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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私订终身对老天

程大奎跟他爸爸出去一个多月才回来,主要是到荆州多耽误了上十天时间。父子俩回到家的时候,天已麻黑了。程大奎妈妈黄秀碧麻利地弄了两个菜给父子俩洗尘。程传绪破天荒拿来两个酒杯,满满斟上酒。然后愉悦地端起酒杯说:“大奎!来,我两爷子干一杯,哪怕出去再辛苦,只要回到家里头,心里就感到舒坦。”说完,他就同大奎把酒干了。

心生埋怨的黄秀碧对程传绪说:“大奎还在长身体,你喊他喝酒不是在害他吗!”

程传绪又一边倒酒一边说:“‘拉纤峡里走,不得不喝酒。’这东西除劳解困,不管哪个都能吹个半斤八两,我的娃子再孬也要整个三四两吧!”

程大奎只是喝酒,一句话也没讲。没法阻止他喝酒的妈妈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就问:“大奎?这次出去啷个了,怎么就变得少言寡语了呢?”

程大奎望着他妈妈说:“没有啊!不知道你想要我说啥子哩?”

程传绪接嘴说:“这趟出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易麻子大伯还在笑他是在想哪家屋里的女娃子哩!”

知子莫如母,黄秀碧感到程大奎一定是在想心事,她认为程大奎想的这个心事似乎与张永蓉有关。从那次张永蓉来向她问程大奎在不在家时的神情,以及后来到张老爷家去吃答谢饭张永蓉所表现出的羞涩,细心的黄秀碧是察觉出蛛丝马迹的。只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才没去想那么多。此刻看到程大奎的这副模样,她就想去试探一下程大奎的虚实。

她夹来一块腊肉放到程大奎碗里说:“你两爷子走后,张老爷家添了件大喜事哩!”

大奎眼睛一亮地问:“啥大喜事?妈快讲一下!”

黄秀碧故意绕着弯子说:“人家屋头的大喜事,与你有多大关系?这么急嘣嘣地做啥子?”

程大奎说:“隔别邻里的,应该同喜同贺哈!”

黄秀碧装得不经意地说:“是张永蓉的大喜事。”

听这么一说,程大奎脸色一下就变了。他脱口就说出:“是找了婆家的大喜事吧!”

黄秀碧顺着口气说:“是哩!是许配给袁老爷家袁仁贵的。”

听过这话,程大奎的手就抖动起来。他努力克制不想让他爸爸妈妈看出破绽。但谁又看不出来呢?于是大家都不言语了。程大奎赶紧扒完碗中的最后一口饭,并说头有点昏就自个进房屋去了。

程传绪和黄秀碧相视一下后,什么都明白了。他们既为自己没有能耐撑持起门当户对的门户而倍感惭愧,也为程大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这份相思而焦虑。这心头无端生出的疙瘩,不知怎样才能去解得开。

程大奎进屋就把门闩了。他和身倒在床上,扯过铺盖把头一盖,就任凭不听使唤的泪珠子无声地流起来。这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已把他同张永蓉彻底隔开了。这有缘无分的相思怎么能放得下呢!他立即就想去向张永蓉表达爱情。但他又担心张永蓉若乐意与袁仁贵的婚事,那不是去自作多情么?虽然那次张永蓉说要做自己的媳妇,多半是一时冲动的戏言,更何况自己同张老爷家门不当户不对。

可袁仁贵家就不同了,他家是除张老爷家外的第二大盐主,有财有势谁不倾慕呢?张永蓉未必不跳米箩要去跳糠箩么。俗话说“龙配龙,凤配凤,推屎爬配打屁虫。”自己算什么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整整一个晚上,程大奎就没合眼,并完全忍受着胡思乱想的煎熬。

清晨,沿河两岸的街道上,吆喝声,叫卖声,又一如既往地闹腾起来,第一次让程大奎感到无比的嘈杂与烦躁。他直想从窗口伸出头去向这些操着南腔北调声音的人臭骂一通,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他翻身起来呆呆地闭了两下酸涩的眼睛,在直直地向一个角落望过阵子后,才起身木然走出去。

他妈妈黄秀碧早已煮好面条放在桌上等着。看到程大奎红肿的双眼,黄秀碧真的心疼极了。她把手伸向围腰搓过两下说:“快吃面吧!你爸爸出去时吩咐,要你饭后去猫儿寨砍捆竹子,等他和张老爷投账回来好编纤绳。”

程大奎坐下来问他妈妈:“你吃没有?”

