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洁小姐2017年度品牌代言签约仪式”现场,各路记者会聚,背景板上是各个代言品牌标志。王明翰与各个品牌负责人签约握手。白傲洁、王明翰与各大品牌负责人举杯相碰庆贺。
而包钢已经沦落到在大街上发小广告,随手将小广告塞进各个车窗的地步。包钢被一辆车的司机拒绝的同时,满手的广告散落在地。包钢捡着满地的小广告,弯身之际,裤兜里的扑克牌掉落在一辆超跑前。
在王明翰车内,手持方向盘的Peter牛非常兴奋。Peter牛说:“王总,这车总是走走停停,太费刹车片了,不如我们上五环兜兜风?”
王明翰说:“随你!”就在Peter牛启动汽车之际,包钢一个箭步挡在了车前。Peter牛一惊。Peter牛狠踩刹车说:“Shit!是个碰瓷儿的……”就在包钢无意抬起头的瞬间,Peter深感牛意外。王明翰说:“老熟人学了新技能啊!去,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Peter牛说:“颜色?”王明翰反问:“不懂吗?”Peter牛下了车,包钢从车下捡起明星扑克牌。Peter牛说:“你是不是不要命啊?”包钢说:“对不起……(意外)牛总?”他看到副驾上的王明翰,问:“你被收买了?”Peter牛说:“捡什么东西非得往车轱辘里钻?”包钢说:“我的扑克。”
Peter牛说:“错!分明就是碰瓷儿……”他扬起手的同时转头看到王明翰。包钢说:“干吗?你要打人?”Peter牛挠头说:“因为你阻碍交通!”他左手抓着包钢的脸,右手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包钢说:“Peter牛!你……”包钢抓住了Peter牛的领子。Peter牛说:“包子!冷静……”但没想到,从超跑后面的车里下来两个王明翰的随行人员,对着包钢拳打脚踢。Peter牛不安地整理着领子,开门上了车。
入夜,在侯芳芳家,桌子上是一摞扑克牌,还有丰盛的打包盒晚餐。
侯芳芳问包钢:“捡个牌都能打架?”包钢面色难看,而且脸上有伤,解释:“我没打架,我是被打了……”
侯芳芳又问:“为什么辞职?”包钢无话,反而抽泣起来。
侯芳芳说:“你哭什么哭?能不能像个男人啊?”
包钢说:“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辞职吗?跟着Peter牛混只能去和他一起拍王明翰马屁了!你知道今天是谁打我吗?要是别人我不至于这么委屈,可,可……今天打我的就是Peter牛!他已经成了王明翰的马仔!还有你侯芳芳,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刀枪不入吗?为什么王明翰动了一个小小的指头,你就全玩完了?你就怂了?你最好别告诉我他真抓了你的软肋!你不是说你从没做过亏心事吗?”
