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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开海了,去邛海

下午我正在整理东西的时候,阿侯诗薇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跟她姨妈吃饭。

我说没有时间。我说没有时间的时候,心里突然间冒出一股心酸。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已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管上次阿侯诗薇亲我是真心实意也好,逢场作戏也罢,我都感激她,要不是她,我现在还在火车站当苦力。但越是这样想,我的内心越是难受。阿侯诗薇对我的喜欢,我不是木头,我能感受到。但我不能对她好,这是事实。家境贫微、个人那些荒诞的经历,更何现在我已经有了沙马子。无论从哪儿说起,我都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一个共同的平台,哪怕开始有爱情的火花闪得多么耀眼,燎原之势多么可怕,到头来不过是玻璃瓶里的正负极对碰实验而已。

阿侯诗薇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心境,说:“那好,过两天再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若有所失。想起阿侯诗薇那晚陪我去包扎伤口体现的温柔和无微不至,我全身就不自在。我抽烟,抽烟就想到刘鸿,这个被我严重伤害的女人,又该在哪里的灯红酒绿里伸展自如地陪着笑呢?想到笑,我就又想起沙马子。对,沙马子,现在只有想起她的时候才让我内心片刻宁静,觉得她就像一床我熟悉的、有我味道、虽然质地不贵,但味道平和、温暖厚实的棉被,她把自己藏到哪儿去了呢?这令我最放心不下的,这野性十足、桀骜不驯的彝妹子,你知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正担心着你呢?

上午快下课的时候,我约了昨晚打架的那小子来。人还没到,旁边有一青年教师,拉了几个人就一番吐槽:

“这老师还有什么当头,学校年底的福利和奖金没有了!”

“听谁说的?现在中央举措很好,不过,我们老百姓得了什么利呢?反对大吃大喝浪费提倡节俭,确实节省了钱,但这些如果花不到老百姓身上,老百姓的福利反而因此也减少,还不如不反。”

“我同学才惨,去年被派到山里一个村小支教,回来时又黑又瘦。”

“这就是围城啊,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还争得头破血流的想过来,是吧,邓老师?”

“邓老师,今年过年你替我们值班啊!”

我说:“行,就不晓得有没有这个机会。”

那学生来了,怯怯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

我厉声喝道:“进来。”

同教研室的老师们一惊,都看着我。

我之所以打算跟他谈谈,是昨晚阿侯诗薇把我从医院送回来,当我看到校警卫室还亮着灯,看到那个试图逃跑、但依然还穿着校服的学生,他瞌睡连连,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张长长的条凳上。他旁边坐着教导主任,另一边站着耀武扬威的校警。

我心一软,这不是曾经的那个我吗?

现在他走过来了,吊儿郎当地站在我面前,微仰着头,有点不服气,有点无可奈何。我看着他,觉得这小子身上确实有着过去那个我的影子,倔强,逆反,不服软。我想起昨天我两只手对那三个人的六只手,擒拿蹬踢,却唯独对这一身校服下不了手。此时,对着他,我觉得自己想要和他谈谈的想法是对的。

我语气依然凌厉。我说:“要不是当老师,我也是个烂人。你要耍流氓也要有本事,给你一个月时间,你来跟我比试比试,你要赢了,我走人!你要输了,乖乖给我学做人!”

同室的老师们吐吐舌头,各自窃窃私语。

那小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说出来,一声不吭,走了。

第二天晨跑,就有几个消息灵通的男生在我身后跟着,贴得特别紧,窃窃私语。他们平时都懒猫似的,今天精神特别好,极力想引起我对他们的注意。我实在忍不住了,喊了一声跑起来,那些孩子腼腆地笑着,笑也是对我极度的殷勤,跑着跑着都喊:“老师,你是我们偶像!”

早饭才吃完,这当儿人事处李老师来找我,说校长的电话打过来,要我去一趟办公室。

我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心跳加速,我的以暴制暴,可能在电影里可行,但这毕竟是学校。我边走边想,走着走着就近乎绝望起来。我想起昨天在派出所,警察同志们对我的不冷不热,也是这时才感到副校长对我的无语、教导主任的直言不讳,同室教师们对我教育方法的鄙视,我甚至觉得这次自己就这样玩完了,没想到暴打一顿流氓,把自己来之不易的工作又打脱了。

我突然不想去校长那儿了。我转了个弯,走到校门口,但就在校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不自觉地抽出一支烟。我心情有点低落,只想在烟雾里看一眼这个燃起我人生希望的学校,然后走出校门永远不回来。但也是刚好,阿侯诗薇的电话就来了。

诗薇的第一句话就是:“英雄,你好点没有?”

我心灰意冷,大约她知道我被扫地出门了,想来安慰我,我说:“我能接受,你不用安慰我!”

她似乎诧异起来,说:“什么安不安慰的,走吧,邛海开海,我们去川兴镇上看鱼去。”语气显得格外兴奋。

我莫名其妙,正犹豫,她却不高兴起来,说:“上次你答应陪我看电影,我好不容易排队买到票,你竟然打架放我鸽子,今天下午你们就要放假了,我专门请假出来的,这次再放我鸽子,咱俩玩完!”

