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烟雨西湖
靳，四月的西湖是最美的，我喜欢有水的地方，喜欢白娘子的美丽传说。我们去游西湖吧？
林汐拉着靳文的手在校园里慢慢的走，抬起头，问。
什么时候去呢？靳文问道。
后天吧？礼拜六嘛，可以玩一整天呢！
行啊，那就后天去吧。
靳，你真好。林汐转过去，在靳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没有意识到，靳文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这一天，林汐送走靳文后，一跳一跳的回了寝室。好像靳文能陪她去游西湖，是多大的喜事。
这个夜晚，有些寒冷。林汐窝在被子里，看着着张爱玲的小说。这本小说她看了很多遍了，可是，因为喜欢，她还会去再看一遍，她觉得每一遍阅读，都有不一样的体会。
电话响了。是靳文打来的。
喂，靳文，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啊？现在才八点钟呢。
林汐，有个事儿要和你说。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后天我不能陪你去西湖玩了。
为什么呀？林汐被扫了很大的兴致，提高嗓门问道。
后天下午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啊？
我们游戏战队里有活动，我得去做活动，所以不能陪你去玩了。
什么？！活动？游戏比我重要吗？你明明已经答应我的，你怎么可以因为这点事情出尔反尔？
这次活动的领队是我，所以我必须去。
靳文，你真过分！
老婆，对不起啊，下次再陪你去吧？
林汐想，你都多久没叫我老婆了啊？这次，居然为了游戏叫我老婆？真可笑啊。
你不去是你的事情，反正我要去。我就是要后天去！
那你找别人一起去吧，千万别一个人去，不安全，你又是个路盲。
你还不放心啊？不放心你还不跟我去？
林汐，我真的有事儿，下次补给你吧。哦，先不聊了哦，八点半我们战队有个练习赛。
游戏游戏，玩你的游戏吧！我就是死在西湖了，也和你没关系！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又不是平白无故不陪你去！你真是无理取闹！
是你食言在先！你一贯都这么说话不算话的，对，我应该习惯。
林汐，你太过分了，说话怎么这么尖锐？我也有我的自由，说句难听的，你死在西湖是和我没关系！我根本就不用关心你，你这么厉害，不需要我的关心，你爱干嘛干嘛去！
靳文挂断了电话。林汐的心凉了。
靳文，你不去就不去，我还真不信没有你我去不了了！林汐擦擦眼泪，把QQ前面改成了“后天游西湖，有意向着来我这里报名”。
郑凡萧第一个打来电话。后来也有三四个同学说要同行。林汐想，这一趟西湖，我是一定要去的，靳文，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去！
第二天一早，靳文发来了短信。问，林汐，你昨晚睡得好吗？
能睡得好吗？你被我这样数落一顿试试？林汐依然生气。
林汐，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骂你的，我应该和你好好解释。以后我尽量少玩游戏多陪你，好吗？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的游戏比我重要，我已经接接受这个事实了。
不，是我错了，林汐，原谅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林汐经不起这样的道歉，语气软了下来。说，我们都有错，我态度也不好，不过是你食言在先，好了，这个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游西湖呢。
这天晚上，林汐真的睡得很好。前一天的失眠已经折腾的她精疲力尽了。
天公不作美，周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林汐站在阳台上，迷茫的看着雾气腾腾的空气，那些答应一起去的同学们一个个打电话来说由于天气原因，不去了。
郑凡萧的电话。他肯定也告诉我，天气不好，不去了吧，林汐想。
喂，郑凡萧，今天天气不好。
恩，下雨了啊。你还要去西湖吗？
大家都说不去了。说这话的时候，林汐是失落的。
那你还去不去啊？
去！这点小雨，不足以改变我的计划。你是不是不去啊？没关系，我自己去。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我跟你去。
你确定你要去？下雨天可不是很方便哦。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还能丢了啊？
那说不定呢，你那智商不行啊！还是我陪你去吧。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呢。
好，我在吃早餐，20分钟以后我去你们寝室楼下接你，顺便帮你把早餐带过去。
谢谢啊！
客气什么啊。先这样吧，拜拜！
终于是有人愿意陪自己去游西湖了。但是，林汐的心里的味道却怪怪的。这样和郑凡萧去游西湖，算不算暧昧呢？
出发的时候，郑凡萧为林汐打着伞，让林汐吃早饭。吃完早饭的时候，林汐发现，郑凡萧的左肩已经淋湿。
你肩膀都淋湿了啊！