侯芳芳说:“可这次我的的确确是栽了,但我没说我是栽在王明翰手里,我是输给了自己。”侯芳芳将当年茉莉出事故的照片扔给包钢。她接着说:“这是当年让我真正入行的头条新闻,是我第一时间赶在别的媒体前到茉莉事故现场拍下的事故照片。”
包钢说:“这叫什么软肋?你是客观报道事实!”侯芳芳说:“不……如果当年我第一时间不是拍照,而是出手相助……茉莉……茉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还能保住!”包钢无话,愣在一边。
侯芳芳说:“你还不懂吗?我的第一个头条成了双刃剑,对我来说是良心拷问。你现在怪不了Peter牛,一切责任由我来负,你马上回去,Peter牛还会用你。”
包钢说:“我不去!我回去就是帮王明翰!阴险!恶毒!在这种人手底下做事迟早会成为下一个茉莉!”包钢怒指着电视机,电视里播放着白傲洁陪在王明翰身边签约的新闻。
在健身会所,包钢手里的礼品盒里是一个被干花点缀的文胸。他身着大一号的下摆拖地燕尾服,后背登山包,将手绢塞进西服口袋,整理了一下领结,大摇大摆走进健身会所。
在瑜伽健身房,白傲洁穿着一袭模仿李小龙的黄衣在做着瑜伽,包钢在其对面,也学着白傲洁的姿势。
白傲洁问:“你要给我什么东西?打开!”包钢停止动作,打开礼品盒,拎出文胸。
白傲洁喝道:“你胆子不小啊?说这是我的?”包钢说:“意外,纯属意外,但这便是我上次为白小姐解围的最好证据。”白傲洁哈哈大笑起来:“谢谢,你可以走了。请你以后别用我家保姆的内衣忽悠别人。”白傲洁换着姿势,包钢也跟着做了起来。
包钢犹豫了一下看看四下无人说:“白小姐,这个只是我见你的引子,我是因为对您的崇拜和喜欢,必须要提醒你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可你的老板不是良木更不是明主!太阴险,太卑鄙……”
白傲洁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包钢说:“你一定要信我,你的老总王明翰有问题。上次你被绑架,可是我及时出手制止的,确保了意外没有发生,但其实以前有个女人,出现意外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了……”白傲洁说:“够了,那与我无关。”白傲洁推开包钢,披上外衣,径直向门外走去。
在夜幕笼罩着的停车场,白傲洁向着自己的保姆车走去。包钢紧随其后,说:“白小姐,傲洁,我听说你在找助理,为了防患于未然,把这个机会给我吧,我可以保护你……”白傲洁说:“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很安全,可让一个猥琐男做助理反而危机四伏。”
包钢问:“我……我很猥琐吗?”白傲洁说:“那就是你还不了解自己吧。”白傲洁拉开车门,突然一个戴着面具的绑匪甲出现在白傲洁面前。白傲洁和包钢一愣。包钢说:“绑架?”另一个戴面具绑匪乙出现在包钢身后。绑匪乙说:“聪明!”包钢说:“好!那带上我!”
保姆车里,绑匪甲拿着枪指着包钢,问:这是谁?你怎么把他给弄来了?没说要绑他呀。绑匪乙说:“我没绑他,是他自己上的车啊,一块儿吧!”
绑匪甲说:“你傻啊?咱收的是这个(指着白傲洁)的定金,多出来的这个(指着包钢),钱谁出?”白傲洁说:“为什么?你们为什么绑我啊?我的司机呢?”绑匪乙说:“给他放假了!”
白傲洁说:“你们把他怎么了?”包钢说:“洁,别怕,这就是作秀!我家傲洁明早还有《慢走吧!姐妹!》的通告呢!赶紧开门,她现在需要休息……”
绑匪乙拿着刀指着包钢,说:“你闭嘴!否则我不客气了!”包钢说:“来啊!拿把刀吓唬谁啊?开枪。”他撕开胸前的衣服,说:“往这儿来!”
绑匪乙:“这……强子,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他让我开枪。”绑匪甲一下子掀起面具说:“王栓柱,现在是绑架!别叫我真名好不好?你他妈傻啊?”绑匪乙也掀起了面具说:“王满强!我妈就是你妈!我妈怎么傻了?”
包钢说:“一个王栓柱,一个王满强!我记住了。”白傲洁说:“有必要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脸吗?”两名劫匪突感不对,纷纷扣上面具。
绑匪甲打着电话,说:“喂?大哥?出了点意外,我们多抓了一个,这钱怎么算……好,我问问,你们俩认识吗?”
包钢点头,白傲洁摇头。绑匪甲说:“一个说认识,一个说不认识!”
白傲洁说:“我真的不认识他。”包钢说:“可我确实认识你啊!我叫包钢!你的白粉!”
