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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几度风雪几度春(正集)(3)

三十二

拉着棺材的卡车停在了大队部门口,惊动了村里的好多人,纷纷向卡车跑来。正好这时云务本、潘枝荣和奚铁锁满头大汗跑回来。

苏金香下了卡车,一看见云务本就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云务本的领口,又哭又骂。

苏金香:“你这个害人精呀!平白无故买回个你爷爷来,把我家害得好苦啊!这可真是塌天大祸呀!你让我们怎活呀!我和你拼了!”她边哭,边骂,边用头向云务本撞去。

云务本一面退让,一面劝慰:“金香,你冷静冷静,事故已经出下了,一切问题咱们慢慢解决……”

这时潘枝荣、奚大婶等人也过来劝解,有的说:“金香,这完全是偶然事故,怪不得务本。”有的说:“金香你是个明白人,先消消气!”人们连拉带扯,好说歹说,总算把苏金香拉开了。苏金香跪在地上还在不住声地嚎哭,女人们也陪着流泪。

云务本向彭云山说:“云山哥,你赶快到存厚叔家去招呼,这打击太沉重了,防止老人家出事。”他回头又向一些年轻后生们说,“大家动手,先把灵柩卸下车来。”他说着首先爬上卡车,动手搬棺材……

三十三

葛存厚家小炕桌上放着一张《县小报》。通栏标题:《向舍己救人的葛二宝烈士致敬!》

一封封感谢信、慰问信堆放在桌上。

三十四

送殡的行列从村街上走过。

前边是云彩霞捧着葛二宝的遗像,相框上披着黑纱,小学生们抬着各色花圈,打着挽幛,挽幛上写着“舍己救人”;接着是民间乐队,不停地吹奏着哀乐;然后是胸前戴着白纸花的云务本、潘枝荣等干部们抬着灵柩。灵柩上罩着棺罩,最后是送殡的亲友、邻居。苏金香身穿孝服,由奚大婶、范仙梅搀扶着,边走边哭。在哀乐声中,所有的人们都不住地揩眼泪。

三十五

山坡上,烈士碑前边不远处是一片坟地。葛二宝的灵柩已去掉棺罩,棺材停放在挖好的墓坑旁,四周摆满了花圈,苏金香爬在棺材上嚎啕痛哭,奚大婶、范仙梅等人流着眼泪在劝解。旁边站着一些拿着铁锹、绳索的男社员,正准备下葬。

葛存厚像傻了一样,呆呆地坐在烈士碑前,云务本、潘枝荣等干部们围着他劝慰。

云务本:“大叔,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葛存厚:“我哭不出来,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潘枝荣:“大叔,你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我们一定照办。”

葛存厚:“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二宝的名字也刻在这上头。”他指着烈士碑说,“和他哥大宝的名字刻在一起。”

云务本:“支部已经开过会了,大家公认咱二宝是舍己救人的烈士,一致同意把他的名字刻在碑上!”

葛存厚:“年轻轻的,可惜我不能替他。”他回头又向云务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我知道你心里也很难过,可是我不会怪你。”

云务本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三十六

云务本呆呆地坐在庙院里台阶上,院里挤满了人。静听公社主任昌永泰在宣读县委文件。

昌永泰:“关于云务本所犯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问题,县委已经做了批示,县委的批示是:‘云务本同志的错误相当严重,态度十分不好,实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决定给予留党察看二年处分;取消劳动模范的光荣称号;撤销支部书记职务,就地劳动改造,以观后效。关于北堡支部书记一职,暂由潘枝荣同志代理。’云务本你有什么意见?”

云务本呆坐在那里,一声没吭。

会场里,人们都用吃惊的眼光望着云务本,谁也没有动一下,只有苏金香一个人鼓掌,彭云山狠狠盯了她一眼。

三十七

库房里。彭云山坐在麻袋上,一手拿着半条老黄瓜,一手抓着个酒瓶子,一个人在喝闷酒。

葛存厚推门进来。

葛存厚:“半晌午,你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

彭云山:“心里不痛快,借酒浇愁,你不来一口?”

葛存厚接过酒瓶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为啥不痛快,看不顺对务本的处分!”

彭云山:“老哥,你算说到靶心上了。你觉得给他这么重的处分,公道么?你不了解云务本这个人?”

