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钧宴依旧没说话,说得不错,的确麻烦,但却舍不得丢。
而且还蛮不讲理,一副天下人都负了她的模样,求他放了她,真以为他付钧宴非她不可了?
刑锐喝了一口酒,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浪荡不羁地对付钧宴说,“大哥,经验之谈,女人天生贱骨头,你越对她不屑一顾她越死乞白赖地凑上来,你要表现得有丁点儿在乎她,那顺杆爬的本事,分分钟能骑在你头上耀武扬威的。”
付钧宴在心里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小女人……就是被他给纵地,动不动就闹脾气,虽然张牙舞爪地小女人更勾人,但也允许挑战他的底线,居然,敢有离开他的想法,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真是要翻天了。
不过,对她不屑一顾她就会死乞白赖地凑上来?这个!付钧宴冷嗤一声,那死女人一定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苏诺是那种死乞白赖为达目的什么都能做的女人,为了安如兰不惜跟他跪了。
可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之后,她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叛逆着呢,稍有不顺心就能给你炸毛。
东方意味深长地对付钧宴举杯,“机会可只有一次。”
付钧宴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想起了早前东方的话。
那个女人今天挑战了他的权威,按他以往的性格就狠狠没有地教训她,但心里却半点伤她的想法,他心里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做得太过分,都让女人急眼了。
付钧宴回想起刚在苏诺的神情,那种疏离,陌生的情绪,让他想起来,心里都有点发慌。
几个男人胡乱的喝着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付钧宴是被电话吵醒的,家里的管家给他汇报苏诺搬家的事。
付钧宴幽深的眸子暗了暗,“听她的,满足她任何要求。”
电话那边,负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少爷,我瞧着少夫人精神不是很好,看样子是哭过了。”
付钧宴眉头皱了一下,等半天才幽幽地道,“恩……”
哭了啊……有多伤心呢?
那边负责人忐忑地等付钧宴进一步指示,却是长久的沉默,他很疑惑,少爷你这表现不正常啊,您不是应该赶回来安慰一下吗?
自己的女人眼睛都哭红了!作为男人,您不应该表达一下关心吗?
管家的双眼散发着八卦之光,随后乖乖的挂了电话。
付钧宴回家,苏诺离开,两个人擦肩而过,他管家把卧室封起来,他睡书房,那里,走进去便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冷清。
空气中都散发着寂寥,空空荡荡地房间里,付钧宴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先进浴室洗了澡,酒醒以后地头有些昏沉,打电话问了一下昨天那件事的后续处理,丢开电话他闭眼养神。
一切都很平常,并没有因为苏诺地离开有什么不同,反而,他认定,苏诺终究会回到他身边,随她怎么会,线始终在他手上,只要他想,那女人就得乖乖回来!
这个认知让付钧宴比较愉悦,因为这才是对的嘛。
闭着眼睛,付钧宴的思绪飘远,渐渐的睡意袭来,慢慢地他睡着了....
接着……他做梦了!
梦里地苏诺在荒无人烟的山坡上,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她在求饶、在挣扎,而那些男人笑得淫荡,撕开她的衣服,他气得肝都疼了,叫嚣着要杀了他们,他冲过去想要救她,但那些人当他根本不存在似得,奸污她让后杀了她。
他在一旁记得跳脚,苏诺你倒是反抗啊,你那么有本事,怎么就这么轻易被制服了。
“别……”付钧宴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望着窗外的阳光,有些怔楞。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苏诺这个时间应该到安如兰那里了。
付钧宴身上的浴袍被汗湿,洁白地床单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心里忍不住后怕,他开始后悔,是不是苏诺真的可能会遭遇这样的情况,因为他。
梦里的苏诺恨他吧,现在的她也恨。
付钧宴忽然有点恍然无措。
接着,付钧宴再也无法入睡,全部精力投入到后续处理上,不能放过任何对她有不轨之心的人。
相比付钧宴的劳心劳力,苏诺这边倒是一身轻松,在车上美美得睡一觉,睁开眼就到了安如兰住的地方。
跟曾经水深火热的生活比较一下,她现在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她和付钧宴之前,始于交易,中间也许有些令人心动的甜蜜,但终究是昙花一现,再终于交易,有始有终也算是完美结局,真的谁也不欠谁。
离开这里之后,苏诺明白,这个男人时好时坏都只存在记忆中了。
付钧宴在第二天也如常去公司上班,他没有提及过苏诺,就如生活中从未出现这么一个人,他一如往常地工作,看不出任何不同,除了那张更冷地脸和让人摸不透的脾气。
这是怎么了啊!少爷从来没有这么喜怒无常过,付铭作为付钧宴的左膀右臂,跟付钧宴接触最多的人,这几天完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在没摸清少爷异常原因之前,付铭行事谨慎小心许多。
这不,就连在跟付钧宴确认行程的时候都要观察少爷地脸色。
一天地行程确认无误,付铭打算离开地时候,转身多了句嘴,“少爷,少夫人身体好些了吗?”