绑匪甲说:“啥叫让我们看着办?那到底……喂?喂?”他挂了电话。
绑匪乙说:“咋整?要不把他扔了?”绑匪甲说:“不能扔!他知道咱长啥样,还知道咱叫啥!扔了还绑个屁啊!”绑匪乙说:“那就把他宰了!”包钢说:“对!把我宰了吧!开枪!开枪。”他抓着枪头靠近自己的脑袋。
绑匪甲说:“你是质疑这个的真假吗?”他比画着手里的枪。包钢肯定地说:“对!”砰的一声巨响。包钢和白傲洁同时捂住耳朵。绑匪甲收回伸出窗口的枪,说:“还是假的吗?”
包钢摇着头说:“不是,不是,真的!傲洁,我真的尽力了!”绑匪甲说:“栓柱!从现在起,改变既定线路,谈妥价钱才能交人!”白傲洁顿时慌了。
保姆车在高速路上疾驰而过。白傲洁问绑匪:“他的钱,我出行不行?”绑匪甲说:“不像话!哪有人质自己掏钱的道理。”
次日早,在王明翰会所,叮咚,门铃响起,庄晓萌打开门,众人一下子挤了进来。庄晓萌说:“诸位,诸位……”王明翰说:“你们这是干吗?”
制片人吴能说:“王总,赶快交人吧!你已经耽误我们电影生产进度啦,要是今天不见傲洁,我们就跟你耗着。开始吧!”几个人支起了麻将桌。摆着麻将牌,备上啤酒,开始搓麻。王明翰说:“你们……”李宽说:“这儿,就这儿……”他带着几个上门服务的按摩师列队进来。
王明翰说:“李宽……”李宽问:“全身推油的,倍儿地道,楼上!主卧!明翰,你来不来?”
王明翰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家是你们随便……”李宽说:“我别的不说,就等着见人了。”李宽将按摩师们带上楼之际,一个女人裹着浴巾从楼上现身,满头洗发水泡沫地冲了出来。
女人说:“明翰,有浴盐吗?”王明翰问:“你脱得够快啊?刚进门你就洗上了?”女人说:“我得找点儿事儿干啊!浴盐呢?”王明翰说:“浴盐没有,咸盐成吗?”
Peter牛说:“王总……”王明翰一回头,Peter牛站在门口,向王明翰招手。
在王明翰车上,金大壮开着车,Peter牛和王明翰坐在后排。
王明翰看着电脑里的视频,视频里是白傲洁做着瑜伽和包钢交谈的画面。
王明翰问:“这是……”Peter牛说:“包子。”视频里白傲洁离开之后,包钢随即追了出去。
王明翰说:“对,傲洁就是离开健身会所之后和我失联的,你怀疑是这个包子……这小子会不会替他师父来报复我?”
Peter牛说:“不,不,包子不像您是个爱秀下线的人,他做人很阳光、很积极的!何况白小姐是他的偶像,不会下此狠手。”他碰了一下王明翰的胳膊,继续说:“王总,您没打算报警吧?”
王明翰说:“我疯了?我……”Peter牛说:“对,不能报!报警就等于告诉全世界白傲洁没了,到时候王总要面临各种生意纠纷。可……您也不能派很多人去撒开了找吧?”
王明翰说:“当然,一旦动静大了,走漏风声,照样会麻烦不断。牛总……”
Peter牛说:“所以,能帮王总的唯有一人。”
王明翰说:“谁?”Peter牛说:“侯芳芳!”王明翰说:“你玩我?”
Peter牛说:“这是哪儿的话?你要找艺人,她要找徒弟,正所谓殊途同归!更关键的是,如果你现在不按住她,她一旦报了警,到时候……”
王明翰说:“对,必须按住她!”Peter牛说:“还要让她帮你一起找!”王明翰说:“她能帮我?”Peter牛说:“快点儿,开快点儿!”
王明翰说:“这是要去哪儿啊?”Peter牛说:“王总贵人多忘事啊!要让侯芳芳出手帮忙,不得天打五雷……”王明翰说:“懂了!”
