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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梁珍儿用手指头划着脸,道:“不会喝酒,咋知道火燎喉咙的味儿?看你们高兴的样子,今天像是给你们两个办的酒席,你们要结婚了哩。”

翠儿道:“小姐光取笑我们,到底是给谁个办的呀?自己不害羞,还来羞我们?”说着,便吐吐舌头,用手划划小脸蛋。

梁珍儿从小榻上站起来,按住翠儿,要揪她的屁股,咯咯咯地笑着说:“我叫你羞我,我叫你羞我,人小鬼大。”小莲儿过来,抠着梁珍儿的肋窝,梁珍儿笑得更大了,喘着气儿,道:“好,小莲儿,你不帮我,反而帮翠儿,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人,看我今后怎么整治你们!”说着,又喘着气儿大笑。小莲儿笑说:“小姐,我来帮你,我来帮你。”可是手还是继续抠着梁珍儿的肋窝。

三个女子在闺房里玩开了,传出一阵阵嘻哈打笑的声音。

小莲和翠儿进房拣碗时,因为忘记了掩门,正耍在兴头上,嘻嘻哈哈,蹦蹦跳跳,这时,不知梁华佑什么时候进门来的,站在了她们的后面,大声说:“看你们三个,滚成一团,大不像大,小不像小,成何体统!”

听到梁老爷洪亮的责备声,小莲和翠儿觉得有一股透凉的风直往心子里钻,被吓得打了一个寒战,都一桩跪在地板上,低头叫道:“老爷!”

梁华佑却反而仰头大笑道:“哈哈哈,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不时兴跪礼,快快站起来。两个小丫头片子,不去吃饭,在这里玩儿,看我如何整治你们。”说完话,又高兴地大笑起来。

小莲和翠儿立即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垂着手,一前一后地轻声说道:“是,老爷!我们不懂事,请梁老爷责罚。”

“责罚什么?今儿我高兴,暂且记下。丫头,爹爹醉了,要去休息了,等爹休息好了,有话要给你说。”说完话,就一边哼着戏文,一边转身出门去,一颠一倒的,醉态十足,小莲和翠儿急忙前去搀扶,他用手在空中挥了挥。

送至门口,小莲和翠儿并排规规矩矩地齐声道:“请老爷慢走。”

见父亲走出房门,消失了身影,梁珍儿对小莲和翠儿吐吐舌头,挤挤眼,用手蒙住嘴,咯咯咯笑道:“爹爹的记事薄,不知记下了你们两个的多少责罚,可就是没有责罚下来。快,把碗拣过去,你们该吃饭了,肯定饿坏肚子了,连我吃过饭的,都已经饿了。”翠儿做了一个鬼脸,又想说什么,被小莲儿拉了一把,两个拾了碗筷盘子,放到圆形黑漆木盘里,到厅那边吃饭去了。

梁珍儿对着门口,大声喊:“小莲、翠儿,饭后别忘了给我带些好吃的来,我肚儿又饿了。”

翠儿回转身,掀开竹帘,伸进头来,大着胆子,笑着说:“小姐,你长的是漏肠呀,这么快就饿了?”

“快去吃饭吧,少贫嘴,饭吃饱了再回来,看我如何收拾你个小鬼精!”梁珍儿道。

今儿天的早饭午饭,人们连顿吃了,厨房里碗筷收拾完毕,土黄黄的日头已经急剧西下,到了晚饭时间,厨房里熬了几大锅米粥,下人们连同小菜一起送至客房,请主人和客人吃了。饭后,梁华佑叫陈元洪来,给每位客人赏下二十块大洋和五十枚铜圆,梁家上下人等也都有了不同的赏赐,由梁华佑和梁甄氏主持,在客厅里摆开六张方桌,请客人们玩骨牌纸牌麻将耍,二太太、三太太、大少爷家人、二少爷家人和一些护院家丁都参加了。客房内点了十多根手臂粗的红烛,灯火通明,闹闹嚷嚷,热闹非凡,一直玩到二更天,方才停息。这时,厨房里又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荤食小菜,人们吃了些酒,才慢慢就寝。

