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凰扭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的痴狂,这样的失常不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将领应该有的,若是再不说清楚,恐怕眼前的男子就会陷入魔障中去。
“冉将军,如今我是君行的未婚妻!”一声轻喝之下,感觉到腰间的手骤然松开,女子从男子的怀中脱离。
“他能给的我一样能给,我们有那么多的回忆,甚至还有……”
“君行并不会做饭,可以为了我了,他回去日日练习,即使弄到手上伤痕累累,也不甚可惜。一次次的被拒绝,却一次次的扑上来。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人比我更加重要。和他在一起,我永远不用小心翼翼。”打断男子自以为是的话语,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将军,你有你的军队,有你的国君,而他的世界却只有我,所以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周府的花园中,两人于月下对立,沉默良久。
看着眼前陷入沉默的僵局不愿意离去的戎衣男子,飞凰从衣袖中取出一根玉簪递了过去,“这是将军当年留给尹丽君的唯一一件物品,如今,丽君已死,原物奉还。”
男子看着眼前的玉簪,也许是因为岁月的久远,在月光的照射下玉簪的表面已经有了许多的划痕,一如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隔阂。接过女子手中的玉簪,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子精致的容颜,尹丽君已死!他与她,难道真的就这样断了?
看着男子颓然地转身离开,那背影中的孤寂让人觉得异常的凄凉。
“这样对你,对他,都是一件好事!”纠缠了两世,都是那般的疲累,现在这样也许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飞凰转身看着身后一脸平淡的君飞离,亦是笑得坦然。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人,就由不得自己对其他的人有着太多的心软,否则,对大家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深夜,雨绵绵下,镇国将军府,在秦氏的要求下,冉家的二公子冉家宝被留在大哥冉家成的镇国将军府中养伤。经过两人的大晚上的一番闹腾,整个镇国将军府一团乱糟糟,两人停歇之后,忙碌了一天的众人在也终于进入了梦乡。
把哭哭啼啼的秦氏赶走之后,被宫中太医料理好伤口的冉家宝,惬意的躺在高床软枕上修养。低头看着身上一个个的伤口,想到沈微施行在自己身上的种种酷刑,冉家宝恨得牙痒,心中想着伤好之后,要到南风馆中发泄一下这几日被人欺辱积聚的郁气。一想着那些逢迎着自己的小倌,冉家宝的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看着厢房中的烛火,身上疼痛的他渐渐也有了几分睡意。
就在睡意朦胧之时,一个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男子一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正冷眼看着自己的黑衣妇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镇国将军府的厢房之中,冉家宝看着床边立着的面无表情的中年妇人以及妇人身后站着的似笑非笑的清秀女子,吓得坐起身来,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这一定是在做梦,对,在做梦,冉家宝闭了闭眼,许久过后再次睁开双眼,房中两人熟悉容貌依旧在自己的眼前。
“你……你们怎么在这?”原本以为逃出生天,为什么眼前的两人又出现在自己的这里。不由心头暗恨,就是因为考虑到镇国将军府中守卫众多,才让秦氏闹着把自己留在这里,结果还是一定用处也没有,这些人还是在这里来去自由,这也算是什么镇国将军府。深怕两人将自己再度抓去,冉家宝不由得想要大叫。
“你要是敢喊出来,我保证下一面你就会变成哑巴!”妇人身后的清秀女子的话让冉家宝张开的嘴迅速的闭上。如今他已经是废人了,在没了说话的能力,岂不是生不如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猜测着二人的来意,心中只盼着二人早早离去,千万不要再把自己在抓去,想起前几日惨无人道的对待,冉家宝顿时面无血色。
“嗯,是个聪明人,莫说你们这个镇国将军府,就是皇宫大内,老妇人我也是进得去,出得来的。”蛇莲看了一眼眼前畏缩起来的冉家宝,径直坐到了床边,将手放在冉家宝的肩上,脸上尽是谦和,“冉小哥,老妇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有一事要你帮忙,不知冉小哥可愿意?”
听了黑衣妇人的话,冉家宝的眼中一丝惊疑一闪而过,看了一眼妇人身后冷笑着的沈微,没来由的身体开始颤抖,强忍下心中的惧意,试探性的问道,“不知是何事?”
“相信小哥也知道,我儿对冉将军痴心一片,一等就是五年,可是冉将军却心硬如铁,一丝情分也不念。如今冉将军马上就要奔赴边境,我等也要离开南国,再见时两方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我儿对将军实在难以割舍,只求……”妇人神神秘秘的凑近冉家宝的耳边,所说的话语让冉家宝张大了嘴。
看着妇人身后的满目尴尬的沈微脸上一抹轻视一闪而过,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要脸,如今事情败露了,还在肖想自己的大哥。想到自己如今这般模样日后恐怕都要靠着冉家成才能存活,冉家宝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愿,“大哥的感情之事,家宝不敢……”
“冉小哥,老妇人忘了告诉你,这几日给你吃的续命的药里还有另外一种慢性的毒药,老妇人年纪不小,若是小哥不帮忙,恐怕解药老妇人就不记得该如何配出来了,恐怕我等一走,你可就要肠穿肚烂而亡了。”看着冉家宝有意推辞,黑衣妇人的脸迅速的拉了下来。
听到妇人的话,冉家宝满是不信,刚刚太医才看过了,怎么没有发现自己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