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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过往云烟

木姑娘带着小玉睡在里屋,孙词睡在外厅的板凳上。

木姑娘打开门缝,只见孙词睁着两眼,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她叹了口气,穿好外披,走了出去。

孙词见她出来,起身坐起。

“你这样不睡觉,明日怎么去找人?”

她长得淡雅,说话也是温柔。

“木姐姐,庭春说她将你当成亲姐姐,我也不怕和你说了。”

孙词给木姑娘让了个位子,木姑娘坐了下去。

“我喜欢庭春,本是认定了她,便接受她的过去,她的脾气。可是当我看到庭春咄咄逼人要杀死方建宇的时候,我又害怕又恼怒。

有时候我觉得我很懂她,看得到她的善良和正直,她的孤独无助。可有时候我又真的不懂她。”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恨方建宇?”

孙词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们说方建宇当年对她非礼,摸了她脸颊一下,她一怒之下,砍下他一臂。”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庭春在箜音谷中本有一位要好的姐妹,叫三娘。

那日庭春与她在苏州城中游玩,方建宇见色心起,对庭春态度轻薄。庭春恼怒,与他起了争执,但并未伤了他。”

“不料,过后方建宇竟让人绑了三娘。庭春在方府门口找到她,她衣衫不整,被人扔在街上,她的脸也被毁了。

庭春又怕又怒,数日之后,三娘竟然悬梁自尽。”

“啊!”孙词惊叹叹道。

“我只当方林不仁,却想不到方建宇竟也是个人面兽心之人!”

“你以为呢?”木姑娘冷笑道。

“这世道,残忍之人太多,你看不到,那是你的幸运。”

“庭春悲愤交加,她冲进方府,要杀方建宇,只砍下他一臂,便被人围攻。”

“那她为什么不对我言明?”孙词道。

“她不愿意与人提到三娘,有一回,她在梦里一直叫三娘的名字,后来她才告诉我的。”

孙词不语,他不停地用手去扣板凳上的木屑,扎进指甲里,渗出一点点血丝,才让他觉得好受些。

“那她杀了五个人,是不是真的?”

孙词问出这句话,又很害怕知道答案。

“她只杀了三个。”木姑娘道,又冷笑了下,三个五个有什么区别。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木姑娘看起来淡雅温和,言语之间颇有素养,不像个土匪,也不像个普通村妇。为什么她知道方庭春所有的过去?

“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木姑娘觉得有些冷,又把衣服拢了拢。

“有一位姑娘,生于大户人家。一家人原本和乐富足,那姑娘从小便读书识字,也算是知书达理。

可在她十五岁那年,与兄弟姐妹一同出门去看花灯,不料却被人贩子给捉了去,被卖到大山里给人当媳妇。”

木姑娘说着说着,情绪有了些起伏。孙词猜到这讲的便是她自己,故事刚开头,他便觉毛骨悚然。

“她宁死不从,但不论她承诺如何,他们都不肯放她走,他们要的是一个会生娃娃的女人而已。

他们怕她逃走,把她关进一个小屋里,那小屋连个窗都没有,她以为自己死了,来到了地狱!墙是那么黑,地板是又潮又冰冷……

到处都是脏脏的,可是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木姑娘语气重了起来,她又冷笑了一声。

“你一个官家子弟,自然没见过那样可怕的地方。”

“那姑娘弱质女流,怎敌得过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她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是那么的残暴,那么可怕!

她拼命地用头去撞墙,只求一死!那家人把她手脚绑在床上,不容她有半分反抗!”

说到此处,木姑娘有了些哽咽。

孙词已猜到几分,愤怒令他涨红了脸,恨不得过去杀了那个人。

“有一天,他们终于把她带了出去,是因为她怀孕了。那女子偷偷给大夫藏了个字条,要他带出去给她父亲,但她又怎么知道,即便知道她是被拐来的,却依然没人会帮她。

那里太穷了,那里的人太野蛮了。好多妇女都是外面买回来的,那些人劝她认命。

她们说相夫教子本就是女人的职责,丈夫不满意,还有儿子可以寄托,何必拿命去拼……”

木姑娘的语气飘着,似乎寻不到根。

“那姑娘气性高,怎肯认命?她佯装听天由命过了段日子,等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假装病了,要那家人送她到镇上去。

走了两天两夜才到了镇上,这也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到了镇上的一处医馆,她拖医馆之人去寻她父亲,承诺事后以三千金作为谢礼。

然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父亲,她那个好面子的父亲竟然不肯认她!认为她有辱家风,不肯去救她!

后来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儿。她想带着女儿逃走,不料却被捉了回来,又关进了那个小黑屋里。”

“又过了一年,她生了个儿子,终于走出了那间小黑屋。

她才知道她的女儿被卖了,卖的钱换回了一头猪崽。那个男人还洋洋得意的在她面前炫耀他的生意经。

她像疯了一般拿起刀去砍那个男人,她又被关回那间小黑屋里,对那家人来说,生了儿子,这个女人便生死由天了。

她在那里又过了一年,不论她是生也好,还是死也罢,没人关心。只是每天他们会给她一个馒头和一碗水。

活着太可怕了!