第二天早饭后,木丁、红娘等人,要向梁华佑辞行,梁华佑道:“应该留兄弟们大耍三天的,你们来去虽是有三天,可实际只在我这里只耍了一天,你们走了,我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木丁拱手道:“感谢梁老爷,我们玩得已经很是尽兴了,梁老爷又给了我们赏钱,大家心里都乐开了花,我们打搅老爷太太们了。况且,我们应该早点回家,把梁老爷和三位太太的意见以及二小姐的心思,尽快传送回木家,也好让木家老爷有个什么安排。”

梁华佑大声赞扬道:“看看木丁,真真懂事!我们的伙计们应该以他为楷模,好好地学学。好了,我也就不留大家了,让大家回吧,梁家和木家从此联姻,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两家的人就是亲戚了,今后大家有机会路过此地,无论如何,也应该到寒舍小坐小坐,不能客气。”

木丁含着羞,拱手微笑道:“梁老爷过奖了小的了,今后有机会,一定,一定。”

梁华佑把陈元洪等人精心商议斟酌后工工整整写好的梁家同意这门亲事的书信,交给木丁,道:“劳小兄弟费心了。”木丁双手接过,揣到怀里,并用手把衣服按了按,把信件按踏实。

送到大门口,梁家伙计们把十木桶清油、几个伙计半夜就起床宰杀的两头水牛两头肥猪的鲜肉、二十袋面粉、十大袋粉条以及几盒老参几样珍贵瓷器,装好在三辆木板牛车上,作为回礼,送给木家。

木丁跨上马,叫几个家丁赶着牲口,大家伙儿一同上路,他向梁华佑恭敬地拱了手,掉转马头,驱马走了。

梁华佑和家人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陈元洪领着几个护院家丁,一直把客人送到两里外的山垭口,方才回来。

4

午饭结束,大少爷、二少爷两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屋中,安排自家的事情,伙计们都各就各位,待整个占地五六亩的梁家大院,恢复往日原样儿而安静下来后,梁华佑吩咐梁甄氏的两个贴身丫鬟到绣楼,把梁珍儿叫到客厅里。不用请,三位太太也来到客厅,坐在雕花朱漆檀木靠背椅上,喝着茶,闲谈着。梁珍儿来到客厅,给四位长辈请了安,就端端地坐在凳子上,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喝着小莲儿伺候上来的清茶,一言不发。

梁华佑清咳了两声嗓子,没有说话,只是把眼光丢向梁甄氏,梁甄氏心领神会,是觉得有些话儿应当由作母亲的来说给女儿听。

梁甄氏和颜悦色地说:“珍儿,这几天,我们冷落了你,寝食怎么样?”

“娘,还好。”梁珍儿轻声回答说,“女儿让娘牵挂了。”

梁甄氏道:“今儿,你二娘三娘都在场,这几天,家里的情况,想来你也可能知道了些什么,我们喊你来,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些,抖开窗子说亮话吧,大伙儿都在为你一人的终身大事操心哩,叫你来,大家想听听你的意见。”

“……”梁珍儿低头不语。

梁甄氏见女儿不说话,继续道:“横竖周围几百里,和我们梁家门当户对的算来就只有木家,且木家还远远在我们梁家之上,这着实是我们闺女的好去处。姻缘姻缘,有姻必有缘,有缘必有姻,才能成双成对。这个一点也不能虚假。我们梁家生了个闺女,他木家恰恰就生了一个年纪相当的少爷,天作之合,周围的人肯定羡慕我们死了!”

