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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奉符县,满地黄金。乾封县,遍地尸骨。

说来也怪,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宋真宗大宗祥符元年封禅泰山后,将乾封县改名为奉符县),承接了如此多的历史。秦始皇来过,汉武帝来过,汉光武帝来过,唐朝高宗、玄宗也都来过此地。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封禅”。

封禅是了不得的伟业,从始皇帝起便制定礼制,整修山道,自泰山之阳登山。在岱顶行登封礼,并立石颂德。坊间传说,唯有一代明君,才能登泰山进行封禅,以表示帝受王命于天,向天告太平,对上天佑护之功表示答谢,更要报告帝王的政绩如何显赫。

“呀呀个呸的,百姓都快饿死了,封禅封禅,封它个球!”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手握大刀的壮汉破口大骂。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按理说,店小二应该劝阻,免得被官家听去误了生意。可是,眼下乾封县的市集空无一人,客店久未开张,好不容易引来两位住店的游子,就随他骂吧。要是劝阻,这单生意怕也是要黄了。

“韩琦将军,你就少说两句吧!”一旁的白衣书生,接过小二手中的酒壶,为这壮汉斟酒。

“你说这是什么世道?皇帝老子封禅,享尽荣华富贵,老百姓却要忍受饥饿?”

韩琦咒骂的声音很快被店外的嘈杂声盖过。

二人全向外看,方才还说笑的小二换了个人似的,一口一个“官老爷”。

领头的衙役如黑风双煞,眼珠子凸出,胡子拉碴,将小二向后重重一推,嚷道:“交不出田税就把这客店拆了。”

小二说:“官老爷,您这两天一税,任谁也缴不起啊。”

“上次缴的是过税,这次是住税。你看看这文书,白纸黑字还按着你们的手印,怎么想耍赖不成?”

领头的衙役踢翻了凳子,向小二抡起巴掌:“交不出住税,这家店就收了。”

小二趴在地上,衙役咧着嘴踢向他,却被忍耐多时的韩琦用掌背挡开。

韩琦大怒:“一个小衙役竟敢打老百姓?”

见韩琦又要挥拳,白衣书生挥衣袖,像是蜻蜓点水,竟将蛮汉之力悄然卸下。这化力之势常人是不能见到的,韩琦一惊,没有恼怒,竟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被韩琦打伤的衙役从地上起来,没了主意,眼色一勾,招呼其他同伴一起围住了白衣书生。小二捂住嘴巴哆嗦地退到内室,他好心想劝韩琦一起逃跑。韩琦又哈哈大笑起来,给自己倒了一壶酒,说:“又有好戏看了!”

酒才喝了三杯,他又皱起眉头,走到白衣书生和已经被打得趴下的衙役面前,直呼不过瘾。白衣书生又将衙役们扶起,他刚刚出手的分量并不重。

原先面露狰狞的衙役们此刻没了脾气,纷纷跪地求饶。

白衣书生拱手作揖,说:“在下范仲淹。”

益寿宫是奉符县专门为真宗皇帝搭建的行宫,倒不说每一块墙砖都是工匠九九八十一天日夜用金漆浇铸,单是这宫殿之上的台阶、圆柱、檐角也是由上好的石材雕漆而成。行宫在东,西面是可供妃子们观赏的林园,与东西两面气势如虹的建筑不同的是,北面却是一间茅草屋,且重兵把守。一个白发苍苍的道长坐在草屋内,他闭着眼睛。宫女们为他左右摇扇,只听到身边的太监时不时称他为管家。老太监曹公公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宰臣王旦求见。”

“让他进来吧!”道长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同时,屏障内的刘皇后携宫女们将麒麟龙袍放到他面前。

刘皇后约莫三十岁,但依然保持着出嫁前的身段,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股狠劲。

“朕不穿,还是这身衣服自在。”

“圣上,穿上吧!”刘皇后走到真宗赵恒面前,为他披上。

赵恒没有拒绝,僵硬的脸庞露出了笑容:“好!好!”

