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就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知道他没死就足够了，他是男人的话，会自己回来报仇。”凌灵说得很淡然，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说得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想法都和别人不一样。”
楚千康拍手叫好，凌灵问道：“四殿下来我这里有何事？”
楚千康摊开手，手中是一柄碎裂的飞剑。
“原来你得到了飞灵剑？”凌灵不为所动，她也不在乎这种外物。
楚千康问：“你不恨父皇吗？这九把飞剑从你身上吸取的可是你的气运，对你将来有极大的影响。”
“气运是什么？”凌灵问。
楚千康忽然语塞，气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还真的无法说清楚，难道要说气运就是一个人的运气。
对于一个性格坚毅的人来说，个人的努力往往比运气更重要。
楚千康本人就不相信运气。
“四殿下无事，我就先离开了。”凌灵拱拱手快步出了院子。
楚千康看着上官晴离开的背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上官晴并不是上官晴。
“你到底是谁？”楚千康心中疑惑越来越强烈。
出了大屋所在的院子，凌灵默念一声：“刀来。”折芦刀飞过院墙落在她的手中，紧跟着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是竹青等人看到折芦刀的动向一起赶过来。
凌灵皱起眉头，被她们跟上，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但是竹青等人已经跑过来，她现在离开肯定会被人怀疑，她只好站在原地等竹青等人赶过来。
“姑娘要去哪里？”竹青已经听说上官晴在教室里吐血的事情。跟在竹青身后的还有柳六娘、念慈、半香和安璐。
安璐焦急地问：“姑娘您没事儿吧？听说您在上课的时候吐血了，都怪那些皇城司的禁卫拦着不让我们进去。”
凌灵摆手说：“一点内伤没事儿的。”
竹青道：“怎么会没事儿，姑娘您又要去哪里？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
安璐更加彪悍的发言说：“姑娘，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砍人的事情我们去做，不过，虽然皇上打扰了您上课，也不用拿着刀去追杀。”
凌灵一阵无语，她真的不是去追杀皇帝的，她还没有发疯。
“我去找楚千寒。”凌灵解释道。
竹青、安璐等人一起看向凌灵手中的折芦刀，这次换半香着急的说：“姑娘，三殿下府上可是连庶妃都没有一位，您冷静下，千万别听人胡言乱语。”
凌灵将刀塞给念慈问：“这样总行了吧？”
荷叶从一边推了轮椅过来说：“姑娘，您的伤还没好，还是让奴婢们推着您。”
“好，我那都不去了，送我回书房。”
凌灵只好坐在轮椅上，让竹青她们推着回到内院的书房，她中途观察了一下建筑布局，考虑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甩开身边的丫鬟出去。
凌灵获得了身体控制权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京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麻烦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家里的这些丫鬟婆子还有新入学的女学员都需要安置，她好像不能一走了之。
可是被人监视的感觉不好，她不是上官晴，可以与监视者和睦相处，并潜移默化的策反她们。
凌灵作为职业间谍，天生排斥被人监视。
书房内的东西很乱，这几日上官晴在策划匠造司的发展路线，她做了一个很长远的计划书，打算通过皇权的力量，将这个国家推入工业化时代，打造一个强大的初期工业国。
凌灵拿起一份文牍打开。
这是匠造司铁造送来的进度报告。由铜造匠头钟离组织建造的畜力锻锤已经完成，按照上官晴的吩咐开始锻造第一批板甲，生产速度是过去的数倍。经过七天的磨合使用修改，第一版畜力锻锤设计定型，钟离正在组织人员，全力打造新的锻锤。
按照铁造匠头陈锤预计，大量畜力锻锤投入生产后，很多匠造司的铁匠会被淘汰。
陈锤发文过来，主要是询问多余的人员如何安置，凌灵真想大笔一挥，让那些人进入市场自由就业。可是考虑到这个世界的情况，还有铁造以前可怜的钢铁产量，还是回函让陈锤放心，至少在五年内，她不会大规模裁撤匠造司内的匠户。
放下这份文牍，下一份是京城内点心店铺的流水，还有这一个月来的盈利和十七皇子楚千羽的抱怨。
楚千羽在信中告状说白吃白拿的人太多了，让上官晴想一个办法，他在信中谴责那些不要脸的贵胄吃东西不给钱，还挑三拣四的，甚至让点心铺把点心的配方交出去，让他们派来的厨师分辨一下是否有毒。
凌灵只想哈哈大笑两声，在回函上写：“以后白吃白拿的一缕打死。”
但是真不能这么写，凌灵想了想，在回函中建议楚千羽采用订购制的经营模式，他们只向提前预定的客户提供服务。至于那些想要配方的客户，全部划入黑名单，作为不受欢迎的人处理。
凌灵明确写道：“十七殿下是皇子，请将您皇子的身份充分利用起来。”
放在这份文牍，在看后面的，都是一些求医问药的拜帖，竹青他们已经处理完了大半，而最上面的又是宣亲王楚纪熠的拜帖，还是要求给他的连襟做手术，这一次信中的口气严肃了许多，明摆着是在威胁。
凌灵拿起帖子掂量了一下，对竹青说：“把这个丢出去，以后宣王府来人直接给我打出去。”
“姑娘三思。”
“三思个屁。”凌灵直接爆粗口说：“一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姑奶奶没兴趣陪他墨迹，做不了就是做不了。”
“姑娘。”这次换柳六娘不满了，姑娘的宫廷礼仪怎么又都丢到一边去了，她拿过竹青手中的拜帖说：“将宣王府的拜帖丢出去，就是彻底得罪他家了，这才是第二次，姑娘只要不写回书，让人将帖子送回去即可，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不能直接丢出去。”
“这次不能，下次可以。”柳六娘严肃的点头，一点不觉得上官晴打宣王府的脸有错。
“好吧，都听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