梁珍儿低着头,还是没有说话。

二太太与三太太都向她投去慈祥、关怀和问讯的目光,也没有插话,面带微笑地抿着身边的丫鬟新续上的热茶。

梁甄氏露出赞赏木家的神色,带着骄傲的语气说道:“木家送了定亲厚礼,啧啧啧,礼物多得超出了人的想象!我们也回了薄礼。这门亲事,你父亲、我、还有你二娘三娘都满意,可能这周围几百里,再没有第二家适合我们的闺女了。我们全家上下为这事儿,忙了好几天,欢喜了好几天哩,闺女,你倒是给我们回个话儿呀。”

梁珍儿还是低着头,不言语。

梁华佑朗朗笑道:“好,丫头不说话,害羞哩,这表示没有意见,默认了,我们就按你的意思办理。”

梁珍儿终于忍不住,红着脸,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已经回话同意了,这时才假装来问我,我说什么呢?”

梁华佑摘下瓜皮帽,顺手丢到小几上,轮着眼不耐烦地说:“这是什么话?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父母的话了?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混帐话?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民国革命时代!我们的思想就很开通了,我也在社会上跑过,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知道现在社会是个什么样儿,儿女婚姻,自由做主,我们不是老古董;要是过去那几年,还容得下你在这里说话?现在简直变得越来越不成体统了!你看看,全家人聚在一起,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你看你回的什么话儿?”

梁珍儿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对木家少爷,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她早有些耳闻,在木家严格的家规之下,木家少爷肯定不会是那种一般大户人家出来的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且在省城里念新学,听说人模样儿也不错。梁珍儿此时只是觉得委屈,为什么大家伙儿在定亲之前不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呢?现在他们确定了,才来所谓的征求,这不是强迫是什么?听了父亲的气话,她委屈得真要掉下眼泪来。她默默地低下头,耷拉下眼帘,用手绢擦拭着眼角。

丫鬟小莲猜测到小姐的心思,却不知劝说什么好,且又不敢讲话,她蹑手蹑脚地给小姐茶杯续上了开水,便站在小姐身旁,用手轻轻地抚着小姐的臂膀,以示安慰她。

二太太梁吴氏眼尖,好像看出了梁珍儿的心思,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她抿了一口茶,微笑着,看着梁华佑,说道:“老爷的话也非常在理,只是语气稍微重了一点,我们的小姐哩,也觉得委屈,在先哩也是该找小姐谈一谈的,但我知道小姐肯定对这门亲事满意。”

梁华佑想立即接过梁吴氏的话头来,好好地要对梁珍儿理论一番,梁甄氏却不停地对他挤眼,他终于忍住了。梁甄氏轻言细语地说道:“我们的闺女就是个好闺女,百里万里挑一,我们闺女懂规矩,知礼仪,又听话,其他人家哪里比得上?当时,我们是想早点来征求女儿的意见的,可客人来了一大屋,木家老爷也说了的,同意与不同意都无关紧要,但客人是不能怠慢的,我们忙于应酬,是没有来得及跟闺女商量,这是我们的不对。但这件大事,我们同你爹爹反复衡量过,觉得木家是我们闺女的最好归宿,何况,作父母的哪里要害自己的女儿呢?”

三太太梁赵氏本想不插话,说二小姐不是,不好;说老爷及大太太的不是,更不对。她谁也不愿去得罪,但她看见气氛有些和缓了,就急忙起身,走到梁珍儿的面前,像哄孩子似的,扶起梁珍儿道:“我的二小姐哩,过来,过来,坐在三娘身边,有话好好说说,有什么不同意见,三娘给你做主。”她一边拉过梁珍儿来,一边对着老爷及大太太那边微笑。

一个丫鬟很机灵地搬来一把椅子,拼合到三太太坐的那把椅子边,梁珍儿与三太太一起坐下来,梁珍儿的眼泪反而出来了,她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中到底有什么想法,只是想哭。梁赵氏把她的头抱在自己像山丘样突兀的胸脯里,像哄孩子吃奶似的,口中呜呜呜的,嫩白的手儿不停地轻轻拍打着梁珍儿的肩膀,微笑道:“我们的小乖乖,受委屈了,受委屈了,听话哈,别哭了,你内心有什么想法,就告诉三娘一声,说一说,闺女。”说完,她用了一点劲儿,把梁珍儿抱得紧些,又抬起头来,面对着大家诡秘地微笑。