葛存厚:“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给地主凤承祖家当长工,他是我手下的小伙计。抗日战争时候,他和我大宝一块当民兵,解放战争又一块去支前。在抢救伤员的时候,大宝中了飞弹,牺牲了,是他把大宝背回来的。”

彭云山:“解放以后这些年来,他为全村群众干了些什么?”

葛存厚:“用不着你考我,事情在那儿明摆着哩,众人的心里都有一本账……”

彭云山:“可结果落了这么个下场!”

葛存厚:“不过金盆打了,分量还在哩。”

彭云山:“我真不知道务本能不能经受住这样严重的打击!”

三十八

云务本家里。云务本把镶有“劳动模范”奖状的镜框,从墙上摘下来,猛然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玻璃全碎了,当他再摘第二块的时候,被范仙梅拦住了。

范仙梅:“她爹,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不该拿这些奖状撒气呀!这是用一滴滴心血、一颗颗汗珠换来的!咱们从互助组到合作社,下了多大辛苦?受了多少罪?为了走集体化道路,贴进去了半份家产,一年四季风里来雨里去,脏活重活扑到前头,分配享受躲在后头,累死累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要改变家乡穷困落后的面貌?为了让大家共同过富裕的生活?……”

在范仙梅说话的时候,出现了以下画面:

云务本挥动着特制的大镢头,光着膀子,在前边刨地。范仙梅跟在后边,点籽儿。

云务本把两袋粮食绑在推车上,范仙梅从手腕上脱下一对银镯子交给他。

云务本买回一头毛驴拴在柴棚下,范仙梅欣喜地给驴喂草。

云务本和驴共同拉着一张犁在耕地,掌犁的是葛存厚,后边是身戴重孝的奚大婶和十岁的奚铁锁在点籽儿,远处是担着饭罐走来的范仙梅。

范仙梅拉着毛驴走进庙门,驴头上绑上一朵红纸花。庙院里站着好多人,正殿廊檐下贴着北堡农业社成立大会的会标,云务本和潘枝荣正忙着登记报名入社的人名、财产。

春天,云务本领着社员们在平田整地。

冬天,云务本领着社员们在打井修渠。

清水流进了干旱的庄稼地,禾苗挺直了腰杆……

范仙梅:“难道这些奖状是偷来的?是骗来的?是假的?”

云务本:“不是劳模了,还挂这些干甚?”

范仙梅:“不愿意挂就摘下放起来,让后辈儿孙也知道,这点集体家产来得不容易!你常说,一个共产党员,要经得起各种挫折、各种考验。难道从今以后,你就躺倒不干了?”

云务本:“我没那么说,也没那么想,只是肚里憋了口气!我怕生产塌下来……”

范仙梅:“不是让枝荣哥代理支书吗?”

三十九

潘枝荣和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蹲在院里吃饭,院子里到处是柴柴草草,又是猪,又是鸡,潘大嫂一面喂猪、喂鸡,一面和丈夫说话。

潘大嫂:“他爹,自从你当了队长,这些年来,家里的事全落到我一个人身上了,碾米磨面、喂猪喂鸡、担水做饭、抱孩子、洗衣服……哪一件也没靠过你……”

潘枝荣:“你摆什么功劳?”他在外边从来不发火,可对妻子说话,态度却有点生硬,“我每天是赶集看戏去了?还是坐到树荫下歇凉哩?”

潘大嫂:“我说的不是这。你干工作,我从来没拉过你的后腿,可如今,你竟然要当支部书记,你也不称称自己的分量,揽下这么一堆瓷器活儿,你有那金刚钻吗?”

潘枝荣:“你当这是我想戴这顶愁帽?这是组织的决定!”

潘大嫂:“那你就不会推掉?云务本辛辛苦苦干了十年,本事比你大,能力比你强,结果落了个什么下场?炒下的豆子众人吃,打破砂锅一人赔……”

潘枝荣:“别再叨叨了,我心里够烦的了!”他说完,扔下饭碗走了。

四十

云务本家屋里的奖状都已去掉,地上的碎玻璃已扫除干净,云务本的气也消了,他正和潘枝荣在心平气和地谈话。

潘枝荣:“……这副担子,我可实在挑不起来。”

云务本:“从五二年十五户人家办初级社,咱们就在一块共事,我还不知道你的能耐?”

