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人被打一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像他们一样在路口守着,然后伺机偷袭?我问他们两人,也没什么主意,索性放下先不提。中午本来我要出去买饭,好安慰两个受伤病人,可他们却说要去见识见识医院的餐厅,是不是比学校食堂的待遇高些。我搀着两人来到另栋楼的餐厅,看了看菜式,倒也没什么好吃的,但要比学校食堂好了太多。因为面对消费群体不同,一个是面对身强力壮的青年,只要能吃饱就行,哪还分好劣;一个是面对身患病痛者,需要营养补给,当然不能敷衍了事。这情形实在太像某些群体,上头下来,立马卑躬屈膝,谄媚欢迎,对于下属或弱势群体,要么声厉色惧,要么敷衍了事。
我们围着长方桌坐下,这两人胃口极好,或许是因为换了个坏境,也换了菜式,觉得不多吃些亏了。
“你今天没课?”二哥问我。
“一节,在下午。”我在喝汤。
“那你等会赶回去吧!我们没事了。”
“不上也没什么关系的,在这里陪陪你们。”
“我们有什么要你陪得?你又不是美女!好好上课去。”
“好吧!”
“你要是真心疼我们,就去把你那个未知美女带来我们瞧瞧。”二哥说。
“你怎么确定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我说。
“你那么多晚都没回来,前几天还消失地无影无踪,肯定是和女孩出去约会了。”这话说地斩钉截铁。
“确实是个美女。可是,我们却不会发展,只是朋友而已。”我解释。
“真的?”二哥问我。
“嗯。真的。”
“那为什么不发展?你有女朋友了?也不对呀!前几个月你还说没有哪!“
“嗯——只是有了喜欢的人,还不是女朋友。”
“哦。这样。”二哥点着头。“那不勉强你了。”
我坐在教室的椅子上听课。等一节课上完,才发现什么也没听到,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是那么一晃眼,时间就过去了。我当然不会将白绮或辉流带去见他们,白绮定然不想无缘无故见两个陌生人,又或许会看在我的面上委屈自己,可我一直以来都不想勉强任何人做什么事。而辉流又太远,况且若将她带去,似乎有些媳妇见公婆的意味,都不太合适。所以仍只是我一个人穿行在医院与学校之间,只是便宜了出租车。
晚风很凉爽,杂七杂八地思绪充满我的大脑。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木椅上,周围很安静。
有脚步声穿过小路,因为安静,所以显得很清晰。
“老子好不容易听了次课,碰见个喜欢的美女,竟然被他打搅,还敢无视我,这次让他们吃些教训,只是便宜了那小子,没揍到他。可惜。”像是“竖头”的声音。
这事情听起来,打人……没打到,似乎和我有关。我隔过树林望去,果然是“竖头”,在路灯下,映出一张狰狞的脸。旁边是一个小女生,搂着他的胳膊。
“明晚和我一起去和超哥明哥吃饭去。”又说,“到假山后面去,那边没人。”
我似乎需要好好理一理事情的经过。“竖头”因嫉恨我,买凶打人,却没想到我没有一起去,只打到了二哥和徐言,也就是说他们两人成了替罪羊。听“竖头”说,明晚还要宴请两人。只是为什么“竖头”买来做打手的人会恰好是那两个被我敲晕的小混混哪?我实在想不出答案。
林露说:“他们两个好地很快,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挺好的。”我说。
我又将听到“竖头”说的话告诉了二哥和徐言,辉流自是不免要浮出水面,不然就解释不通“竖头”为何要嫉恨我的事情。
二哥说:“哪天我倒要见一见,这辉流是怎样的一个大美女。”又对我一扬头说:“我有机会见她一面,是吧?”
“对,对。”我忙答应,心内有愧。
透过饭馆的玻璃,可以看见“竖头”和他口中的“超哥”“明哥”在一起喝酒,正是那两个小混混。小女生也挨着“竖头”坐着,只是超哥和明哥一直紧盯着她。
明哥伸脚在桌子下碰小女生的脚,碰触了几下,觉得没有肌肤之亲,不过瘾,便悄悄用另只脚脱了鞋,去够小女生的腿。小女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把身子向后移,腿向后收。“竖头”瞧出了小女生的不自在,问怎么了。那小女生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过了一会,小女生又向后移,只是再躲,也不能坐到桌子外面,只好紧抓着“竖头”的胳膊。“竖头”终于觉到肯定有什么事,也不声张。借筷子碰掉的机会,俯下身去拾,恰好看见明哥来不及收回的脚,心里顿生怒气,可又不敢直接发作,只好闷不吭声地喝酒,连那两人喝不喝酒也懒得劝了。
待喝完酒,明哥超哥提议去洗桑拿,还说那家桑拿中心是两人大哥罩着的,不敢收费,就算两人请客,庆祝揍了那几个小子。“竖头”心里很不爽,以天太晚了要送小女生回去推脱。
明哥说:“天晚了正好就别回去了,一起在桑拿城里休息。”说着,就上来拉小女生,并借着晚上十一点多,路面暗淡,行人又少,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竖头”怒气横生,如火燎原,装作没看见,笑脸相迎地说:”下次吧!下次我请,怎么样?”
那俩人哪里会答应,又上来拦。
“竖头”一晚上接二连三地被激怒,怒火早在心里烧了十七八道,这会再也忍不住了,连得罪二人的后果也不再顾忌。一把拉掉明哥放在小女生胳膊上的手,又拍掉超哥按在小女生臀部的手,将小女生护在身后。举起拳头,对两人吼道:“你们也别太过分了!”
明哥超哥凶相毕露,狰狞着脸孔说:“你小子,怎么着,想打架?哥们看上你的女人是看得起你!还敢跟我们叫板!”说着,挥着拳头上来就揍。
那“竖头”本来就因气两人而多喝了些酒,刚才借着酒胆才敢于反抗两人,只是增长的毕竟不是力气,被两人揍地个鼻青脸肿,稀里哗啦。那小女生害怕,忙躲到一边去了,又见“竖头”战败,停也不敢停,直接跑了。超哥明哥打完了人,见小女生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心内更气,转过身又是对“竖头”一阵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