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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炮灰(1)

收到菲尔那封信时,玛丽已经辞去了精神病医师的工作,转行从事文学创作了。她依然对人感兴趣,不过她关注的焦点总会难以避免地转移到个人身上,因为她经常发现,这些一个个鲜活的“人”,远比他们患上的精神疾病更有意思。为了潜心创作一篇故事,玛丽已经“远离文明”一两个月了,菲尔写来的信,是她近来唯一的新闻。

她和菲尔是在高中认识的,他们曾一起参加过关于种族问题的研讨会和讲座。她知道菲尔在他的律师工作中也接这方面的案子。

这次菲尔提了一个令玛丽感到意外的请求。他想让玛丽给他正在辩护的一个年轻人出具一份精神鉴定。据说这个年轻人在乔治亚州某小镇举行的一次宗教集会上煽动一群黑人暴乱。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叫该隐·怀特,他对所有有兴趣听他讲话的人声称,上帝对他说话了。从内容上看,上帝所传达的信息似乎有点黑人民族主义者的意味:“爱你们自身”、“黑人很美”、“你们在道德上更优秀”……支持和反对该隐的两派最终大打出手,警方也介入了。该隐虽然获得了保释,但局面已然失控。各大报纸纷纷报道此事,人们开始将该隐奉为“圣人”,谈论他的“神迹”,有关当局则表示该隐是疯子……菲尔是该隐的辩护律师,他希望玛丽为该隐出具一份精神鉴定。虽然玛丽提出了异议,表示肯定还有比她更有资格的专家,而且她甚至不再从事精神医师的职业了。但菲尔说,该隐拒绝见其他任何人。他之所以不介意见她,是因为她是一名作家,但他不想见精神病医生。

在去见该隐的路上,玛丽看了菲尔寄给她的档案。该隐要求在一个非正式的地方与玛丽会面,玛丽也想避开正在该隐老家蔓延的那种歇斯底里的狂热。玛丽知道她必须得见见该隐的家人和朋友,但她想先站在中立客观的立场上见见该隐本人。说起立场中立,其他城市大概都比不上纽约,而大都会博物馆里的这家咖啡厅则更是如此。

从档案上看,该隐今年23岁,家里共有兄弟姐妹五人,三男两女,他是长子。该隐10岁的时候,父亲就因癌症去世,自此他就帮助母亲撑起这个家。他的母亲没有再婚,该隐小时候也从不闯祸。他从来不逃学、没有违法问题、不嗑药、不酗酒……只是个普通学生罢了。他16岁时离开学校,从此开始工作。他的一个弟弟离家出走了,多年杳无音信。他20岁的大妹妹结了婚,育有一个8个月大的孩子。目前该隐还在资助另外两个弟弟妹妹读高中。

他的个人生活则是个迷。他似乎没有女朋友,但同性和异性朋友都有不少。

他在宗教上也从来不是特别虔诚,仅有的爱好似乎就是跑步和看电影。

他也没有家族精神病史。学校出具的报告将他描述为一个普通的孩子,适应性比较强,没有什么心理问题。

玛丽提前几分钟到了这家咖啡厅。该隐已经按照约定坐在了靠窗的桌旁,喝着一杯奶昔。他看起来非常年轻,眉目仿佛还不到19岁,又高又瘦,皮肤是深棕色,像深色的巧克力,短发,穿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和一件黑色T恤,脚上廉价的运动鞋已经有些破旧。他抬头看着玛丽,脸上露出微笑。

“玛丽吗……我是该隐。”

她握了握他的手。该隐站了起来。

“喝点什么?奶昔怎么样?对你有好处。”

“我得吃些东西,你想要吃点其他的吗?”

“这也是你评估的一部分吗?我吃东西的方式?”

玛丽在他身上发现了很多人都有的防卫反应,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是,你认为应该是吗?现在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也赶了很远的一段路,仅此而已。”

“我妹妹让我带了点三明治。”

“真可惜我没有妹妹。你想来块蛋糕,还是……”

“如果他们有苹果派的话就来一点,谢谢。”

她给该隐点了苹果派,给自己点了几块乳酪蛋糕和一杯橙汁。

“谢谢。”

“别客气。”

他们安静地吃完了饭。然后该隐去了一趟洗手间。

“我有点紧张。”

“很正常,你想出去走走吗?”

“你不用做记录?”

“我的记忆力还过得去,而且我还有个录音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

问了关于工作、家庭、疾病史等几个一般性问题后,她又问了该隐的睡眠、胃口和情绪状况。

“很好,我睡得很死,胃口也很好,而且情绪也好,简直就像在世界之巅一样。”

“你不会真是‘世界之巅’吧。”玛丽一语双关地问道。

“噢,不,不,我就是我,该隐·怀特,一个相当普通的男孩。”

“你觉得‘相当普通的男孩’会声称自己能听见上帝的声音吗?”