潘枝荣:“我是说,没有你,我遇事就缺少个主心骨。”

云务本:“虽然我受了处分,不是干部了,可他们还没有开除我的党籍!”

范仙梅:“枝荣哥,务本能站在一旁看你的笑话吗?”

潘枝荣:“当然不会,可现在的事情真难办啊!比方说:集体的猪调走了,粉坊里的家具也调走了,副业怎么搞?今天来了电话,又要调明朝去万头猪场当场长……”

云务本:“只要明朝愿意,那就让人家走吧!”

四十一

葛明朝推着自行车,从里院牌楼里走了出来。这宅院子虽然已经破旧了,但仍然可以看出当年的威风气概,前院是个空场子,东西两面是一些粪堆、厕所、猪圈,南边是几间破旧的瓦房和大门。葛明朝在下台阶的时候,自行车架上绑着的行李卷颠歪了,他把自行车支起来,准备重新捆绑,住在南房里的凤承祖走了出来。

凤承祖:“恭喜你高升!”

葛明朝:“一个猪场的场长,芝麻大的官……”

凤承祖:“不管怎么说,总是公社一级的干部了,又是独当一面。自古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哎,你这绳子不行了。”他说着从门口墙上摘下一条绳子来,边帮明朝绑行李,边又说道,“我看你也该续弦了。”

葛明朝:“什么续弦?”

凤承祖:“就是再娶个老婆嘛。你还年轻,总不能老打光棍啊!”

葛明朝:“咱们是里院外院,我家的事你还不清楚?前年我女人和我吵了一架,她上了吊……”

凤承祖:“知道,知道,她娘家讹了你七百块钱,唉!女人就是心眼窄,男人在外边找了点野食吃,无伤大雅,过去三妻四妾者有的是,嗨,嗨,看看,我又说起落后话来了。我是想说,我倒是给你看下个对象。”

这时他们把行李绑好,两个人蹲下来抽烟。

葛明朝:“谁家?”

凤承祖:“隔壁院里,葛存厚老汉的媳妇。”

葛明朝:“苏金香?唉,我倒也思谋过,可她能看上我?”

凤承祖:“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葛存厚两个儿子都死了,你先过继给他,虽说已经出了五服,可总是一个葛字掰不开呀。那小媳妇最听她公公的话,第一步成了,就不愁第二步,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葛明朝:“平素我们走得不近乎,非有个得力的说合人不成。”

凤承祖:“我的成分高,一说准坏事,就是托别人说,也难。他是我多年的长工,他的脾气我清楚,吃软不吃硬,你以后多在他面前尽点孝心,自古道:攻心者为上策。”

葛明朝心领神会,微笑着点了点头,推上自行车走了……

四十二

潘枝荣拉着种马在街上溜达。云务本正在井上打水,他看到潘枝荣愁眉不展地走过来,忙招呼了一声。

云务本:“枝荣哥,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潘枝荣:“正想找你商量商量。”

云务本:“什么事?”

潘枝荣:“不少人提出来要卖它。”

云务本:“卖种马?”

潘枝荣:“使役,没人敢使;配种,没人愿干。”

云务本:“没人愿当配种员?我当!”

四十三

清晨。云务本骑着种马在野外奔跑,村子里冒起缕缕炊烟,他在村口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拉着浑身淌汗的种马,向村里慢慢溜达。

奚铁锁担着一副空桶到井上去挑水。

奚铁锁:“务本哥,天这么早,上哪去来?”

云务本:“种马天天都得跑一跑,这样精力才旺盛。”

正说着,来到了挂有“光荣烈属”牌子的葛存厚家门口,正好碰到苏金香担着空桶从门里出来。

云务本:“金香,你公公这几天病好点了?”

苏金香恶狠狠地朝云务本看了一眼,随即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退回门里去了,空桶在门框上碰得乱响。

奚铁锁:“这女人,太过分了!”

云务本叹了口气:“唉!也难怪她,好好一家人……”

四十四

饲养院里。饲养员彭聚才把配过的母驴拉回槽上,云务本把种马拴在拴马桩上,他蹲下来,奚铁锁给他浇水洗手。看热闹的人陆续走散了。

奚铁锁:“就只给这两头母驴配?”

云务本:“只有这两头发情的。”

奚铁锁:“冬天能不能配?”