赵恒对刘皇后恩宠有加。刘皇后出身寻常百姓,在赵恒还是太子的时候,微服出访时,便将她接入宫中,甚至不惜惹怒先帝也要立为正室。多年来,刘皇后多次插足朝政,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亲信。有人说,皇后娘娘才是大宋的实际掌管者。

宰臣王旦一进门,便大呼万岁,劝赵恒尽早结束封禅,回京处理政务。

“圣上,奉符县的百姓已经苦不堪言了。如果再继续封禅,估计这冬天就要闹饥荒。”

赵恒不答话,反而是刘皇后欲扶起王旦说道:“老丞相,快起来吧。您是今天第十二个来这里求圣上的臣子了。”

王旦说:“那娘娘也好好劝劝圣上吧!”

赵恒道:“王旦,你老糊涂了!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这百姓是朕的百姓。现在,天下一片祥瑞,大宋积三代之力,日益强盛。封禅不是为了朕,而是为了天下百姓!爱卿多虑了,朕最近酿制了一坛美酒,曹公公替朕送给宰臣!”

王旦叹了一口气,抱着酒坛走出益寿宫。他对仍然跪在殿外的范仲淹说:“老臣也劝不动圣上了。”

此时,范仲淹任除秘书省校书郎一职,因诗文颇受真宗赏识,此次封禅随同前往。

“王大人,你怀里的是什么?”

王旦付诸一笑:“圣上说这是给老臣的佳酿。范大人你对封禅怎么看?”

范仲淹道:“无论如何,范某一定要力谏圣上结束封禅。”

王旦没有劝阻,而是赞许地拍了拍范仲淹的肩膀。他离开之前,往酒坛里一瞥,满坛的珍珠发出微微的幽光。

兴许是累了,赵恒躺在榻上。他召唤曹公公将太子召来。太子赵祯只有八岁,但天资聪颖,已读书千卷,深得赵恒的喜爱。

“圣上今日如此疲惫,太子就不必请安了吧。”刘皇后捶着他的背,在一旁说道。

“朕不累,曹公公把太子叫来吧。”

刘皇后心里一紧,虽然赵恒对她百依百顺,就连国事都会让她参与,但唯独谈及太子,他又会露出固执的一面。

曹公公领旨,但不急于退下:“圣上,还有一事,那殿外还跪着校书郎范大人。”

“所为何事?”

“也是为了……”

刘皇后说:“让他下去吧。就说圣上已经休息了。”

赵恒道:“慢着!一个校书郎也想劝朕改变心意?有点意思,让他进来吧。”这是赵恒今天第二次驳了刘皇后的意思。

刘皇后有些不乐,只得退到一边,充满怒气地紧盯缓缓上前的范仲淹。

赵恒说:“爱卿,七天后朕会启程返京。封禅之事,已经成行,不必再提!”

范仲淹答道:“臣不是为此事。”

“那是为何?”

“臣恳请圣上勤政,先祖遗训,后宫不得涉政!”范仲淹说完,看向刘皇后。

“圣上知道国库还有多少银两?知道封禅所需多少真金白银?知道各地官员为此缴纳多少赋税?知道多少百姓无粮可食,衣不遮体,饿死街头?知道现在粮价几何?知道朝廷多少官员是刘皇后亲信?地方副使灾情不报,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敢克扣税银。盗贼横行于世,民不聊生!臣请圣上明鉴!”

“混账东西!来人,把范仲淹给我拿下,一派胡言!”赵恒踢翻了眼前的铜炉,大骂范仲淹目无君主,不忠不孝。要不是此时年幼的太子赵祯跑出来叫嚷着要和父皇玩,保不准范仲淹人头落地。

尽管范仲淹一再劝谏,刘皇后却出奇平静,她道了声累了便携宫女退下,也不管这君臣两人剑拔弩张的情形。

为此,范仲淹被贬为陈州通判,做了几年地方小吏,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益寿宫只有赵恒父子二人。赵恒抱起自己的皇太子说:“祯儿,你刚刚在屋外都听到了吧?”