那个男人每天晚上都会来,直到有一天她知道,她的儿子因为发烧给烧成了傻子,那家人便把他给活活溺死了。

那个男人一直在她面前哭,说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们家再养不起一个傻子,说他知错了,将来一定会对她好,只要她能再为他生一个儿子……”

木姑娘快哭了出来,却怎么都没有眼泪。孙词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只盼一剑刺穿那个男人的胸膛。

“有一天那个男人放我出来晒太阳。恰好庭春经过那里,过来讨口水喝。我好久没见到真正的人了,那个村里的都是畜生,没有一个是人。

她就站在那里,错愕地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一恍惚以为是神仙来带我走了。

直到她看到我身后的铁链和大石头,我看得见她眼里的惊恐和错愕,那男人见状,把我拉回那间小黑屋。

我本已心如死灰,直到夜里,她打开了那扇门,出现在我面前。”

木姑娘说着说着,又恢复了平静,然而孙词已经平静不下来了。

“我记得,她站在那儿,她还没我高,但是却有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我不敢去看她,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可她蹲下来,为我擦掉脸上的泥土,她问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问得很温柔很小心。我从没见过比她更温柔的人……

我霎时间就哭了出来。我顿时觉得自己格外可悲,格外委屈,我将这三年多年来的境遇都一一讲给她听,好像她是我的亲人一般。

庭春把长枪抵在那个男人胸口,让他交出锁链的钥匙。

他们开始反抗,他父母试图去围住庭春。她一枪刺穿他们的胸膛,血溅了她一脸,她很害怕,可我却很开心。我不止一次想杀死他们!

那个男人像发了疯一般扑过来,庭春一脚就把他给踢开了,村里人都围在门外,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庭春从那个男人怀里拿出钥匙,她还是一枪将他刺死了,我终于拿回了自由!”

木姑娘显然很激动。

“他们说方庭春杀了一家五口,其实是三个人,是为我杀的。

那时候我的脚踝因为铁链长期的捆绑已经走不了路了,她背着我连夜离开了那里。

我趴在她背上止不住地哭,把她的衣裳都弄脏了,她却跟我说对不起,她说她应该早点儿来……”

木姑娘像丢了魂,冷笑几声,像月色一样,清清冷冷。

“你说这世道可笑不可笑?一个救了我的人对我说对不起。而真正伤害我的人,却从没对我有半分歉意……”

“庭春带我回家,我才知道我娘因为我,抑郁而终,我青梅竹马的表哥娶了我二娘的女儿。

他们所有人在看不到我的地方依旧过着光鲜安逸的日子,好像我是个不存在的人!”

“事到如今,你是否还要问庭春为什么要杀那三个人?”

孙词坐在那儿,只觉一股气堵在喉咙口,哭不出来也吐不出来。

良久,他俯下身去。

怪不得木姑娘的右脚有些坡,怪不得她看起来有点哀伤的神色。

曾经自己还在感叹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时候,外头又有多少人在饱受煎熬。

“那些人贩子呢?”过了许久,孙词问道。

“死了,我和庭春引他们出来。庭春把他们绑在我面前,是我亲手杀死他们的。当所有人对我冷漠对我残忍的时候,只有庭春帮了我。”

“你是官家子弟,她是山贼土匪。你出自簪缨之族,没受过什么苦难,可她不一样。 她出身江湖草莽,从小见的便是人情冷暖。

你们之间本就前路坎坷,如果你也是真心喜欢她,就请你不要左右摇摆!”

木姑娘眼中露出一丝指责的神色。

一连几日都没有方庭春的消息,孙词越来越绝望,直到有一日,他回到木姑娘家,却见方庭春端坐在那儿。

孙词什么都不想说,跑了过去,将方庭春紧紧拥在怀中,生怕她会又丢了一般。

过了许久,方庭春被他勒得有些疼,挣脱出来,见孙词这般模样,方庭春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那日你离开之后,便有人寻了过来,只不过那些人怎抓得住我?我跑了之后四处寻你不见,我昨日就找到木姐姐这儿来了,只不过还生着你的气,便故意不见你。”

方庭春笑着蹙了蹙鼻子。

孙词完全没在听她说什么,只痴痴地看着她。

方庭春被他看到不好意思,抡起长枪朝他胸口戳去,笑道:“非礼勿视!”