云务本:“大牲畜只有春、秋两季发情,这和猪不一样,不是一年四季都能配种。”

彭聚才:“铁锁,要是让你当配种员,说不定你还要给叫驴配哩!”

众人哄笑,奚铁锁红了脸。

奚铁锁:“你给狗配去吧。”

潘枝荣:“铁锁,你要真有心思当配种员,就跟你务本哥学吧。”

云务本:“你比我文化高,将来还可以到畜牧站学点人工授精的新技术,用不了几年,咱们就会骡马成群,山下米粮川,山上花果园。”

奚铁锁笑了。

四十五

初冬的田野。云务本在村边一片苗圃里给果苗培土,南堡大队长郎志忠走了过来。

郎志忠:“呀,你还有心思摆弄这些苹果树苗,这能推广开?”

云务本:“你等烈士碑前的那十棵苹果树结了果子,不用动员,群众就会干起来。”

郎志忠:“老伙计,我知道你对处分不服气,对困难也不服软!”

云务本:“人要没有点志气,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郎志忠:“我就服你这一点。”

云务本:“哎,老郎,你们南堡如今怎么样?”

郎志忠:“病老头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自从你小舅子范子玉吹牛皮吹来辆拖拉机,吃到了甜头,去年继续吹,最近又当上公社委员了,一人出名,众人挨饿。”

云务本:“你怎么样?”

郎志忠:“我?老实说,我这大队长是聋子的耳朵,样子货,既没你那骨气,又看不顺这股歪风,只好在肚里怄着。”

四十六

村里街上。苏金香端着半簸箕软米,来到了碾棚下,奚大婶赶着小毛驴正在碾谷子。

苏金香:“大婶,你快完了没有?”

奚大婶:“快了,这一遍下来就完,你是碾什么?”

苏金香:“糕面,后天是我公公的生日。”

奚大婶:“难得你这样的孝顺媳妇,可惜……”她把下半句话咽回去了。

苏金香叹了口气,她把簸箕放在砖台上,站在碾棚下,呆呆地望着不远处拴在小木桩上的那匹种马,脸上渐渐现出了怒容。她忽然捡起半块砖来,猛然向种马砸去。

受了惊的种马,发疯似的嘶鸣、蹦跳,终于拔起小木桩奔跑了。

苏金香和奚大嫂都吓得惊叫起来。

四十七

正在苗圃里和郎志忠谈话的云务本,忽然听到村里传来一片喊声:

“马惊了!”

“快拦住它!”

云务本立即扔下手里的工具,向村里跑去,刚跑到村口,正好碰到受惊的种马奔来。马一见有人拦阻,转头又向村里奔跑。云务本猛扑过去,抓住了拖在缰绳上的那根小木桩,云务本趴倒了,马拖着云务本在街上继续奔跑,扬起一片尘土。

一些女人、小孩惊叫着向两旁躲闪,凤承祖从半开的大门里探头望了一眼,立即又闪回去了。正在街上晒太阳的葛存厚,看到马拖着人跑过来,立时站了起来,“吁,吁”喊了两声。马终于站住了,他把缰绳交给另一个晒太阳的老头,慌忙把满身尘土、满脸血污的云务本扶了起来。

葛存厚:“呀,是务本!要紧不要紧?”

云务本:“不要紧,只擦破了点皮。”

四十八

云务本头上缠着一条白布,半躺在行李上,家里坐着几个来探望他的人。

潘枝荣:“我说这事就怪彭聚才,他是饲养员,怎能把这么烈性的马拴在拴毛驴的木桩上!”

奚大婶:“我说就怨金香,平白无故砸了一砖头。”

云务本:“不是平白无故,她心里怄着气哩!”

正在做饭的范仙梅:“我说大嫂,金香砸马的事,从这儿就都压在舌头底下吧,免得传到存厚叔耳朵里,惹他生金香的气。”

奚大婶:“仙梅,你可真是个明理人!”

四十九

葛存厚屋里。苏金香炸完了油糕,炒好了菜,还热了一壶酒,一齐摆到小炕桌上。

葛存厚:“务本最爱吃油糕。金香,你去给他送上一碗。”

苏金香:“给他送?凭啥?”

葛存厚:“他如今倒了霉,又受了伤。再说,我害病的时候,他家送来不少吃喝,礼尚往来嘛!”

苏金香无可奈何地往碗里夹了五个油糕,端着碗走出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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