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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祸心

我从表舅家出来的时候,两肋依然隐痛,心情非常郁闷。给刘鸿打电话,这回倒是接得利索,但似乎很紧张。我说:“出来陪我喝杯茶?”

她立即拒绝:“现在不行,我男人吸毒给抓进去了,我要去给他送衣服”。

她没等我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我无处可去,正想着,电话响起来。我以为是刘鸿,却是一个陌生的本地电话。

我有点失望,再一听,原来是严老大。

我们约在长安路上长板桥附近一家茶馆。严老大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冥思苦想。严老大掀门过来,丢了盒烟给我,看我脸上有伤,问我:“兄弟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给大哥说,西昌黑白两道还没有大哥我摆不平的事。”

我连忙摇头,说:“没事,大哥,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

“这样——那大哥我直说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请你给我公司做账,孃孃不要你去,我庙门小,容不下你,这也难怪。不过这次,哥要做的是件名利双收的事,大哥郑重邀请兄弟你给我做个军师,帮点正忙,你可千万不能推了!”

我说:“大哥你什么紧要的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是这样,我上次给你说过我要参选今年的村主任,这屁大点官,我原本不想去劳这个神,可你哥我嘴浅,上次喝了酒把话都说出去了,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果这回不参加选举,你大哥的脸就在西昌搁不下去了。”

我说:“那大哥,你要我做点什么?”

“外国人选总统都有个幕后选举团队,兄弟你也给大哥做盘顾问,策划、想办法,关键是写东西。如果我当上了村主任,一定提你做村委会的文书。”

我说:“哥,你高看兄弟了,不过大哥你要写什么?”

严老大说:“你就给我写几篇歌功颂德的文章,挂到网上去,贴吧也好,论坛也罢,不行就发微博,然后再找人跟帖,咱也算宣传宣传自己,不然哪个选我。”

我说:“大哥,我好多年没写东西了,怕是要错字连篇了。”

“这个不怕,关键要有深度!”

我噢了一声,喝了口茶,想想,邓家堡也算是中国政治体系的小小缩影,三十多年稳定的政治局面,已经在中国基层形成一个稳定的利益阶层,很自然的是以家族为核心,严老大作为一个曾经的弱势家族长子,现在村里的首富,没有那些官员家庭出身的子弟那样得天独厚,从小跟什么政治素养、政治意识不沾边,没有显而易见的起点上的优势,受的教育也不如人意,关系网的作用力影响不到他,也唯有如此才能进入权力层了。

我试探着说:“大哥,你老板不是当得很好吗?”

“老板再好有屁用,一个小小的镇长就能把你给灭了!”

“好吧,大哥,你是自我革命啊。人家说,几千年来的阶层固化问题,毛主席当年的解决手段是革命与‘文化大革命’,你倒好了,自我革命!因此一定要大智慧与大方略,要主动借助你现有的优势。”

“说得好,兄弟!所以我才要去选一盘村干部!刘邦当年也就是跟我一样,先是在乡间打打杀杀,后来投靠了秦朝,当了一个乡派出所所长,把自己洗白了。秦朝政权崩溃,刘邦趁机起事,最后抢得了天下,又成了国家最高领导。鬼佛这个哈本儿就没看得那么远,以为要学刘邦,他总是觉得会打架就是一切。我给他说,这是什么时代了,你再会打,打得过武警吗?一个小破娃,无名无姓谁认得到你嘛!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还就不信了!自我革命,好!”

严老大礼贤下士,两次三番,算是三顾茅庐。我说:“那行,大哥,你说一下,我记点下来,回去整理一下吧。不过,我就像陪曹操喝酒的关公,酒温尚余时,冷看刀光起,我说大哥,你当年的事不会有影响吧?”

“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派出所当年抓老二的那几爷子都是我的兄弟伙了!”严老大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高度专注,始终微笑,偶然流露出一种小个子特有的狡黠和调皮的表情,叙说当年败局,仿佛在说一件他人的事。

“你看除了写文章,是不是还要请谁吃顿饭?”

