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988100000003

第3章 星期天(3)

马车首先停在一个叫“缓速缓行”的店子前面,父亲下车装了满满几袋子,看起来应该是肥料。然后马车在离教堂不远的地方停了一会儿。雨太大,像是有一桶桶的水从天上直接倾泻下来,所以他们迫不及待想早点到达“三大钟”旅馆。

“下来。”父亲对他说道。

“三大钟”是一个旅馆的名字,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壁面,里面有两个餐厅,每层楼一个厕所,门边还有指向两侧的标识牌,但怎么说也还是一个旅馆,每次逢集,马厩旁挤满马匹,院子里到处停着马车,大厅里、厨房里,喝醉的、没醉的,乡下人一大群。

路易斯·哈尔瑙,别人也叫他大个头路易斯,是他父亲的一个朋友,算是一个有钱人。他面色红润,近乎紫罗兰色,从早到晚都穿着一件白色西服,头上戴着厨师戴的那种高筒帽,没客人时在路上招呼几个客人进来,陪他们喝酒。

“见到你真高兴,奥诺雷……你把小家伙带来了?请坐,我去拿瓶酒过来……”

厅堂里面还有一个大箱子,人多的时候,尊贵的哈尔瑙夫人就会坐在上面,并且还是像坐马桶一样用力地坐下去。

他们的女儿,贝尔特,和埃米尔就读同一所学校,但是她比埃米尔大两岁,她应该早已中学毕业了。那一天埃米尔没有见到她,她是去学钢琴了吗?

他们三个坐在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那里摆放的是店老板用的桌子。透过绣有镂空花边的窗帘,埃米尔看到雨还在下,行人手上撑着雨伞,像是举着盾牌。

“昨天晚上我还跟我妻子说,好想和你聊聊……”

埃米尔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对话,进展异常缓慢,半天都说不到重点,仿佛彼此都不信任对方,并且每次都给人错觉,以为他们是在卖一块牧场或者一头牛。

“在香槟县你满足吗?”

他父亲因为不知道这话是想问什么,所以谨慎地保持沉默。

“你的大儿子怎么样?”

“他身体不是很好……”

“好像你女儿要结婚了?”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事。说到这里才算是入题了,尽管表面上看这些话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他们两个心里清楚得很。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因为我记得,当然我也可能记错了,你很希望儿子们能成就一番事业……”

他说这话时看着埃米尔,像是在寻求埃米尔的配合。

“难道你从没有想过在一个比香槟县前景更好的地方安顿下来?”

“那里很不错了,我父母这样觉得,我祖父母也这样认为。我想我的儿子也会满意的。”

“听我说,奥诺雷……”

他们俩上的是同一所学校,并且两个人还都是客栈老板的儿子。

“来,我们先干一杯,身体健康!”

这时候,哈尔瑙夫人推门进来,看到两个男人在谈话,又悄悄地退出去。

“我先声明,我不是想要左右你的决定。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欣赏你,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还是没说到要点。

“你可别忘了,我和哈尔瑙夫人,我们想退休,我们终于有钱出去旅游……”

用姓氏来称呼妻子,他不是第一人,这里大部分经商的人都这样。

“这些年,她一直想看看蓝色海岸地带,我们去过尼斯,玩了三个星期……”

他身子向后仰,手里端着酒杯,眼神显得更加狡黠。

“你是从没有去过尼斯?”

“没有。”

“那你最好还是别去了。”

埃米尔的父亲觉得这句话很好笑。

“你知道吗,到了十一月,那里的人在外面散步还不穿大衣,大部分旅店还是客满。”

最后谈到正题时,酒瓶已经空了,他又去拿了一瓶过来。

“我已经五十八岁了,比你小七个月,你看我还记得很清楚呢。这几年,我开始想着退休的事,我的肝脏和肾都不是很好,让我痛苦不堪,医生也跟我说过,这个职业对我没什么好处。你稍等一下……”

他出去了一下,又拿着一叠明信片和照片回来。

“先看看这个……”

有尼斯全景照片,有深蓝色的天使湾,当然还有城市的其他风景,以及昂蒂布和戛纳的风景。有手上捧着花的盛装女人,有小小的渔港,可能是朱昂海湾,沿着海堤铺着的长长渔网等待晾干。

“你知道我们在尼斯以及周围遇到的最多的是什么人吗?是和我们,和我和你一样的人,他们为了存点积蓄劳碌了一辈子,现在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放假好好享受一下了。所有人都一样!我承认刚开始我也问过自己,难道我就不想和他们一样?买一栋公寓,或者一个简陋的小屋,退休之后就带着妻子女儿住在那里?