“我不知道还有谁也这样说过,可能他们真的听不见上帝说话,但我的确可以。”

“你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吗?就像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一样?那是来自你头脑外部的声音吗?”

“这个很难解释,它不是我以前听见过的任何声音,它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它是上帝。”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个声音就是这样说的,我相信它。”

“它是直接对你说话,还是谈到了关于你或其他人的事?”

“它直接对我说话。”

“它叫你的名字了吗?”

“是的……它说了像这样的话:‘该隐,有些事我想让你去告诉其他人。告诉他们,必须爱自己。告诉他们,他们是美丽的。’”

“谁是‘其他人’?”

“黑人。”

“你是说上帝借你的口,向黑人说话。”

“我的意思是,上帝是个黑人。”

玛丽不得不咬住自己的嘴唇以免笑出声来。倘若法官是个保守的白人,那该隐就一点脱罪的希望也没有了。

“你不相信我。”

玛丽直视他的眼睛。

“我不想评判上帝究竟是黑人、白人还是其他肤色。”

“你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疯了。我猜在一个白人精神病医生看来,我一定是是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疯子,才会说出这种话。”

“你觉得黑人精神病医生诊断精神疾病,会用到一套不同的标准吗?”

“可能不会。”

“那个声音是在你脑子里,还是在脑子以外?”

“脑子以外。它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

“我没说那是你想象出来的。你是在一天的某个特定时间才会听到这声音,还是在某个特定的地点才会听到?”

“不,它随时随地都在跟我说话。”

“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

“小时候听到过一次,就在我父亲去世之后。它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我的母亲和弟弟妹妹。然后就是从几个月前开始。起初我以为是累得产生了幻觉,但后来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它是上帝的声音。”

“你嗑药吗?”

“我从来不碰那玩意儿。我绝对没有神志不清什么的。”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我必须得问这种类型的问题。”

“那好吧。”

他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正对着一幅毕加索的立体主义画作。

“我敢肯定,有人也曾以为他疯了。”该隐指着那幅画说。

“也许吧。这个声音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恐吓或者恶毒的话吗?”

“当然没有。上帝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

“你能控制那个声音吗?能让它住口吗?”

“我为什么要让它住口?最开始,我试过要让它消失,但是只有一种办法能办到……”

“哪种办法?”

他的脸红了。有些人(白人)说黑人不会脸红,他们真应该看看该隐此刻的样子。

“……就是想一些不好的东西。”

“比如什么?”

“比如……”

他们从一张裸体画像旁走过。他转开了视线。

“性事吗?”她问道。

“是的。他不喜欢那个。”

“你是说性是不好的?”

“上帝不喜欢那一类的想法。”

他看上去很是尴尬,玛离决定,在这个问题上先放他一马。

“你是否觉得自己能读懂别人的心思?或者别人能控制你的想法,或者能把想法放到你的脑子里?”

“有时候上帝会告诉我别人在想什么。”

“他告诉你我的想法了吗?”

“现在他很安静。”

这次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没把我当回事,我没那么好笑!”

“对不起,我不是笑你说了什么,而是你说话的方式。你很诚实,很少有人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会。”

该隐没有精神疾病的症状。除了自称能听到上帝的声音,并无任何精神错乱的迹象,而且性情平和。

“你想过自杀吗?”

“自杀是罪过……只有一次,我父亲死的时候,当时我想从桥上跳下去。我爬上了桥,然后突然听到了上帝的声音,他叫我照顾好母亲,和……”

“那有可能是你父亲的声音吗?”

该隐笑了。

“我当时也这么想,不过现在我清楚了,那是上帝。”

“你第一次跟别人说你能听到上帝说话时,你想过自己会出名吗?”

“我之所以跟别人说这事,完全是因为上帝让我说的。”

“你妈妈怎么想?”

“她知道我不撒谎,她相信我。”

“你的弟弟妹妹们呢?”

“他们也相信我说的。”

“你觉得是上帝选中了你吗?”

“我只知道他跟我说话了。我是他的喉舌,必须按‘他’说的去做。”

“有人说,你只要摸一摸有病的人,他们的病就会好。”

“我也听到过这种传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上帝真想让我救治别人,那他一定能让我办到。”

这话里的宗教意味太浓,让玛丽有些吃不消,于是她决定换个话题。

“你喜欢跑步和看电影。”

“我每天跑6英里。没时间跑更长的距离。”

“喜欢哪类电影呢?”