“大哥你请谁呢?”我问。

“我开始本来想请全队的人吃饭,可有朋友提醒我说去年广东有两个候选村主任的人,雇用20多辆中巴车争相宴请全村9000多名村民吃饭,一吃就是十多天,百万元说花掉就掉了。钱花掉也就算了,结果得不偿失,最后还落得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镇上朋友给我说,这就是不懂‘政治’,哪能这样大规模‘撒网’呢?一下子请这么多的客人,就等于一个客人也没请。这样的饭局早已经失去了请客的本意。大哥我想的是与其撒胡椒面似的请客吃饭,不如来点更现实的——直接封红包点穴。”

我说:“大哥,鲁迅曾经说过:中国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灶房。我们都不过是这个大灶房里的食客。国宴,家宴,不过都是吃饭,都是饭局。这既然是局,就要设好局,局设好了可以张扬势力,可以收纳或排斥,可以论资排辈,更能攀比高下。大哥你不是喜欢看历史吗?鸿门宴就是一个好局,里面请客的是项羽,被请的却是刘邦;三国里青梅煮酒,请客的是曹操,被请的是刘备,所以谁请客不重要,谁被请才最重要。”

“兄弟你说得太好了,那你看我要请谁?”

我说:“大哥,谁是你的对手你就请谁!”

“不错不错!看来我确实得请我的对手吃吃饭喝喝茶啰!呵呵,果然是大学生,聪明!王二麻子这村主任也干了好几年了,古人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风水轮流转,今年也该转到我这儿了!好个鸿门宴,我也给他来一个!就这样,兄弟!完了我再请镇上几个领导坐坐,至于坐哪里,还要怎么设局,局里要结个什么瓜,我们俩计划着再瞧。那,今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和王麻子吃饭?”

我想了想,说:“算了大哥,我下午还要跟我爸掰苞谷呢。”

严老大急着要去请王二麻子吃饭,走的时候又一定要开车送我回去。我说:“大哥,今天我们都各有所忙,你权当欠我一顿饭,下次再补。”

严老大开着他的车急驰而去。我在长安路附近晃了一圈,沿着迎宾大道往锅盖梁方向走,远远就看到三岔口,那里有座铁路桥,桥下是宽阔的公路,桥上就是铁路。我的脚就渐渐往铁路桥走去了。沿了桥头护坡的石阶,最后索性走上铁道,顺着铁路一路往北走。

此时已是黄昏,列车从我身边来了又去。大约走了两个钟头,终于看到了那片甘蔗地。现在甘蔗长得又高又密,蔗林顶着一层新绿,下面铺着一层灰白。而周围的玉米地里已经是蜜黄一片。我穿过高高的甘蔗林,远远地就看到了那棵为汉子的梨树。

我快到草棚边的时候,我家的狗很激动地窜出来,我看了看,发现似乎有人来过的痕迹。但爬到铺上去看,又没有缺少什么。我正纳闷儿,突然手机响起来。

我拿起来,电话是沙马子打来的。电话那头很吵,沙马子在那头很紧张地给我说,“阿哥,你到哪去了,我找了你好久……我一会要到你那儿……你必须帮我个忙……”然后声音就小了。

我竖着耳朵想再听仔细一点,她说:“哥你什么都别问,帮我看在哪儿挖个坑,越深越好。”

我莫名其妙,正想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却很不耐烦地给我说:“哎呀,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多问!”

我原本想挣了工资赶紧把沙马子的钱还了,刚才打电话过来以为是来要账的,却没想到搞出更多的事情来了。

我头皮发麻,但还是拿起锄头,在苞谷地里转了一圈,又到甘蔗地里转了一圈,虽然不知道沙马子要做什么,但听语气绝对是坏事,而且还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是,不管她要埋什么,那坑肯定要选个不易被察觉的地方才对。

苞谷马上就要收,收了苞谷砍了苞谷秆就要找人来犁地,好撒播小麦。甘蔗地里呢,甘蔗林又高又密不好使锄头,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看见狗伸着舌头卧在草棚底下,心头一机灵,跳下田埂,把草拨开,然后在草棚底下挖土。

我挖得一头大汗,估计最多也就是埋个旅行箱什么的,所以挖得很大,快要挖好的时候,电话响了。

又是沙马子!

