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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变故

如此变故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但是若是短短时间必然不会有如此号召力,除非是他们早有预谋,其中必定有有心之人。

御林军随即前往控制场面,兵部尚书以及各位众臣亦是被紧急召入宫中,当年甄家军之事并非所有大臣都知晓,虽有反对之声却被长侯烈风强压了下来。

而今日出宫的太后车辇上,亦是传出一抹冷笑。

就算她离开了邑邬,她也要看这大峪变成一团乱麻。

“我就说当年不该如此,一旦此事曝光,对王室将是绝对的影响。”内政阁老沉声道。

从各个方面来说,大峪的总兵力不过五十万,十万的甄家军绝对是大权,可那也是十万的人命,何况当年王上本就是有因为王后与师昀之事才迁怒于甄家军。

“阁老,现在不是说当年错事,而是如何弥补。”兵部尚书左丘始终站在长侯烈风这边。

这些年來,长侯烈风重武轻文就是因为武官有绝对的实权。

几人争议不停,长侯烈风眉头一皱,“孤已经有决定了。”

争执之声纷纷停下,看向长侯烈风。

“三日后,孤要当众祭拜甄家军的十万英灵。”此事不过二法,一是承认,二是否认,尽管明知道甄家军还有活着的,但是知晓的人不多,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军营里也确实没有编入十万甄家军。

承认是下下之法,此事传出去不会有人道长侯烈风有担当,只会觉得他残暴不堪,只要有心人可以引导,就会引起另一波喧嚣。

可看王上的模样是心意已定,无可更改。

追逸送各位大臣离开王宫,胡将军是他所送的最后一位,只听胡笙沉声道,“你真以为此法是好法子?”

追逸不懂胡将军为何突然这样问他,想了想沉声道,“王上的决定自然是好的。”

“可你别忘了,大峪只有一个王上,而王上并无子嗣!甄家军之事你我都知晓内情,若王上当真想承担罪名,只怕祭拜之日会发生大事……”胡将军停下,“信武侯说过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得了民心谁就会胜利,别忘了一开始,长侯也并非是国姓。”

王上从前虽行事不妥,但若国无君,遭殃的就是百姓。

从前长侯是从部落一步一步爬起来的,但是现在国既已成国,这王室还是要保的。

“胡将军的意思,属下不懂。”追逸眉头紧皱,虽然胡将军的话是为了大峪。

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上,就是反驳长侯烈风的安排。

“你不用懂,只希望到时,你莫要心软才是……”胡笙言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听得追逸有些迷糊。

愣了好一会儿,皱了皱眉头。

依照胡将军的意思,要像上一回般,找个替罪羔羊了。

可是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上芜醍醐就能够顶替罪责的,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送走了最后一个,追逸才回到书房。

长侯烈风看着紧急上谏的折子,沉声道,“追逸,你去查查暴动百姓的资料,煽动人心的控制起来。”

虽然有些亡羊补牢,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祭祀是一回事,可是百姓却是很容易被舆论所诱导错误的方向,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是。”追逸就知道王上不会如此简单。

“还有,今日卫国公未进宫,劳烦卫国公进宫一趟,孤有话与他说。”说话时,眸中闪过微暗的情绪。

“是。”追逸点头连忙下去吩咐。

国公府内。

卫央一身赤红色的干练骑装,身段因为常年训练的缘故极为有力,充满着英武之气,而眉宇之间也是巾帼之色。

她眯着一只眼睛,一手持弓一手持剑,瞄准了空中吊着的苹果,口中道,“先从基础开始,瞄准静止的目标。”

嗖的一声,苹果便被尖锐的箭矢狠狠插透。

一旁看着的尉迟戈顿时拍手鼓掌,“漂亮!师傅好箭!”

卫央眉头一挑,“好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身子一转,再次抽箭瞄准了尉迟戈!

尉迟戈一听,连忙从椅子上躲开,“徒儿真心称赞,师傅怎么就偏得咬文嚼字呢!”说罢,在国公府中上蹿下跳!

尉迟戈箭法不好,但是轻功还是不错的!

“信不信我一箭让你滚出国公府!”卫央拉开弦,半眯眼睛看着尉迟戈。

尉迟戈勾了勾唇,狭长的眸子笑出了月牙般的弧度,“师傅不用你赶,很快我也待不了多久了!”

