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情来得太快,但温在蓝对我说,相亲就是这样的。我和周绮瑶没有过多的了解,只有那些朦胧的爱,而这些爱也并未深刻。我只知道她显得安静也喜欢安静,从她的眼神里我看不到太多的忧伤也没有太多的欢喜,她说话很从容,对生活很淡定,像是走过了很多沧桑然后豁然开朗,但是我看不到她的内心。
从酒吧出来的那天晚上,我送周绮瑶回家,我的头很晕,事实上在出租车里我干了心里想干的事,我吻了她。之后她突然问我:“你介不介意是不是处女阿?”我说:“你傻啊,这年代还谈这个?”趁着酒劲又吻了她。
等我回到家,一头栽在床上,我似乎清醒了一点,也似乎记起点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是因为我吻了她吗?不是,我努力让自己想起来,对,是的,她好像问了我那一句话,她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呢?我反复思量,难道?不对,这什么年代了,我想这些做什么,我真傻,我为什么想这些,我是个成年人了,我应该像个成年人一样,怎么去想这些幼稚的问题。我努力劝服自己不要去想,但脑子却一直在转。
我点了一根烟,好些日子没抽了,因为周绮瑶不喜欢烟味,我打算戒的。我决定给张崇明打个电话,感觉自己内心慌慌的,没有底。希望从这个稳重踏实的大男孩那里能得到什么安慰,去证实自己真的是多想了,想错了。
电话那头声音很沉,说:“嗯,阿,什么事,哦。”
我知道他喝多了,想睡觉。
“你介不介意女人的第一次阿?”我捉摸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去。这问的应该算是很透明了,而且是觉得有点傻,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问了,忍不住的纠结。
“什么第一次,这年头还有这个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一次就是第一次。”然后又是恩啊的声音,睡着了。
我似乎有些明白,因为我觉得自己也是个懂生活的人。黄仁杰懂生活,不然哪里能讲那么多大道理,我再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我把烟给灭了,打算睡觉。但又觉得似乎应该给周绮瑶去个电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个电话,也许是心里依然无法彻底释怀,我想问个究竟吗?这个怎么能问。
电话响了好久,她接了。应该是睡着了被我吵醒。
“你睡了阿?”我问。
“恩”她很轻声地说。
“我想你了,还想吻你。”我有些矫情地说。但是我觉得很奇怪,我的内心根本就不想说这些,或者说我打电话的目的不在于这个。
“你还不困阿,我今天酒喝多了,头有点痛,也很困,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好不。”
我心疼了,我是爱她的,我相信爱能战胜一切。我把电话挂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我又拿起电话给温在蓝拨过去,她似乎也喝多了,在那边说:“大半夜不睡觉的,想女人啊,那别想我啊,想你该想的人去,我累得很,头还晕着呢。”我说:“睡不着,就说说话。”
然后她应该是把电话放在了枕边,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和带有困意,说:“你说,我听。”
接着也是恩啊的声音了,我知道她也睡着了。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喝得还不够多,脑子还能使劲转。
那天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没有印象,但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迷路的大雁,一直在天空盘旋没有尽头,我很想让自己醒过来但却一直在飞,我感觉到了孤独,从未有过的孤独。
有些话不要说出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