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作,戏谑的乐趣自然横溢,材料新颖,深得文章要领,感到敬佩。这样的东西发表个二三十篇,一定在文坛上独领风骚。不过,只有《鼻子》一篇,恐怕大多数人不会看到,即使看了也不会特别留意吧!希望你不要在意,继续努力。
——夏目漱石(1867—1916)
老实说,对于他的自杀,我不能理解。我总觉得,再过两三年,他或许能过得悠然自得。无论学问和智慧,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前辈,常常请教他,因此他与世长辞,对我实在是无法估计的莫大损失。
——谷崎润一郎(1886—1965)
像他那样有高深的教养、优秀的趣味,以及兼备和汉洋的学问的作家,今后恐怕绝无了。
——菊池宽(“芥川奖”创办人,1888—1948)
这个作家好像从书籍之间变出来的,在世上只活了三十几年,谈笑一通,马上又隐身于自己创作的书籍之间,不再出来。
——室生犀星(1889—1962)
人们被他的飒爽风貌和绚烂才华所眩惑,没发现深处秘藏的潜质。他的真面目是悲哀忧伤的,这种人品构成他文学的根柢。把那悲哀巧妙地转换而诉诸笔端的努力,不就是芥川文学吗?
——佐藤春夫(1892—1964)
芥川这些作品,因为依往昔的故事描写旧时代,而被称作历史小说。其实它并不原原本本地描绘历史或历史上的人物,而是用自己的新思想赋予古故事人物现代化的自我意识。因此,纵然披着历史的外衣,实际上与现代小说没有什么两样。
——井上靖(1907—1991)
同一时代的作家,绝少像他这样为了追求崇高的艺术理想、寻求完美而名副其实地削骨刻肉者。作为艺术家的他,不许自己固着、低迷于一处,始终能刻画时代的病根和社会的烦恼,是个与社会共同烦恼的洁癖生活者。
——吉田精一(1908—1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