卫央一失神,手中一松,箭便嗖的穿过了尉迟戈的颊边。

“师傅你还真想毁了徒弟一张俊脸啊!”尉迟戈说罢,又嬉皮笑脸的跳回了卫央身边,手中拿着的东西趁她失神插到了她的头上。

“你做什么?”

卫央连忙后退一步,从头上将东西一把拔下来。

却是一根精致的玉簪,简单而又朴实,却格外的好看。

“想不到师傅插簪的模样还是和普通女儿家一样嘛,若是能再打扮打扮些,比起那些十七八的姑娘也不会差……”尉迟戈脸上虽是笑着,但眼底却掩盖着一丝深邃的情绪。

卫央一听,连忙转过头冷哼道,“油嘴滑舌。”手却是将簪子不找痕迹的收入袖口。

尉迟戈连忙跟上去,“师傅,你脸怎么红了是晒着了吗?今天的太阳是有些大!”

“你眼瞎!”卫央恢复正色,脸色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绕过长廊,卫国公迎面而来,尉迟戈顿时拘谨了一些。

卫国公看到二人又在一起,皱了皱眉头。

看向尉迟戈沉声道,“老朽奉王上之命,让尉迟公子在国公府养伤,如今看尉迟公子既已大好,老朽也就不留公子了……”

驱赶之语突如其来,尉迟旭尚未倒台时与卫国公便不是一边,现在尉迟旭不在了,尉迟戈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又如何看的上。

这样的直白,却是有些伤了尉迟戈的自尊心,但尉迟戈但是忍下了。

卫央面色微恙,“父亲……”

“央儿,王上现在急召为父进宫,待回来后为父与你有话要说!”说完,卫国公便拂袖从两人中间穿过离开。

在卫国公走后,尉迟戈弯了弯眼角,“看来徒儿想再留几日也不行了!”

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卫央不由得问道,“你去哪儿?”

尉迟戈轻轻回头,笑道,“师傅舍不得徒儿?”

卫央脸色一冷,“你来是因为王上让你在此疗伤,你走自然也要说清楚去何地?”

尉迟戈一听,眼底有些失落,但随即却又信心十足的转过头,背着卫央朝她摆摆手,“王上让我伤好之后去军营报道,今日我爹正好押送前往北地,我顺道送送他,这些日子多谢师傅照顾有佳!”

卫央抿唇,手中一紧转过身就与尉迟戈倍道而行。

“对了……”只听身后悠悠而来一句,“徒弟是去军营历练,三年后等徒弟回来,一定会打败师傅……”

卫央顿时诧异的回过身,而尉迟戈人已经不在了。

“小姐,尉迟公子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奉卫国公之命一直跟着卫央的嬷嬷听不懂二人之间的互动,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卫央转过头,唇角轻轻一勾。

*

王宫内,卫国公奉命进宫。

书房里长侯烈风垂眸看着眼前的玉佩,耳边回响的是关屠的话,甄家军还有人活着,就隐藏在百姓当中,随时等着掀起动乱。

关屠中的毒和他所中的另一种毒是一样的。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关屠给他下毒后又给自己下了毒,二是有人给他和关屠下了毒,可以将关屠的死栽赃到他的身上。

第一种的几率虽小,但不是没有可能,关屠极有可能用自己的死来让甄家军的复仇之心更加的强烈,推翻他这个暴君。

师家的玉佩再次出现,恰好在姒晗与面具人相会之时。

他曾怀疑过面具人是师昀,可是现在却找到了师昀的尸骨。

近日,胡将军与他说了一件事,说他暗中调查下发现,姒旼与姒晗并非亲姐妹,虽然现在姒旼死了,没有实质的证据,但姒晗是自己向尉迟旭呈情进宫却是事实。

而当年正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那些话,他才会发现被藏起来的甄瑶,一切都那么巧合,却有那么相似。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黑暗中掌握着局势,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将甄瑶毫无痕迹的推到他的身边,现在又将姒晗推到他的身边。

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甄瑶,但是他却害怕知道真相,这些事情的背后,仿佛充满了预谋。

直到卫国公进来,拱手道,“不知王上召唤微臣何事?”