因为要放国庆节,一上完课就要放七天的长假了。中午两点不到,学校校门口排了很长的车队等着接学生放学。

好不容易到放学的时间了,她把车开到校门口,我出门正好遇见了校长。

校长说:“要去看鱼啊?”

我小心谨慎地说:“是,校长!我昨晚上……”

校长伸出手来,示意我打住:“什么也别说,就当我不知道!”

我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兴奋地叫了一声:“谢谢,校长!要不您也一起去?”

我猜阿侯诗薇肯定也是叫了校长的,不然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看开海呢!

校长诡异一笑,说:“年轻人才喜欢!我去当灯泡吧太亮,当鱼泡又太白。算了,你们去玩。”

阿侯诗薇今天格外兴奋,一路上拿着手机,开着拍照功能,像个孩子。

我们站在焦家村海岸上的时候,邛海里一张四五百米长的大网正挂在两艘大船上,慢慢往我们这里围拢过来。

近了,岸上已经能看清楚网里不时跳跃起来的鱼,再近了,沉甸甸的网里全是鱼!那些大鱼的鱼头,小鱼的白肚皮在阳光下都闪着银光,岸上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等到了岸上,许多渔民穿着雨靴下去,用箩筐一筐筐过了秤,往各处驶来的货车上抬。

阿侯诗薇兴奋地尖叫!

人群旁边就有就地铺了油布摆卖鲜鱼的人。这种零卖不比批发,鱼鳃处都用竹芯草拴住,只要手指头一勾就可以提起走。阿侯诗薇蹲在地上,用细长的手指去触摸鱼的嘴、鱼的鳞。

她正看着,一条足足两尺半的大白鲢扔过来,看起来足足有三四十斤,阿侯诗薇哇的一声,嘴都张圆了。

我们把那条鱼的头要了——就这鱼头也有五斤。焦家村和小渔村隔了一片田地,在小渔村做生意的人就过来拉客,说是能给我们熬一锅鲜美的鱼头汤,阿侯诗薇早就按捺不住了,把鱼头往店家一掷,就走在前面带路。

我们在小渔村渔家的堂屋里把那锅鱼汤喝得锅底朝天。这时候阿侯诗薇拍着自己的肚子大喊大叫,说:“不行了,这两天白白的减肥,这回又要长胖了!”

我说:“胖点好,肉感!”

她打我一下,然后拉我起来在小渔村转悠。

焦家村打鱼,小渔村却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傍晚时分,泸山上有火烧云,海面呈现着奇特的橘黄色。

此时此刻的邛海,能叫一个乐天知足的女人歌咏吟啸,能叫一个受苦受罪的女人虔心朝拜,能叫一个笃诚贞洁的女人祝颂神明,甚至于能叫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忧郁沉闷,叫一个忙碌焦虑的女人沉思深念。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侯诗薇那么放松,那么开心,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在海边的石径上走着时,一会儿伸伸手,一会儿弯弯腰,非常的自在得意。

相比之下,我是没有这份好心情了。对于我来说,我只觉得亏欠,好像每个人都是我的债主。我双手扶着海边的石栏杆,看着远处烟波浩渺,此时的阿侯诗薇,举动有种种形态,像千万种鸟儿飞翔时的姿势:海风吹来,她轻细的身子像一只飞向柳林的苍鹭;她沉静的片刻有如一只轻掠迅飞的燕子;她偶尔发呆,正是一只看着好像悬停在空中的小鹞鹰;她猛然惊醒,有如一只掠过水面的翠鸟,正一声不响地贴着海面飞向芦苇。

她有意无意地问我:“对了,国庆节去哪儿玩呢?”

我说:“哪儿都不去,没钱。”

她切了一声,说:“那我就不管你了,我要去成都。”

我噢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又像才想起什么,不无戏弄地问我:“咦,你那亲相得怎么样?”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没相成。”

她笑笑,舒了一口气,说:“噢?那怎么最近没看见你那个小彝妹妹了呢?”

阿侯诗薇一边弯腰一边若无其事地问我。

我说:“吃醋了,连电话都不接了。”

她呵呵一笑,然后踢踢腿又问:“是不是因为我啊,那妹妹可不简单!”

我说:“什么不简单,女孩子嘛总有点小气。”

阿侯诗薇一边笑一边就说:“你看人家背的那个包,PRADA的,我们一年工资都买不起。”

妈哟,我这倒还真没看出来!

阿侯诗薇说:“你小子哪去找来的富二代?真是艳福不浅啦,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而且还尽是些彝族妹妹!”

我笑笑:“说网吧里认识的,不过碗里的锅里我都没吃到。”

阿侯诗薇呵呵冷笑一声,回了声切。

我说:“她叫沙马子,还是个小孩子,没心眼,直来直去的。”

阿侯诗薇做转体运动,她看着远处的海,面带微笑,自言自语:“不过这个沙马子倒是非常喜欢你,人看起来也还不错,你小子好好珍惜吧。”

我听得一股醋味,想到前不久她在船上伏过来吻我的感觉,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

我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哥是不是也以为你和我在耍朋友?”