“父皇,祯儿都听到了。”

赵恒问:“那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这……”小赵祯支吾半天,“祯儿觉得范仲淹是好人,但祯儿又说不上来他为什么好。”

“那你觉得父皇做得对不对?他可能永远也不能做官了。”

“那父皇觉得自己做得对不对呢?”

赵恒大笑:“祯儿竟考起我来了!”见父皇高兴,小赵祯也摸摸父皇的胡须,心里喜滋滋的。

可片刻之间,他的父皇又严肃起来:“祯儿,你要知道,将来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在朝廷里,大臣不分好人与坏人,只分能用的与不能用的人。记住了吗?”

“祯儿记住了!但是,父皇,祯儿还想问,那母后到底是能用的人还是不能用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赵恒一时语塞,他警觉地看向屋外。

此时,赵恒父子的对话,被屋外的刘皇后听去,可是最后祯儿问是好人还是坏人之语,她听不真切。

答案只有父子两人知道。

启蛰刚过,立春未到,延福宫外的金草鱼、海棠、水仙、君子兰都没有开花,一株株梅花也只开了一星半点,没有生气。刘皇后拿簪子想扣一朵梅花,不料花瓣掉落几许。

刘皇后此时的心绪就像那落花一样,真宗已经病危,太子赵祯年幼,那些辅政大臣们势必要夺回原本属于她的权力。多年的相处,刘皇后觉得当今圣上虽然给她无限的权力,但同时也给了她无限的压力。她可以批复奏折,但最后还是要给真宗过目。她可以私自造宫殿,可以罢免官员,但是那些宫殿的支出、官员的进退总被他轻而易举地搪塞过去。说到底,真宗还是不信任她。

朝堂的气氛早已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即使刘皇后坐得住,她的亲信们都蠢蠢欲动,其中嫡系内副都知周怀政已率亲信五百余人,埋伏在延福宫外随时待命,用周怀政的话说,怕圣上遗诏对皇后不利。

这时,太监曹公公赶来说:“皇后娘娘,圣上召见。怕,怕是……”曹公公头上冒汗,说着说着他竟呜咽起来。

刘皇后攥紧手里的玉佩,“恰巧”遇到远处巡逻的周怀政。

周怀政不顾曹公公在旁,叩头请安说:“臣随时听候皇后娘娘调遣。”

这一停留,急坏了一旁的曹公公:“周大人有什么事都等以后再说吧。”

封禅归来后,真宗赵恒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他没有躺在龙榻上,而是极力撑起身子,像是一条松软修长干瘪的蚯蚓。刘皇后见状想扶他回床上,但是他摇手,要坐到象征自己权力的龙椅上。刘皇后只好搀扶他上去。

“朕卧病这几日,朝堂政务如何?大臣们都听任于皇后吗?”赵恒说这话时,没有表情,他的目光甚至有些锋利。

刘皇后如实回答,应该说,许多奏折也都处理得较为谨慎,大致还算得体。赵恒听了微微颔首。

“还有一事,臣妾听候圣上发落。”

刘皇后将周怀政企图带兵谋反之事全盘告诉赵恒,“都是臣妾管教不力,请圣上责罚!”

赵恒没有发怒,或许是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过了很久,他拿起案几上的笔墨,写了圣旨,让曹公公传达给禁军缉拿周怀政,但他又强调此事不能过于声张。

他似乎早有准备,并未对周怀政的谋反感到意外,“皇后,朕时日无多。你我再对饮一杯吗?”赵恒主动斟上酒。

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都用“朕”,她知道只有朝堂之上他才会用“朕”。刘皇后并不触碰酒杯,一向镇定的她此刻有些慌乱,这酒若是毒酒……

刘皇后皱起眉头,她不能不喝,便一干而尽。酒过肠肚,一股甘甜犹存齿间,这是上等的美酒了吧。

宋真宗赵恒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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