“突然想起一事,想问卫国公近年来记性如何?”长侯烈风起身走到卫国公身旁。

卫国公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太好,但是重要的事情还是记得……”

动作陡然停下。

“孤记得,当年是卫国公告诉孤元良王后被藏在信武候府,孤如今想起来,却是想问一句,既是藏起来,卫国公又如何知道?”

“这……”卫国公也一下被问住了。

但却不觉得有任何的心虚,只是认真的回想,“微臣是无意间听人说的。”

“无意间?”长侯烈风却觉得此话奇怪,既然藏起来了那就不是闲话家常,哪里有那么容易无意间听到。

突然,卫国公身子一顿,脑海中那尘封许久的记忆一闪,想起了到底是从何人处听来的。

那时候师家与卫国公交好,卫央与师昀也常来往,卫央那时便心仪于师昀,所以千百种方式打探,却不想知道师昀已有心上人。

所以他为了卫央,才横生一计,引长侯烈风去见甄瑶。

说来,当时也是他自己典藏私心。

听到长侯烈风的质疑,卫国公哪里还敢隐瞒,“当时卫国公府与太傅府交好,常有走动,央儿心系那人,所以千方百计打探来的。”

可听到这话,长侯烈风却是皱了皱眉头。

师家?又是师家?

太古族与师家之间的联系因为师家已无一人尚在,所以至今未查清,而现在甄瑶的消息却是由师家传出来的……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巧合”?

若是“巧合”,既是他的挚爱,又为何会把消息透露出来?

“是师家的下人所说,还是师昀亲口所说?”难得的,长侯烈风没有发怒。

卫国公想了想,沉声道,“是师昀无意间说漏了嘴。”

这话一出,长侯烈风眸中便是一深。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不是那般不谨慎的人。

他若想要推脱卫央,大可找其他借口。

这一个一个的巧合,听的长侯烈风耳朵发堵。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卫国公一愣,叫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见长侯烈风当真没有了话说,卫国公也忍不住揣度,本以为长侯烈风是疑心他别有居心刻意引诱,但现在看来却不是。

卫国公颔首退下,追逸看了长侯烈风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卫国公在民间眼线众多,要抓住哪些煽风之人,还需卫国公帮忙。

傍晚,四海来道,“王上,晚上可还是在元殿歇息。”

长侯烈风放下了笔,目光深深的看着画缸里的那一副未展开的卷轴,沉声道,“去蟾宫。”

话语间,眉头却是松了一些,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沉重。

四海也高兴了一些。

连忙到蟾宫传话。

“晚上王上在蟾宫用膳,还请娘娘早作准备。”

蟾宫上下皆是喜色,唯有姒晗眉头紧蹙,最后缓缓福身,“知道了公公。”

让锦如去吩咐小厨房做了些长侯烈风爱吃的。

听到答复的长侯烈风问了一句,“你去蟾宫的时候,她看起来如何?”

四海一愣,最后有些勉强道,“月嫔娘娘很是高兴呢。”

长侯烈风勾了勾唇,听得出来四海说的是假话,只是这数日的猜忌,也在将要见到她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些雀跃,只是不知道她见到他是何种反应。

“王上驾到。”听到消息,蟾宫上下纷纷跪地迎接。

姒晗变幻了几番神色,才如常面对长侯烈风。

“前些日子王上身子不适,太医吩咐王上需要静养,妾身就没有前去打扰王上,今日一看王上果真好些了。”姒晗唇角含笑,眼角弯成一抹弯月,反而看不清楚其中情绪。

“让鱼儿担忧了……”长侯烈风扶过姒晗,“这几日忙于政事,所以疏忽了鱼儿。”

二人神色如常的进门,宫女将膳食备下之后,纷纷退下,长侯烈风目光一扫,看见姒晗面上的深情才敛下几分。

抿了抿唇,“说起来近日倒是一件事让朕极为困扰……”

姒晗为长侯烈风斟酒,“文武百官,竟没有能为王上分忧的人吗?”

