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大人们喝了好多的酒,我和静吃完了就跑出去在饭店门口的小石头桥上坐着,看着两边水泥面上有人用粉笔画的涂鸦。
其实这样的用意是因为静很不喜欢她爸爸喝酒所以总是在酒桌上面跟着捣乱,耍出一幅大小姐的脾气,这让正在兴头上的人们会很不开心,所以我只好挡在中间将静拉走,充当了一把中间调和的角色。
愉快而短暂的暑假总是在记忆中匆匆流过,而漫长却又乏味的学校却占到了很大部分的比例。
每次开学时既有与阔别几十天的同学即将相逢时的激动又有对假期种种留恋的不舍,复杂的心境交叉在一起,形成了自打上班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的独特风格。
新学期的开学大家聚到一起难免要互相吹牛这个假期又干过什么什么,怎么怎么样等等没有营养却不可缺少的永恒不变的话题。在一片混乱中找到自己的座位,收拾好书本和杂乱的心情等待着老师来给我们带来新学期的计划安排。
这个学期由于很多的学生家长找到他和他反映自己的孩子由于近视的原因看不清黑板,很想让自己的孩子做到前几排,可是找到老师的家长实在是很多,这样一来恐怕班级里就会形成只剩下一个巨长无比的第一排的情况,所以老师苦思冥想之后决定要进行换座位改革。
于是……
我们班级会在每个星期的第一天会轮换座位,换座位也并不是整排整排的换,而是按照我们班主任经过仔细推演而得出的一套错综复杂乱换大法来换的,大法的具体实施过程总体归纳起来异常复杂难以言表,但是具体到每个人实施的过程却简单异常,如果换成班主任的话来解释其精髓就是他要让我们班级里的每一个同学在班级里的每一个座位上都能做过,通俗来讲就是要我们坐遍班级的每一个角落。
幸运的是此大法终于在高二的时候得以终止实施,不然我就不可能和我高中时候最好的朋友之一大河成为已经超越了同桌感情的同桌。
如果仔细考究会发现这个换座的方法还是有一定好处的,一年下来基本上能和全班的人都能成为同桌,试想一下每当响起那首《同桌的你》的时候整个班级的人抱成一团的宏伟场面,随便从人群中拉出来一个就可以对着他清唱“是谁把你的长发盘起”,他立刻就可以回你以催人尿下的腔调“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在这段换座位的历史长河中我和很多人激流勇遇后又匆匆分离,虽然我还记得他们的模样,但是心中却模糊了同桌的意义,记得我和有一个叫晶晶的女生同桌了好久,晶晶很可爱,我在偶然和她同桌后发现这个小姑娘居然学习很好,而且特别认真,于是我就打着努力学习的旗号并借着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名义,一连好几周都紧紧追随左右,直到她身边的每个座位我都座遍了为止。
我们坐同桌的时候我猜一定是她很头疼的一段痛苦时间,开始的时候课堂上我还本本分分的在书桌下看着我的小说,偶尔会在老师提问时才问她老师说的问题答案在书的哪一页,其余时间一直安安静静像一只小兔子,她也不怎么太爱搭理我,只是偶尔在老师下来巡视的时候用胳膊肘轻轻地碰碰正在聚精会神专研课外书的我,我多次向她投去火辣辣的满含谢意的目光,可她就像一面镜子悉数之反射回来,弄得我反而显得不够大方。
经过一周之后在我的有意安排下我们还是同桌,星期一的早晨打扫完之后,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我首先打招呼,“好巧啊,还能和美女一张桌”
她没理我,但是收拾书本时不经意间从她嘴里哼出的歌却赤裸裸的证明我的奉承让她感觉很受用。
渐渐地我们话多起来,上课的时候她偶尔也溜个小号和我说话,又怕老师发现,于是我们就创出了了一身很神秘的武功——老师在前面讲课的时候我们或者迎着老师和蔼的目光洋溢起热情的笑脸或者低着头面对书本双眉紧扣,然后在嘴唇不能有任何运动的迹象中把语音传入一样在施展此种武功的同桌耳中,这门武功奥秘之深就在于身体与声音不能有半点关联,就仿佛是从录音机里传出去的一样,这种迷惑会使老师产生错觉,明明有人在窃窃私语但是他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只能用在讲台上的暴跳如雷换来我们的无言以对。
晚自习的时候做题累了我们就趴在桌子上头枕我们既爱又恨的题库卷子面对着面的说话,有时候说着说着其中一方就已经悄悄睡着了,两边的书本完全可以遮挡住不时从门外投进来的教导主任巡视的目光。
聊的话题都是自己以前经历过或者听来的趣事,记不清那个时候为什么有那么多似乎永远说不完的话题,每一个桌的同桌似乎都永远有着说不完的话,让很久以后回想起那时的我也有些诧异莫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和她讲了好多关于我和美的事情,基本目的不是出于炫耀,但是从我口中说出来后基本上就差不多是炫耀了。
她听过后问我,你说的那个美真的有那么好?
我点点头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当然了,如有虚假一律包换。
她抬头看了看我说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好像还挺痴情的么。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每次一想到美,我就会很混乱,总是极力的想逃避掉一些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逃避掉的东西,我很想找人倾诉却又怕人看穿,复杂矛盾的心情让我突然变得不能坦然,难道说早恋真的会让人苦恼么?
看我不说话,晶晶也不在说话转过脸开始认真听课,却留我自己独自在那里和自己挣扎着。
反复的回想着初中和美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要想着远在异乡的美最近的生活过得可好么?初入社会不知道有没有不开心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