没什么关系，男生嘛，没那么讲究。郑凡萧拍拍肩上的水，继续说，我们去买点水果吧，公交车上可以吃，这里去西湖，路很远呢。
真细心啊。林汐轻轻的说。
哈哈，那是显然的，哥是多细心的人啊！
郑凡萧买了一些橘子和两个雪梨，和林汐说，走吧，现在我们有硬币坐公交车了。
上公交车的时候，车上只有一个座位了。
林汐，坐下。郑凡萧对林汐招招手说。
林汐稍一犹豫，坐了下去。问，郑凡萧，我不晕车的。你如果坐车会不舒服，那你坐着，我站着。
我没事。郑凡萧笑笑，一边戴上耳机一边说。
林汐不再说话，她扭头看看窗外，车来车往，看的出了神。知道听到一阵奇怪的歌声。林汐转回头，原来这歌声是从郑凡萧唱的。这调子也跑的太远了吧……林汐在心里感叹着，不禁笑了。想来靳文的歌声真的很好听，也许，唱歌好听的男生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吧。
你笑什么？尽管是在拥挤的公交车上，郑凡萧的声音还是显得很响。
哈哈哈……林汐一边摘下郑凡萧的一个耳机，一边说，你刚刚在唱什么歌啊？
陈奕迅的歌，《不要说话》，你听过吗？
没有啊，嘿嘿。林汐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给你听听吧，我一直都喜欢这首歌的感觉，喏，给你听。郑凡萧说着把一直耳机塞进林汐的耳朵。
林汐接过另一只耳机，自己塞进耳朵里。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
在每一天清晨里
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签笔
画一出沉默舞台剧
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林汐深深的被这些歌词打动着。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靳文，每当我看着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明白我的眼神？你是不是知道，我眼神里包含着多少爱意？你不会懂，如果你懂得，又怎么会如此辜负我？
林汐，好听吗？郑凡萧拍拍林汐的肩膀，问。
好听……
郑凡萧就这样看着林汐，一直看着，不说话。林汐被看得有点尴尬。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嘿嘿，我以为你懂的，每当我看着你，看来你不懂啊。郑凡萧笑的有点奸诈。
呵呵……林汐不知道要说什么，配合着笑笑。
这个时候，郑凡萧打开水果袋，剥了一个橘子，想把半个塞进林汐嘴里，林汐用手接了过来。
这一路，郑凡萧每次剥开橘子都会分给林汐半个，有时候林汐想自己剥，郑凡萧不同意，他说，女孩子嘛，坐着吃就好了。
林汐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又无从拒绝。好不容易，公交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西湖边的站。可是，一带公路边都是高大的树木，根本就不知道西湖该往那个方向走。郑凡萧对林汐说，我们只能去问路了。
林汐是不愿意找陌生人帮忙的，她坚决不去问路。郑凡萧只能自己去问，然后带着林汐七拐八弯的找到了西湖。西湖很美，尤其是烟雨中的西湖。淡淡的雾气笼罩的湖面，一叶叶小船在湖面穿行，划出荡漾的波纹。雨几乎停了。西湖边有好几对新人在拍摄婚纱照。
祝你们幸福。林汐喃喃的念着。
怎么？羡慕呀？郑凡萧看着林汐问。
羡慕？为什么这么说啊？
看你那眼神，直勾勾的，不是羡慕，是什么啊？
不羡慕。我也会有这一天的，何必羡慕。林汐收回目光，看着郑凡萧说。
林汐，最近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挺好的。
挺好的？不像。你今天情绪就不太好。这个季节，本该是你男朋友陪你来西湖游玩才对。
他今天很忙，不能来。
今天周六吧？忙什么？林汐，你骗我吧。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林汐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算是吧。算是吵架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为什么要吵架？
郑凡萧，你问的有点儿多啊，我能不回答吗？
我想知道，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他为什么老是和你吵架？他和他的小三还有联系？
他说他要玩游戏，不能陪我来西湖玩，所以我们就吵架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游戏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啊？我想踹他！
算了，反正他也道歉了，没事了。
他……好吧，既然你说算了，那就算了。但是，我真的看不了他老是这样欺负你。
没事，我们玩吧。我带了相机，可以拍点照片。林汐从包里拿出相机，说，你去那棵树下，我给你拍照。
郑凡萧似乎很有拍照的兴致，一直叫林汐摆出这样或者那样的姿势，林汐却很不配合，慵懒无力的。
林汐，笑一个嘛，老板着脸干什么啊？
我不喜欢拍照的。别勉强我，要不我给你拍吧，来相机给我。林汐伸手去接生返校手里的相机。