长侯烈风凝眉,“此事重大,事关当时的信武侯府与元良王后,所以文武百官也知其解法困难……”

手一抖,酒杯里的救溢出了几分。

姒晗连忙抬手,“臣妾失仪了……”

长侯烈风毫不介意,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淡淡的酒气喷洒在姒晗的脸上,“每一回孤提起元良王后,鱼儿总是会有些失态。”她既不是甄瑶,又何以如此神情。

却不想姒晗抬眸对上长侯烈风的目光,“能够如此让王上挂心的人,若不是元良王后已经不在了,鱼儿还真想看看,王上心中所爱,是什么模样?”

语气里的酸味倒是装了个十足。

只是提起此事,长侯烈风的目光反而阴沉了下来,“鱼儿如何知道元良王后已经不在了。”

上一回公布的死讯可是假的。

姒晗勾唇一笑,“若是元良王后还在王上不会如此,鱼儿也进不了宫吧……”刻意曲解了长侯烈风话中之意。

长侯烈风目光一凛,抿了口酒,“鱼儿太过妄自菲薄。”

有趣,实在是有趣!

二人言语之间明刀暗箭,长侯烈风几番试探,姒晗都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

长侯烈风眸光一深,“三年前信武侯府意图谋反,十万甄家军不肯归顺还想肃清王室,孤一怒之下便让人赐了毒酒与甄家军,对外宣称甄家军已经编排入营。却不想甄家军还有残兵苟活,昨日前甄家军首领关屠中毒身亡,死前将此事公之于众,并且说是孤杀了他!现在余下的部分甄家军隐于民众之中,煽动民心欲对孤进行讨伐,你说,孤是杀还是不杀!”

毫不犹豫的戳着姒晗的伤口,只想看她露出破绽的模样。

袖口下的手不由得收紧,长长的指甲在手心印出发白的月牙印。

“王上心头自有分寸,臣妾不敢妄言。”姒晗压住喉中颤抖。

却不想手腕突然被长侯烈风拽住,俊逸的脸庞与她只有一厘之差。

粗粝的拇指恍若无意的划过掌心的指印,声音低沉,“这样的情况若是元良王后还在,只怕她是见不得的!鱼儿心善,所以才会心疼那些无辜人命吧!”

姒晗一听,心头的紧张反而放了下来。

“此事不是鱼儿能肆意妄言的,是杀或不杀王上心里不是很明白吗?”目光认真,“王上登位多年,对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驾轻就熟吗?”

当初,他不就是怀疑,所以才一举就将所有的人都杀了吗!

现在又干什么来问她!不就是怀疑她吗?

即便她是,她也已经不想承认,甄瑶已经死了!在三年前就死了!

“好!”长侯烈风不怒反笑,起身,“爱妃如此说,倒是提醒了孤,那群人是该杀的!”

说起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姒晗反应过来,一时的冲动让她如此,这样甄家军就真的活不了了。

连忙冲出去,却在宫门口看到长侯烈风停下,背对着她,沉声道,“今日孤才知道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师家的大公子竟然亲自将自己最爱的女人送到孤面前……”

这话让众人一头雾水,也让姒晗顿住了脚步。

什么意思?

再回神的时候,长侯烈风已经离开。

姒晗心有余悸,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他不会再这样伤害她的。

“娘娘,您明明希望王上来,又为何要气走王上呢……”锦如不懂,每回提起王上的时候,娘娘说着无所谓,但是其实眼神里也是失落的,“虽然不知道王上与娘娘发生了什么,但是王上主动来找娘娘,说明王上心里是想着娘娘的,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争锋相对呢,人的时间是有限的,为何不让大家都轻松一些呢……”

锦如开口却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姒晗却如醍醐灌顶,是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又为什么要如此互相折磨呢。

细细想了长侯烈风的话,关屠死了?