他妈妈说:“吃了。”

程大奎把面翻了两下,感到没有胃口,一箸面也没有吃。他只是向妈妈推说这会儿吃不下,等去把竹子砍回来后再吃。

望着程大奎出门的身影,黄秀碧潸然泪下了。

忧心忡忡的张永蓉看到程传绪在找她爸爸投账,断定程大奎一定回来了,她得赶紧去找他。就在她走出门的时候,心却“怦怦”狂跳个没停,并且脸也烧得滚烫滚烫的。与过去到程大奎家去找他俨然是不一样的两种心情,她怎么也没弄清楚是咋回事。但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她都得去找到程大奎,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去问程大奎一句话。

迈进程大奎家门,就看见黄秀碧长嘘短喘坐在桌边,张永蓉愣了一下问:“黄伯娘?大奎呢?”

黄秀碧慌忙开颜说:“上猫儿寨去砍竹子了。”

没回话的张永蓉转身就追了出去。

上到猫儿寨的程大奎,失魂落魄坐在寨门前的一块石头上。他把刀背向地上懒心无肠地锤过数十下,然后才呆呆地向大宁场鸟瞰下去。

当此的大宁场,最惹眼的就是那条大宁河,极像碧蓝的翡翠玉带,直从刀削斧砍且又高耸入云的观音岩根下飘出来。在幽雅地摆弄出几个蜿蜒的游龙姿势后,就钻进两河口的背弯处不见了。借住这段河流,拴到渡口边的数十几条皂角船,随流动的河水歪斜着身子,挨挤的一排排极像柳枝上的新叶,在水天之上轻轻摇曳,把个春风拂杨的意绪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同时也让肝肠寸断的程大奎更加地堆起相思与苦痛。他只想纵身跳下去,立马就放飞皂角船去运盐拉纤,用极端的体力消耗,去得到一点自己也没有弄清楚的释怀解脱。

可是,他的身子像是飞了下去,但眼睛始终没离开大宁河,还有倒映在河水中的大宁场。大宁场是沿河两岸修建的,几千年的呵护,完全配得上上古盐都的称谓。且看那麻条石砌成的护堤,约两丈多高,长十多里地。在至两河口处,左边的那条护堤再向左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直向猫儿滩延伸了上去。看不见头的朦胧,在袅袅的烟雾中,蒸腾起的是咋咋惊叹的昌隆;右边堤岸紧贴住寨子岩的古栈道,把大宁河与后溪河的缠绵交融做了个称心如意的交涉。同时还顺从地把壮大的大宁河水向雄性的三峡做了个歌声遥遥的指引。左右两条堤岸上,分别是临河的十里长街。在地势稍宽处,倚山的地方要么是盐灶,要么是店铺和居民住房。不足两丈宽的两条长街从目及的观音岩起势,似乎要把像大宁河的蜿蜒比个善美,互不相让的直逼两河口。可是,左边的那条街道得意的一转拐,就向猫儿滩连通了十多里路的闹热。右边的街道在两河口虽然戛然而止,但过往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因古栈道的沧桑而倍感历史的厚重。顺势而建的街道,高高低低幢幢相接,除能目及的数千口盐灶外,街的临河边多是断断续续大大小小的吊脚楼,极像小孩子把玩的积木,要不是粗壮的圆木斜撑横梁,好像随时就有倾向河中的危险。可是一直以来,总是成为一道惊心动魄的风景,烙印在天南海北来此人们的心头而津津乐道。这些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成千上万间房屋,有庙宇、客栈、商铺、妓院、会馆和民居,几千年的兴隆和眼下几万人的来来往往,让这个上古盐都的闹热非同凡响。特别是大宁场北岸盐泉下方十几丈远的地方,有七八间连排的汉砖青瓦房,六扇封火垛子翘檐盘龙,古色古香,尤让人仰慕与敬重。这排房子最中间的高大正门外,一对大青石狮子昂首挺胸守候在两边,大张开的嘴巴似乎在告诉人们,这里面的主人是何等的富贵与昌隆。的确是富贵与昌隆,除甩甩桥连通的南街上方半里地的那排全木结构穿斗房屋可以去门当户对外,恐怕再就没有哪条街上的房子敢去向其独树一帜了。

那北边的汉砖青瓦房就是张永蓉的家,那南街上的全木穿斗房就是袁仁贵的屋。

程大奎在心头的百般不是滋味中,看了一眼南街上自己的家,虽然与张永蓉家正面对,但那渺小的体量,简直就不敢去与之作微不足道的对比。就以这大宁河的水来说吧!千古冲涌出的梯台渡口也就深深依在她家的门前。有阴阳先生说,这宅基享尽“日有千人拱手,夜有万盏明灯”的风水,富贵昌隆,无人能比。

哎哟!程大奎呀!你真是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哩!