其实林汐撒谎了。一般但凡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子都喜欢拍很多照片，林汐也不例外。可是，她今天没有任何心情，自己男朋友不来，面对郑凡萧这样一个角色，林汐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趣。
林汐，我们去那边逛逛。郑凡萧向着一条浅浅的小溪流走去。
那是一条清澈的溪涧，白花花的溪水欢快的跳跃，小溪里有一些石块，可以踩着这些石块走到对岸。由于刚刚下过雨，石块湿湿的，有些滑。
小心一点哦，石头很滑呢！郑凡萧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过头来提醒林汐。
啊！林汐脚下一滑，差一点掉进水里，惊声尖叫。
你怎么啦？还好还好，没掉下去。来，我扶着你走。郑凡萧往回退了两步，扶住林汐的手臂，很小心的走着。刚刚到对岸，林汐就缩回了手，郑凡萧的脸上有一丝尴尬的笑容。
杨公堤上凉风习习，林汐拉上外套的拉链，环住双臂，还是冷。
冷吗？你穿的太单薄了。郑凡萧说。
还好，风吹来的时候会有点冷。林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慢慢的走着。
我外套给你吧？
你有毛病吧？你也穿这么点，冻死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啊！林汐笑了。
那要不……还是算了吧。郑凡萧好像自言自语般的说着，然后摇摇头，轻轻的笑笑。
林汐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也跟着笑笑，没有问。
饿了吗？都十一点了呢。沉默了很久之后，郑凡萧开口了。
还行，不怎么饿。
可是我饿了哎，去那边的小卖店买点吃的。郑凡萧加快了步子，林汐也跟了上去。
两个玉米。郑凡萧对老板说。
林汐递了一张崭新的50块给老板的时候，郑凡萧愣住了，可是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林汐也不会收回这张钱。
一起付吗？老板问。
不，分开付。郑凡萧没等老板说完就接了上去。
离开小卖店的时候，郑凡萧问，你一定要这么强硬吗？
不是的，只是我真的不习惯花别人的钱，我没有别的意思。林汐赶紧摇摇头解释道。
好吧，我相信你。郑凡萧点点头，问，爱吃玉米吗？
不太喜欢。杂粮类的我都不喜欢。
粗粮才健康，难怪你体质这么弱，以后多吃点杂粮知道吗？郑凡萧虽然笑着，但是语气里，似乎充满了命令。
其实林汐的体质还算可以，她是一个喜欢体育运动的人。只是最近因为靳文的事情闹的生活乱七八糟，所以也就经常生病。林汐不想解释，也无从解释。
不吃，难吃死了。林汐一边啃着玉米棒子，一边回答。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郑凡萧摇摇头说，林汐，我们拍个合照吧？
行。林汐依旧自顾自的啃着玉米棒子。
郑凡萧让一个路过的女孩子帮忙拍照，女孩爽快的答应了。
一，二，三。直到女孩按下快门，林汐依旧没有抬头。
再拍一张吧，我觉得这张不是很好。女孩子说。
林汐，拍一张我喂你吃玉米的照片吧。林汐看得出来，郑凡萧是鼓足了勇气说的这句话。
不！
林汐强烈的反应让拿着相机的女孩吓了一跳。郑凡萧只能尴尬的笑笑，说，那就这样站着重新拍一张吧。
林汐确实觉得玉米棒子难以下咽，说，我不想吃了，丢了吧。
郑凡萧接过去说，你确定你不吃了？才吃这么点，饿不饿？
不饿。我也不喜欢玉米。
那行。那就不吃了吧。
一路上走着，其实最多的还是沉默。低头看着路面是林汐保持了最久的一个动作。偶尔一回头……
你在干嘛？！林汐看到郑凡萧在吃那个自己吃过的玉米，觉得不可思议。
你浪费啊，反正我也没吃饱。郑凡萧说的若无其事。
林汐觉得很不自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一回头，看到旅游纪念品店里挂着一套很好看的丝绸睡衣，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怎么了？郑凡萧问。
哦，没事，我在看看纪念品店里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那就进去看呗，站这么远，看都看不清。
不用了，大概看了一下，没什么吸引我的。林汐低下头继续走。心里还牵挂这那件漂亮的睡衣。深粉色的丝绸吊带睡衣，胸前绣着一只美丽的孔雀，下摆还缀有蕾丝。可是，林汐怎么也不好意思走过去看。毕竟，身边是一个男生，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林汐，累不累？我们坐一会吧？
好。
坐在西湖边的椅子上，依旧沉默。
林汐……郑凡萧先开口了。
恩？
算了，没事。
啊……林汐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能说出这样一个字。
让我好好想一会。
林汐没有再回答。她看的出来，郑凡萧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林汐害怕，害怕他又会说一些难堪的话。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一个男生的表白。
树上有水滴落下，落在林汐的手臂上。林汐用手指去触碰这水滴，它清澈得像一滴眼泪。