以姒晗对长侯烈风的了解,他若真的要杀关屠,不会如此虚与委蛇,所以关屠到底为什么会死,只怕是一个针对长侯烈风的阴谋,还利用了信武侯府与甄家军。

理智让姒晗分析了其中的道理后,姒晗便开口道,“锦如让小厨房熬些汤,给我换身衣衫。”

锦如一见姒晗情绪有所好转,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好的,娘娘。”

长侯烈风怒气冲冲的回到元殿,四海还来不及细问,门就被嘭的关上。

过了许久,长侯烈风的情绪平复下来,回想起方才的对话,姒晗虽说的不解他意,但是他的话也如同针刺。

这样一想,心中顿时忍不住懊恼起来,明明是来修复关系的,却偏偏搞砸了。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出去!”长侯烈风按捺不住心中怒意,这怒更多的是对自己。

敲门声不止,长侯烈风只得起身开门,“我说了……”

声音骤然停止。

面前的娇容笑意盈盈,“王上刚才用的有些少,鱼儿担心王上晚上会饿着,用些汤吧……”

鼻尖传来阵阵香味,腹中好像空了几分,方才顾着斗气,也只饮了几杯酒,菜寥寥无几。

长侯烈风心底明明是欢喜的,却偏生脸上还是板着。

刚要开口,肚子里却传来咕噜的尴尬之音。

姒晗诧异的眨眨眼,见长侯烈风僵住,勾了勾唇轻轻一推,就将他推了进去。

本是一双同心侣,何必怒言相执执。

第二日长侯烈风上朝之时,文武百官皆看得出来,今日王上心情尚好,眼角都带着一抹飞扬的神采。

连带着人压了几天的折子都敢递了上去。

下了朝回到书房,自是成山的奏折。

但长侯烈风批的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直到追逸前来,“奉王上之名,煽风点火的始作俑者卫国公已经拿了起来,其中一人似乎身份有别于他人,拿了他之后,那些人就安分了不少,王上可要一见?”

长侯烈风思虑半晌,点点头。

于是追逸便跟着长侯烈风换了便衣从王宫偏门离开,来到了国公府的地牢。

牢中关着三名男子皆是普通百姓的模样,为防止他们作妖,三人都是分开关押,其中追逸所说的那人被关在角落当中,盘膝而坐。

听到牢门响动,另外两人纷纷起身,看到那一张镌刻在心头,曾经发誓为之尽忠的脸,三年过去那彻骨的恨仍在心头。

目光里,没有普通百姓的惧怕与老实。

反而充满了隐忍,手放在木栏上,“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长侯烈风在牢道中停下,负手而立,笃定道,“甄家军如今还有多少人?”没有发怒,心里深知是关屠的死,刺激了他们内心压抑多年的仇恨。

其中一人咬牙道,“你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长侯烈风瞄住那人露在外头的手背,有一个圆圆的疤痕。

甄家军的人都有大峪的印记,这群人为了不暴露身份,硬生生将刺青给刮了去,所以才留下这圆圆的疤痕。

那人意识到长侯烈风的目光,连忙缩回手,紧张的望向角落的人。

“关屠并非是孤所杀,你们可信?”

“你这昏君,除了你谁还会对统领下手!”有些激动的男子连忙开口,墙角的人抬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若是我想杀他,我就不会放他出王宫,让他出宫死给你们看,岂不是多此一举?”长侯烈风往前两步,转过身认真的看着最角落的人。

看清那人的面目后,追逸的目光却是微微有些惊愕。

方才那露出破绽的人不停的向他看,说明在他们之中,此人应当算是分位高的。

目光相对,那人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另一个人道,“你这昏君诡计多端,谁知道你又想施什么诡计?”

“在孤眼里你们已是一堆死人,孤还需对你们施什么诡计?”长侯烈风声音陡然一凌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势。

角落的人抬眸,仔细辨别这话里听不出任何心虚之意。

“当年之事孤确有对你们不起,若是你们想要报仇尽管向孤来!”长侯烈风陡然抽出追逸腰间的剑,扔到那角落的囚栏内。

角落里的人眼睛一眯,看着长侯烈风。

“王上不可!大峪还需要王上主持大局!”追逸连忙上前想要夺过剑,却被长侯烈风阻止。

“若是孤后退一步,这大峪孤就拱手相让!”在得知甄家军还活着的时候,长侯烈风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他必然要取得甄家军的谅解,才算是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想不到王上,还有这等脾气!”

