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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鸦片(2)

索旺泽“治”锅的法子和过程非常有意思。他先是将自己的双手从袍子里抽出来,把袖管交叉捆扎在腰间,然后就赤裸着黝黑的上身,抱起一块从河里拣来的圆滚滚的青石头,伏在灶台上,哗啦哗啦地打磨起了那个大铁锅。他一起一伏的劳作模样,极像一个木匠在奋力地推着刨子。他打磨大铁锅的声音聒噪刺耳,喧响不绝,让人听了背皮子一阵阵地发麻。这是一个非常费劲的体力活,不多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和脊背上就浸出了密集的汗珠,顺着鼻尖和脊梁,不停地往下滴落。待他把大铁锅里灰黑的氧化层和一些小小的砂点磨去磨平,将整个锅面都磨得光滑锃亮时,他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仿佛从水里钻出来一样,浑身湿淋淋的,连头发尖尖上,都挂满了汗水。他直起腰,张开蒲扇般的大手,抹着脸上身上的汗水,同时也就把那些污黑的铁屑铁灰带到了脸上身上,成了一个大花脸,大花人。旁边的人看了,都哧哧地笑,但他却不以为意,吩咐给他打下手的几个男佣,将锅里的灰渣铁屑清除干净。之后,他又让那几个男佣从李家花园的井里打来满满一锅水,并加入大量的食盐,架起柴火,猛烈地熬煮。这样接连熬煮了三次后,他又叫那几个男佣换上清水,再次熬煮。如此折腾下来,那几个男佣就有些不耐烦了,耷拉着眉眼垮着脸,将事情做得疲疲沓沓的。可索旺泽却说,他要一直熬煮下去,直到把那大铁锅熬得没有一丝杂质,没有一丝异味了,才算大功告成。如若不行,他还得换上清水,继续熬煮,继续治理!

那几个男佣不由得暗暗叫苦,在心里恨恨地骂他:日你妈!不就是熬个鸦片嘛,有必要这样装神弄鬼神神道道地折磨人吗?

索旺泽“治”锅的时间,就花去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黄昏来临,他将那大铁锅里滚沸的清水用木瓢舀起来,凑到鼻尖去闻了又闻,喝进嘴里去尝了又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旁边焦急等待的李嘉瑞说:“成了,可以用它来熬烟了!”

李嘉瑞和那几个男佣都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但是,让大家惊异的是,索旺泽却不急于开始下面的工作,而是叫人将灶膛里的柴火全部灭掉,并拉开从县城买回来的崭新的白布,将熬烟的灶台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

“我饿了,想吃饭了。”索旺泽站在灶台后面,满脸疲惫地对李嘉瑞说道。

李嘉瑞只得带着他走进李家花园,走进了餐堂。

可是,吃了饭后,索旺泽依旧不急于去熬烟,而是坐在饭桌旁边,提起一条腿来架在板凳上,撑着手肘,用随身携带的银签子,悠闲地剔起了牙缝。

悬挂在头顶上的三叉壶清油灯洒下一片黄澄澄的亮光,照耀着他魁梧的身子和紫黑的脸膛。明亮的餐堂里,坐满了人,也站满了人。李家花园的主子和用人,全都在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动,全都在想着看他熬烟时可能出现的怪事奇事。

可索旺泽坐在饭桌旁,就是不动,气定神闲地剔着他的牙缝。

半个时辰过去,该歇的气歇了,该喝的茶喝了,该说的闲话也说了,他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春芹实在憋不住了,瞪着他问道:“哎,索把式,天都完全黑尽了,你也该去熬烟了吧?”

索旺泽摇着头说:“还没到时候。”

春芹问他:“啥时才到时候?”

索旺泽把剔牙的银签子从嘴里拿出来,环顾着春芹和站在餐堂里的那些丫鬟及女佣们,笑道:“就是你们这些女人全都去睡下了,就到时候了。”

春芹即刻嚷叫起来:“哎哎哎,索把式,你啥意思呀?我们就是想看你熬烟,你咋要我们去睡呀?你熬个烟,总不会像女人生娃娃一样,不让人看嘛!”

索旺泽的脸蓦地红了,他将目光从女人们身上收回来,低着头说:“有些事,比生娃娃还脏,还羞人,你们最好别看。”

之后,他不等春芹再问什么,就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对李嘉瑞说道:“二老爷,你还是叫她们去睡了吧。她们不睡,我是不会去熬烟的!”而且还叮嘱那些女人:就是去睡了,也要把房门和窗户紧紧地关上,不管听见什么异样的响动和奇怪的声音,都不要走出屋子,更不要走出李家花园来偷看!