孙词抓住长枪,揉了揉胸口,只顾傻笑,方庭春哭笑不得。

孙词呆呆地看着方庭春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孙词说了一句话:“饿了。”

方庭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原来孙词这几日都不曾吃什么东西。

夜里,方庭春与木姑娘小玉三人挤在里屋的大床上,横着睡。

木姑娘好像也开朗快乐起来,三个人说说笑笑,毫无睡意。方庭春见小玉长得圆圆的,十分可爱,伸手去挠小玉咯吱窝,小玉不受痒,哈哈大笑。

孙词好奇,趴在门口去听她们在聊什么,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匆忙又躺回板凳上去。

小玉忍不住也去挠方庭春,不小心击中她腰间,方庭春一皱眉躲了开去,木姑娘便知她受了伤。

“我看看伤得如何了?”木姑娘问道。

“方姐姐受伤了?”小玉后知后觉。

“没事,一点小伤,已经快好了。”

木姑娘知她脾气,也不再追问。

“受伤了就别和小玉闹了,若是伤口崩开了,又有得罪受。”说罢,轻轻为方庭春盖好了被子。

“哈哈哈”方庭春笑道。

“还是木姐姐会疼人,待在这儿我都不想走了。”

木姑娘听她这么说道,心中一颤,手悬在空中。

“木姐姐也就对你这么温柔,平时她好像都不开心的样子,只有你来了,才不一样。”小玉笑道。说罢,又往方庭春身旁蹭了蹭。

待夜深人静,方庭春悄悄地爬下床,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木姑娘的家不大,厅中小小的,只放得下一张方桌和几把凳子,但却收拾得简洁温馨。

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她亲手画的,方庭春爱不释手,拿去裱挂了起来,边几上的花束也在讲述着女主人的精致。

方庭春见孙词躺在长板凳拼成的床上,月光如水般洒在这馨香雅室里,洒在翩翩公子的身上,方庭春看得痴了。孙词一见她出来,便蹭地坐了起来,方庭春拉着他的手便往外走去。

木姑娘的家在河边,方庭春与孙词二人坐在围栏处,只见月光如水,夜里有丝丝凉意,但二人却丝毫不觉得凉。

方庭春手撑在栏杆上,晃荡着双脚,心中觉得无限的惬意愉悦。

“这镇子虽比不得苏州城中繁华,但文雅却不输半分,瞧这月光流水,飞檐雕窗,在这儿过一生,岂不快哉。”孙词道。

方庭春听他这么说,心中格外欢喜。

“对不起。”二人同时说了出来。又相视而笑。

“之前我不该斥责你,但有些话我却还是想说。国有国法,人犯了法自然有朝廷处置他们,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规矩。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这社会岂不是乱了套了?”

“哎……”方庭春叹道。

“你来这儿不久,不知他父子二人皆不是什么好人。方建宇作恶多端,方林贪赃枉法,多少百姓因为他们的贪婪活活饿死。如果真有王法,方林能当这么久的官?

你家几代为官,你不知道百姓的苦处,你知道有多少人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么?”

方庭春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

孙词知她说得在理,满朝文武,有几人敢说自己清廉,像方林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心里想道,他说方庭春狠,因为她一枪就刺穿了别人的肩膀,可方林呢?言谈笑语之间,令无数人饿死路边,难道不是更狠吗?

孙词长叹一声,整个苏州城这么多人,有几人能像方庭春一样去做这些事呢?她大可以回到箜音谷继续当她的小霸王,这些事本不是她的责任。

这样想来,他又倒觉得方庭春可钦可敬,有情有义。这世道,真是令他分不清何为官何为贼了!

“我知道你说得也有理。可即便你一刀杀了方林,还有千千万万个方林,而你亦沦为通缉犯,不忠不孝。

我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我有比你更好的机会。假如我稍稍做点什么,会比你更方便,而我却没有。

我看不到或者说选择性不去看百姓的生活,我把自己关在锦衣玉食的家里,把自己埋在浪漫唯美的诗书里,发一些富贵闲愁的牢骚。

我告诉自己官场的黑暗,假装把自己放在一个清高的位置,其实不过是我害怕。

我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力挽狂澜,连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做得到?不如明哲保身……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我胆小而已。

然而遇到你,你令我自惭形秽。奈何我堂堂七尺男儿却不及你忧国忧民。 我很庆幸你我相遇相知,让我想要变得更好。”

孙词此时内心汹涌澎湃。

孙词一番肺腑之言令方庭春感动,她一眼见到孙词便觉得他与那些贵族子弟都不一样,她觉得孙词身上有一种难得的清澈之气。

“阿词哥……”

方庭春去拉孙词的袖子,孙词看着她,有点心疼。

“我知道你说得也有理,杀一个方林容易,杀一群贪官确是难上加难。

我知道自己有时候手段狠了些,你放心,将来我会用更好的方式,我也希望变得更好,才足够配得上你。”

方庭春看着孙词,孙词头一次见方庭春这样示弱的去解释什么。他明白方庭春所思所想,心中感慨万千。

爱情是什么模样?看那男男女女的眉间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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