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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飞头獠

夜归的渔夫在海边弃舟登岸,胳膊粗的缆绳系在了船桩上,在风浪鼓荡之中稳稳拽住了船身。当他转过身来,月光照亮了海滩上的积水,满地耀眼的银光流溢,这为渔夫照亮了回家的路,也指明了路上需要躲避的水洼。

渔夫的夜归之路光华夺目,但却密布陷阱。海上的岁月,已令他能够应付自如,甚至连海滩上的每块石子都熟记在心。每当有人碰坏了石子的方位,渔夫心里都暗暗不快,他会找到石子,放回原位去。海滩的布局多年不变,都是这个渔夫的功劳,或许,与之性格相似的渔夫还有很多。

渔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海滩,耳边忽听得咀嚼吞咽之声,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其时,明月在天,海滩上但凡湿处皆是白亮一片。就在这片湿而亮的广阔海滩上,有个球状物体连飞带跳,几乎是贴着地面骨碌过来。渔夫定睛细看,却是一颗人头在满地翻滚,把海滩搅得泥水四溅。这颗人头伸舌在泥水中翻搅,翻不动之处,就用脖颈的断茬来推开泥土,从中翻出小虾小蟹,便吞在口中大嚼,不断有蟹螯和虾须从嘴角漏出来。

渔夫赶紧在原地半蹲着身子不动,借着月光朝前看去。只见这颗人头自脖根处齐刷刷截断,断面白净平整,脸上则被淤泥覆盖,看不清相貌。只见他双眼微闭,露出两条细缝,散发出微弱的目光,仿佛大睡初醒。头发则披散着,更显狰狞,唯有一张嘴咀嚼不止。唇后的牙齿白亮,附着了虾蟹的残骸,掺着泥浆的虾蟹汁液从他嘴角流下,滴在海滩上的水洼里,打碎了那些光洁的镜面。于是,海滩上散发出环状的奇异波动,漫长的海岸线也随之摇晃起来。这片海与陆地的过渡地带吹弹可破,仿佛随时都会塌陷到海中。

这颗来历不明的头颅凌空飞来,跳跃在滩涂之上。脖子在泥里凿出一个个圆坑,这是头颅在海滩上留下的足迹,所以这颗头颅上总是泥水淋漓。嘴里嚼碎的虾蟹,散发着热烘烘的腥气,冲着渔夫直吹过来。这样一颗头颅在海滩上跳跃而来,像一只落地的皮球,充满着欢快的触地节奏。原本就脆弱的海岸,此刻正在不住抖颤,渔夫仿佛置身于深渊之侧。

渔夫吃惊之时,还没有忘记转身飞跑。他想尽快逃离海滩,便发疯似的疾奔。虽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但那颗人头充耳不闻,并没有追赶渔夫,仍在泥涂中翻找虾蟹,继续在那些明亮的水洼之上飞行。夜晚的海滩上又响起了咀嚼之声,把渔夫的双耳覆盖。

渔夫连滚带爬,跑回了自己的家。正像所有遇到鬼怪的人一样,这个渔夫回到家后因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大病一场,连日高烧不醒,并伴随着胡话。病了许久,渔夫才醒来,半年后才能下地活动,并把他的奇遇讲给别人听,于是世上有了这样的传说。

渔夫遇见的怪物,就是常在海边出现的飞头獠。所幸,飞头獠并不伤人,只顾低头寻找虾蟹,只盯着遍地水洼的海滩,眼里只有虾蟹,对人却视而不见,因此,那个晚归的渔夫才能全身而退。

飞头獠多生在海滨的普通人家,平时如常人一样劳作,他也不知自己是飞头獠。他和常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且往往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做着最卑贱的工作,因而不为人注意,谁也不知道他身上潜藏着妖魔式的裂变—夜里睡下之后,脖子上就会自动溢出一道红线,在暗夜里传来血气翻涌的“咝咝”声。起初他的脖子上出现一个红点,之后,红点迅速蔓延开来,变成绕脖颈一周的红线。这条红线在不断翻滚的血气中累积到了黑紫色,不断冒着气泡。每到这时,他的头颅会沿着这道红线齐刷刷地断开,完全与身体分离,没有任何声响。然后,这颗头颅在黑暗的房间里冉冉升起,一直飞出窗户,飞到海滩上去觅食。