叶子啊，你也和我一样，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吗？也许，有时候流泪是因为心灵的窗户需要清洗，这样才能看得清这个世界吧。林汐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身边有旅行团熙熙攘攘的经过，林汐看着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郑凡萧偶尔自言自语，说些林汐听不懂的话，嘴角还挂着假假的笑容。林汐突然觉得恐怖。
好了，林汐，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你思考完了？
恩，思考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恩，好吧。那就回去吧。林汐拿出手机看看，已经下午两点半了。靳文没有联系自己。看来，游戏的魅力真的很大。
也许是赶上了公交车的乘车高峰，站牌下挤满了人，林汐几乎都找不到站脚的地方。林汐被人们挤来挤去，皱起了眉头。郑凡萧站在林汐身后，他呼出温热的气流进入林汐的脖子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林汐想向前走一步，可是，无奈人太多了。
低下头，林汐看见了郑凡萧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围出一个小小的圈，他在保护林汐，不想林汐被拥挤的人群弄伤。林汐怔怔的看着郑凡萧的手，眼圈有些红。
郑凡萧，何必对我这么好？我心心念念的人并不是你。也许，爱情就像一个漩涡，掉进去了，就无法逃脱。
在回程的公交车上，林汐一直笑着，和郑凡萧说说话。林汐多多少少能体会一些那种心酸的感觉，面对这份温柔，她过意不去，即便是装，也要装出一副笑脸。
林汐累了。坐在公交车上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被颠簸的公交车摇醒。林汐感觉自己头上有什么东西，小心的转头，看见郑凡萧把头靠在自己的头上。林汐不想拆穿，因为拆穿了会尴尬。林汐揉揉眼睛，假装睡眼惺忪的抬起头。
你醒了啊？马上就要到了。郑凡萧看着林汐说。
恩，终于要到了。林汐觉得如释重负。
回到学校的时候，夜幕开始划落。林汐没有答应郑凡萧一起吃晚饭的邀请。郑凡萧送她到寝室楼下，林汐紧握寂静的手机，失落的上楼。
靳，你怎么一天都不联系我呢？林汐给靳文发短信。
你要去游西湖的呀，就让你好好玩呗，我就不找你了。
可是早上下雨呀，你怎么知道我依然会去？
因为我了解你。那么一点小雨，你既然打算好了，还是会去的。对了，吃晚饭了吗？
因为我了解你……林汐被这句话莫名的感动着。是啊，在一起都两年多了，确实很了解。
不想吃，走了一天，有点累了。
那就先回去好好休息，饿了再吃吧。
恩，你晚上有什么打算吗？
没什么打算啊，怎么啦？
我想和你聊聊天。
行啊，那你打电话来吧。
林汐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拨通了靳文的号码。
喂，林汐，玩的怎么样？高兴吗？
还好。有你去我才高兴。你游戏肯定玩高兴了吧？林汐是真的累了，她今天这一趟游玩并没有开开心心的，反而有些绷着神经，声音有些疲倦。
哇塞！我下午那操作可不是一般的神啊，我是属于后期英雄，刚刚开始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小罗罗，后来我终于让他们见到了我的实力，我以一敌五啊，那可是……
林汐听不懂靳文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听他说得那么带劲，又不好打断，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林汐？林汐啊！
林汐被靳文的叫声吵醒。
恩？怎么了？
你怎么了？半天不说话。
我太累了，刚刚睡着了，对不起啊。
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很累了。你先睡觉吧，好好休息。
可是，我想和你打电话……林汐有点不舍。
傻，明天可以打的呀，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吧。
那好吧。
林汐挂了电话就睡着了。睡到半夜，被靳文的短信吵醒。
晚安，我爱你。
林汐回复之后马上又沉沉的睡去。
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靳文发来短信问，林汐，你今天要过来玩吗？
每一次靳文都是问林汐，你要不要过来。靳文很少主动提出要来林汐的学校，林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有过一点疑问，但是转而一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问。
林汐还是觉得很累。回答，我很累，不想去找你。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下次再一起玩。
靳文没有说，你累了，那我来看看你吧。
这才是林汐最期待的答案。
算了，林汐想，还是好好休息吧，反正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天。