话音刚落,付铭明显感觉到少爷身上的冷气不要命地往外放,他心里流泪,终于找到少爷不正常的原因了,代价有点大,“那个,少夫人身体不好,我打电话帮她去凌氏请假?”他试探地问。
付钧宴眸子里闪过有些一抹暗光,脸庞的神色莫测,“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
付铭一听,暗自咋舌,差点没跟苏诺说声走好,少夫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让少爷对你二十四小时盯梢。
付铭摸了摸额头地冷汗,连连点头,“是……马上安排下去。”
付钧宴抬眸扫了一眼面色有些扭曲得付铭,接着道,“让人小心点,别被她发现。”
“是!是!”付铭步伐不稳地退出总裁办公司,望了望外面晴空万里的蓝天。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少夫人你到底有多想不开啊,居然去惹毫无人性地少爷,那天晚上,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啊,他好奇死了啊。
虽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是付铭不会否认,少爷变态起来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让人专门二十四小时监控,少夫人,自求多福啊。
不管付夫铭怎么在心里吐槽变态地少爷,怜悯苏诺地遭遇,但是付钧宴安排地事他还是执行得非常有效率。
然后,付铭专门找了六个专业人士,分成三班,轮番在安如兰的房子那边盯梢。
第二天,三份细致得报告交到了付铭手上,接过之后,一点不敢耽误,趁热送到了付钧宴面前。
付钧宴认真地翻看了报告,越往后眉头皱得越紧,这个女人离开她过得倒是如鱼得水,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随手丢开报告,昂着头看着付铭,“让他们给我盯紧了,不能让她离开视线,要是有人对她出手,直接给我灭了。”
他的情绪平淡无波,却让付铭听得头皮发麻,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他连忙应下来,“是,少爷你放心,我会让人盯紧,绝对不会让少夫人掉一根头发。”
付铭现在算明白了,小两口闹别扭,少夫人玩离家出走,傲娇地少爷默默地让人保护,真!变态啊,弄得这么复杂做什么,接回别墅再拴在身边,哪个不长眼的敢找麻烦。
付铭心里吐槽面上一点不显,付钧宴很满意,“恩!下去。”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也一点不平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东西,我让你找付钧宴麻烦,两次都不了了之,要你何用!”
男人怒斥着下属,一双眸子不复存在平日的温和散发着浓郁的怒气。
下属低着头承受着,饱经风霜的面庞有一瞬间极致扭曲,见着心惊。
他清楚主人对付钧宴的恨有多深,那人一日不死,少爷心结一天就无法解开。
“主子,这些事急不得,付钧宴身后站的是整个付家,对付起来,需要时间。”
不,他不愿意等。
凭什么,他心爱的女人为他死了,付钧宴却可以跟别人成双成对!
光是想像都能逼疯他,付钧宴该用一生来赎罪,他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让苏诺死。”韩安沉着面庞,阴狠地命令道,身上散发出的疯狂在咆哮着,让付钧宴痛苦,他有着疯狂的执着。
“主人,请三思,您不能为了心头一时之气,毁了韩家这么多年的家业,你怎么对得起家主地栽培,您一个轻率地决定,会让地下的人无辜丧命。”
韩忠顿了顿,又轻声安抚道,“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苏诺咱们暂且不说,咱们最终目的是掰倒付家,让那人一无所有。”
韩忠失望得无法言说,胸口更是憋闷地厉害,可韩安毕竟是主,他是仆,他再失望也只能轻言相劝。
“主人,你这么聪明,就算我不说你也清楚,因为急切,就赔上整个韩家不值当,苏诺,这时候无论如何动不得。”暗想,为了一个女人,平日里精明地少主都变成什么样了,她早死,对韩家来说,也算是一种幸运。
韩安沉默,眼眸里黑沉如死水,无情无欲。
“付钧宴地事,我心里有数。”冷静下来的韩安冷声道,没有理会韩忠不赞同地神情,“你该清楚,付钧宴的s集团就是压在头上地一座山,有他在,韩家的野心就别想实现,你更该清楚,我们现在已经和付钧宴撕破脸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地已成死局,现在我们只能先法制与人,在他还没找出我们之前,狠狠地在他心脏插一刀,这是唯一的生机。”
“主子……”韩忠惭愧地低下头。
韩安摆手,示意他闭嘴,接着以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父亲从小就教导我,面对敌人,讲究一个狠,还有抓住时机,你跟在父亲身边多年,你觉得,换做是他,会跟我做一样的决定吗?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场豪赌,输了倾家荡产,赢了荣华富贵。”
韩安恭敬地弓着身子,恭敬虔诚地道,“人老了,开始怕死了,少主勿怪,您打算怎么做,请吩咐。”
韩安向他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一番,韩忠频频点头,最后道,“那主人,苏诺搬离别墅的事,要不要操作一番?”
现在韩忠再不敢擅自做主,一不小心坏了主人地大事,怎么对得起老主子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