天快亮时,飞头獠便急急飞回,找到沉睡中的身子,自动对齐脖颈,头颅又长回脖腔上,只留下一条暗红的线。在天亮之前,红线就会自行隐退,脖颈光洁如初。在整个断头的过程中,丝毫不落血迹,脖子断处也毫无伤痕,而是为一光滑平整的截面—血肉在断颈的瞬间被封存,以防沿途有血水喷溅。难为他在睡梦中还想得如此周全,难怪他的妻子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妻子与他可称得上般配,因为他的妻子总是一觉到天亮,睡得死死的,打雷也不会把她惊醒,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看到身边躺着的无头的躯壳,也只有这样,飞头獠才会放心飞出去,毫无挂碍。或许,每一个飞头獠都有这样一个妻子,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觉得腹胀如鼓,以致早饭和午饭都吃不下。他自己也不知是夜里吃饱了虾蟹,洗漱时见镜中之人满头满脸的淤泥板结,更是大惊,一摸自己头上,泥沙纷纷落下,也不知在何处弄了这一头泥来,轻轻叩齿,则有满嘴沙砾脆响,脖项间也有淤泥覆盖,板结为痂。

这是他第一次在梦中飞颅而去,醒来后连自己也感到吃惊。他忙取来水漱口,取毛巾来擦脖子。漱口水和毛巾都成了黑的,他心中暗自惊异,却不知缘故。四处求医问药多年,也不见好转,每天早起还是这样,后来想到此病虽然怪异,好在并无疼痛。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也不去理会,只是勤加洗漱罢了。他从此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每天在脖子上揩下的泥沙,尽数倒在了自家院门外。多年以后,这些泥沙在他家门前堆成了尖顶的沙丘,这沙丘见证了他的头颅在海滩上跳跃前行的无数个夜晚。随着沙丘的生长,飞头獠也在老去。盘旋递增的沙丘,仿佛把时光给抽走了,可惜他自己还没明白这沙丘中的力量。他的妻子曾把沙丘铲走,当天夜里就起了一阵大风,被铲掉的沙丘又吹回到了原地。他的妻子连铲几次,只得放弃,因为沙丘最终还是被大风重新带回来了。可见,沙丘和飞头獠难舍难分,它不断生长,眼看就要高过墙头了。

你可知道,每一个飞头獠的门外,大抵都有这样一堆来自海滩上的细沙。沙丘的锥尖在院门下的旋风中崩坏,朝四下里滚落下去,旋即又会有新的锥尖生成—早上,主人又倒出了泥沙,如此往复不断。久而久之,飞行在外的头颅可借助沙丘找到回家的路,因那沙堆里面仍然隐藏着海滩的气息,以及无数个海上夜晚的记忆,有人甚至在沙丘里听到了隐隐的潮声。

许多年后,有一个游方道士来到海滨,在渔村里四处化缘。道士走到这户人家的门外,赫然看见了那个沙丘。彼时正有微风拂过,沙丘上有一股细小的颗粒滚落下来,这一切都瞒不过道士的眼睛,世界在他眼中被无限放大。在他看来,沙丘上滚落的沙粒,无异于高山上隆隆滚下的巨石。他侧耳细听,只觉沙丘内风雷激荡,继而有水声遮蔽了天地,险些把道士吞噬。道士怔了半晌,不住摇头叹息。他并未上前叩打门环,而是摇着拂尘走远了。他边走边唱着歌,沙丘在他的歌声中重新凝聚,滑落的沙粒又纷纷回到巅峰,新聚成的锥尖似麦芒一般虚弱,在风中摇摇欲坠,把道士的心也给搅乱了。他急忙收敛心神,片刻间就恢复了平静,再看那沙堆,也定立不动了。

飞头獠的命运,被那个不起眼的云游道士看破。而那个道士却没有去打扰飞头獠在世间的平静生活,这似乎才是一位真正的高人的所作所为。他保持沉默,继续云游。在暮色四合的渔村里,只留下道士的一支难解的歌,被夜色冲得支离破碎。那支歌似乎在默默祝福飞头獠,希望他能在尘世获得幸福。