她睁大眼睛看了我一眼,说:“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要和你耍朋友,你还不愿意?”

我忙说不是,想解释又不知怎么开口。于是就问她说:“你怎么知道沙马子喜欢我?”

“我是女人呗,女人喜欢谁,直觉就会告诉谁,直觉告诉我,她喜欢你。”

我不作声了。想想,喜欢其实比爱容易,也更宽泛;爱却比喜欢深刻,也更让人筋疲力尽。阿侯诗薇喜欢我,我也喜欢她,这种喜欢很轻松,没有责任;沙马子与阿侯诗薇的喜欢不同,她爱我,更爱我的一切,爱我家人,爱我一无所有……只是,我爱不爱她呢?她太诡异了,我没法了解她的全部,甚至,是一无所知!

“喜欢一个人多容易,爱才难!”我说完,拿眼去看阿侯诗薇的脸。她似乎正在揣摩我刚才在想些什么。我笑笑,又说:“不过同样是彝族女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人家不像有些人,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就是画里的人儿,常常高不可攀,偶尔天外飞仙,男朋友肯定压力山大!”

阿侯诗薇扑哧一笑,抬起脸来说:“我至于吗,这样说人家。”

我看她今天很开心,接着问:“那你呢,男朋友都不介绍我认识一下?”

她似乎回忆了一下,很干脆地说:“我有啊,但你肯定见不到他了,因为连我都难得见他一次!”

我表示诧异,说:“不会吧,还异地恋啦?”

“不是,”她很干脆,“介绍的!”

我拿她开起玩笑:“我记得火把节那天在海边,你给我说什么来着,你要看上了他,就给他送好吃的,为他藏一坛酒,跟在他的背后,让他牵你的小手一路歌唱,夜深人静时一起去看流星雨。有没有这样?”

她摇摇头,苦笑。不知今晚的阿侯诗薇是不是在海边待久了也就忘了自己身居何处,仿佛就像嫁给一个汉人,却不学汉语。邛海之美丽精髓,之微妙灵感,并不能被她领略,她所得到的,仅仅是凄凉郁苍。

我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急忙岔开话题问:“那大学呢?你这么大个美女,不要告诉我大学没有谈过恋爱?”

“是谈过,成都娃娃,细皮嫩肉,我把他甩了”。

我笑:“咦,不是人家把你甩掉的吧?”

“屁,我如花似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甩谁嘛!”

我说:“算是吧,那现在呢?”

“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现在不是分手了!你呢,你那么大个帅哥,别说你大学没耍过朋友?”

我也很干脆。我说:“那是师姐,姐弟恋,不过一毕业她就把我甩了。”

阿侯诗薇笑笑:“想不到帅哥也会被人甩!”

跟阿侯诗薇突然聊到倩,我竟然有一种了却烦恼,放下一切的难得的平和。回想我和倩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也有过快乐,就像一首歌唱的:与你相逢其实就像一个梦,梦醒无影又无踪,总是看了不能忘,总是过了不能想……明明知道不可以,让我痛苦为了你让我快乐为了你。是的,不管她对我的人生观、恋爱观、感情观有什么样的致命一击,这么多年来我还没有倒下,反而应该勇敢地站起来,并走出去。

“对了,我还有一问题,”阿侯诗薇继续问,“你为什么不在海河七号上班了呢?”

我又想到刘鸿,骨子里一阵刺痛:“我在那里把人打了!”

阿侯诗薇很惊讶:“为什么?”

我说:“我充好汉呢!”

“一定也是为一个美女吧?”阿侯诗薇问我。

我不说话,笑笑。我又想起为刘鸿打架那事来。刘鸿虽然很假,但我跟她的经历也不是一下就能忘得了的。我跟她都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她给我身体,我为她流血流汗,跟她在一起反而单纯,不用考虑什么,似乎也值得。

回去的车上,我和阿侯诗薇都不说话。只有风的声音在耳边吹过。

但我还是觉得没有说完,我对她说:“再说说你男朋友吧。”

阿侯诗薇面无表情,斜了我一眼,说:“没什么好说的,在机关上班,是个县里的干部,我们隔得很远,从介绍到现在,没有怎么在一起。不过,马上要调回城里升任市局副处了。”

我噢了一声:“他人怎么样?你们感情怎么样嘛?”

“官二代。感情嘛——谈不上什么感情,缺乏沟通了解。”

“那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没感情的人?”我直接插嘴。

阿侯诗薇冷冷一笑,长久的沉默过后吐出一口气来:“为什么,你们汉人不懂的。家支血脉薪火相传,家族血统纯正干净。这也是些没办法选择的事。”

我长久地沉默,车子从川兴一路向北,驶过高枧,大路中间有棵百年大榕。我突然感觉到阿侯诗薇的背后也有这样一棵庞大的树,那棵树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枝繁叶茂、浓荫密布,根须交错,不可撼动。

我叹口气,说:“那你快要嫁人了?”

阿侯诗薇换了个坐姿,面无表情地说:“彝族年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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