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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钱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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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女人在一起会干什么?

逛街、喝茶、泡吧、健身、聊天……答案有很多。

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最会干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当然是逛街。

李小瞳跟夏明姝在金街和滨江道逛了一天,然后每个人手里都拎了好几个大包回来。一回到家,她们就开始试衣服。

夏明姝上身穿一件黑色的小西装,上面镶两排金色的扣子,下身穿一件黑色的百褶短裙,脚上穿的黑色高跟罗马凉鞋更显身材高挑,看起来非常高贵。

“明姝,你真好看!”李小瞳说道,她满脸艳羡。

“是吗?你也很好看!我们两个一起出门,就是一对绝色的黑白配,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拜倒在我们的石榴裙下呢!”夏明姝说。

李小瞳穿一件白色的中袖雪纺连衣裙,蓬蓬松松的微喇中袖,胸前一个可调节的白色长尾蝴蝶结,收紧的高腰设计,长及膝盖的流荡裙摆,脚上穿一双镶嵌珍珠的白色高跟鞋,显得非常清雅。

“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看,就是矮了些,我比你矮这么多。”李小瞳跟夏明姝并排站在一起,夏明姝比她高半个头。

“这个高度挺好的啊!有很多男生喜欢娇小的女生,这样的女生很可爱。”夏明姝说。

“可爱?意思是长不大的娃娃吧!都说我像个小孩子!”李小瞳极不情愿地撇了一下嘴角。

“我看你美得像一朵花。”夏明姝盯着李小瞳说。

“是啊!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看!”李小瞳张开双臂在屋子中央转了个圈,裙摆飘了起来,摆成一个美丽的圆,她的脸上流露着欢乐的笑容,像一朵陶醉在风中翩翩起舞的花。

夏明姝怔怔地看着李小瞳,她觉得小瞳真得很美,有种脱俗的感觉,就像一朵美丽的白色花。

“自恋狂!”夏明姝说了一句,这算是对昨晚那句“真堕落”的报复。

“还有这么多呢!接着试。”李小瞳说。

“现在是节假日,买的东西虽然是特价品,但都是新品,很划算。”夏明姝说道。她有点累了,就坐到了床上休息。

夏明姝虽然在外企工作,收入也不错,但是毕竟工作的年限少,向来花钱也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所以还是总在商场打折的期间购物。每一个平民百姓化茧成蝶的过程,总要经过一段时期的积累和等待;每条鲤鱼跃门成龙的过程,总要付出相应的艰辛和磨砺。

“在天津这个地方,只要出了“金十字”,即使是专柜往年的甩卖品,也会好几年都不过时的,这些衣服够穿好长时间了。”李小瞳说。

“爱情悲观主义者,你还结不结婚?不会就跟大白熊过一辈子吧?”夏明姝抱起床上的大白熊,突然问道。小瞳平时就把熊放床上坐着,然后自己躺它怀里,她觉着这比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要安全舒服的多。她说,白熊很安静,人很吵,而且,人很善变,很没有安全感。

“结啊!崇尚单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当年轰动一时的单身贵族们都早已结婚生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生子,天道人伦嘛!”李小瞳说。

“你对爱情比叔本华都悲观,那还结婚?”夏明姝问。

“爱情悲观主义和结婚并不矛盾。”李小瞳说。

“那你将来不恋爱就直接结婚了?”夏明姝说。

“那也不至于。无论古今中外,结婚生子都是一个正常的生命过程,我们应顺乎自然,合乎传统。而在当今的社会,恋爱是结婚前一个必要的步骤,所以,按顺序来,要结婚,就必须先恋爱。”李小瞳说。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夏明姝问道。

“等我变成有钱人的时候。”李小瞳说。

“你嫁个有钱人就变成有钱人了,到时候就是富翁的老婆富婆了,然后可以天天逛街买正价品了,只要打着特价的地方,一律瞅都不瞅直接跨过!”夏明姝抱着大白熊晃来晃去。

“还是自己赚钱花着比较方便吧!”李小瞳说。

“还自个儿赚什么钱?直接找个有钱的嫁了就行了!跟有钱人结婚,既可以得到婚姻,又可以得到金钱,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完美得不可挑剔,反正你对爱情不抱什么希望。”夏明姝说。

“圣经上说,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会被藐视。其实,拿爱情换财宝才会被藐视,不仅可耻,而且很可怜。”李小瞳说。

“按照你的爱情悲观主义理论,应该不是说爱情是纯洁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是不能拿金钱来玷污的吧?”夏明姝说。

“没有,只是觉得纯粹为钱而结合的婚姻到最后都过得不太好吧!那样的话就会很被动。”李小瞳说。

“有了钱才可以吃饭,才可以买房子,买车子,买衣服,买护肤品,买所有的东西。没钱怎么活?没钱才被动呢!”夏明姝拿着大白熊的两条胳膊挥舞着。

“那倒是,有了钱我就可以天天去旅游了,想去哪就去哪,高兴了去太空转一圈。”李小瞳说。

“Bingo!回答正确!”夏明姝拿着大白熊的胳膊在床头上敲了一下,“所以,有钱才是王道!”她说。

“不过,我怎么还是觉得嫁个有钱人很被动呢?”李小瞳看着夏明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皱着眉头在考虑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你脑袋秀逗了!”夏明姝拿着大白熊的手指向李小瞳的脑袋。

“博弈有钱吗?”李小瞳盯着夏明姝问。

“有车没房,应该是没钱吧!”夏明姝说。

“你不嫁个有钱人?”李小瞳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无法自控地就爱上了他,根本就没考虑钱的问题。”夏明姝也皱起了眉头。

“有车没房,现在的钻石王老五不都这样吗?钱都放在银行当存款了。你这叫人财两旺!”李小瞳说道。

爱情和金钱的问题,是一个古老的问题,自从爱情和金钱并列存在于世上开始这个话题就出现了。长久以来,人们一直在不断地在探讨这个问题,但是一直都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不同的性别、不同的情形、不同的境遇、不同的性格,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都不同,这是一个非常具有潜力和开发性的问题。所以它将永远存在下去,而且会生产出各种各样的答案。

夏明姝和李小瞳的谈话轻易地就扯到了这个古老的话题上面,但是,最终的结果是——还是没有满意的答案。但是在这一次现实的PK中,金钱输了,爱情获胜。

五一长假结束了,夏明姝怀着澎湃热烈地爱情返京,奔向等在火车出站口的博弈,身后留给了小瞳这个千古解不开的疑惑。

前两天还热热闹闹的小屋里,现在安安静静的,就剩下李小瞳一个人,喧杂的热闹过后满屋的寂寞显得更加无处躲藏。

爱情吗?

这个东西存在吗?

就算爱情存在,我还有爱的能力吗?或许我已经是传说中的爱无能了吧……

李小瞳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几丝嘲讽,却又无限苍凉。夜已降临,昏暗的暮色中,独立窗前的身影显得孤寂而落寞。

嫁个有钱人。以前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这样是对的。不过,这个问题在遥远的以后再说吧,眼前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夜渐浓,她的背影终于吞噬在漆黑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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