那人起身,捡起了剑,将剑端抵上长侯烈风的胸口。

“展逸不要!”追逸呼出声,那人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却是将剑更为向前的递进一分。

锋利的剑端刺破了袄子,长侯烈风尤能感觉到其中的凉意。

他却是闭上眼,身子没有半分晃动。

“呵……”哐当一声,剑落在地上,那人再次盘膝坐下,“想以此就化解一切?王上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

长侯烈风睁眼,看向展逸,心底是赌赢了的庆幸。

“开门!”沉声开口。

追逸骤然松了一口气,看着展逸,听到长侯烈风的话,虽不解,但还是拿出钥匙依次给他们开了门。

几人都不知是何意。

长侯烈风带着追逸离开,门大开,大略是放他们走的意思。

展逸起身,看了看另外二人,“走。”

卫国公不解,这费了力气捉来的人,怎么现在又放走了呢?

三人一路跟着长侯烈风与追逸,被追逸差距提醒长侯烈风道,“王上,他们还跟着您。”

大略是想试探试探。

长侯烈风一顿,改而往市集而去,按照臣下奏折上的汇报,当初的那一批暴民借机出现,趁乱直接就成了流氓匪徒,强抢豪夺,而一旦派出士兵镇压,就会有人上前以讨伐他为由阻碍士兵的脚步。

市集上,一名壮汉一把夺过卖水果的老妇,“这东西反正是要吃的!不如就孝敬大爷我了!”

“你……你还有没有王法?”老妇颤抖着手指着壮汉。

“王法?大峪的王上都是残暴弑忠之人,你还要什么王法!”壮汉嗤之以鼻,一脚踩过老妇的手,手中拿着夺过的水果,“我看这王位不如让我来坐!”

一边还对跟着自己的小流氓指手画脚,抢这个夺那个!

追逸顿时脸色大变,持刀就要上前,却被长侯烈风制止。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从中煽动民心所导致的情况。

“你做什么!欺负老弱妇孺并非好汉!”却是跟着长侯烈风的三人,其中一人赤手就冲了上去。

斗争让局面更加的混乱,争吵声此起彼伏。

追逸愣住,回过头,只见展逸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走了。”长侯烈风开口,拐了个角,带着追逸离开了市集。

这一次,并没有人在跟上二人。

“王上为何如此?”追逸始终不解长侯烈风为何对此事置之不理。

过去王上虽然冲动,但对这样的事情必是瑕疵必报,只是惩罚的手段过于残忍罢了。

还记得在元良王后出现之前,在一次醉酒当中,王上曾问过他,是不是换一个人来坐这王位会更好。

可他不认为,若不是王上手段干净果决,大峪何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国态。

只是那些为圣之人道王上残忍,并非明君引起舆论,给了那些心有歹念之人机会,但在元良王后出现之后,王上已经大有改变,但像今日这样视而不见却是意料之外。

“甄家军还剩下多少人孤尚且不知,但是知晓他们还活着,孤心头也好受了那么一些,无论他们现在做何事,但是他们始终是甄家军,是士兵,若不是关屠的死,他们不会遭此刺激,血液中他们还是有保家卫国的忠心。”长侯烈风一顿,“人都有做错的时候……”

像他当年一样。

那时候甄瑶告诉他,做错了决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之后并不能面对自己所做的决定。

如果自己都不能接受,又何以让别人来原谅。

“可是微臣记得当年王上……”追逸开口,他记得当年王上在做下决定后就后悔了,派人送去了放了解药的酒,只是酒还未曾到达营帐,就被告知已经来不及了。

长侯烈风制止,他确有杀甄家军之心,也有赐下毒酒,现在来解释未免有些太过于冠冕堂皇了。

关屠的话其实有一个致命的点,长侯烈风既已对甄家军灭口,那为何他还会活着?若他当真要杀第一个就不会留关屠的性命。

“虽然堵不如疏,但是一切还是要从根源解决……”他在赌甄家军为军的血性,“这一幕,毕竟是因为他们所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谁是背后推动一切的那只大手。

一路走回王宫,长侯烈风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对孤说的?”