“我喜欢以前的音乐剧,还有30年代和50年代的恐怖片……大部分电影都行。”

“当代电影呢?”

“也喜欢,不过有些对我来说太暴力了,而且……”

“跟性有关的内容太多了。”玛丽接过他的话说道。

“是的。”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男朋友呢?”

“我正常得很!”这是他第一次提高声音。真奇怪!

“你觉得同性恋不正常?”

“我跟其他人一样能够容忍。我觉得他们是正常人。”

“那上帝呢?他怎么看待他们?”

“上帝接受人本来的样子。”

“你谈过女朋友吗?”

该隐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一个抽象雕塑。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我曾跟两个女孩约会过,但是从来没跟她们发生过性关系。”

“你还是处男。”

“你不也是处女嘛。”

他如此地肯定,让玛丽一下愣住了。她决定划下界限以免越界。

“我们是在谈论你。”

“对不起。你说得对,我是处男,对此我并不觉得羞耻。我想上帝希望我这样,所以我跟那两个女孩也没什么结果。”

“上帝希望你保持贞洁?”

“可以这么说。”

“就你这个年龄的男孩而言,你对性的态度确实很特别。不过我想对于圣人或是先知而言,也不算很奇怪。”

他看着她,笑了。

“你不相信我。但是你跟我持同样的态度。”

“你不了解我持什么态度,该隐。而且我不会去向任何人布道,要他们遵照我的做法。我觉得我们不必……”她突然停住了。她不能让他主导谈话,而且她也没必要为自己辩解。主导精神鉴定的是她。她在一幅画前驻足了几分钟,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接着,她继续提问道:

“跟我说说你的家人吧。他们都是乔治亚州人吗?”

“我爸爸是。他一辈子都住在温菲尔德。但是我妈妈是在这里出生的——纽约的哈莱姆。我外婆去世时,她刚五、六岁,之后就搬去了温菲尔德,跟她的一个姨妈一起生活。我爸比她大几岁,他们是在一次舞会认识的。我妈总说,我爸是那天晚上最高大帅气的男人。他俩一见钟情。”

“你说你母亲在你外婆去世后去了乔治亚州,那你外公呢?”

“她从没见过他。他是个白人,我外婆怀孕时,他避犹不及。我想他应该是跟哪个白人姑娘结婚了。我母亲想嫁给深黑肤色的男人。我爸比我还黑些。我们都挺黑的,除了史蒂夫。”

“史蒂夫?”

“我的大弟弟。”

“离家出走那个?”

“是的……他的肤色很浅。大多数人不相信他是黑人。我爷爷奶奶……”

“你爸爸的父母?”

“是的。我爸娶我妈的时候,他们很不开心,因为他们不想家里有混血儿。”

“我觉得在这个国家,想避免这事可不容易。”

该隐没接她的茬,自顾自说下去。

“他们虽然接受了现实,但对史蒂夫的态度一直都比对其他孩子差一些。”

“所以他才离家出走了?”

该隐看着地板。

“我爸死后,我妈的日子很不好过。我尽力帮忙……”

“她一个人生活了很久吧。”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我们。”

“那跟有丈夫、有伴侣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母亲不在乎,她忙得没时间找老伴儿。”

玛丽意识到这些问题对她没什么帮助。她试着想谈些别的话题。

“聊聊你的弟弟妹妹们吧。”

“家里本来还有史蒂夫……”

“本来?”

“嗯,我们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另外还有黛娜、汤姆和曼蒂。”

“黛娜是那个结了婚的妹妹,对吧?”

“是的。她生了个女儿,漂亮极了。我妈有时候会帮她看孩子。她住得离家不远。”

“你觉得你的妹夫怎么样?”

“还行吧。”

该隐似乎对他的妹夫不大感冒。

“汤姆和曼蒂都还在念书,是吧?”

“是的。汤姆想做建筑师。我爸生前很喜欢画画和设计,但是他没念过多少书。他是个机械工。”

“你妈妈呢?”

“她是个私人护士。曼蒂想当社工。汤姆和曼蒂让我很骄傲,他们都是非常努力的好学生。”

“你和他们谁的关系最近呢?”

该隐看着玛丽的眼睛,叹了口气。

“我爱他们所有人,他们也爱我、尊敬我。但是我得帮妈妈的忙,要管住他们,所以对他们而言,我更像是父亲而不是哥哥,有时候也就没了信任感。他们有些事不会告诉我,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保守秘密。我不得不尽力去做最正确的事。”

“这么说来,你的童年过得真不容易。”

“10岁之前我都过得挺开心的。之后就不能只想着自己开心了,我有责任要承担。”他的声音中透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你那时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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