沙马子很紧张地说:“哥,你那确定没有其他人?”

我说:“没有!”

她说:“好,我马上到!”

夜已经全部黑透了,远远的我看见有微弱的电筒光从车站那边照过来,不一会儿消失在茫茫的甘蔗林里。

我正纳闷的时候,发现甘蔗林里有人叫我:“哥,哥……”

我揉揉眼睛,沿着声音去看,又没有发现人。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哥,我在这儿,快过来!”

我听到叶子摩擦出的声音,月光下,去看的时候,那人白衣白裙,半遮半掩地斜站在几棵甘蔗后面。

原来是沙马子!

我心跳加速,钻进去,我把锄把扔了——这时才发现自己手心里早浸了一把汗水。她递给我一个纸箱子,大概是个装水果的箱子,虽然不大,但抱在怀里却是很沉。

她把箱子递我,拉着我的手说:“哥,你坑挖哪儿呢?”

我指指狗那里。

“好,你什么都不要问,赶快埋起来。一会儿不管谁来问你,千万记住什么都不要说!”

“我走了。你把电话记录删掉,记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她就钻进甘蔗林,消失在林子深处了。

我没敢打开看,只觉得这事十分怪异。但一时来不及细细梳理,于是照着沙马子说的赶紧把箱子埋掉。埋好土,踩平,然后把草拉过来盖住,又把狗牵过来。

现在,四下里安静得出奇,只有一片惨白的月光笼罩着黑森森的甘蔗林。

当我把余下的土理出来,丢到另外一块玉米地里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传来狗吠的声音。

我家的狗也跟着叫起来,我赶紧爬上铺,不一会儿听见狗叫声越来越近,人声鼎沸,眨眼工夫几只电筒就照了进来。

我们家的狗叫得更大声了,接着我听见有人在厉声问有没有人。

我爬起来,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却看清面前已经站了几个拿着电筒的公安,身后还有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其中一个牵了条高大的警犬。

“这才几点,就睡了?”

我说:“这两天没睡好。”

那人又说:“你听到有什么人来过吗?”

我说:“没有,有人来的话狗要叫的嘛!”

我说的时候,去看我们家的狗,其实是看狗底下的东西有没有,会不会被看出来。

那只警犬对着我们家的狗一个劲地吠,我们家的狗也毫不示弱。

那几个公安沿着草棚转了一圈,又掀了草帘看了看棚里。打着电筒在周围照了一圈。武警拉的那条警犬在四周嗅来嗅去,但就是不敢往我们家的狗那里过去。过了一会儿,警犬往那边的甘蔗林里钻,一个当头的公安给我说:

“我们在追犯人,你要见了陌生人赶紧给我打110!”

说完几个公安和武警往那边追去。

看那电筒光束已经离我很远了,我擦了头上的汗,吓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拍了拍狗头,然后爬上梨树。远远的还是那条铁路,夜行的列车跟往常一样来来往往。我又在树上躺了一会儿,夜真有点凉了,我又爬进草棚里去,但半天睡不着觉。

我不知道沙马子让我藏的是什么,抢劫的金银?国家机密?毒品?……我隐约有种被拖下水的不安。

妈的,就这么几次见面,我竟然干起了藏匿包庇的事来了。

我越想越紧张,那个小纸箱就像地雷埋在我身体底下,只是一不小心就会把我连同那些我未知的事一起送上西天。

我翻来覆去,几次想下去把那东西挖出来看看,但又忍了,凡事就当我不知道。

沙马子一大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一下子在梦中惊醒。我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听确是她。她告诉我自己已经安全抵达甘洛,让我不要管,有人会来取东西的。

我说:“你不该这样,不能把我拉下水。”

她竟然呵呵一笑,说:“我拉你下什么水?鸳鸯浴啊!”

我说:“屁!你要是藏一箱毒品我不就栽了。”

她显得很轻松,笑了半天,说:“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我还想说什么,她已经挂了。我再给她打过去,提示对方已经关机,我打她的另外一个号码,竟然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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