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哈哈大笑,笑声诡异,给人阴森森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为这大雪的冬天里增加了一丝丝的寒气,朱楼村的村民听了后,个个面目变色,惊慌失措。
叶枫听到这阵笑声心中一凛,不由身上冒出一股凉气,心说不会发生什么不测吧?他不由谨慎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双目环顾四周,四种静悄悄的,沉寂无声,死一般的沉寂。叶枫转身向身边的陆松涛比划了一下手势,陆松涛心领神会,向叶枫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向镇海镖局的马车处急速走去。
“道上的朋友,我镇海镖局今天来到了这风水宝地,此地人杰地灵,才俊辈出,我叶枫到此请朋友现身出来一见。”叶枫朗声说道,说完后向附近的一个山丘看去,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哈哈哈哈,竟然你说了,我黑风寨的兄弟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缩手缩脚了。”话音刚落,叶枫看向的那个山头处走出来三个人,快速的向叶枫他们走来,十丈距离、九丈距离,离叶枫他们越来越近了,朱楼村的村民不由担心害怕起来,向叶枫身边靠了靠,由于之前刘鸿飞展现的实力把他们都惊呆了,朱楼村的村民们本来是想利用人数多的优势,想镇住镇海镖局的人,没想到对方随便出来一个人就把他们的主心骨村长给打飞了,这么高强的武功,那里是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庄稼汉所能应付的,虽然他们也能仗着几分力气,不过他们那只是死力,僵力,说白了那只是笨劲,怎么能和这些训练有素的镖师抗衡,村民抱有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自己这边先结了梁子,准备求饶希望镇海镖局这边能放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叶枫不但放过他们还给了他们银两,于是就认定了叶枫是个好人,人黑怕的时候总是想找个有安全感的人来依靠,经历风雨的时候,总是想找个避风的港湾,朱楼村的村民认为叶枫就是他们的港湾,所以都靠了过来。
叶枫看到他们战战兢兢的向自己靠过来只有无奈的笑着耸耸肩。
三丈、两丈,黑风寨的人在叶枫两丈距离处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行进,分明是战矜身份,小心应对。
叶枫放眼望去,只见两丈外雪地上,并肩站着三人,居中一人身穿豹皮上衣,下身穿黑色长裤。身体壮硕,庞眉大目,皮肤黝黑,八字胡须,头光无发,光头在雪光的映射下显得锃亮锃亮的,放眼看去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像个小太阳一般,手里拿着个漆黑的棍看不出什么材料,棍的颜色和他的皮肤的颜色有一拼,不是叶枫眼神好还分辨不出来手里还拿着棍,站在那里威风凛凛的,像个魔鬼恶煞一般。
左首是一个儒巾蓝衫,白面无须,也是个光头,头上的九个点点还清晰看见,,分明是个受戒的和尚,穿着的却不是僧衣显得不伦不类的。
右面一个是个女的,一身白衣,和雪一样的洁白,面容娇好,柳眉轻描,腰肢纤细,身材窈窕。
叶枫迈步向前走去,左边的田吉林和右边的刘鸿飞也跟着走向前去。几人的脚步踩在雪的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离黑风寨三人距离两三步处停了下来。叶枫抱拳道“在下叶枫,是镇海镖局的副总镖头,今天押镖到此,希望当家的借个道,放小字号一码。”
“哼,什么小字号,镇海镖局可是我当今大清朝的第一大镖局,久闻贵镖局生意兴隆,目进斗金,财源滚滚。镖旗所经之地,绿林道上朋友,无不退避三舍,这道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瞒叶兄弟你说,我黑风寨也是有难处的,养着上百口嘴那可都是要吃饭的,今天镇海镖局的人放下货物,留下兵刃,人我可以放了,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大刀管杀不管埋。”中间的光头大汉冷冷的说道。
“我妈的,郭灵通你这小儿,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好大的口气敢劫我镇海镖局的镖,你可认得你刘爷爷手中的圈圈,先问问他答不答应。”刘鸿飞一听要劫镖顿时怒了,晃了晃手臂上的铁环,狠狠的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是刘镖师,啧啧,我好怕怕哦。”说着拍了拍胸口装出一副黑怕的样子戏谑道。
接着变了副严肃的表情接着说道“郭爷我眼拙,差点没认出来,刘镖师的铁线拳功夫听说很是了得,也伤了不少绿林好汉,今天我郭爷倒是想领教一番,看看有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
刘鸿飞性子直爽,那里受的了郭灵通的冷嘲热讽,郭灵通的话音刚落,刘鸿飞就又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就要和郭灵通比划比划。
“慢着,我先让你们看样东西。”郭灵通伸手示意刘鸿飞不要过来。
“我妈的,什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一样,不,连年轻的女人都不如,像个老女人老太婆一样的,要打就爽快点。”刘鸿飞不耐烦的说。
郭灵通吹了个口哨,哨音尖啸绵长,连续响了三分多钟,才停下,脸也不红,气也不喘的,显示出了绵长的内劲,似乎是故意卖弄一下。
普通人憋气稍微好些的也能憋个两分钟,不过憋过之后无不面红耳赤的,像下蛋的母鸡下蛋时的样子,而且憋过后还大口大口的呼吸,气喘如牛。
哨音停了只见前方山头出有很多人影窜动,接着听到了小孩的啼哭声,片刻之后那群人便来到了郭灵通身边,只见跑来的三十多个身穿黑衣的壮汉,身前各有个小孩子,手里拿着钢刀架在小孩的脖子上,小孩子个个脸色冻得通红,钢刀又在脖子上,大部分都吓得嗷嗷大哭起来,有一个小孩子例外,没有哭,倒不是因为他胆子大,是因为处生的牛犊不怕虎,不懂得黑怕,他是在一个壮汉怀里抱着的,只见那壮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钢刀架在小孩的脖子上,小孩不到两岁,肥嘟嘟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滚动,不时的用胖乎乎的小手摸着壮汉的脸,时而拽住壮汉的胡子拉拉,玩的开心处,咯咯的笑笑,小手不知轻重,拽着壮汉的胡须使劲的拉,疼的壮汉呲牙裂嘴的,没有办法,大当家的只是让他控制住孩子当人质,没他的命令又不能怎么样,只好无奈的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