夜晚,在教堂里,宝箱被锁链紧锁,王明翰用斧头砸下锁链的一刻,一声雷鸣。王明翰回身看着阴暗的教堂。王明翰又是一斧子砍了下去,第二声雷鸣。铁链断开之际,分别伴随三声雷鸣。
王明翰打开宝箱之际顿时惊愕,宝箱里空空如也。与Peter牛对视。王明翰疑惑说:“设备呢?”他里外上下地看着,说:“设备没了我怎么感动她?”Peter牛说:“王总,真的要摒弃前嫌,同舟共济?”
王明翰说:“废话!我要是找不到白傲洁非得赔死!只有侯爷能出手相助,所以不光之前恩怨一笔勾销,我还要把她的名号刻在榴莲娱乐忠烈榜的正中央!让她光宗耀祖!侯爷!现身吧!我错了!真的错了!”
突然教堂门打开,逆光中是侯芳芳的身影,款款走来。王明翰回头,耶稣像的双眼流下血泪。王明翰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娱记侯爷!仗义相助啊!”侯芳芳露出胜利的笑容。
保姆车停在加油站。绑匪甲坐在驾驶席,通过后视镜看着包钢和白傲洁,绑匪乙抱臂睡着。包钢小声说:“傲洁,机会来了。”包钢一下子将手摸进裤裆。
白傲洁躲避道:“你别乱来!”包钢从里面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又将两双鞋脱掉,分别掏出百元钞票。白傲洁说:“靠这点儿身家就能收买他们?”
包钢摇摇头说:“不,我要用全部家当救你!”包钢伸出食指,在衣服上蹭了蹭,伸到嘴边,不忍下口。然后伸向白傲洁。
包钢说:“你来吧,可以对我狠一些,没关系。”白傲洁说:“含住?”包钢说:“咬啊!”
白傲洁盯着包钢的食指,舌头在唇边舔了一下,将要含住指头的一瞬间,一口咬了下去。包钢带着痛苦的表情,用手指放在钞票上写写画画。
保姆车开动的同时,不断有钱从车窗掉出。一个工作人员看到钱惊叫起来:“等等!钱!钱掉了!”工作人员捡起钱。钱上用血迹写着一串手机号。
在办公室里,Peter牛骑在奶牛上,对着列队娱记喊话:“虽然大家是不同娱乐新闻单位的同仁,及来自不同行业的秘密线人,但我们始终为了一个目的,为了一条新闻跟到底,不挖真相不回头而不懈奋斗!大家有没有信心?”
众人喊:“有!”
Peter牛喊:“虽然各位是我牛某人请来的外援,身价参差不齐,但对于各位的专业精神,牛某人胸有成竹,信心百倍,(看着手表)人已经失联近30个小时,这是本套路头条自创建以来接收过的最艰巨、最延时的任务……但望各位大显神通,集思广益,拿出最行之有效、秘而不露的调查方案,现在大家各抒己见吧!”
娱记甲说:“既然失踪的是白小姐,我们要尽快汇总各大娱乐媒体负责专盯白小姐的娱记反馈,做最详细的人物侧写!一定能有所突破。”
美容师说:“美容、美甲、美睫,这些白小姐常去的地方,她肯定会和服务人员有过交流,给我半个小时,我能搞清白小姐最近的谈话内容,找出破绽!”
Peter牛:“OK!OK!”侯芳芳突然接到电话。侯芳芳说:“喂……什么地方?加油站?”侯芳芳走到Peter牛身边耳语,王明翰凑过来听。
Peter牛惊道:“加油站?唉,完全不在掌控之中啊!”王明翰说:“废话,人早就丢了你还掌控谁啊?”侯芳芳说:“我先去现场再说吧。”侯芳芳立刻动身。王明翰随即追了出去说:“带上我!”
侯芳芳开着摩托车,王明翰坐在挎斗里。王明翰问:“导航呢?”侯芳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王明翰说:“安全带。”侯芳芳说:“放心,你飞不出去!你为什么非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