“到时候,有啥怪事奇事把你们羞着了,吓着了,我可不管噢!”他又咧开大嘴,朝着女人们呵呵呵地傻笑。

李嘉瑞无奈,只得挥挥手,把等着看稀奇的春芹和那些丫鬟女佣们全都赶出了餐堂。

寂静的李家花园里,随即响起了女人们四散而去的踢踏声和愤愤不平的抱怨声。

春芹回到屋里后,就把笨重的身子躺靠在凉床上,平伸着双腿,让贴身丫鬟冬梅给她捶揉。

在外面站了一整天,她确实感到有些腰酸腿痛了。

可冬梅捶着捶着就走了神。她抱着春芹浮肿得像暄软的馒头似的脚脖子,神思幽幽地说:“哎,春芹姐,你说熬烟时究竟会出啥怪事奇事呀?该不是那索旺泽在编谎话哄我们吧?”

春芹正托着腮帮靠着床头假寐。其实她一点儿也没有“寐”着。她也在心里琢磨着索旺泽的话,寻思着那些可能出现的怪事奇事。

她的眼前,不觉浮现出了索旺泽神秘的笑容和羞涩的表情。

究竟是什么样的怪事奇事,比女人生娃娃还脏,还羞人,还要把人吓着,让烟把式索旺泽都碍口识羞地不肯说出来呢?

春芹想象不出,冬梅也想象不出。于是,两人都懒得去想了,商量着定下一条计策: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就悄悄打开房门,悄悄溜出去看个究竟!

之后,春芹就和衣躺在凉床上,冬梅就在旁边打着盹,等待着那个神秘时刻的到来。

黑夜像个蹑手蹑脚的贼子,悄无声息地潜向黑暗深处。春芹和冬梅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渐渐滑到了梦的边沿。

可就在这个时候,宁静安谧的夜晚开始发生变化了。先是一缕香气从门窗的缝隙里飘进来,有如温煦的微风似的,在屋子里轻轻地吹拂。接着,这香气就变得浓郁起来,深厚起来,仿若一团团纠结拥挤的香风香雾,在屋子里致密地飘荡、徘徊。

这是一种能钻进人的皮肤、钻进人的大脑、钻进人的骨头骨节的香风香雾!

迷糊中的春芹和冬梅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种香风香雾的魔力。她们觉得自己的身子正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摩着,托举着,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天上。她们看见了清澈澄明的天空,看见了洁白闪亮的云彩,看见了淙淙流淌的河水,看见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她们心情舒畅,精神愉悦,仿佛进入了清新快乐的仙界一样,缥缥缈缈地飞翔着。

可正在梦中仙游的冬梅,却突然被什么惊着似的,猛地一激灵醒了过来。

她看见一只肥大的老鼠,竟然踩过她的脚背,往门外窜去!

她跳起来,发出一声锐利的尖叫。

春芹即刻被她吓醒了。她懵懂地睁开眼来,恼怒地骂道:“你惊乌呐喊地叫啥子?把人家的梦都吓跑了!”

冬梅像见了鬼似的,往她靠过来,缩着身子惊恐地指着墙脚,颤声说:“你看,你看……”

春芹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也禁不住恐骇地瞪大了双眼。

凉床对面靠窗户的墙脚下,正有一串老鼠首尾相衔着,在急急地窜走。它们纷纷钻过一个狭小的地脚缝,往屋外溜去。其中有一只小老鼠,竟然在地脚缝前停了下来,回头晃动着尖尖的嘴巴和稀疏的胡须,不解地瞟了她们一眼,又慌忙钻出地脚缝,追赶队伍去了。

春芹像感觉到了什么,紧紧抓住冬梅冰凉的手,侧耳倾听起来。

这时,寂静的庭院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刮风,又像在下雨。更深更远的暗夜里,甚至还有狗叫声传来,而且不是一只狗在叫,是很多只狗在叫,汪汪汪的叫声此起彼落,交相汇合,全都叫得很急,很狂,很兴奋,似乎正被什么新奇而又痛苦的事情折磨着!

春芹终于明白过来,跳下凉床,拉起冬梅就往外跑。

她们刚跑出房门,就在屋檐下灯笼的光影里,看见从各个屋子里窜出来的老鼠,汇聚成一条黑色的溪流,急急慌慌地漫过庭院,漫过地沟,往前院蜂拥而去。

冬梅的背皮子不禁一阵发麻,拉住春芹的臂弯,颤声说:“咋这么多老鼠呀,好吓人啊!”