除了那个道士之外,还没有人知道飞头獠的秘密。他白天为人佣工,被呼来喝去,心中暗自气恼,而他的同伴们则唯唯诺诺,毫无不平之气,甚至越受苛责,越存敬畏,这令他大为不解。这都是些什么人—他心里想。他哪里知道,他和他们并非同类。直至夜间,他才重获自由,摆脱了肉身的羁绊,完全忘记了在尘世间的身份,开始了海上的遨游。

并非人人都有他这样的异秉—世人多数碌碌无为,被生活奴役,并且心安理得,一心拱卫着得之不易的奴隶身份。没有神通,便也没有痛苦,大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一生。飞头獠肯定会羡慕这些人,怎奈神通天成,无力扭转。

夜晚赋予他莫大的神通。他在夜里飞过了村庄,飞过了白日里尘土飞扬的街道,一直飞向了海上僻静之处。他白天厕身于庸常无奇的人群之中,又有谁能知道他的过人之处。那时,他正在人群中,随着人群向前滑行,和人群一道流淌着,额头和鬓边的汗水如同雨天屋漏的泥痕,盘曲着流淌,在下巴上滴落。那时节,他在尘埃中行走,世间的尘埃把他覆盖。最大的轻贱莫过于此,他与众人一起领受。

那些不为人知的夜晚过去很久了,飞头獠仿佛一直飞在夜空里。他不声不响,咬牙忍受着脖颈断茬处的凉风侵扰。耳间的风声,犹如惊雷滚动,于是,他的飞行长期伴随着风雷之声。这颗头颅,早就成为海上之夜的一部分。如果海上的夜晚缺少一颗悬浮的头颅,那海上的夜将不再完整。

于世上众人而言,夜晚只是昏睡,除了昏睡,还能有什么呢?而在世上众人的睡梦深处,他的头颅却飞出窗户。在撞开窗扇的时候,他感到一阵头晕,头颅微微旋转,紧接着,从窗台上失足坠落。所幸,他以双耳为翅,不及落地就再次腾空飞起,飞翔在海天之间。沿途留下细微的蜂鸣声,是耳廓震动留下的回声。如果有人在夜里走在街上,会以为头上经过了一只振翅飞行的粉蛾,完全不会理睬。他的行踪如此隐秘,以至于无人知晓。

当他有了这样的本领,世间的一切尽可原谅。对自身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命运,也大可付之一笑,丝毫不去计较,因为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然而,命运仿佛在和他开玩笑—他在尘世间行走的时候,丝毫不知自己有解体飞天之能。他在白天便忘记了夜晚,同样,他在夜晚便忘记了白天。白天和夜晚的世界互不干扰,他的人生因此而比别人多了一重。而且,他还免去了角色转换所带来的困惑与不适,也不知这究竟是喜还是悲。

这一夜,远处的潮声响起,飞头獠又想飞到海滩上去。他的脖子上便生出了一圈红线。当时天已渐凉,门窗关得严实,飞头獠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最后撞破窗纸飞了出去。他的妻子听到窗纸的破裂声,在梦中翻了个身,无意中把被子盖上了丈夫的脖颈,然后又沉沉睡去了。一夜睡得香甜,她丈夫的脖颈掩埋在层叠如山岳的棉被里,她却毫不知晓,这无疑是一场意外之灾。

黎明时分,丈夫的头颅飞回来,急切中找不到脖颈,在空中绕着房梁飞转,天亮时倒地毙命。待他的妻子醒来时,发现他身首异处,才知他是传说中的飞头獠。惊惧之下,飞头獠的妻子连日精神恍惚不定,每见人便大惊。在她眼里看来,所有的人都没有头颅,人流滚滚的街道成了最为恐怖的所在。从此,她闭门不敢见人,也不敢照镜子。不久,她也病逝了。飞头獠的妻子迟早会迎来这一天的,她和他互相撞破秘密,然后因对方而死。