就在他完全心灰意冷的时候,那吊脚楼上悬挂的串串大红灯笼,就像在对他说这里天天都充满喜庆。只是这喜庆没笼罩在他的头上而已。程大奎失魂落魄的心情,就像沿河两岸盐灶冒出的滚滚浓烟,不可捉摸又永不断绝。

程大奎不愿再看下去了。他在心头深深的探问和祈祷:翠绿得不能再翠绿的大宁河啊!美丽得不能再美丽的大宁场啊!你们该是有灵性的吧?你们可不可以保佑我心想事成、美梦成真呢?

慢慢地,他的双眼就模糊了,还出现了幻觉,好像张永蓉正从一片云天下的山道上向他跑过来,清亮的声音在亲切呼喊:“大奎——大奎——”

甜美地呼喊越来越近,越来越入耳!

他猛然一惊地睁开眼睛,张永蓉已站在寨门前丈多远的道口上。满装情殇的眸子,是那么的清纯与无瑕,同时也流露出满腔地执着与坚毅。

程大奎刚叫出“永蓉”,两人就冲到一起紧紧地拥抱着。心有灵犀中,泪水“哗哗”直往下淌。这世俗的羁绊,让他们在无奈中直想获得挣脱,但同时又感到巨大的压力和自身力量的微弱,难于去为自己的爱作明火执仗地对抗。那个时代里,他们的对抗就只有两条路:一是私奔,二是自杀。

张永蓉轻轻松开手,然后用注满深情的双眸望着程大奎说:“大奎!上回我说要做你媳妇,你还没回答我,今天我就是来问这个事,你愿不愿意?”

程大奎抬起手背擦过一把泪眼说:“我就是想你做我的媳妇。上回本来就想找机会对你说,没想到出门那么久才回来。昨天妈妈说你许配给了袁仁贵,我一晚上就没合眼,我不敢想你不做我媳妇我啷个活得下去!”

张永蓉欣喜地问:“那你是爱我的啰!”

程大奎没感到有何难为情,他坚定地说:“是的。我爱你!我只想你做我的媳妇!”

张永蓉斩钉截铁地说:“大奎!我只要你这句话就够了!”

程大奎极显忧郁,他无可奈何地低声说:“你说够了又怎么样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纸黑字,你改变得了吗?”

张永蓉望过一眼大宁场后,就把头依偎在他怀里说:“我只要做你媳妇,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

程大奎力不从心地长长叹了口气,要张永蓉成为自己的媳妇,他感到何止千难万难啊!

良久过后,是张永蓉誓言般的回话让他感到了些许慰藉:“大奎!我请老天作证,除了你我谁也不得嫁!”

在程大奎的泪珠子再次滚落出来的时候,张永蓉转身就向大宁场跑了回去。程大奎感到自己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分,值得张永蓉如此深情的相爱。他转头望着王聪儿,这长宽约五丈,高约六七丈的王聪儿,恰如一方沉重的方印压在他的心头。这座百莲教大起义时由王聪儿建起的寨子,看起来已显出历史的沧桑,但那悠悠岁月留下的斑驳历史,便深深地烙印在程大奎的心头。他曾经纳闷,一个女流之辈,为给丈夫报仇和反抗官府的残酷压迫,为什么就呼卷起那么大一场风云呢?虽然朝廷说她是反贼,但在民间却视她为英雄。特别是这个大宁场里,还有人把她当成神,逢年过节的时候,居然有人上到这里来烧香燃烛祭拜。多半是她那敢于同命运作抗争,不向权贵所屈服的精神感染了大家。受人敬重的王聪儿虽已被历史的岁月所淹没,但她的灵魂依稀在程大奎心中得到复活,并完全体现在张永蓉的身上。

他转身跪在寨门前,双掌合十虔诚地向王聪儿祈祷,让她保佑自己同张永蓉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把汉乐府民歌“上邪!吾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并企盼《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戚故事,不要在他和张永蓉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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