春芹没好气地拂掉她的手,说:“老鼠有啥吓人的?说不定外面熬烟的坝子里,还有更吓人的事呢!”说完就迈开大步,跨过老鼠的溪流,往前院赶去。

冬梅不敢迟疑,紧紧地跟随在春芹身后。

这时,一股更加浓郁更加致密的香风香雾迎面袭来,利箭般地洞穿着她们的身体,两人都不觉在疾走中打了个趔趄。当她们跌跌撞撞地赶到前院时,这才发现,高高的龙门坎上已经聚集了很多老鼠,层层叠叠地拥挤在一起,争抢着门槛下的地脚缝。后面的老鼠挤不上去,就干脆越过同伴的身体,顺着坚厚壁立的门板往上爬。由于门板上刷着漆,十分溜滑,它们大多爬不了几下,就纷纷跌落下来,被后面蜂拥而上的老鼠踩在脚下,发出叽叽叽的惨叫。也有一些聪明的老鼠,不去挤那条窄缝,晃动着尖尖的脑袋和稀疏的胡须,逡巡到龙门旁边的砖墙脚下,四爪抓住粗粝的墙体往上爬。它们很快就爬到了墙顶,消失了。于是,就有更多的老鼠来走这条捷径,密密麻麻地像一条毯子似的覆盖在砖墙上,密密麻麻地爬上墙顶,消失在了墙外面。少顷,一个更加奇异的景象出现了:有两条竹竿粗的长蛇不知从哪里逡了过来,竟然与老鼠们混杂在一起,晃动着血红的芯子,急急忙忙地往墙外逡着。平常时节,老鼠和蛇可是冤家对头,老鼠是蛇最喜欢捕捉的食物。可眼下,那两条竹竿粗的长蛇却对旁边密集的鼠群丝毫也不感兴趣,而那些老鼠,竟然也不怕蛇了,甚至还一拥而上,踩着蠕动的蛇身,快速地往墙外爬去,似乎在奔赴着一个共同的约会……

冬梅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吓哭了。她死死地拽住春芹的手,央求她赶紧躲回屋去。一向胆大包天的春芹也被吓得心里咚咚乱跳,双腿发软,笨重的身子像灌了铅似的往下沉。

两人相携相搀着仓皇逃回屋里。春芹拍着咚咚乱跳的胸脯,喘息着大声骂道:“我日你妈哟!究竟出了啥怪事奇事噢?连老鼠和蛇都跑出去了!”

次日天色大亮,金晃晃的阳光照临东窗,在洁白的窗户纸上映出一片热烈的光亮,春芹和冬梅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这时,李家花园内部已经回复如初,浓重的露水将庭院里的花草树木润染得湿漉漉的,显得非常的安谧宁静,但在龙门外面的坝子里,却是另一番让人瞠目结舌的极其怪异可怕的景象:昨晚窜出去的那些老鼠,此刻正密密麻麻地聚集在阳光灿烂的坝地里,聚集在熬烟的棚子四周,仰翘着尖尖的脑袋,微眯着细小的眼睛,尽情地嗅闻着鸦片浓郁的馨香。它们的肚子胀鼓鼓的,仿佛已被那致密的香气充满了。它们的神情木呆呆的,似乎已被那熏烈的香气迷醉了。而在棚子上方的树丫上,则垂挂着七八条竹竿粗的长蛇,晃动着细长的芯子,竭力地吮吸着从棚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平时,蛇的眼睛都很凶,很冷,让人望而生畏。可此刻,那些蛇的目光竟然懒洋洋的,软和和的,像冬眠前躺在太阳底下晒花一样,显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与惬意。在棚子背后的菜地里,还聚集了数十条花色各异的家狗和野狗,它们有的蹲坐在地上,闭着双眼,老僧禅定般享受着鸦片的香气,有的则显得心绪烦乱,瞪着血红的双眼,吐出腥热的舌头,在菜地里东颠西跑。更有几只被鸦片的香气刺激得发了情的公狗,紧紧地钳制着母狗,强行交配……

站在龙门坎上的冬梅即刻羞红了脸,朝着地上“呸呸”地吐着口水。挺着大肚子的春芹则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感到有一股热流从脚下升起,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的身体里像被什么充满似的一阵鼓胀,难受。紧接着,她又感到了一种破裂般的痛楚和滑落。她低头一看,发现一股淡黄色的黏稠体液已经流泻下来,流过她的脚背,流到了龙门的石板地上。她大惊失色,赶紧抓住旁边的冬梅,颤声说道:“坏了坏了,我的羊水破了!”

冬梅看着她湿淋淋的大腿和地上的羊水发愣。春芹不由得火了,在她膀子上狠狠地掐了一下,说:“你这个小蹄子,我都发作了,你还愣着干啥?你赶快把我扶回去吧!”

冬梅慌慌张张地将她扶进了门槛。可春芹把着门框,又忍不住扭回头去,朝着外面熬烟的棚子大喊大叫:“李嘉瑞!我要生儿子了,你赶紧回来服侍我呀!”

李家花园熬制鸦片的香气铺天盖地,四散弥漫。

被香气吸引来的,除了那些动物外,还有各色人等。

先是李家花园的丫鬟和女佣们,纷纷跑出来看稀奇,看闹热。她们一见熬烟的棚子四周那蛇鼠密布、狗急情狂的景象,都不觉惊呆了。那些没有结过婚的丫鬟们全都羞红了脸,背过身去,心里咚咚乱跳。而那些结过婚的女佣们则在一番惊怔之后,旋即嘻哈打笑起来。她们笑骂那些不要脸的狗,也笑骂那些趁着熬烟的间隙,在捕捉蛇鼠进行剥皮剐肉的男佣。

后来,就连深居后院的李家老太太也被惊动了。可老人家刚一跨出龙门,刚一看见那些古怪肮脏的景象,就禁不住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痛苦地念叨着:“罪过,罪过,罪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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