,却又很令人安心。就连她慌乱恼怒的挣扎,和虚张声势的呵斥也能让他感到快活。人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从连续几个月的随时刀口捐命的压力下解脱后,真是格外容易放纵也格外容易取悦。

“让我抱一会儿……”他轻声说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如意的抗拒就这么轻易的被瓦解了。

原本用力意图推开他的双手松懈下来,片刻的停顿后,抬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脊背。

如意的声音暖暖的,还像小的时候在雷鸣声中哄他入睡时一样,带着她特有的那种想要支撑一切的温柔,“已经没事了……”

萧怀朔轻轻的笑起来,笑声闷闷的回响在胸膛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于是如意又恼火起来,“没事就快放开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要人哄,你羞也不羞?”

萧怀朔不由就想,如果她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是会害羞,还是会……

身体的热度已然有些不可控制。

还是如意腹中饥响稍稍打断了他的遐思。

他于是松开手,最后捏了一把她的脸颊,道,“去吃些东西吧,我也要歇一歇了。”

如意下意识向后躲开,依稀觉着今日他举止危险,令人抗拒。

萧怀朔却什么都不解释,只依旧噙着笑看着她转身离开。

只在她即将走出帐子时,忽的又不放心的叫住她,“……营规森严,你不要胡乱走动。”

如意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李斛逃脱后,萧怀朔只派水军一路沿途追击。大军驻扎休整,却并没有急于进发。萧怀朔甚至有精力亲自过问俘虏的处置情况。

如意隐约觉着,对于是否该尽快击杀李斛一事,萧怀朔或许另有打算。

她心中难免疑惑,且她急于前往建康和徐仪汇合,这两日便有些急躁不安。

顾景楼反倒能沉下气来,这一日傍晚驻扎后便提了钓篓出营,竟是打算垂钓去。

如意巡营回来正撞见他偷闲,不由火冒三丈。顾景楼负剑提篓,见如意恼火,不由静立对视,寡言剑客的姿态,玉树临风的模样。英俊了大约三个弹指的功夫,忽的抱起鱼篓转身就跑。

如意,“你给我站住!”

顾景楼边跑边还不忘放嘲讽,“傻子才站住呢!”

如意:……

江南孟夏草木繁茂,倒是便于他施展轻功腾挪跳跃。只一眨眼顾景楼就消失在草木深处,只留一串嚣张的笑声回荡在林荫之间。

如意本来只是烦躁,这一来简直被他气的脑仁疼——自从她开始带兵,顾景楼就仿佛吃准了她的脾性,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放纵随性。好好的州牧公子,撒欢撒的跟个终于有人管了的小流氓似的。

如意对上他,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容易炸毛了。

便吩咐赵大演先行回营,自己则挥鞭策马,向着顾景楼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她怒气冲冲的追过去时,顾景楼早踞坐在溪边裸石上,得意洋洋的垂钓起来。

如意翻身下马,见水中鱼钩微动,分明是真有鱼儿上钩,便随手一枚石子打过去。

那鱼儿受惊逃离,顾景楼匆忙收杆,到底还是没来得及。便无奈的回身向着如意,控诉,“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小气!”

如意:……

此刻她出了气,倒能静心下来。眼睛一眨,淡定道,“先撩者贱。”

顾景楼噎了一噎,无奈的收钩,重新挂饵,道,“不就是出来钓个鱼吗?我就是个客卿,帮你镇场子搞刺杀的。又不带兵,说话又没分量。大战之后出来钓个鱼放松放松,很大的罪过吗?”

如意道,“你是在发牢骚?”

顾景楼挂好饵,再度将鱼竿抛入水中,眯起眼睛轻轻一笑。他生得带些邪气,这一笑间别有种桀敖不驯的意味,“三天前说这话,是。这会儿嘛……”他扭头看向如意,“这会儿,单纯就是坐看人生百态,有些怀念当初的逍遥自在罢了。”

如意不由心有触动,一时无言。

顾景楼专心看着水中浮漂,口中却没停,“赵大演没跟你一起来?”

如意道,“我让他先回去了。”

顾景楼点头,道,“想也是——没顺便让他替你去向临川王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只身离营?”

如意心中烦躁感再度升起,她只不言不语。

顾景楼道,“知道什么是肉包子打狗吗?”

如意依旧不说话——赵大演正苦于没有机会向萧怀朔投诚,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自己也并不感到奇怪,她甚至都没有什么被背叛的感觉——毕竟她是个女人,如无意外,她不会有执掌权柄的机会。她许诺给赵大演的荣华富贵,最终还是要由萧怀朔来支付。

她天生没什么权力欲。若是在过去,她早就将手中兵力悉数移交给萧怀朔了。

为什么没有立刻交出去?这理由如意自己也不是不清楚。

因为禁区已然被突破了。她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将兵力移交给萧怀朔,这支兵是她一手招募、一手练出来,一手订立规矩约束住,又一路带着打胜仗的。如果她能带好了,为什么一定要交给萧怀朔?

为什么她就一定不能执掌权柄?

而将权柄交还给萧怀朔之后,她该去做些什么?

——她并没有忘记,就在不久之前,在萧怀朔的谋士们眼中,她最理所当然的用处还是拿来联姻。

并且对象就是眼前这个人。

顾景楼道,“你知道赵大演正在给二殿下暗送秋波吧。他可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就半点都不恼火?”

如意憋闷片刻,道,“……原本就要引荐给他的。”

顾景楼想起前一日的事,不由就感慨万千,啧啧道,“你这个人,真没意思。”

如意忍不住刺回去,“莫非你就很有意思?”