追逸才想起来连忙解释,“他曾于与属下是同组暗卫,后来被先王派到了甄家军……”这也是有些奇怪,当时先王是派他去甄家军做眼线的。

但是现在……却成了叛军……

蟾宫内,姒晗也是十分的复杂,强装笑颜一心只为复仇是一件十分沉重的事情,而她现在只剩最后的时间,她想活的自私一点,但是一方面她又担心甄家军的结局。

直到长侯烈风派追逸来传话,“王上请娘娘提前准备,明日的祭祀之事,王上会邀娘娘一同参与。”如今后宫中,姒晗是位分最高,又最受宠爱的妃嫔。

“王上还说了,知晓娘娘心善,甄家军的事情还请娘娘放心。”

姒晗一听,顿时面露喜色。

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改变了长侯烈风。

“另外,王上邀请娘娘现在到天牢。”

姒晗不解。

天牢关押着上芜醍醐,只是现在上芜醍醐让尉迟媛出来,明显是不想自己受罪,而她确实也不想尉迟媛无辜遭罪。

姒晗的担忧长侯烈风自有法子,昨夜过后长侯烈风笃信姒晗就是甄瑶,除了说不出的熟悉感,更重要的是来自于心底的呼唤,从开始到现在,他只有在遇见她的时候才会心如擂鼓。

那一天在太原山,他在昏迷当中,迷迷糊糊听到了甄瑶在叫他,可是醒来后面前却只有姒晗,当再次回想起来,他不得不却猜测这样的原因,那就是甄瑶的身体真的死了,而她借尸还魂,又回来了。

长侯烈风还记得上芜醍醐的话,寸寸断骨,尸骨全无,那她将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而这必然要让上芜醍醐亲自还回来。

天牢内,尉迟媛消瘦了几许。

她被困在这里,虽然自她苏醒后没有受什么折磨,可是身上原本有伤口,如今已经深腐入骨,偏生每日还要给她参汤吊命,防止她一命呜呼。

看到长侯烈风与姒晗携手而来的时候,眼里是一抹希冀。

她渴望着死亡。

直到长侯烈风立到她身前,口中的东西被人拿下来,才残喘道,“请王上看在臣妾迷途知返的份上,给臣妾一个痛快……”

姒晗看到尉迟媛此刻的模样,心头有些许不忍。

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她一时贪心招惹了那带毒心肠的人,也不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祸事。

看了看长侯烈风,他眼底却是酝酿着一抹十分复杂的情绪。

抬手,四海就递上了一个被红布掩着的托盘。

红布下,是三根细长的银针,散发着锃亮的光泽。

“孤去找巫师拿了这三根银针,巫师说这银针有定魂之效,一旦插入你的穴道,你的灵魂将会就此沉眠,再也醒不过来……”这是逼迫上芜醍醐出来的方法。

尉迟媛的眼眸骤然一亮,颤抖着声音道,“臣妾愿意。”

总比生不如死的好。

长侯烈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对旁边的太医使了个眼神。

太医上前,按照巫师的指示,将三根银针一一插入尉迟媛头上的穴道中。

很快,困倦之意传来,沉入黑暗之前尉迟媛只觉得满心解脱。

太医翻了翻尉迟媛的眼皮后,朝着长侯烈风点点头。

长侯烈风才牵着姒晗后退了一步。

旁边的人端起早已准备好的盐水往尉迟媛身上一泼,盐水透过破烂的衣衫,一点一点的渗入伤口之中,饶是上芜醍醐有意想躲,却也被这密密麻麻的疼,疼的瞬时清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她最不想见的人。

眼底满是狠厉之气,没有丝毫的收敛。

咬牙道,“王上真是好狠的心呐,枉臣妾陪在王上身边多年,竟也没得王上半分怜香惜玉……”

“比起你,孤的心肠甚是善良。”长侯烈风目光微沉,执起了姒晗的手放在唇边,“你且看着孤今日如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姒晗勾了勾唇,眼里带着讽刺的睨了上芜醍醐一眼,柔声道,“是,王上……”

上芜醍醐无声的唾骂了一句,狗男女。

随后便有人上前,掰开上芜醍醐的手,上芜醍醐顿时警醒,“你要做什么……啊……”

一根生锈的铁针直直插进上芜醍醐的食指指甲内。

都说十指连心,上芜醍醐越疼却越是清醒,额头上冷汗直流,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太监稍微一用力,指甲盖儿就一点一点的翻了起来,连着皮肉,上芜醍醐咬碎了压根也阻止不了这钻心的疼,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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