“后来我走了一遭,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到处都是代理公司,就像他们贴出来的广告说的,出租或出售别墅,转让营业资产。

“看看这些……”他又说。

桌子上全是照片,有的是普罗旺斯的小村舍,有的又是英国大道上的五层高楼。

“为了更好地了解在那里从商的诀窍,偶然的一次机会下,我去了别人给我介绍的一家小饭馆吃了一顿。老板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听他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后来他也承认他来自敦刻尔克郊区。说实在的,他和我们就是一类人。终于有一天,他受够了常年在一个一年大半时间都在下雨的城市工作,但是又因为没有足够的钱供自己退休后生活,于是接手了我刚跟你提到的这个餐馆。但他没怎么操心。可以说,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度假,并且一般早上,他还会出去钓鱼……”

大个头路易斯越说越兴奋,最后拿出最重要的一张明信片,图片上是一个古老的农场,破败不堪的样子,旁边有两棵橄榄树,周围还有不少松树。在山丘之间,放眼望去,远处的海平面上波光粼粼。

“现在它属于我了,奥诺雷!即便这不算明智之举,我也只能自认倒霉,我买下这个餐馆,并且我想把它经营得更好。我认识一个人,虽然他不是建筑师,但是比真正的建筑师懂的还多,他现在正在规划餐馆的设计。我准备重建一个餐馆、一个酒吧,还有五间客房供游客居住,我甚至还可以养鸡和兔子,另外我还有不小的葡萄园,可以用来酿葡萄酒。

“我想把‘三大钟’旅馆卖了。我还想说,我是真诚地对你讲这些,并且我最先想到的也是你,你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愿意投资……

“和你的两个儿子一起……”

奥诺雷·法约勒只是点点头,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其实,他们在香槟县的旅馆里窃窃私语地谈过几次后,回答已经很明显,就是没同意。

大个头路易斯转手把“三大钟”旅馆卖给了别人,那个人在巴黎同时经营一家酒吧和一个烟铺,赚了不少钱,梦想在外省的一个小城市安享晚年。

哈尔瑙一家人,父亲、母亲,还有女儿,举家离开故乡,在莫昂—萨图城和佩戈马之间的巴斯蒂德旅店安顿下来。

说到底,如果真说有个开始,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之后四年里,埃米尔没有再听说过哈尔瑙一家人的消息,也没有人提起蓝色海岸。

中学毕业后,父亲问他:

“你打算做什么?”

他没什么想法,要不然早就离开香槟县了。

“莱萨布勒弗洛酒店的老板想在忙季找一个厨师学徒。”

他喜欢莱萨布—勒多洛讷地区一望无垠的海滩,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但是那个夏天他却没能享受海滩的风光,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下一楼厨房的狭小空间度过的。

十月份,老板又介绍他去巴黎一个同行那里工作,后者在巴黎老菜市场开了一家餐馆,于是他就去那儿工作了两年。后来他甚至还按期去学习酒店服务业的培训课程。

十九岁时,他在维希小镇当季节工,突然一天他收到父亲的来信,这可是很稀奇的事。信是用紫色的铅笔写的,信纸是那种在香槟县的杂货店可以买到的一小袋里面有六张纸和六个信封的纸。

你母亲身体很好。她的风湿病差不多快好了。明年春天,你哥哥将和吉卢的女儿结婚,他们现在就住在我们家。我给你写信是想告诉你,吕松县“三大钟”旅馆的老板大个头路易斯——你应该还记得——心脏病突发,现在大半身瘫痪。他在戛纳有一份不错的生意,他妻子对我说,老头子特别希望你能去他们那儿工作。他们的女儿贝尔特还没结婚。他们也没有儿子,所以他们现在境遇有些窘迫……