然而,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

原来,飞头獠不但能飞出头颅,还可飞出双手—可见他的头脑和双手不受世俗牵绊,都是自由的,这使他在他自己的年代里迅速退居为边缘人。在他的年代里,只有固定的木头脑壳才能获得幸福。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夜里,这个人刚刚躺下,就进入了沉睡状态—鼾声便把它白日的疲惫集束式排放出来。鼾声响了不多久,他的身体就发生了断裂式的变化—他的双手和头都齐刷刷离开了身子,头还在脖子上恋恋不舍,处在似断未断之间。这时,他的双手早已飞离手腕,把头颅稳稳托了下来,就像捧起祭坛上的樽俎。鼾声戛然而止,尘世间劳作带来的疲音荡然无存。双手合力把头颅抛出了窗外,紧接着,双手也紧跟着飞了出去。

就这样,他的头飞向南海,左手飞向西海,右手飞向东海。它们在窗口分手,顷刻间已到万里之外。当天夜里,适逢东海和西海都起了飓风,他的双手被吹到了海外,迟迟未归,只有在南海的头颅离家最近,虽未遇到大风,却在回来时找不到脖项。一连串偶然的变故,终究铸成了悲剧。每一个飞头獠迟早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或许早一天,或许晚一天。在他最后的几次起飞中,似乎心中有所预感。这几次解体飞走,头颅和双手都要绕着屋子盘旋三匝,因为这有可能是最后的离别。

在飞头獠的身上,你能看到与海有关的漂泊与哀愁,种种未料的危险结局,亦是远行之人必须付出的代价。

当那些飞来飞去的手和头颅忽然出现在夜晚的海边,又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此受惊落水。受惊者直接昏厥在泥涂之中,全身被泥水浸透,径直躺到天光大亮,才被海上初升的烈日叫醒。当受惊者倒地之后,飞头獠在空中的头颅旋转着放声大笑。彼时他正飞在潮间带,他的笑声分为两股:一股传向大海,一股传向陆地。于是,四下里便都是笑声了,落水者的惊惶被忽略不计。

入殓时,你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到那人的头颅已经缝合到脖子上,被小指粗的麻线缝接在一起。这使他的头颅看上去像是歪在了一边,双眉紧皱,显然是极为不适。入殓师手艺太差,缝合时对歪了位置,情急之下也没人理会,只好将错就错,草草缝合了脖颈。他颈上密集的硕大针孔,被麻线塞得满满的。你看到不顾一切的莽力,正把脖颈强行拼接起来,缝合处留下一道红线—这道红色的闪电耀人眼目,在以后的许多年里,它常把你从噩梦中掀起。

经过一番粗暴的缝合之后,不知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他的头颅还能否飞出棺外?

许多年前,你在葬礼的现场目睹了一个飞头獠入殓的全部过程。你为他死后的生活暗自担忧,居然替他伤心起来。你仿佛看到了与自己相似的命运,生就的神通成为致命之恸,麻绳似乎也缝在你的颈上,让你无从逃脱。你甚至产生了错觉—你就是飞头獠,你悼挽的正是自己。一念及此,不禁悲痛欲绝。你在恸哭之后抬起头,看到那死者的两只手在腕处齐刷刷断掉了。椭圆形的断腕处光洁如镜面,把灵堂内的黑暗灼破了两个窟窿—他的两只手失落在海外没有回来。两只断腕从袖中探出,没有等到两只手回来,他仿佛并不甘心。

筹划葬礼的阴阳先生分开看热闹的人群,急急跑上前来,把死者的丝绸衣袖使劲往下拽了拽,两片明镜似的椭圆形断茬立刻隐入了黑暗。下葬时,死者的手腕上被安装上槐木雕刻的手—两片长方形的薄木板,刻出了浅浅的四道凹槽代表指缝,五指看上去长短粗细完全一致。如此简陋的手,被强加到他的身上。

直到有一天,人们听到从他的墓室里传来木板拍打的声音。由轻到重,到最后变成了毫不间断的爆响,棺木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那是他的两只木手在挣扎,指尖还频频击打在棺顶及两壁。他失落在海外的两只手回来了,要回到原身。

他的两只肉手居然掘开坟头,掰开棺材盖,一尺多长的铁钉也纷纷迸出,蜷缩成一团团废铁。他的两只手飞入了棺中无边的黑暗。甫一进入,顿觉彻骨的冰凉,十个指甲险些被冷风掀掉,那是来自冥河的阴寒之气。两只手并没有因此而停止飞行。它们在海外流浪已经太久了,不知它们赶了多久的路,一门心思赶回来寻找原身。此刻,它们正和两只木手做着殊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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