梁华佑被三太太的机灵惹笑了,但他还是硬着声音说道:“好好好,丫头和你三娘交谈交谈吧,我们往后再问你,今儿天就不问了。”说完,自己戴上瓜皮帽,从座位上站起来,扯扯绸袍外面的朱红色团花对襟衣服,跨出了厅房。

5

梁家凹凹里二十五户,以及凹外的几十户人家,长年累月地租种着梁华佑的土地,梁家那从祖上积传下来的几百亩土地,遍布凹里凹外,山前山后。梁华佑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靠出租这些土地和经营红柳乡集镇上的几个铺面过日子,有了土地和铺面作坚强的后盾,梁家人过得滋滋润润,那日子闪烁着香喷喷的油光。

租种梁家土地的那些不同姓氏的人家,是从各地陆陆续续涌来的。这些人家,在早远的年代里,他们的先祖由于多种原因,或者是在某一个地方失去了自己的土地的,或者是在城市里生意破败了的,或者无业流民,或者从山西、陕西、青海、河南等地讨口逃荒过来的,他们在本地实在呆不下去,便带着各自不同的风俗习惯、服饰、饮食习俗、口音以及方言土语,越过万水千山,走到这块人烟稀少的凹地,眼睛噌地一亮,觉得这里是个活人的好地方,有山有水,有可供耕种的土地,简直就如同世外桃源,就一屁股坐下来盯着这里的主人不想走了。

梁家住房所在地,被当地人称为凹里,凹里四面环山,阡陌纵横,林木茂密,形成一个方圆十来里的小平原;从凹里能够穿过几个垭口出去,登上垭口,展现在眼前的广阔的山的另一边,被人们称为凹外。

一方因田多地广而愿主动出租,一方为了生活而愿拼死拼活地租种,两厢情愿。

几代人下来,梁家凹的凹里凹外山前山后,便逐渐人丁兴旺,呈现一派好景象,言语、服饰、饮食习俗等都逐渐融合,现在都趋于一致了。

秋雨淅淅沥沥呻吟了许多天,虽然是雨天,但贫寒的农人不得闲着,冒雨冒寒也得出门去找家庭零花钱。他们常常天不亮挑上一担自家种的菜蔬之类,就赤脚扑哧扑哧地走上淹没脚背的烂泥路,到离这里不太远的红柳乡集镇上去叫卖掉,换了钱,也舍不得花几个铜板,在集镇上吃一碗面食什么的暖暖身子,天黑了,饿着肚皮,又挑着担子,赶回来。因为布袋里有了些硬邦邦金亮亮的铜板,他们就可以去小店里买些盐巴,打点儿桐油,甚至有了多余的钱,还可以享受一点儿奢侈品,称回半斤烧酒,买一坨金黄黄绵软软的烟丝。他们黑瘦着一张满意的脸,笑眯眯地回到家里。回到家,把这些东西往桌面上一放,连四腿不稳的朽烂的木桌子也高兴得唧唧哑哑地唱起来了。有了盐巴,从此全家人连张嘴说话都有了滋味;有了桐油,晚上家里就有了光亮红红的温暖,亮着全家你的我的他的眼珠儿;甚至有了烟有了酒之类的奢侈品,一口儿下去,可以全部燃烧掉身上积存下来的一大堆辛劳,那日月在嘴角砸吧一声,感觉就进入了天堂了!

秋末冬初的时日,秋天慢慢地离开了收割完庄稼的田野,贫寒之家最怕冬天,可冬天像狼样地不请自来了。寒气从铅色厚重的云层里降下来,穿过凹里凹外山梁山麓一丛丛茂密的常青树和光秃秃的落叶树,透过家家户户院前房后的竹林,包裹着居室,直逼人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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