顾景楼面不改色,道,“我也挺没意思的。”两个人一坐一站,一钓一看,一时都无人发声。

半晌后,顾景楼终于说道,“我还没告诉过你,那一年我去江北,最主要的目的其实不是打探消息,而是去找我的生母。”他说,“她是个胡人。”

如意心事重重,随口问道,“找到她了?”

“找到了。”顾景楼道,“她一见我就认出来了——”他自嘲道,“要不是她说,我都不知道我同我阿爹有这么像。”

如意心想这就太谦虚了——顾景楼那通身的气派,说是顾淮的儿子,就没人会不信的。

顾景楼道,“她很早之前就被逐走了,我阿爹安排了保母照料我,但那保母被萧氏买通了。”

如意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顾景楼的嫡母、顾淮的发妻是前朝宗室之女,也姓萧的。

顾景楼道,“我小的时候,身旁人都说我不是我阿爹亲生的。我阿爹的性格不说你也知道,对家务事从来都很散漫。他大概也听过这个流言,却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那个时候我上头有五个哥哥,每一个都比我更光鲜亮丽,每一个都比我爹疼娘爱。萧氏杀我,被阿爹撞破的时候,他们扑上去抱着阿爹的腿求情,说,您为了一个儿子,要让五个儿子都没有母亲吗?他们受不了没有娘,却觉得我理所当然就该爹不疼娘不爱,死了也活该,是不是很坏?”

如意顿了顿,没有说话。

顾景楼道,“可是这句话打动了阿爹,阿爹认可了。”顾景楼说,“那个时候我就想,大概我真的不是阿爹亲生的,他也觉着我比他其他的孩子低贱些。”

这句话几乎立刻就将如意幼时的记忆唤醒了——“我比我的姐妹们低贱些。”小的时候她也曾无数次的想为什么,为什么她永远得不到她阿爹的赞赏,永远得不到公正的评判。她蹲在花园亭子背后逗弄流浪的黑猫,亭子那侧宫女们碎碎的说着闲话,“舞阳公主是个野种。”

“后来我找到了我的生母,向她求证。结果略有些令人失望——我确实是我阿爹亲生的。但因为我是庶子,生母是个胡女,所以天生就比他的嫡子们卑贱些。”

顾景楼忽的笑起来,“你也常有这种疑惑吧。先皇那种脾气,我可不信他能对你一视同仁。”他说,“我们俩很像。”

“可是我跟你不一样。”他又说。

说像的也是他,说不一样的也是他,这个人简直前言不搭后语。

但如意确实听懂了——关于他们究竟哪里像,又有哪里不一样。

“我无法认可你的做法,估计你也很难认可我。”顾景楼道,“我仔细想了想,觉着我们两个确实不太合适。所以以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就忘了吧。”

如意:……混蛋怎么说的好像她被始乱终弃了一样!

“莫非我们还有过什么约定不成?”

“啊,上钩了,上钩了!”顾景楼忽就拽着鱼竿叫起来,理所当然的避开了她的反讽。

这一次如意没有打扰他,任由他顺利将鱼提上来。

但他捏住鱼身,将鱼钩解下来,叹道,“真肥。”却并未往鱼篓里放,而是随手又抛回河里去。

如意无语,“这是什么玩法?”

顾景楼随口道,“这鱼不能吃。”他兀自挂饵,自言自语一般,“万一从鱼腹了吃出头发、指甲,你吐还是不吐。”

如意脑中霎时又是战场上横斜的尸首。十里坡在河的上游,正是上游无数的尸首滋养出河中远比往年肥美兴旺的鱼群。

这一年来她见多了这样的场面,这一刻却忽的有些无法忍受,不由移开了目光。

顾景楼再度将鱼钩抛到河里,仿佛忘了他们之前的对话,扭头道,“对了,还没问你,急着把我抓回去到底有什么事。”

如意噎了一噎,道,“……也没什么事。”

“那就和我一起钓会儿鱼吧。”顾景楼懒洋洋的抱住脑袋,往身后石头上一靠,道,“横竖就算回营,也没什么正经事干。”

如意又有些烦躁,道,“仗还没打完,怎么会没事干?”

顾景楼眯着眼睛,轻松闲适,“已经打完了。剩下的,都不是需要在战场上解决的事了。”

如意道,“怎么说?”

顾景楼道,“徐仪已经打到建康了,临川王更是把李斛本人杀得精锐尽丧、丢盔弃甲。就算放李斛回到建康,又能怎么样?”

李斛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这一点如意当然知道。

“天子——”如意顿了顿,终究没想出旁的称呼,“天子还在建康,不能再落入李斛的手里。”

“那么该落到谁的手上?”顾景楼斜眼觑她。

如意又噎了一噎。她私心希望维摩和二郎能兄弟和解,可是她尚没天真到这种地步。对维摩而言,被二郎解救只会觉着生不如死。对二郎来说,纵使维摩身居宝座,他也很难甘心对维摩低头。

这兄弟二人,到底是走到这一步了。

顾景楼道,“徐仪也在建康,他至少不会让李斛把天子掳走。所以就算李斛回到建康又怎么样?”

“……他会称帝。”如意说——她想她到底还是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我见过他,”时至今日李斛当日的嘴脸依旧清晰如昨,这一次战败必然不会让他消沉待死,越是大势已去他便越会丧心病狂,而如今唯一能承受他的怒火和报复的人,就只有维摩了。她张了张口,“……他会杀了维摩,然后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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