从此他的人生进入新的阶段。接到这封信时,他正在维希镇的一个豪华旅馆的大厨房里面工作,是一个只会干半个月的临时工,每天脖子上挂着毛巾,头上顶着一顶高帽,围着炉灶忙前忙后。

这不正是他期待的转变吗?他不喜欢这里的老板,老板也不喜欢他。所以收到信的当天,他就卷铺盖走了,第二天就来到巴斯蒂德旅馆,那时候的巴斯蒂德可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旅馆仅仅保留了那时候的一小部分。

大个头路易斯现在也不是大个头了,软弱无力的样子,两边脸颊上的肉耷拉着,像是一条上了年纪的狗。他坐在阳台下的轮椅上,偶尔咕哝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他妻子的头发已经花白,虽然想努力表现出精神愉悦的样子,但是一提到丈夫剩下的时日不多,她就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很高兴你能来,埃米尔!你可以想象我在这里的生活是有多么不幸!一想到是我一直梦想着到这里安家,是我要求路易斯来尼斯度假……”

而贝尔特当时和今天没什么两样,那么平静、神秘,一点儿也不温柔,但也算是个漂亮的女孩,长得珠圆玉润,一头金黄色秀发。

刚开始的几个月,哈尔瑙一家人在巴斯蒂德旅馆的生活非常坎坷。把餐馆转让给他们的那个人叫范·坎普,他在地方上名声不错,他也是声称自己比建筑师还内行的那个人,他设计了一堆不切实际的装修方案,当瓦匠工和木匠工过来施工时,才发现所谓的方案完全是闭门造车。

他既没有考虑地面的坡度,也没有考虑离水井的距离,更没有考虑已有墙壁的厚度,所以一部分建好了的工程得重新做,重新挖了一口新井,改变化粪池的位置。

范·坎普借口这里是南部,所以就没有考虑还要安装暖气装置,所以第一个冬天,房子里都快结冰了,尽管用来取暖的电炉从没熄灭过。

后来,大个头路易斯发现在莫昂—萨图城的一个咖啡馆,任何时候过去总能看到喝酒的人,后来他就把白葡萄酒换成了茴香酒。

那个时候,如果阿达已经来到那儿的话,她应该九岁左右,和从路边经过的其他孩子一样,她并没有给埃米尔留下太多的印象。埃米尔也没听说过帕斯卡利,尽管帕斯卡利有时候会过来做一些砌房子码砖头之类的活儿。

不管怎样,小旅馆总算是完工了,这近乎是一个奇迹,但是因为大个头路易斯残废了,所以只能由两个女人打理旅馆的生意。

大个头路易斯又活了两年,一半时间躺在床上,一半时间是在楼下的客厅或者阳台上度过。慢慢地,和哈尔瑙夫人还有贝尔特一样,埃米尔也能听懂他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了。

那段时间,埃米尔就住在现在是阿达房间的那个阁楼间,床还是那张铁床,墙上那几块污迹也已经存在,只是当时还没有作为圣母石像替代品的彩色石印画。

刚开始时,旅馆门可罗雀。他们在拿破仑公路上竖了一个广告牌,用箭头指向旅馆的方向。后来还在《尼斯日报》和戛纳旅游事业联合会印制的画册上刊登了很多广告。

然而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惨淡,有些天甚至见不到一个人。周六晚上,埃米尔会骑自行车去戛纳或者格拉斯,因为在那里很轻松就能找到一个可以共舞的女孩。

令人好奇的是,差不多在大个头路易斯去世前一个月,没有任何前兆的,旅馆的生意开始走上正轨。戛纳城里的人,医生、律师、商人,都习惯来巴斯蒂德旅馆吃吃午餐,还有两三个人会过来吃晚饭。旅馆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口碑越来越好,周日一天有三十桌客人,有时候甚至四十桌。

埃米尔戴着白色的高顶帽在厨房里忙个不停,一个叫宝拉的当地老女人——拉沃夫人来之前她在这里工作——择菜、剖鱼、洗碗,而贝尔特则在外面忙着招待客人。

大个头路易斯走的时候正是大忙季,大伙儿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给他办了个葬礼。哈尔瑙夫人之前想把丈夫的遗体送回吕松县,但是为了不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她最后决定就把丈夫埋在莫昂—萨图城的墓地。

旅馆里面已经住着三个客人,其中一个瑞士女孩儿每年都会来这儿住上几个月,所以他们也不能一直把旅馆弄得像是在服丧一样。

没有想到的是,埃米尔差不多是旅馆的老板了,他先是把自行车换成摩托车,后来又想买辆小卡车。

他从没向贝尔特献过殷勤,他也从没想过这样做。可能是因为他是在学校认识她的,并且她还大他两岁,所以他一直像对待姐姐一样对她。但是他从没有喜欢过他姐姐奥迪勒,因为他姐姐对他比他母亲还要苛刻。

一天,他推开浴室门,正好看到贝尔特从浴缸里面出来,粉嫩的肌肤上还挂着水滴。他们先是一惊,继而又是一阵尴尬,但那种不自然和他之前好几次看到他姐姐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没什么两样。

他没什么期待,也不想要什么,也就是说,他之前既没想到过蓝色海岸,也没想到过贝尔特。来到这栋房子纯属偶然,后来在他完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这里变成了他的家。和大个头路易斯那代人不一样,他更好地融入到了这里的生活,发现了戛纳的市场,认识出海打鱼的人,还加入南部特有的滚球游戏队,甚至还学到一点地方口音。

慢慢地,他连旅馆的菜谱和室内装饰都换了。

所以,丈夫去世后的第一个冬天,哈尔瑙夫人不再只说一些含沙射影的话,而是越来越直白。

开始,话是这样说的:

“我始终没法习惯这里的生活……”

虽然旺代地区也经常下雨,但这里的雨却让她特别难受,和她老家的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坐在窗户前面,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天上。

同类推荐
  • 近报丛谭平虏传

    近报丛谭平虏传

    传中记述清太宗领兵绕道入关,破喜峰口,陷遵化、顺义、良乡,过蓟州,围京城,明督师袁崇焕星夜驰援,总兵尤世禄、满桂、祖大寿力战破敌,清兵退走。
  • 世界大战续集:地球的反击

    世界大战续集:地球的反击

    1898版赫伯特·乔治·威尔斯《星际战争》的续集。《星际战争》曾于2005年被斯皮尔伯格翻拍成好莱坞商业巨制《世界大战》,由汤姆·克鲁斯主演,讲述火星人入侵地球的故事。火星人使用“热射线”武器将地球人几乎屠戮殆尽,正当人类陷入绝境,火星人却大批死亡。他们被上帝用智慧创造出来的、地球上最低等的生命——致病菌类打败了。本书讲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故事。火星人撤走时丢下大批热射线武器,人类在此基础上研发出了更先进的武器,并策划向火星发动反击。但此时的火星人也构筑了一项狠绝的计划,一旦得手,人类必将灭亡……
  • 我很想爱他

    我很想爱他

    “江策,我们之间的爱早就死了,为什么你还不明白?”那一场爱情的追逐,她下了套,他设了局,最终却两败俱伤。热销作者蓝白色、红九、余姗姗、居筱亦联袂推荐,感动万人的都市蚀心之作,这是最无法言喻的青春暗伤,也是爱恨交织的终极互搏!我曾为你赌上整颗心,如今却再也输不起。
  • 柔杀

    柔杀

    捶腿一阵秋日的寒风从门外吹来,吹在岳庭玠身上没有一丝寒意。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厢房外面那布满青苔的天井,和熙的日光柔和地洒下来,落在那两扇枣红色的木门上,可以从间隙里看见空气中漂浮的尘粒。这时,有人从门外悄悄闪了进来。“师父,师父!”大弟子许宁来到跟前,一脸虔诚,轻轻地唤道。岳庭玠心下安慰,努力想做出一些微笑来回应,但脸部僵硬的肌肉却没有一丝反应,不由得心下叹了一口气。这厢房很少有人能来,他现在躺在一张太师椅上,除了眼睛、大脑还可以活动外,全身的肌肉已不听使唤了,整个人和一棵树、一棵草没什么区别。
  • 活生生的土地

    活生生的土地

    潘大富感觉有些理亏了。在坐上县里专门来接潘大富的车之前,那位来接他的领导一直对潘大富和颜悦色,说,“有事咱们回去再说,世上无难事,怕只怕认真二字,共产党是最讲认真的,只要我们认真去办,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对领导的这些话,潘大富信呢,一辈子都信,已经信了快七十年了。“领导你贵姓?”潘大富问。“我姓桂,桂花的桂。”潘大富便称呼他桂领导。但坐上车之后,潘大富再想和桂领导套几句近乎,桂领导的脸色却有些变了,像夏天的云彩,眨眼的功夫就带了些阴阴的味道,“潘大富,你是党员吗?越级上访是要负责任的,你知道你这是违法行为吗?”桂领导问。
热门推荐
  • 皇后,别跑

    皇后,别跑

    她又没有阴狠毒辣的心,穿越到这吃人的后宫,岂不是分分钟被人KO的命?拜托,老天爷,麻烦降个雷把她给劈回去吧!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泪光动处霜城寂

    泪光动处霜城寂

    他困守霜城,突然发现这无双天下,没有她陪伴,连一片落叶都那样寂寞。
  • 撩夫成瘾:裴少宠妻力爆棚!

    撩夫成瘾:裴少宠妻力爆棚!

    在众叛亲离的时刻,裴尚浅遇到了那个钻石一般的男人。她见招拆招,从此身后多了一个明星拖油瓶。而裴知琛对她的态度,就三个字,宠!宠!宠!任平城外流言满天飞,裴知琛依旧爱屋中娇人,爱到彻骨!裴先生,听说裴小姐在颁奖礼上耍大牌?他眸中带笑,“我惯的。”裴先生,听说裴小姐脾气差,在家族聚会上打了白莲花,毫不手软?他笑的肆意,“我惯的。”裴先生,听说裴小姐喜欢上了一位小鲜肉?裴知琛侧眸,目光幽清,“还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裴宅内,裴小宝含着奶嘴,一脸无奈地看着和妈妈撒娇的爸爸,到底谁才是小宝贝?
  • 快乐星球:纪念版·星球保卫战

    快乐星球:纪念版·星球保卫战

    我是乐乐。没想到,快乐星球竟然也会遭受其他星球侵略者的袭击!老顽童爷爷、多面体还有冰柠檬都被S星球的人抓走了,整个快乐星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彻底失去了依靠,这次只能自己想办法救出大家了。正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偶然机会我发现了S星球人的致命弱点,在莲蓉包的配合下,我带着“秘密武器”潜入了S星球的总指挥部……
  • 妖仙不殊途

    妖仙不殊途

    妖女沈漫没死透又回来了,名动仙门百家的碧澜君却画风突变,变成了一个怂包~~沈漫:“什么情况?”怂包:“漫儿,乖~”某兔子:“我的天啊,没眼看~”
  • 诸天万界至尊霸主

    诸天万界至尊霸主

    “你想富可敌国吗?你想长生不老吗?你想妻妾成群吗?“不,我想睡觉。”“叮,系统绑定成,位面搜寻中——锁定斗罗大陆“啥?林正一脸懵逼
  • History of Philosophy

    History of Philosophy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杜拉斯的小说政治

    杜拉斯的小说政治

    随便哪个女人都比男人神秘,任何女人,我知道这个!——杜拉斯《话多的女人》。一切简单化都是法西斯主义的……任何革命者都有自己的左派主张……如果中国人对此不理解不接受,如果他们相信人身上的一切是可以缩减的,那么一切革命就完蛋了。——杜拉斯《话多的女人》。全世界的作家,无论什么人,都在用马克思主义写作。
  • 刀案奇谋之雁翎双环

    刀案奇谋之雁翎双环

    民国初年,军阀混起,却并未影响到大漠雁西这孤漠之鹰,离最近的城市也有三百多公里,更缺水少粮,但又异常繁荣。大漠中,一个男人一壶酒,牵着一匹叫做‘八月’的瘦马躺在枯萎的白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